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追的女孩们- 第12部分

　　老杨把车开到地面，他停车后跟我换了位置。

　　“我陪你练会儿吧，看你也是手生，头儿不好伺候啊。”老杨感慨。

　　“行，那谢谢杨师傅了。”我一直叫他杨师傅。

　　在老杨的几次指点之后，我掌握了benz的操作要领，不至于打火都得问搜索引擎了。

　　老杨坐我旁边，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一路下来，绕着公司周围开了几圈儿，有点儿感觉了。

　　老杨这人比较八卦，上了岁数儿的男人么，多少有点儿，问了我薪水，我没告诉他实话，说的少了点儿，又跟我说了一些Judy这人在工作上多么强势。

　　“咱这头儿，了不起啊。”老杨说完叹气。

　　“怎么了？”我有点儿不解。

　　“就是说，这岁数儿，能做到这个位置，牛啊，不是一般人。”老杨更是一顿感慨。

　　看样子Judy岁数不大，35、6岁的样子吧。

　　“不多说了，下班了，明儿个见吧，有不会的随时问，到时候给头儿开车，可就不能问咯。”老杨跟我换了个位置，他顺当又快速的把车停到地库，钥匙交给我。我上楼回公司，他直接开另外一辆车下班了。
下班回家照例跟林君甜蜜的泡在短信里。

　　“我会开车了。”我跟林君说。

　　“你不是一直有驾照？”林君问。

　　“是，但是头一次摸车，我是单位领导的助理，以后还要负责开车接。”我一直想问，林君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的跟我生活在一起，可是我却一直不敢问这句话，因为我不能给她坚实的保障和结实的后盾，说白了就是，我没有钱。

　　“好呀，你以后可要多注意安全，马路上车多人多的。”林君叮嘱我。

　　“你呢？工作忙么？”我与林君聊天时听着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这礼拜去找你，我已买车票。想你。”千想万想，不如见到她的人。

　　“工作都还好，就是正在慢慢习惯这里呢。等你周末来，我带你去吃这里的特色。”林君对我的到来表示出热情和兴奋。
每天下班后都把BENZ开出来练车。直到油表到红线。

　　老杨很细心，之前留给我加油卡，每月也不知道有多少配额，他说别等用完再说，差不多就告诉他。

　　一直没敢把车开回家，我想，我妈一定觉得我这个外科主任的孩子给别人做了助理和车夫一定很难过。

　　“林君你们还在联系么？”我妈终于在一天没能憋住，问了我这件事。

　　“很少。”我没说实话，因为林君之前的动怒表情还印在我脑海。

　　“她不怎么回来。很少，太少了。”我跟我妈说，我妈没再说别的什么。

　　“你现在工作怎么样？”我妈很少过问我的工作。

　　“助理＋司机。还可以，挺开心的，能学到东西和养活自己。”我不想她担心，何况我刚刚毕业，找到这份工作觉得踏实和稳定。
我终于坐上了那列开往林君所在城市的火车，尽管只可以停留两个晚上，但是这也让我无比激动。

　　车上的几个小时让我变换各种姿势坐着，确实疲惫。

　　基本每个小时都发短信告诉林君现在的情况，林君让我给手机保留电量，她会在车站接我。

　　终于半天过去，我到达林君所在的城市，火车停稳后我拿着给林君买的稻香村的山楂锅盔，大董烤鸭店特意打包的烤鸭下车，这两样东西是林君上次离京时买的，走时还对这两样宝贝念念不忘。

　　“你都瘦了。巍阳。”日夜想念的林君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给你的。”我拿着这两样宝贝，林君的眼泪顿时从眼眶飙出，然后抱紧我，吻我。

　　“哎，别这么冲动，理智……”我逗笑了她。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问我。

　　“废话，自家媳妇儿，不对她好点儿不是傻么。”我揽住她。

　　“今晚你回去么？嗯？我订了青年旅店，你来陪睡不？小媳妇儿。”我忍不住想亲亲她抱抱她。

　　“不回，这两天都跟你在一起。”林君挽住我胳膊，我们一起打车。

　　在车后排座上，她紧紧依靠在我怀里，那一刻，我多么幸福，幸福的想哭。

　　到了酒店后，我开始让林君打开我带的东西。她却抱着我不肯撒手。

　　“我不在的日子里，有没有听话呢？嗯？”好像我比她要大几岁。

　　“真想你一直在。”林君依旧抱着我。

　　“目前还不行，还需要为了几斗米折腰呢。不过我会非常非常努力的。我要我们在一起生活。”我开始吻她。
我想与林君亲热时她回吻我。

　　“最近总觉得心慌，好像像有什么事儿即将发生似的。”林君停了一下跟我说。

　　“怎么了？”我问她。

　　“有点不太舒服。”林君起身喝了点儿水。

　　“总觉得心慌。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晚点儿回来再继续。”林君拿了块儿山楂锅盔，然后我们出去。

