《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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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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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夫人一袭素衣跪在佛龛前的蒲团上,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苏子衿却能听到佛珠轻轻碰撞的声音以及小声的念佛声,对此她也不打扰,待管事妈妈出了门后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等着柳老夫人礼佛。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等香炉里的佛香烧完之后,柳老夫人站起身来重新上了三炷香后才转过身来,略有几分歉意道:“让郡主久等了。”

“无碍,我也知晓这礼佛之事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间终止,否则是对佛祖的不敬。”

听到苏子衿这话,走到侧边提起茶壶倒茶的柳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郡主也懂礼佛?”

“略知一二罢了。”苏子衿低头回答,十分谦逊。

柳老夫人明了的上下打量了苏子衿一番,沉默了半响才举起倒满了茶的茶杯,一边递向苏子衿,一边似闲聊一般问:“那郡主信佛吗?”

“信。”苏子衿毫不犹豫的回答,走上前,从柳老夫人手中接过茶杯。“不过佛就未必保佑我们了,毕竟佛讲求普渡众生,而咱们做的事,可普渡不了。”

柳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自然能听懂苏子衿这话里的话,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转过头,看着那佛龛里巍然不动的佛像,似叹似悲道:“是呀,老身礼佛多年,可到头来佛祖也未见保佑我,老了却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

“求佛不如求己,老夫人当该明白这个道理,至于贵嫔娘娘之事,很抱歉,爱莫能助,能做的也只能是将这幅画交于老夫人您。”看着柳老夫人眼眸之中的悲伤,苏子衿也有几分悲楚,伸出手,将手中的画奉上。

看着苏子衿手中的画卷,柳老夫人有些迟疑,虽说她知晓有这一副画,也知道苏子衿肯定会送来,可当真的放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却有些不敢去拿,仿佛拿了,看了之后,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就落地了,自己的女儿就真的没了。

可事实到底是事实,柳老夫人心里也很清楚,看着画卷大约三到四个呼吸的时间,深吸了一口气,心思一定,一咬牙伸出手将画卷拿过来,借着这股勇气将画卷打开……

当看到画面的一瞬间,柳老夫人愣住了。

她知晓这是一副肖像画,也知晓苏子衿画技了得,可没想到竟然这般犹如真的一般,而且画里的柳贵嫔笑得那般幸福,看着奔向自己的小娃那般心满意足。

柳贵嫔这样的笑容,自她十三岁后柳老夫人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如今再见,恍然如梦,只可惜,物是人非了。

“贵嫔娘娘说希望老夫人将这幅画挂在她的闺房,那后宫她再也不想进了。”

苏子衿的话如同最后一只手,推倒了老夫人那挡住泪水的城墙,顿时之间浑浊的泪水浮上眼眶,眨眼间就落下,滴落在画卷之上的艳红色花朵之上,染上赤红的颜色,似一滴血一般。

而柳老夫人却半点不知自己落泪,脑海之中不断浮现起数年前的那件让母女二人隔阂的事。

那是柳贵嫔十四岁时,眼见着要准备及笄后商议婚事之事,可偏偏她却忽然说她要入宫选秀,柳老夫人哪里舍得自己的独女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可柳贵嫔却似铁了心,同柳老夫人大吵了一架后更是以死相逼,最终不得已只能送她入宫。

多年过去,她从未说过她后悔入宫,如今到最后一刻才肯松口。

可又能如何呢,人已经死了,身为娘亲,又能帮她什么呢。

只怪母女二人都太倔强,她倔强的不肯承认她后悔,她倔强的低不下头去帮扶她,等到彼此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第338章 赌一把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柳老夫人的情绪才渐渐的稳定下来,用手绢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一时难控。让郡主看笑话了。”

“情深所致,又何来笑话,如今贵嫔娘娘已去,老夫人当要节哀顺变才是。莫伤了身子,贵嫔娘娘泉下有知也会担心的。”看着柳老夫人苏子衿也觉得悲凉,虽说不知这母女二人之间如何。可她却知晓这柳老夫人是个极为要强之人,如今垂泪定然的伤到了深处。可惜,什么都挽回不了。

就如当初。看着自己那刚刚出生的孩子被拿走,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提去送死,这样的无力她能感同身受。

“想不到有一日郡主会来安慰老身。这世上的事还真是说不清呢。”看着苏子衿眼眸里那情真意切的安慰之意,柳老夫人嘴角的苦笑更盛,双手齐动将画卷卷起。沉吟了片刻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老身明了郡主今日来的目的。郡主同我那不中用的儿子和贵嫔娘娘之间的合作之事老身也略有耳闻。”

