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追的女孩们- 第15部分

　　这个人的怀抱，让我曾经多么多么的眷恋，曾经多么多么的温暖，多么多么的让我踏实。
　　但却不知从何时，我开始变得害怕，害怕突然有天，她跟我说她后悔了，她跟我说她要离开。

　　可是这个人最终是这些话都没跟我说，只告诉我，她怀孕了。

　　“我也爱你……”林君哇的一声的哭了出来。

　　“你让我怎么办，我结婚了，我早就结婚了，你把手机号换了，我找不到你了，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啊，巍阳，我知道我错了，我也好难受啊，这些天脑袋里都想的是以前和你一起的日子，我快疯了，我怎么办？”林君抱着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和林君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妈在外屋喊了一句：“都先吃饭！”

　　“跟阿姨说，我不吃了，我哭成这样，没办法出去。”林君眼睛红的要命。

　　“你回去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我执意要送林君回家。

　　“你们俩，吃饭不吃饭？饺子我都煮上了，巍阳，赶紧出来帮我倒醋。”我妈又一遍催促。

　　我真佩服我妈能沉住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我和林君在吵架。

　　“林君，你别再来找我了。你好好呆着你的，也让我好好呆着我的吧，我跟你在一起，说实话，怎么说呢，跟你一起时，我的心，基本就没有宁静的时候。行么？”我算是哀求林君了，求她放了我，也放了自己。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你就这么不能原谅我？就这么狠心吗？”林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我妈在屋外说着，就推门进来了，进来正看林君狂哭。

　　“你们先说，我先吃饭去了。”我妈可能觉得尴尬，又退出我的房间。

　　“不是谁狠心的事，你这么做，没意义，没任何意义。你想好了做，行吗？每次都想好了做，世界不是都围着你转的，行吗？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跟爱你不爱你没关系，再爱你，我也有自己的底线，你触碰了我的底线，让我清静清静吧，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吧，行吗？”我一下说出了心里的很多话，尽管心疼不已，但是这些话一定得说，我了解自己的内心，我不会原谅林君，就像初中时莫阳跟我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她跟我说，我们分手吧。

　　现在，我祈求林君，分手吧，分开吧，再也不想在一起了。
“我不吃了，妈，麻烦今晚送她走，我今晚不回了，不要把我手机号再告诉她。”我不知道内心里是多么纠结林君怀孕这件事，可能我纠结的并不是她怀孕，而是她的出尔反尔。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她又是为什么哭成现在这样？嗯？”我妈看来不知道事情真相，不过知道与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了。

　　“分手了。”我留下一句话，下楼。

　　想了半天没想好去哪儿，双手插兜儿时摸到了车钥匙。

　　有车确实很方便，当你不知道去哪里，又想与世隔绝的时候，还有个地方可以收容你的身体，钻到车里。

　　我打开车门，进了车，放倒车座，半躺在里面。

　　我很想林君，很想告诉她，我多么的难过，多么的想你，多么的爱你，多么的伤心，但看到她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想一个人，也不知道还能跟谁。

　　“现在有空么，我想出来呆会儿，杨巍阳。”在我不知道去找谁的时候，我想起了刘婷，想到车里还有刘婷给我的那张名片，我发了信息。

　　“亮马公寓。来找我吧。我也一个人。没劲。”
　刘婷把亮马公寓的房间号码给了我。我开着车去找她。

　　“叮咚。”我按响了刘婷公寓的门铃。

　　“哈，这么快，你飞来的？快进来。”刘婷穿了一身休闲服，头发用毛巾包着。

　　“我刚洗完澡，就等你来着，嘿嘿。”她拉我进来。公寓的格局是单身公寓。

　　“你怎么住这儿？”我有点儿纳闷儿，这个公寓不是亮马饭店的么。

　　“怎么啦，不行啊？我就住这儿，你以后没事儿常找我来玩儿，我也一个人，挺没劲的。”刘婷一边倒水一般给我说。
〃怎么了你？我发现你每次想起我来，都心情特别不好，需要我开导你么？〃刘婷看出来我有心事儿。
　　〃你爱过别人么？〃我问刘婷。
　　〃那还用说。只是每次都遇见王八蛋！〃刘婷很豪放。
　　〃喝酒吗？〃她问我。其实我可真想喝酒，想最好能一喝就喝到第二天醒不了，因为活着就会想起林君，想到林君我就想死的心都有。
　　〃不了。开车呢，等下还得回去。〃说是说还得回去，可我有点儿怕，我能回哪儿呢。林君如果还在我家，我能去哪儿啊。
我没告诉刘婷我的任何事情。因为觉得没有任何说的欲望，没意义的事情不要做，这是Judy教会我的。