　　小吃街真好，这个城市真好，我撒开了胃大吃特吃起来，肉夹馍、面片儿、烤鸡肉、小排骨、烤肉串儿应有尽有。

　　“我感觉肚子都不够用了。。”我边拿着一只烤鸡腿儿撕咬，边跟林君说，她用纸巾帮我擦嘴上的酱汁。

　　“你看你吃的……别吃撑了。”林君用温柔的眼神看我。
与林君在一起的这个夜晚，我以吃撑结束我们的小吃街行程。

　　回到酒店，林君说累，然后在我怀抱里安稳睡着。

　　我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

　　疲惫了一路的我，也伴随着她的鼾声睡着。

　　第二天一早，感觉胸前很痒，湿湿的，再一睁眼，看林君正趴在我身上舔醒我。

　　顿时我觉得五雷轰顶般的激动，翻身压到林君身上。

　　“别动，我难受，正难受呢啊。别闹~”林君求我。

　　“刚才你动我时你怎么不难受啊，小妖精。”我挑衅她。

　　继续跟她温存，终于她经不住我的挑逗，乖乖拜倒在我的身上，被我用手指尖送上美好的顶尖。

　　林君电话响了，她拿到浴室去接，我知道那是她老公，偶尔我会突然想到林君是已经结婚的人。

　　“怎么了？”我问林君，看她突然表情有些转变。

　　“巍阳，刚才他来电话给我。”林君说的时候，有些不敢看我。

　　“我猜到了。”我看着她，等她把话说完。

　　“然后呢？”我看她迟迟不说话。

　　“他刚从医院回来，帮我拿了一份检查报告。”我还是没明白林君的意思。

　　“嗯？”我等她说完。

　　“我怀孕了。”林君的这四个字说出口，我觉得自己的后脑被人猛击一下。嗡的一声，然后我也无语了。
说实话，我当时并没生林君的气，因为我的大脑一片都是空白，我努力的想我这是怎么了，我是谁，我在哪儿，你是谁，我们都做了什么啊。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我和林君都僵持在那里，谁也没有先说话，屋子里寂静的要死。

　　我真想绞尽脑汁想想我之前的贫劲儿，也不想这么干坐着。

　　“那，那是好事儿啊。”我憋出一句话。

　　“我们怎么办？”林君哭着问我。

　　“别哭了，怀孕哭对身体不好，别哭了行吗。”林君再哭，我就想哭了。

　　“我们怎么办？”林君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分手吧。”我咬了一下嘴唇，最终说出这句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对她说的话。

　　“我不分手。。。我求你，我不分手，不分。。”林君哭的更厉害了，还过来拖着我的手，哭的鼻涕眼泪一把。

　　“听着，林君，我不想分手，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要求你不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没有错，也许错的是我。我错了。”我说自己错了的时候，眼泪刷的一下下来。
“也许，我不应该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所以，该退出的人也是我吧。”我淡淡的说，正如我妈所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想他们的孩子也会恨我的吧。

　　“我不要，我不和你分手。”林君趴在我腿上求我，眼泪鼻涕粘在我身上。

　　“先别说这个了，起来吧，吃点东西。”我决心已定，要和林君分开。

　　其实我很想怪她，但是没有任何意义，我很想跟她说，为什么你跟他还要那样，既然那样，为什么还要不做安全措施，为什么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即使林君失去这个孩子，她也已经不是那个林君，我知道也许她的心没有变，但是很多事情，已经放在心里了，更何况，我能给得了她什么，也没有任何理由让她失去她的，他们的孩子。

　　所以，还是我走吧。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林君不吃不喝在床上趟了一个下午。除了哭就是躺着沉默。

　　“我晚上要走了。”我坐在床上，轻声说。

　　林君在抽泣，肩头一耸一耸的，看上去很脆弱，可怜，我很想抱抱她，吻吻她，我还爱她。

　　可我没有，我无法做到，也不能再那么去做。我好珍惜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为什么事情会失控到这样。
“你别走，巍阳……我爱你……也离不开你……”林君最终放声大哭起来。

