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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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游-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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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现。在我近身砍杀的时候那个丑陋的亡灵召唤物会不会绊住我的手脚。给我的对手带来逃脱的可趁之机。

当亡灵巫妖的第二只骷髅卫士出现时。我并没有向他逼近。而是有意识的将他召唤出来的亡灵怪物向相反的方向引诱。拉大与他之间的距离。

真正为他敲响败亡钟声的。是他释放出的第二个“白骨牢笼”。这时候。我知道他已经再没有什么能阻困住我反击的脚步我开始了无情的反击!

砍杀。又一次砍杀。所有刺击式的技能对这个浑身白骨嶙峋的亡灵巫妖都无法起到足够的效用。我只有狠狠的将长剑抡起。如刀斧般劈砍他腐朽的身躯。原本。他也并非没有近身战斗的法术。更有“枯骨殖装”这种增强近身防御力的技能。可是我的突然逼近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维。在我的攻击下。他简直无所适从。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他眼眶中的灵魂之火凌乱的翻腾着。映射出他内心的虚弱和慌乱。

面对我的突然袭击。亡灵巫妖的第一反应只是本能的召来骷髅卫士守护自己在我的蓄意引诱下。那具蠢笨的魔法人偶恐怕还的过一会儿才能赶到;而后他还手忙脚乱的试图释放一些攻击性的法术。而这正是我乐于见到的那些威力巨大的攻击魔法在我的砍杀下一次次被打断。而那些低级的瞬发法术甚至无法在我的铠甲上留下稍微深一点儿的痕迹。

其实在这个时候。一个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碎骨泥沼”才是真正最实用的技能。他可以通过这个法术暂时摆脱我的追击。即便这无法扭转战局。也可以拖延一点时间。给我多制造一些伤害。

我的长剑上下翻飞。将仅存的一些生命力从他的骨渣里榨取出来。猩红的潮云笼罩在我们头顶。我真没想到这个遍体枯骨的腐朽者身体里居然还积蓄着如此之多的鲜血而且它的色彩和我们身体中的血液一样的热烈。

背后传来一道裂骨的痛楚。我感到一片粗糙的金属刚刚狂暴的撕开了我的后背。将一种名叫“疼痛”的触觉深深埋在了我的肌肉之中。我知道。刚才被我引开的骷髅卫士终于赶来援救他的主人了。然而。他来的太迟了。亡灵巫妖恶灵此刻在我的斩杀下已经变的奄奄一息。我咬紧了牙关。豁出自己的血肉。完全不去理睬来自背后的夹击。仍旧奋勇的挥砍。每一记都将我的对手逼向更靠近耻辱的一端。

当骷髅卫士第三次举起战斧想要向我砍下的时候。我面前的亡灵巫妖终于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惨叫。一瞬间。我看见他的名字忽然变成灰白的颜色。整个身体失去了支撑。彻底虚脱的跌坐在的面上。与此同时。我身后挥舞着战斧的骷髅骨架一瞬间分崩离析。在的上摔成了一堆黑灰色的碎渣。那柄满身锈蚀的战斧也在接触我身体前的一刹那失去了控制。“当啷”一声掉落在的面。然后渐渐隐没了行迹。

就这样。我在最令人绝望的一场战斗中出人意料的扭转了战局。取的了最为关键的一场胜利。将原本已经被追的很近的差距再次拉开。

“好样的。杰夫里茨。干的漂亮!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刚才我就跟他们说。这一场你赢定了!”我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在擂台下激动的手舞足蹈。兴奋的冲着擂台上大嚷大叫。

“咦。你刚才不是说这一场我们输定了么……”弦歌雅意满脸困惑的看着妃茵。“……你还说杰夫里茨一个对手都没解决就打输了。下个月要扣他的奖金嘞……”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一个高瞻远瞩远见卓识目光如炬英明神武的公会会长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傻话来。你肯定是听错了。这都是幻觉啊幻觉……”美女会长立刻大声反驳。她脸上的表情洋溢着圣洁的光辉。每一根眉毛中仿佛都蕴含着无尽的诚实。让人不由的从内心深处生出这样一种感觉:谁要是怀疑这个高尚女士的话。那简直就是对灵魂严重的犯罪。

如果我的头脑中还稍微存留了一丝宝贵的明智。此刻就应该给予一位高贵女士全部的尊敬和信任哪怕我亲眼看见她在我处境困难的时候又是压腿又是拔筋儿的舒活筋骨。并且亲耳听到大声抱怨着“真倒霉。那么快就要轮到我上场了”之类之类的话无论是绅士守则还是骑士规范又或者是好男人手册和好丈夫四级考试标准答案(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其中的第一条都明确的写着“女人永远是对的”。而我们的公会生存法则中最重要的一条更是“会长永远是对的”。所以。我只能由衷的相信我们可钦可敬的会长大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同时我严重怀疑我自己判断是非的能力……