“既然老夫人都已经知晓了,那我也不同老夫人兜兜转转了,我就直说了,希望老夫人能给我一个答案,成或不成。”既然柳老夫人已经把话整个说明了,苏子衿自也不会再装作不知晓来同她循序渐进,这反倒显得没有诚意。

“除开成难道老身还有其他选择吗?老身已经没了唯一的女儿,难道连这唯一的儿子也要失去不成?”柳老夫人的神色黯然下来,有些无奈苦涩。

“老夫人且放心,答应过贵嫔娘娘和柳相的事我必然都会办到,我也自会保住柳家大房,绝不会让老夫人再失去柳相的。”苏子衿说话间眼眸之中皆是笃定,柳贵嫔的死让她对柳家多了一分愧疚,也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多了一分责任。既然别人依附了她,那就是把命交给了她,她自然要保住。

瞧着苏子衿眼中这决绝的笃定之色,柳老夫人此时算是明了了,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和儿子愿意走上她这条船,到死都还要推她一手,原来原因在此。

心里不得不有几分敬佩她,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上位者的气魄,更是明了驭人之道,日后必然了不得,她的选择,似乎没有错。

“保与不保,都是你与我儿的选择,我老了,如今这全府上下都已经交给我儿子和媳妇了,之后之事,就随他们去吧。”柳老夫人无力的摆了摆手,转身看向佛龛里快要燃尽的香,走上前去重新再点上三支插上。

话到此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苏子衿也知晓柳老夫人这番举动便是不想再同她说下去了,也不强留,将手中的茶杯浅酌一口后放下,行礼道:“时辰不早了,府中还有事务,且就先行一步了。”

柳老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站立在佛龛前,仿若静止了一般。

苏子衿礼已经做到了,自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转身就拉开佛堂的门走了出去,随着为其撑伞的丫鬟走出院子,彻底消散而去。

等苏子衿的身影已经完完全全看不见后,一直守在佛堂外的管事妈妈才快步走进来,站在柳老夫人身后略有担忧道:“老夫人,真就这般决定了,这样一个小女娃,信得住吗?”

“年纪大小无关信不信的住,既然太子,太子妃,旭儿,怜儿都信她,想来她也是有几分硬本事。这件事事到如今也没得选择了,难道我要去帮着我那杀了我女儿的仇人不成?”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佛像,柳老夫人眼前却浮着恨意和杀机。

“老奴知晓老夫人您心里的恨,可事关整个柳府呀,那太子殿下虽说是太子,可到底根基不稳,相比起七皇子……”管事妈妈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可彼此之间都清楚,太子和七皇子之间的势力悬殊是天差地别的。

“皇权之争并非完完全全拼的是身后的势力,太子如今相比起当初能在这般短的时日内能拔地而起也并非偶然,皇位究竟是谁能夺得现在都还是未定之数,反正咱们柳家都是要站在一方搏一搏的,便就随着旭儿赌这一把吧。”

“老奴明白了。”管事妈妈低下头,不再多说,可过了片刻抬起头来,看着柳老夫人的背影有些为难的道:“那老夫人,二房那边,您看如何是好。”

柳老夫人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抬起手来无力的摆了摆道:“这些个事就由着旭儿去安排吧,都是他们这一辈的事儿,我老了,不想再管这些个事了。”

说罢,柳老夫人握着手中的画卷转过身,走出佛堂,看着外面再度飘起的鹅毛大雪,深吸一口气,迎着雪走出院落,往那多年未再去过的院子而去。

……

由于大雪不断的下,道路难行,待苏子衿回到苏府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整个天都昏暗了下来,苏府内才开始掌灯。

夏荷早早的就站在廊下等候苏子衿了,见马车入府连忙打着伞迎上前去,扶着苏子衿下马。

“不是说让你不必来接了吗,你大病初愈没多久,大冷的天若是再染了风寒就不好了。”握着夏荷被冻得冰冷的手,苏子衿又急有气,这样的冷若非在这站这半个时辰以上绝不会这般。

“小姐,没事的,奴婢不觉得冷。”夏荷将手从苏子衿手里抽出来,双手搓了搓。“奴婢来此候着并非只是来接小姐,还有事要同小姐说。”

“有事同我说?何事?”

