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夫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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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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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实上,青若虚已经不止一次地想要立曜冥为太子了,皆被景鸣霄以诺言之因拦了下来。青若虚是个明白人,他早就看出比起青夕,曜冥才是帝王之才。况且,西棠想要拿下天下,最大的阻力就是东禹,随着时间的推移,曜冥对秦鹤行乃至东禹的恨意愈发明显,这从他经常对着地图研究东禹的风土人情就能看出。

  若有人说他是想念真正的家乡,青若虚还真是不信。且看曜冥对东禹地图做的标注便可以发现——曜冥的着眼,全是战略性的。

  曜冥想要让东禹亡国!

  “你这孩子身体也不好,就别这么赶来赶去了。”景鸣霄笑着埋怨道。

  “不亲眼看到爸爸,我怎么能放心得下?”曜冥摸了摸景鸣霄毫无血色的脸庞,心头微痛:爸……你还有多少时间呢?

  思及此,曜冥又想到了和自己同用一个身体的冥曜。

  这些日子以来,他越来越感觉到体内有一个拥有着极为强大魔力的部分正在膨胀着。冥曜,是要出来了吧?

  自己最多只能再撑一两年了。

  出世的冥曜定然有着比之前更强的攻击力,也不知道另外三大帝君能不能对付……

  “夕远地势高,据说入冬就有雾气围绕,一月一次的集市颇为热闹,曜冥去赶集过么?”景鸣霄的嗓音将曜冥的神思拉了回来。

  “不曾去过。”曜冥忙回答。

  “唉……爸爸本来说要带你们到处玩的,如今看来,要食言喽!”景鸣霄嘴角带笑,伸出左手拍了拍曜冥的肩膀“瞧我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曜冥用右手握住了景鸣霄无力的左手,将脸颊靠了上去……

  第七十八回:十年布局

  “呦,都在呢!”青若虚推门进来,就看到了这幅画面。

  “你来了……东西我都放在案上了,你看看。”景鸣霄看向青若虚道。

  “嗯。”青若虚走到案边,拿起四本书策。

  “这是什么?”曜冥开口问道。

  青夕一蹦一跳地来到青若虚身边,凑过去边看边念:“《天下形势分析》、《兵法提要》、《西棠武器改进要略》、《西棠法改进要略》。”

  “爸!你什么时候写的?”曜冥厉声问。

  景鸣霄安抚性地抚了抚曜冥的背“空闲的时候。”

  “父皇,你明明知道爸他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让他写这么多!”曜冥怒视着青若虚“天下就真这么重要?连爸的身体你都不顾了?还是你认为,反正有了夕儿,爸身子又不好,你不赶紧榨干他的最后一点心智便不罢休是么?”

  “放肆!”青若虚没说,景鸣霄先用自己能出的最大声音斥责道:“怎么跟你父皇说话的?”

  “鸣霄,算了……”青若虚走过来扶住景鸣霄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教训曜冥的身体,轻声安慰“曜冥说得也不错……我是太急了。”

  “又不是你让我写的!”景鸣霄主动为青若虚澄清“是我自己……”

  “无需多说……”青若虚伸出干净白皙的手扶着他“说到底,若不是我逼你定下誓约,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曜冥本想再说几句,一旁的青夕看出来不对了,忙拉住了曜冥,摇摇头,用哀求的眼光喏喏了一声“哥……”

  曜冥压下了火气,不再言语,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对蠢蠢欲动的冥曜道:冥曜,我知道你已经听得见、看得见了,若是我消失时爸还活在,就请你用魔力将他的身体治好……请把这当成东绫帝君最为珍惜的请求……如果你做得到,就请治好他。

  青若虚也很无奈,他就这样看着景鸣霄日夜操劳,却也没有办法阻止他。

  景鸣霄在兑现和他的承诺,而他……也卑鄙地享受着景鸣霄带来的一切。

  现在的西棠,在总体国力上已经超越了东禹。

  之前选出的那一千名少年,一个个都成了能支撑西棠半边天的能手。

  喜欢算账的,景鸣霄培养他们成了一名优秀的财务人才。

  喜欢耍刀弄枪的,则成了独当一面的将军。

  文武争驰,君臣一心,这样的西棠,又怎会比不上内忧外患的东禹?

  夏寒姬在这几年里,又添了一个皇子——秦夏霖。

  可不论是秦夏遥还是秦夏霖,都不是什么好料。

  秦夏遥喜好声色犬马,完全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而秦夏霖则性喜书画,无心国事。

  夏寒姬本想再“生”几个,可一来,秦鹤行对她日益冷淡,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很多,更别提过夜了,连过夜都没有,她再多的“能耐”,派人物色再多与秦鹤行相似的婴孩,也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二来,东禹边境战事吃紧,北渊、南暮以及远处的西棠皆对东禹虎视眈眈。秦鹤行将更多的精力投入治国之中,着实没有对子嗣问题太过计较。

  而这,却成了夏寒姬怨念的地方。

  她开始怀疑,秦鹤行究竟爱不爱景鸣霄……明明该是炽热如火的爱,为何会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渐渐变淡?


