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羊藿[盗墓瓶邪]li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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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羊藿[盗墓瓶邪]lilly-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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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省看到不断从少商、隐白二处冒出的黑血,知道吴邪中毒颇深,此法只能暂时减缓毒性,并不能解毒;正不知该留下来帮忙逼毒,还是也往东边缉凶去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唉呀!这姑娘咋会中毒呢?」
  吴三省一听来人能分辨中毒与否,急忙抬头一看,发现是茶舖的云彩,手上提着一篮鲜花,看来是刚刚去城外采的。「姑娘可否帮忙救治?」吴三省知道那茶舖的姑娘都非汉人,或许他们族里有什麽解毒的秘方可以试试?
  「呣……这个要找姊姊。」云彩示意张起灵跟着他,张起灵便一把将吴邪抱起,「不过姊姊会不会救我就不知道了。」
  「……胖子,我大侄子就交给你了!」吴三省沉重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胖子点点头,「放心,茶舖我熟得很!」
  话说解子扬追着那书生一路往东,追到城门口时,那书生负手停步,等待解子扬;在解子扬追上时,缓缓回头看着他,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在惨白的月光衬托下,格外显得邪魅。
  解子扬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他的,不过为了吴邪,说什麽也要逼他交出解药!解子扬手腕一抖,提枪就往那书生上刺去,那书生微微一笑,右肩一沉,避开了解子扬的攻势,解子扬不待招式用老,枪杆一个横扫,就往那书生的颈子打去,书生低头回避,解子扬又攻他下盘,书生轻轻一纵,退了两尺,解子扬见他只是回避,并不反击,有点不耐烦的喝道:「拿出你的兵刃来!」
  那书生气定神闲的摊开手中摺扇,轻轻的摇曳起来:「心浮气躁,可惜了。」
  「罗唆!交出解药!」解子扬因为自己担心吴邪而出手急躁这点被书生看破,有点恼羞成怒,在这一声大喝之中,瞬间刺出二九一十八枪,枪枪指向人体的大穴,枪前的红缨舞成一片红光,书生叫道:「好!」用扇柄挡下解子扬的攻势之後,说道:「让我瞧瞧你有什麽本事!」
  张起灵抱着吴邪,尾随云彩来到那间茶舖,他看了看正在忙碌的阿甯和霍玲两人,知道这间茶舖的人物并不简单;云彩对阿甯说道:「甯姊姊,这姑娘中了毒,你瞧还能不能救啊?」阿甯踩着莲步,移到吴邪身旁,伸出纤纤细手,搭上了吴邪的脉搏,眉头深锁。
  胖子对张起灵使了个眼色,要他把吴邪的妆卸掉,然後对阿甯说道:「甯姑娘,您就瞧在我们常来的份儿上,救救吴邪吧!」
  「吴邪?!」正专心把脉的阿甯听到胖子这句话,十分震惊的看向那昏迷的人,只见他虽身着女服,但眉宇间的那股英气却不是化妆能够掩盖过去的,「这是怎麽回事?」阿甯质问胖子,胖子知道若不把话说清楚,阿甯是不会动手救人的,於是一五一十和阿甯说了。
  阿甯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在一旁的柜上拿出一只陈旧的小瓮,揭开封口,用发簪挑了只还在蠕动的虫,命令道:「把吴邪嘴捏开。」