　　“你照顾好自己，多吃饭，你看，你今天都没吃饭。”我强装笑颜。我就快哭了。

　　“好了，准备退房了，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去火车站。”我起身收拾林君的东西。

　　“快去洗个脸吧，哭成这样，怎么办。”我看着林君早已哭得红肿的眼。

　　林君不让我送她，说是想自己一个人呆会儿，我又不能错过这趟火车，于是我一个人去了火车站。

　　刚进候车厅，收到林君的短信。

　　“叫我怎么放，你温暖的手掌。”我看着短信抹眼泪。

　　“祝你幸福。”我回复她。
我说着祝你幸福，心里想的却是，属于我们的幸福丢了。是被我弄丢了，还是被林君弄丢了？或许，我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时间，我们都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了想去爱的人。火车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到达这座城市，我带着勇气和希望来，却丢失了我的心和爱情。〃再见。〃我流着泪回复了林君最后一条短信。

　　发好短信之后，手机被我就手丢在了火车站候车大厅的垃圾桶里。爱情里，一旦决定放弃，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连盆我都不要。我登上火车，耳朵里传来shuffle的动力火车〃那就这样吧〃，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和情绪。那就这样吧，再爱都曲终人散了，再给抱一下，吻一吻你的长发。我已哭的顾不上旁人的表情。

　　火车上的几个小时让我倍感煎熬，每首歌的歌词都跟我有关。我听着歌词流着眼泪。坐在我对面的老者一直看着我，我伤心透了，恨不得世界马上灭亡，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让我好点。但是，世界不会灭亡，我还要自己一个人继续。〃哭了这么久，到底是有多大委屈呢？〃在我摘下耳机时对面的老者看着我说。


　　这一句话又让我自以为调整好的情绪再度崩溃，我又开始哭，这次哭的很大声，已经顾不上脸面和不好意思，没人认识我，我已经活得够难受了，再也不想再忍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想开，事情会过去，只是早晚。〃老者看着我。〃去洗洗脸吧，年轻人。〃我不能一直哭下去，生活还得继续，即使没林君在。

　　突然间似乎老者的话让我得到了一些安慰，我去洗了脸。在车厢连接的地方，还看到一个女孩在抽烟。〃还有吗？给我一支。我问。〃给。〃她没诧异，递给我烟。〃你是失恋了吗？〃她问，我没理她。〃你是t吗？〃她打听的可真多，我没说话继续抽烟。〃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她还真挺爱说话的。〃谢了。〃我吸完最后一口烟往回走。〃哎，我坐你后面，想抽烟可以叫我哈，我叫刘婷。〃

　　我冲她挤了一个微笑，不用说我就知道多么的难看。回到座位时老者在睡觉，shuffle里是〃最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可愿意陪我慢慢变老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再了。我把手机扔在火车站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我怕自己后悔，怕看到林君短信。
北京站到了，转了一圈又回到起点，走之前心很满，回来时已经被林君挖空。

　　我想就该这么结束了，也已经结束了。我和林君之间就这么结束吧，其实我早该成熟起来，她从北京离开的时候我就该预知我们的未来，可我还不死心的在透支着这份爱情，这样的爱情没有未来，没有信任，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不容得你相信或是不信。

　　“哎，嘿。”我站起来的时候，看到给我烟抽的女孩儿站在我前面的座位。

　　“我，刘婷。怎么称呼你呢？”她对我微笑，很高挑的一个女孩儿。头发挑染着栗色，太阳镜别在盘好的头发上。


　　“你好，再见。”我没任何心情去跟别人聊天，礼貌性的打了招呼，起身离开。

　　“嘿，你还欠我一支烟呢，什么时候还？”她跟我挤眼，跟我开玩笑。

　　“现在就还。走吧。”这不是在泡她，只是不想也没心情再跟谁说什么。

　　她真跟着我后面走，来到出站口的超市，我先走进去。

　　“你挑吧，我现在还。”我指着香烟的柜台说。

　　“你还真这么当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认识一下你。你这人还真逗。”她被我弄的有点儿窘。

　　“我这人最喜欢当真，也不觉得我自己逗。更不喜欢欠别人的。”我说完，掏出钱包中一张20元的钞票放在柜台上。

　　“还完了。再见。”我说完就走出超市，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上想想，刚才或许是我把对林君的脾气都对那女孩儿发了出来。

　　算了，谁又能认识谁呢，再说，我又不欠她了。这些都无所谓吧。

　　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家，我只想好好洗澡，好好睡觉。

　　“妈。”我妈这个时间在家。

　　“手机怎么关机了？”我妈一说，我才想起来手机已经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