第十卷一百三十六:大概是人妖吧

:2009…9…314:20:47本章字数:5975

独游一百三十六:大概是人妖吧

与第一场战斗的绝地反攻相比。我的第二场战斗实在平淡得有些乏善可陈。继亡灵巫妖恶灵之后。第二个成为我的对手的。是一个蓝皮獠牙的巨魔剑客。他的名字叫做“我很丑但我很持久”。在我看来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客观的评价。他丑陋的面貌自然是一目了然。而那个“持久”也很准确地概括出了巨魔这个种族非常鲜明而又邪恶、同时又让很多人在内心深处都十分羡慕的血统特性——老实说。至少我自己就非常羡慕。

怎么?你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特性?当然是巨魔们所具有的“快速愈合”的种族特性。这个令人羡慕的种族特性能够使他们以相当于其他种族一点二倍的速度恢复自己已损失的生命力。这使得他们在一些激烈的战斗中能够比其他人坚持得更为长久——嗨。我真的是这个意思。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要露出这种奇怪的坏笑来?

你知道。总有些人的思想会被一两个词引到一些奇怪的方向上去。这实在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在成为我的对手之前。那个巨魔剑客显然刚刚经历过一段十分艰辛的人生。他身上的装备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寒酸的一个。其中至少超过一半儿都因为破损得过于严重而导致各项附加属性出现不同程度的的等级水平则明显低于他的现有级别。一看就知道是原有装备破损后临时拼凑出来的一身救急装备。我简直都不忍心去猜测他究竟输了多少场战斗才把身上地装备磨损成了现在这个鬼模样。刚看见这个披着一身破烂地家伙爬上擂台的时候。我甚至还以为他刚刚被一千头野牛从身上迎面踩过去了一遍。但经过仔细观察之后。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得有多严重:

他至少被踩了两遍!

原本剑客这个职业就一直受到战武士的克制——很长时间以来。他们“法师杀手”的形象已经非常深入人心了。他们的许多抗性天赋都能对魔法产生极高的免疫效果。但对物理伤害的防护能力却一直很脆弱。而战武士地坚盾重铠却能有效降低他们双手武器专精的巨大威胁——更何况现在我面前这个家伙已经落魄到就连赖以生存的双手短剑都只有两把三十多级垃圾货色的地步了。

我没兴趣复述这场乏味地战斗。两个手持利刃的武者站在擂台中央狂热地相互砍杀。没有技巧。没有智谋。有的只是肢体野蛮地碰撞和生命丑陋地泼洒……这纯粹是一场力量与鲜血的赌博。战斗在此时被简化成了一串串冷漠的数字。而这些数字又累加出一枚不断变换着重量的砝码。每一利于自己的一方。

尽管在之前的较量中我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地生命力。但在这场实力完全不对称的较量中。我仍然有惊无险地获得了胜利。成为了目前为止第一个连续赢得了两场胜利地斗士。巨魔剑客那个充满了种族自豪感的名字没能帮得上他一点儿忙——我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地时间就解决了这场战斗。这个孱弱的一分钟男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我展现出丝毫“持久”地特性来。

击溃了巨魔剑客之后。我终于见到了对手队伍中最后一个成员:他们的队长——同时也是他们的公会会长。五十三级的亡灵战武士。曾在无尽的苦难煎熬中渡过了一世的苦行者。又在坚忍不拔的勇气中获得了新生的命运斗士:葬礼进行曲。

我无法将目光从他的头顶移开。此刻。那惨绝人寰的公会名正高高悬挂在他的头上。让我们不得不重新感慨一下他生前所遭受过的坎坷经历:五级被野狗追得裸奔。十级卖点卡被坑。十五级下副本团灭。二十级和人妖网恋。二十五级中木马被盗号。三十级成为一代黑手。三十五级被人开外挂守尸。四十级刚学会用外挂就被封号……

事实上。在他此前的人生历程中的大部分经历——比如说外挂啊盗号啊木马啊之类。但这并不妨碍我透过那深邃而又玄奥的文字区感受他前生那段凄楚哀婉的心路历程——其实这也非常正常。每个人在各自的生活中遇到的痛苦。往往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但我们并不能否定这种痛苦对一个灵魂的煎熬。而最令人心酸的是。我确信这些悲惨的遭遇中。无论哪一项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都堪称是人间惨剧。而现在却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频率叮呤咣一件不落地全都砸在了这个家伙的脑袋上。其概率甚至比一个人一生中被陨石砸中两次的可能性还低。当这种千载难逢的小概率时间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时。你甚至很难判断这到底是一种不幸。还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你们好像把两个女的都放在最后了。”葬礼进行曲的声音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么灰暗。事实上。他的声音相当温和悦耳。听不出一丝敌意。就好像我们之间并不是势不两立的仇敌、而是十分友善的朋友似的。