  张起灵看着那只体色艳红的毛虫,不禁一阵皱眉,迟迟不肯动作,胖子怕张起灵的犹豫会惹恼阿甯,急忙伸手将吴邪的嘴捏开,而云彩递了杯茶给张起灵,要他喂吴邪喝下去。
  「唉……」一个叹息从茶舖深处传来,不一会儿,闻到一阵香风,一个美貌的中年女子由霍玲搀扶着出来,看到阿甯手上拿着那只小瓮,问道:「怎麽拿赤心蛊出来了?」
  阿甯看到那女子,急忙拢拢衣袖,欠身问好,回答:「姊姊,这人好像中了寒性的蛊毒,所以先用赤心蛊克制。」
  「胡闹!」那女子一挥袖,把阿甯手上的发簪打掉,接着示意云彩把那只红色毛虫放回瓮里,「不是每种毒都能以毒攻毒的。」那女子碎步走到张起灵身边,看着他怀中的人,眉毛挑的老高,思绪千回百转,一只手放在吴邪脸上两寸处似乎要按下,却不住发抖,霍玲等人一阵惊讶,他们从来没看过做事向来沉稳老练的姊姊会如此失态,哪知道他脑海中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咳、咳!」一名年轻男子捂着胸口,床边身着异族服饰的少女赶紧将他压回床上,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休息,多,好的。」那男子对少女点了点头表示谢意,随即又昏了过去。
  少女温柔的用手巾擦了擦男子额上的汗,端起水盆退出男子所在的石屋。
  「妮,明天送他出村。」屋外一个瞎眼的婆婆对少女说道。
  「可是嬷嬷……他伤得那麽重!」少女哀求,「让他待到伤好嘛!」
  「汉人都不是好东西,妮。」嬷嬷灰溜溜的眼睛中透出愤怒,「一群狡猾的家伙。」
  少女摸摸鼻子,表面上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心想反正嬷嬷看不到,我偷偷把这汉人藏起来治疗不就好了!少女对嬷嬷做了个鬼脸,然後说道:「嬷嬷,那我去采药啦!」
  「小心一点。」嬷嬷听着少女的脚步远去,叹了口气,「孩子大了,管不动啦……」
  少女居住的山村气候温暖,很适合植物生长,时常有汉人来村里蒐购草药,他们村中有一部分的收入都是靠着卖草药维持的;但前一阵子来了个镶着大金牙,土财主模样的人,说急需某种草药,用十倍的价格蒐购,让大家趋之若骛的在山里寻找,不过他却趁村里人少时,偷偷地把村里仓库存放的药材给运走!这让村长勃然大怒,拒绝和汉人贸易,这也就是为什麽那婆婆会告诫少女汉人很狡猾的原因了。
  那汉人定是在路上遇到强盗,给砍了一刀,摔下山,才会昏迷在那里吧?少女背着竹篓,蹲在树下挖掘草药,一边歪着头想,还好被我遇到,不然他可就不明不白的死在山里了呢!村长不跟汉人贸易,那我们找那麽多草药做什麽呢?少女看着自己挖出来的何首乌,心中有了计较。
  隔天嬷嬷要他把那汉人送走时,他软声软气的向邻家哥哥借了牛车,将那汉人偷偷带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山洞,一股脑儿的将自己偷留下来的草药全都煮成水,喂那个汉人服下,然後趁天还没黑之前,再溜回村里。
  「妮,怎麽最近你挖的草药比较少啊?」嬷嬷提起竹篓掂了掂,责问道。
  「嗯……可能是那边草药被我挖的差不多了吧!嘿嘿。」少女抓了抓头,心想等会儿再差小黄叼一些乾粮给那汉人。
  「这样乱吃怎麽会有疗效呢……」嬷嬷拄着拐杖一跛一跛的去了,少女知道自己偷偷医疗汉人的事情已经被发现,脸上不禁一红,「嬷嬷能不能教我呢?」
  「你呀……」嬷嬷无奈的揉着少女的头发,「该教你的事情多着呢。」
  「你叫什麽名字?」那汉人男子问。
  少女对他眨巴眨巴眼睛,没听懂他的意思,於是那男子用手比了比自己,「我,吴三省。」
  少女笑了,用手指着自己,「妮。」