夏荷并未急着回答,而是拉着苏子衿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廊下后才把藏在小袄里的一封烫金请柬拿了出来,小声道:“小姐走后没多久李妈妈就派人送来了这请柬,说是宫里的贵人送来的,必然要亲手交给小姐,奴婢怕房内人多手杂出了事,所以才一直在这等着小姐的。”

“宫里的贵人?”苏子衿眉头一锁,宫中除了太后当该不会有人给她送请柬才对,而且太后前几日才刚刚拒了她的自请,如今也不会请她入宫呀。

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和不安,苏子衿从夏荷手中拿过请柬,打开一看浑身顿时一怔,双眉不由得紧拧了起来。

竟是皇后送来的请柬,邀她二十入宫赏花。

第339章 绝不放手

十月十九,在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日的雪后,天终于放了晴。地上的积雪也开始融化了。可这化雪的日子却是最冷的日子。

虽说最冷,却也是最容易睡着的时候,裹在温热的被子里,片刻就会感觉到睡意袭来。可这睡意却独独不往苏子衿这边来,躺在床榻之上,睁着双眼看着顶上绣着的百花图。怎么都睡不着去。

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明日的事儿,皇后这个时候突然宴请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按理说柳妃被打入了冷宫,皇后正是该借着机会重整后宫的时候。这后宫里如今最忙的就是她了,她竟然抽出时间来见她,就不怕皇上有所怀疑吗?

皇后这个人苏子衿一直看不透,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相比起柳妃,皇后就好像是一团雾,没有本体。往往猜不到她走这一步是何目的。甚至前世四皇子败北之后她也没有半分动容,在逼宫之时只是静静的走入宫内,悬梁自尽。

这一世她同皇后一直避不相见,为的就是不想引起皇后的注意,于她而言看不透的东西就是危险的东西,如今她根基不稳,若是招惹上皇后实在不是好事,毕竟后宫之中她可没有帮衬的人了,太子这般也因此搁置了下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结果如何苏子衿当真不敢想。

越是走到后面,她就越是怕,因为若这个时候垮了,那可就真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了。

“衿儿这般深夜了怎么还不睡,难道是在等我?”正当苏子衿眉头紧皱,不知该如何应对明日的事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痞意在帷幔外响起,清晰的可以听到他落座在床榻板上的声音。

“这句话倒是我要问你了,这么晚了你还夜闯闺房,是有何事吗?”苏子衿瞥眼看向右侧,虽然无法透过帷幔看到君故沉的模样,却能感受到他就在那儿。

“我一回来就听闻衿儿收到了皇后的请柬,想着衿儿定然会多虑得睡不着,所以特意来陪陪衿儿。”

“你怎知我会多虑,我又何须你陪。”苏子衿嘴硬的说着,心里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浮动。

“衿儿可是我的心上人,我怎会不知心上人的心思呢?”君故沉说得理所当然,即时苏子衿看不见也能想象得出他如今那一脸痞笑得意的模样。

只是还未等苏子衿开口抨击他,他却话锋一转,沉声道:“衿儿惯来想得多,一件事儿总是要想出所有所以然来才罢休,若是不想出来必然会睡不着。皇后请柬这件事,衿儿光考虑之后的会发生什么结果是没用的,不管如何,衿儿已经决定要去了,不若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皇后自会给你答案,不是吗?”

君故沉的话一阵风,将苏子衿眼前的树叶给吹开了去,顿时让她恍然大悟过来。

自己当真是一叶障目了,一如君故沉所说的,这件事她并没有一丝头绪,而对于皇后作何打算她根本就猜不到,即时她考虑再多的结果又如何,到最后也毫无用处,对于这件事来说,她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考虑,反正拒绝不来,也不可能拒绝,那就随机应变,明日她自会明了皇后想要做什么。

“再者说了,衿儿不是一直苦于没有入宫见德妃的机会吗,皇后如今不正是为衿儿创造了机会了吗?”君故沉柔声说着,声音划过帷幔似带着暖意,让人不自觉就能完完全全的听进去。

“这自是一个机会,可这个机会实在有些险,后宫之中瞬息万变,况且皇上也不是吃素的,若贸然前行,只怕…”说到此处,苏子衿只能焦虑的叹一口气。

虽说她的确很想要找个机会入宫去和德妃碰面,且不说能不能说服她,但至少要也要往前走一步,毕竟太子那边等不了太久。可这个机会越是靠近,不安全的东西就越是浮现起来,这一步,走与不走,都成问题。

“看,衿儿你又开始多想了,你可知晓一句古话,胆大的撑死,胆小的饿死。衿儿原本可是胆大到敢当众算计萧王之人,如今怎么这般畏首畏尾了,你可要知晓,如今的局势可容不得你多虑,生死胜负都只在一念之间,就看你赌还是不赌了。”

赌还是不赌?

苏子衿是嘴角浮起了一丝自嘲来,嘲笑自己的畏首畏尾。

是呀,要夺权,要争位,又如何能畏首畏尾,木婉清,柳老夫人尚且敢拿命来一赌输赢,她又有何不敢的呢。若是无谓的多虑,这件事就只会越来越麻烦,不若赌这一场,成就成,不成就不成。大不了就是多德妃这个敌人,让夺权之事变得困难些,反正没有她这件事也是困难。

只是苏子衿到是觉得神奇,这几日里她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这两件事,却死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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