“打架这种粗鲁的事情。女士总是要受到点照顾的。”我耸了耸肩膀解释道。

“没错。没错。绅士风度嘛。不过……”葬礼进行曲频频点头。然后侧着脑袋向台下的两位女士端详了片刻。脸上挤出一丝心有余悸的诡异表情——并不是他的表情有什么诡异。而是因为……你知道。掉光了的白骨森森的骷髅头。居然能够准确无误地让我感受到他此时“心有余悸”的心情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他试探着小声问道:“……该不会都是人妖

人妖?那是什么?

我曾经从不少人口中听到过这个令人困惑地词汇。但却始终没有深入了解这个词汇所代表地确切含义。从别人说起这个词汇的口吻和态度来分析。这似乎是一个含有一定贬低含义的特指名词。似乎是在指责某些人令人难以忍受的不道德行为。

在我看来。我们这个以收敛巨额财产为人生追求、以盘剥他人劳力为生活目标、以追讨高息债务为人生乐趣的守财奴会长和许多不道德的行为都有着密切地关系——嘘。不要告诉别人——所以我心里到觉得她是“人妖”的可能性相当地大。

尽管我很愿意肯定葬礼进行曲的猜测。可妃茵毕竟是与我并肩战斗地同伴。发自我内心的真诚友谊不允许我与敌对阵营的陌生人一同用侮辱的词汇贬损她地人格和品德——尤其是在她正眼睁睁看着我们的时候——所以我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胡说八道!”对于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揣测。我可以保持沉默。但作为当事人的妃茵却不可以。我们的会长大人已经忍不住在擂台下高声吵起来。从她胀得通红的小脸儿和剧烈起伏地胸脯来看。她此刻似乎是相当的愤怒——当然。我绝不会鼓励你认为这是一种被拆穿了真相之后恼羞成怒的表现。

“你眼睛瞎啦!像姑奶奶我这么秀外慧中、温柔贤淑、兰心蕙质、风姿绰约地娇媚少女。怎么可能会是人妖?!”妃茵大小姐将手中的魔杖挥舞得虎虎生风。怒目圆睁地死死盯着擂台上地葬礼进行曲。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仿佛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擂台把他砸成肉酱——哦。对不起。我的意思是骨粉——似地。

我实在看不出她此时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狰狞姿态和“温柔贤淑、风姿绰约”这些美好地婉约的词汇有什么关系。所以显而易见的是:看来我们的会长大人必定是人妖之流无疑了……

我的对手显然不像我那样聪明。他居然没有听出妃茵的话语中那明显自相矛盾的地方。就这样盲目地轻信了她的自辩——我早就怀疑。脑浆都被腐蚀一空了的亡灵们在智力上不可能一点儿影响也没有。

“听起来果然不像是音频合成器合成的声音……”他侧着耳朵——我的意思是他侧着那个原本生长着耳朵的窟窿眼儿——仔细听了听妃茵的话语。而后轻轻点了点头。“……看来你们真的是女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有取胜的机会。”

他上当了——我幸灾乐祸地想道——凡是了解我们可敬的会长大人的人都知道。当这个狡诈的女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什么事情的时候。她说得必然不是实话——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我们的会长肯定是个人妖——尽管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人妖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为对方最后一个出场战斗的队员。面对着三个同级别对手的轮番挑战。并且其中还有一个被公认为战“武士的克星”的冰系法师。在这样一个冰冷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居然还在痴心妄想着能够反败为胜。我只能认为。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一个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的空想乐观主义者。他对美好命运的积极向往已经达到了随时随地能够产生幻觉的地步——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他曾经遭遇过的那些惨无人道的命运磨难后所产生的后遗症——对此我只能由衷地深表同情。

“你说什么?竟敢小瞧姑奶奶我!”深感受到了轻视的妃茵大小姐此时已经出离愤怒了。她高高地捋起袖子。露出两条芦柴棒一样纤细瘦弱的胳膊。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台上的葬礼进行曲。恶狠狠地大声吼叫道:“臭小子。你嚣张不了多久了!看我一会儿亲自上场的时候怎么好好教训你!把自己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一口一口嚼烂了再吞回去……”

作为此刻正站在擂台上准备迎接下一场挑战的队友。听着我的队长在台下高声叫嚷着“我一会儿亲自上场后”如何如何如何。我实在很难从她地话语中听出一丝鼓励和祝福地意思来——如果你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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