  吴三省点点头,拿起妮刚刚烤好的山薯,吃了起来,「要怎麽出去呢?」吴三省想到自己在山里养伤养了那麽久,砍伤自己的那恶人不知道到哪儿为非作歹就觉得坐立不安,但是妮又没听懂他的问题了,於是吴三省用手比了个走路的姿势,指了指山头。
  妮眼神黯淡,不愿回答他的问题,指了指吴三省的胸口,「伤。」吴三省叹了口气,「你说的对,伤还没养好怎麽去收拾那恶人呢……」
  妮没有回话,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摆,思索着什麽,吴三省看他都没说话,将山薯剥了一半,递给他:「你也吃。」
  妮摇摇头,指了指摇曳着灯火的村庄,「家里,吃。」
  「啊……已经那麽晚啦?」吴三省看到山村炊烟袅袅,才发现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夜晚视线不好,他怕妮回去有什麽闪失,「你也早点回去吧!」
  妮恋恋不舍的望了吴三省一眼,快步离去,手里紧握着嬷嬷给他的药包……
  解子扬发现自己最得意的一招:「狂风摆柳」竟全数给那人挡下,大怒,「你也将我瞧的忒轻了!」紧接一招「旋风破道」重重压下,地面的青石砖受不住这份力道,「啪」的碎开,原本静静下着的雪花,也被这股力量扰动而纷乱了起来,那书生应变奇速,像只泥鳅似的滑了开去,躲过解子扬这开膛剖腹的一击。
  解子扬知道自己越是急躁,敌人越是等着看笑话,深呼吸几次之後,枪法陡变,由原先的轻捷灵动,转为刚猛雄厚,书生听到解子扬舞动枪杆的风声呼呼,笑道:「终於认真了?」随即收起笑容,沉着应战。不过解子扬的兵器长,占了先攻的优势,那书生只是一味的防守,解子扬见状,更是劲透枪尖,将那书生逼到关闭的城门上。
  「解药。」解子扬用枪尖抵着那书生的喉咙,但那书生脸上仍然保持着悠闲的笑容,毫不畏惧的说:「怎麽?不交出来你要把我杀了?」
  「你!」虽然自己大可先把他杀了再搜身,但是这书生身上不知道藏了什麽古怪东西,万一中招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解子扬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
  书生趁解子扬愣住的那一瞬间,用扇柄轻轻搭上解子扬的枪杆,解子扬只觉得一股黏力将他的枪带着走,急忙运力回夺,但那书生突然手一扬,解子扬被震得後退数步,只觉胸口一阵恶心,勉强用枪杆拄着地面才没有倒下。
  「呀呀~内家功夫不行。」那书生惋惜的吹了声口哨,这时候,一阵「锵啷啷」的声音从解子扬背後传来,「我来助你!」来人说话的声音甫歇,一道金光朝着书生劈了过去,书生有点吃惊的往旁边跳开,瞪着攻击他的精壮矮汉。
  「阿扬,你没事吧?」潘子问。解子扬摇摇头,把自己气息调顺之後说:「这厮内功了得,小心了!」才说到「心」字,解子扬提枪又上,潘子也举起他的金背九环刀往书生砍去;那书生厌恶的皱了皱眉,竟不管解子扬的攻击,拿起扇子和潘子对打起来。
  潘子舞着他的九环刀,不断发出「锵啷啷」的声响,要是定力不够的人一定会被那声音扰乱心神,不过书生的内功深厚,并不受到干扰;他倒持摺扇,使出判官笔的招式,潘子知道书生的武功走的是打穴一门,舞刀护住身上的大穴,七分攻击里面挟带着三分防守,不让他逼近;那书生越打越快,一边防着解子扬的趁隙攻击,一边想点潘子的死穴,一时之间,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
  解子扬知道拖的越久,吴邪的状况越危险,忙问道:「吴邪怎样?」
  潘子横刀挡住书生的一刺,顺势要削他的手指,书生急忙撒手後退,潘子回答:「胖子接手了。」
  「好!」解子扬打那书生的胫骨,那书生一纵避开,接着翻身上了附近的一个草棚,居高临下的望着潘解二人。虽然说那个胖子个性大剌剌的,但是他的医术还行,吴邪有胖子治疗,那这书生就不用活捉了!