　　从刘婷家没呆多会儿我就告别。开着Judy的车到处乱跑。不知不觉把车来到朝阳公园附近，那里离Judy家好近。我在想直接找个24小时快捷酒店好了，周一上班直接去接Judy也好，而且我现在也用不着没死赖活的攒钱，连爱人都没了，攒那么多钱有个毛用。

　　用身份证在快捷酒店开了房，想的还是林君。我那天去她城市找她，我们就是在酒店开了房，我还跟她鱼水之欢的一次次。现在想想，我简直无法原谅自己。

　　我把自己泡在水里时，房间里的电话在响。管她是谁，我在水里哗哗的伤心流眼泪，眼泪是温热的，噼里啪啦的掉进浴缸中。
不知不觉在浴缸里睡了一觉，醒来时看到手机上已经有了11个未接来电。

　　我妈2个、林君8个、judy1个。

　　我根据优先级选择性的回了电话。

　　“judy，刚才没听到电话响。”她是我老板，我第一个会给她回。

　　“收一下邮件。处理好之后电话我。”Judy扔给我一句话。

　　“好的。”我回给judy后，她果断挂了电话，声音听上去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妈，今晚我不回去，有事明天再说。”我回电话给我妈。

　　“你最好回来，林君要做个手术。”我妈是外科大夫，她说林君要做个手术。

　　“什么手术？林君在哪儿？”我神经顿时紧张起来，是的，我还是在乎着林君的。

　　“我已经安排她入院了，流产手术，你最好回来。”我妈还是依然冷静着。

　　“巍阳，我觉得你和她都是成年人，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不要弄的惊动整个家或是外面的人，你明白我跟你说什么吗？”我妈问我。

　　“明白。但我不太想见她了。”我怕我忍受不了内心的挣扎，我怕我不小心越出这一步，就跟林君又纠缠不清，我太多的怕了。

　　“你自己决定，但我觉得，有些事情，说开了比较好。自己决定吧，她住在我们医院，妇科。”我妈说完挂掉电话。

　　我看着林君的8个未接来电，攥紧拳头，我想回过去，问问，为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回不到过去了。

　　打开邮箱，看到judy的邮件。

　　邮件的主题是核对数据，我真想对着手机屏幕怒吼，老子是学艺术的，不是学理工的，老子的手是用来画美女裸体的，不是用来核算数据的，老子是总经理助理，不是数据分析师……

　　“judy，我没带电脑出来，数据能否晚些时候算好给你？”我手机只能看excel，不能做数据统计。

　　“ok。你记得就好。”Judy说完挂掉电话。我真喜欢这种处理事情的方式，简单、粗暴。
该我做的事情，我不能拒绝。

　　就像是judy给我安排的工作，只要没有饱和，我需要用我的技能满足她的需求。

　　“刘婷。”我突然想到刘婷这颗救命稻草。

　　“Hey。巍阳，你一天内电话我两次，我真是倍感荣幸啊。”刘婷语气特别兴奋激动。

　　“能帮个忙吗？”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跟她说。

　　“可以，没有问题，能帮上大帅哥巍阳，是我的荣幸呐，说吧，怎么帮？”刘婷也不过问我到底要怎样。

　　“别，这么说，该不好意思的是我。你还在亮马公寓么？”我问刘婷。

　　“在。你在哪儿？”刘婷问。

　　“过15分钟，我会把车停在亮马公寓门口的天桥下面，你直接出来就好。15分钟后见，哦，对了，你，把自己，弄的漂亮些。Ok？谢谢了。”我跟刘婷说的这些话，在心里思量了半天，才开的了口。

　　“呀，你是要跟我约会么？还是算在约我呢？呵呵。”刘婷还在说。

　　“我会打扮的符合你的兴致，放心，我懂的，15分钟后见啦。路上小心。”刘婷说完，我挂掉电话。

　　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心情，刘婷，如果她能帮我这个忙，也许，我想林君会彻底去回归到她的生活。那个孩子，没错，始终。

　　我退房，然后从朝阳公园开车到亮马桥。

　　天桥下，我看到刘婷，乍一眼看上去会错觉以为是judy，我开始相信天生丽质这词，刘婷真是天生丽质，她也确实打扮了一番，没有在回国的飞机上山寨版judy了，确实让我眼前一亮，比judy要更加年轻，活力，我想，这也许就是年轻女孩的资本吧。