第七十九回:东禹庆典

  却说东禹每一个甲子就有一次大庆典,届时会邀请各国皇族来东禹参加庆典。

  这是东禹的惯例。此庆典名为甲子庆,曾经办过三次,每次都未出岔子,故,今年秦鹤行也向其余诸国发了请柬。

  而今年正值多事之秋,西棠朝堂之上,诸多臣子劝说青若虚不要参加此等庆典。

  经过十年的改革,整个西棠的官员基本实现了年轻化,景鸣霄用种种法子让老一辈的官员既得了便宜,又安心放下自己手上的职位,让位给年轻一代。

  说起来,还得感谢西棠的传统文化历来有退位让贤一说。景鸣霄和青若虚选出的那些年轻官员也够争气,个个都是人中豪杰,贤者居之,也是西棠一贯的传统。

  故,现在在朝堂上的官员,九成以上都已是青若虚的嫡系。

  “臣认为,东禹办此庆典多年,每次皆会出一些风云人物。甲子庆正是我国一展国威之时!不可不去!”一位官员陈述道。

  “臣以为不可!东禹对我国觊觎已久,又哪里会讲什么信用?不过是想趁着我们参加庆典时,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罢了。陛下万万不可参加此等庆典!”另一位官员立马出列反驳。

  “甲子庆并非第一次在东禹举办,一连三次都没有出事。此等良机,错过太过可惜了!”

  “难道你要为了展现国威,就陷陛下于险境?”

  “东禹是讲信用的国家!若是要陷害陛下,又何必堂而皇之地下帖,直接暗地里来偷袭不是更容易得手?”

  “我看他们就是想扰乱我们的视听,牵制我们的人手和力量,让我们误以为他们讲信用,麻痹我们!我们若是去了,便正是入了他们的圈套!再说了,信用?十三年前,东禹碧王下狱处死,据我所知,秦鹤行曾因功赏过碧王一块免死金牌吧?这又怎么说?”

  “好了,毋须多言,朕决定参加。”青若虚听他们竟然已经扯到了景鸣霄,便不准备再沉默下去了,径自下了决定。

  “可……陛下……”

  青若虚摆摆手“若无别的事,便退朝吧。”对于景鸣霄的往昔,青若虚持有的是半怜惜半无视的态度。因为他知道,景鸣霄自己也不愿提起这些往事。

  回到解语宫后,青若虚把此事告诉了躺在床上的景鸣霄。

  “我身体不好,这次实在没法子陪你去了,万事小心。”景鸣霄今天还是没有力气。

  “嗯……按你看,我此次应该带哪些人去为好?”青若虚询问。

  “你自己应该有数……”景鸣霄抬头看着丰神俊秀的青若虚,这十年的光阴,在青若虚的身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而于他自己,却是催命符一般。

  “除去必要的侍卫外,我准备带灵妃、扇妃,还有……夕儿去。”

  “夕儿?!”景鸣霄大惊“她只有十岁啊!”

  “夕儿的能力已经完全可以应付一些大型场面。”青若虚凑近景鸣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道“再说了,此次秦鹤行请的是西棠皇族,西棠有皇子和公主的事情举世皆知,我打算让曜冥监国,夕儿,自然就得随我去东禹了。”

  景鸣霄思索后,方点头“这也好。国内的事你别担心,有我。”

  “你也别太操心了,我看,曜冥那孩子可靠得很,你把事儿安心交给他就好。”

  “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景鸣霄不同意。

  “随你吧。”青若虚脱了外衣上床,搂住了景鸣霄“三日后就要出发了,今日,让我抱抱你。”

  “你怨不怨我?”

  “怨什么?”青若虚不解。

  景鸣霄叹息一声,随后继续道:“明明是一国之君,却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因为我身体的缘故,我们已经有近一年没有……”

  “你说这话做什么?”青若虚轻笑“你以为我是那等色鬼?明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硬来?”

  “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你不过只有三十几岁……那等欲望总归是有的。”景鸣霄尴尬道。

  “哈哈哈!”青若虚大笑“鸣霄啊鸣霄!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认为我是为你禁欲么?”

  景鸣霄红了脸“我以为自己绝没有那等魅力……”

  青若虚轻轻地将景鸣霄抱入怀中“鸣霄啊,你平日里看着精明,其实,单纯得可以啊……我不是禁欲,而是,得到了你后,对别人,便完全没了欲望。我这么说,你懂了么?”