  潘子和解子扬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的打向那草棚的支架,只听到一阵凌厉的破空声伴随着草棚崩塌的声音,「小心!」解子扬急转枪杆,叮叮当当数声过後,青砖上掉落了许多细小的金针。
  「哼哼……」那书生露出阴险的笑容,持着扇子左右缓缓搧动,空中的雪花很听话的随着他的手势飘动着,潘解二人提防他又放暗器,全神戒备,不敢贸然攻击,後来书生手上力道逐渐加大,竟然连已落地的雪花都跟着飞舞起来;眼前白茫茫一片,视野颇为不佳,潘子大骂:「妈的!使什麽妖法!」凌空一刀劈去,雪花被斩的一乾二净,但书生也跟着消失了。
  「操!给他跑了!」解子扬奔向刚刚书生所站的位置查看,连个脚印都没有,让解子扬对於那书生踏雪无痕的轻功暗暗惊叹;忽然听见背後一声闷哼,有个什麽东西倒地,他急忙转头一看,发现那书生站在他背後微笑着,大惊,看到潘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以为他死了,不禁激愤交加,一枪就往那书生的面门攻去,那书生拿出摺扇一挡,「噗」的被枪尖戳破,那书生倏地把扇子合上,两手握着扇子一扭,一甩,解子扬的枪就这麽被抛到十尺外。
  那书生整整衣摆,搓着手,松了口气似的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拳脚功夫如何!」
  语毕,双掌轻飘飘的向解子扬的胸腹拍去,解子扬忌惮他的内力,不敢硬接这两掌,横臂一格,一招「浊浪排空」反将回去,那书生手指有如兰花似的一转,使出小擒拿法要扭解子扬的手腕,解子扬右臂诱敌,左拳往书生的小腹袭去,书生「嘿」的一声,小腹往後缩了两寸,伸手又要往解子扬手上的穴道拂去,解子扬飞起一脚,拉开两人的距离。
  那书生笑了笑,接着神色一凛,说道:「注意了!」双掌错动,有如狂风暴雨般的袭来,迅捷无伦,让解子扬一时措手不及,完全是靠着本能反应在拆招,只听见那书生不住喊道:「手肘太高!出拳太快!」像个师父似的点出解子扬拳法中的破绽,让他不禁羞愤交加,出手也更加凶恶。
  他看那书生的胸口门户大开,想也不想,一个直拳打去,却被那书生一钩,一带,扭住了手臂,他知道书生只要手上稍加用力,自己这条胳臂就废了,气馁的叹了一口气,哪知那书生竟然把他推开,说:「再一次!」又重新摆出刚刚的站势,要解子扬重新攻击。
  这人到底怎麽搞的?被他这样玩弄让解子扬十分恼怒,恶狠狠的瞪着他,不过他说的都是吴三省教拳时特别提醒的点,他哼哼两声,凝敛心神,重新出拳时的架式多了几分沉稳,那书生微微一笑,并不动作,等到解子扬都快打到他胸口时,忽然右手成爪,往解子扬头顶猛抓了下去,解子扬大惊,急忙低头回避,发髻却还是给他抓了个正着。
  这时,一阵风吹过,解子扬散乱的发髻被吹开,一头青丝随风飘逸,和落下的白雪相映成趣;解子扬被那书生出手的掌风震的有点头晕脑胀,一时之间无法还击,知道自己究竟和那书生武功差太多,闭眼准备承受致命的一击;过了一会儿,却没等到书生有所动作,睁眼一看,发现那书生竟痴痴的瞧着他,解子扬愣了一下,以为他又在使什麽诡计,双手摆出手刀,护在胸前,全神戒备他接下来的动作。
  「阿扬!潘子!」吴三省从西边跑来,看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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