　　我鸣了一声短笛，放下车窗。

　　“嘿，你开的这车。我没以为是你。”这话说的。

　　“快上来吧。”我招呼她上车。

　　“安全带。我先带你去个地方，需要你跟我演戏。会恩爱么？”我问刘婷。

　　“你不是说自己是公务员吗？骗我，没想到是个公子哥，看来，我们真有共同语言哈。”刘婷应该是看到豪车后有了这样的话题。

　　“恩爱？是这样嘛？”刘婷边说边坐过来，要躺倒在我怀里。

　　“是，但不是这种，再纯洁点儿。”我看她，笑了一下。

　　“那这样？”刘婷拉过我的手。

　　“ok。就这样。还有，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公务员，你自己猜的，还有，我也没说自己是公子哥，也是你猜的。”我发动起车子。

　　刘婷不再问什么，把化妆镜掰下来。

　　“关了，灯亮，看不见反光镜了。”我说完她也照完了。

　　“这戏需要我怎么演呢？”刘婷问我。

　　“不用你多说什么，表现出喜欢我就好。”我说。

　　“那她是谁啊？”她问。

　　“我爱的人。”我说。

　　“那为什么要离开？”她继续问我。

　　“因为不爱了。”我看都没看她说。

　　“骗人，不爱了，不会这样，还想着费劲演戏？不爱了就是连她死了你都不会动心。”刘婷说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聂妍，如果聂妍没死，我们会不会就那样幸福下去，没有别人，也不会遇见别人，只有我们两个。
我问我妈，林君住在哪个病房，我妈告诉我了。

　　我站在门口时，林君脸正冲里休息，突然间感觉到她的瘦弱，我爱的女人，仍然让我心疼的女人，很想抱她，吻她，想要求她跟我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可我知道，她割舍不下的太多，两种感情都无法兼顾的时候，人心是会累的。

　　“林君。”我轻唤她的名字。然后看到她转身过来，眼睛肿的已经不成样子。

　　“巍阳……”林君坐起来。然后看到我身后的刘婷。刘婷跟她笑笑，林君脸色很差，一看到我就想要哭。

　　“我听说了，我们谈谈？”我跟林君说。

　　“那，你们先聊，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清淡的食物，买上来给她吃吧，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很虚弱，巍阳，等下你可以电话我。”刘婷说完准备出房间。

　　“巍阳，我不想失去你。”林君还是那句话。

　　“你没失去我，从来没失去。我妈说你要拿掉这孩子？”我问她。

　　“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我们回到从前。”林君哭着看我。我很想去抱她。

　　“林君，有些事情不像我们想象中那样，我也没有在逼你，只是今天，我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也想给你一个交代。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希望你能给我答案。”我认真的问林君。

　　“好，你说。”林君看着我。

　　“你希望和我在一起生活下去么？”我认真的问。

　　“嗯。”林君抽泣，眼睛里都是无助。

　　“不要嗯，告诉我，希望还是不希望。”我问。

　　“希望。”她看着我眼睛。

　　“那你必须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一个，你能做到么？”我想我这是场赌注。

　　林君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等你回答我，选择我，还是他？”我问。

　　“巍阳……”她看着我，叫我名字。

　　“选择谁？”我继续问她。

　　“你。”林君终于说出了选择谁。

　　“选择我？那好，那回去跟他离婚，能做到么？”我进一步问她。

　　她沉默了。

　　“林君，你如果选择我，就必须跟他离婚，这是我唯一对你的要求。我不能再忍受和你这样下去的生活。也无力游走于两人之间，对他，对我，这都不是最好的方式。我可以努力工作，赚钱，生活，我不认为同性恋有什么不一样，我们和别人没什么不同，我有信心，和你一起生活，但前提必须是，你要离婚，然后我们才能再一起。孩子你可以不做掉，我们一样可以很好的生活。”我要林君相信我。这也是我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她还在游走于我和他老公之间，我们之间就只能再见。

　　林君还是沉默。

　　“孩子为什么要执意打掉？”我问她，并不认为孩子是什么障碍。

　　“我觉得孩子是你离开我的原因。”林君不再哭。

　　“不是，我真正介意的，是要你放弃和选择。林君，我想你该明白。”我跟她说。

　　“巍阳，对不起，我不会离婚。但我爱的是你，想跟你在一起，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是也会很开心的吗？”林君最终没能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哎，林君，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想再费口舌下去。

　　“我是不是结婚，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我认识你之前就已经结婚了啊，这是我不能改变的啊。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