  景鸣霄心中大震。

  这是什么意思?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么?

  景鸣霄不语。

  青若虚知道他又纠结了,无奈之下,只得熄了景鸣霄设计的油灯,搂着怀中挚爱,陷入梦乡。

  景鸣霄却又失眠了……

  明明很累,整个脑子却回荡着青若虚方才的话语。

  三天之后,青若虚一行出发去东禹。

  景鸣霄撑起身子,在世羽和十三的搀扶下来到渺桑城门口,送别。

  此时已到出发时分,两人不便再谈,只得暂且分手。景鸣霄意欲将那晚之事说清楚,但恐引起随从人等闲话,终于作罢。但见灵妃和扇妃先上了轿子,后影非常窈窕,举止优雅得体,而青若虚却只披了一件单衫,透露出乌油油的黑发来,样子异常慵懒,倒不像一国之君去他国参加典礼。青夕有些闹性子,不肯离去,一会儿拉着曜冥絮絮叨叨,一会儿又可怜兮兮地看着景鸣霄,希望他们也跟着一起去。

  对于青夕,景鸣霄是有愧的。从小大到,宠青夕的,从来都是青若虚。他对孩子的爱,多数给了曜冥。

  或许是因为曜冥一出生就没有父皇的缘故。

  又或许……自己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对曜冥更为喜爱……

  二更的锣声响过,耳边掠过一丝余音,夏寒姬的心绪一阵紊乱,气闷的感觉从胸间涌至脑门,直驱心田,似有难抵之势,不依不饶。

  她再难入睡,伸手撩开帐幔,迎面一室的黑暗。

  孤枕难眠。

  算算,秦鹤行已经多久没有到她这里来了?

  是一天,还是两天,又或者,是十天?

  她至今没有弄清楚,秦鹤行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他明明是爱惨了景鸣霄不是么?

  “长秋,长秋!”不安之下,夏寒姬大喊自己贴身侍女的名字。

  “娘娘,怎么了?”长秋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赶到。

  夏寒姬没有疑惑一个住在下人房间的侍女缘何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自己身旁,而是死死地拉住长秋“移情蛊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对么?”

  长秋暗下眼神,随后又回复平常,答道:“回禀娘娘,自然是没有限制的。”

  “这就好……这就好……”夏寒姬安心了。

  “娘娘是觉得这些日子被陛下冷落了么?”长秋一语中的。

  夏寒姬默认。

  “再过几日就是甲子庆,陛下忙着庆典的事儿,自然会比较忙。”长秋安慰道:“再说了,陛下也没有去别的娘娘宫里不是?”

  夏寒姬彻底安下了心,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冷“听说,容妃那个贱人,怀孕了?”

  长秋回道:“是。”

  “哼!胆子倒不小,也想来蒙蔽陛下?”夏寒姬冷嗤“无需本宫多说了吧?明日就把她处理了。也不知私通了哪个侍卫,这小蹄子还真是有几分厉害啊!在本宫眼皮底下钓汉子!哼!”

  “要禀报陛下么?”

  “自然是要的。”夏寒姬微笑“想来,陛下又要伤心了。本宫一定要让陛下清楚,整个宫里,只有我是对他真心的!”

  “娘娘英明。”长秋垂眸行了个礼,夏寒姬不曾看见,长秋的眼眸竟隐隐泛着血色。

第八十回:怨念之灵

  晌午时炽烈的阳光灼热着庭院中亭立的那名丽人。

  长秋让几个侍卫先站在那儿等着,自己则是行至那名丽人面前,耳语道:“娘娘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么?”

  那丽人抬头,用轻蔑的眼光瞪了长秋一眼“本宫竟忘了,这个宫中,布满了皇后的眼线!呵……想来,无论我腹中的究竟是不是陛下的孩子,我也活不下来吧?哈哈哈!我咒夏寒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长秋摇头“容妃娘娘您错了。皇后娘娘根本无需布眼线,也能知道你定是私通了侍卫。因为,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陛下,都已成了无法孕子的身子。”

  容妃惊得目眦尽裂。

  长秋点了点头“恨吧!努力地恨夏寒姬!因为,你越恨,我得到的力量,就越纯粹!”说罢,就吸了一口气。

  一阵没有人能够看清的黑气,就这样被长秋吸入了口中。

  容妃顿时失了魂。

  “来人,将容妃杖毙。”长秋咂咂嘴,转身对身后的几个侍卫说道。

  那些侍卫似乎做多了这些事,个个面不改色地上前,将容妃按在地上,一杖跟着一杖。

  容妃竟没有叫一声。

  就这样静静地被杖毙了。

  长秋在一边看着,嘴角带笑:容妃啊容妃,你应该谢谢我。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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