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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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大明-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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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在复仇,女人起狠来,比男人厉害多了。

“现在哈大全在福州聚集了近百艘战船,随后都会杀过来,难道诸位要坐以待毙吗?”

会议室又陷入了沉默,大家都不吱声了。

就在这时,一个荷兰军跑快步跑进了会议室。

“将军,我们的巡逻舰队刚刚在外海现了一支英国舰队,并生了激烈的战斗。”

雷尔生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愤怒的说:“英国人,该死的英国佬,他们有多少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环环中国海。”

“一共有三艘军舰,经过激战他们向北部的葡萄牙人领地去了,我们抓获了一名落水的英国水兵,根据他的交待,英国人正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

“带进来。马上带进来。”

很快一个浑身湿漉漉,冻得瑟瑟抖的英国海员被如狼似虎的荷兰水兵拖进了会议室,押送的军官用荷兰味十足的生硬英语威胁说:“这是我们伟大的雷尔生将军,把你刚才说的在交待一遍,错一个字我就枪毙你。”

英国水兵把知道的全交待了。

英国人很倒霉。德雷克离开马尾军港,本打算直线前往葡萄牙人的领地,可航行到一半时候遇到了大风,航线偏移不小心进入了荷兰军舰游弋的海域。

双方突然遭遇,心中有事的德雷克十分的紧张,他害怕是荷兰人知道了他联络葡萄牙人和哈大全准备对荷兰人动进攻的消息,以为荷兰人是特意来攻击他的。

所以双方才一接触德雷克就下令开炮。

这孩子还是年轻,不够稳重。

天启四年初的千帆大战,就在这里打响了第一炮。

荷兰巡逻舰队是两艘编组,双方算是势均力敌,在激战了二个多小时后才各自退出战场,双方船支都受了伤。

荷兰人在撤退时,捞上来一个不慎落水的英国水手。

经过简单的盘问,这个水手交待了知道的一切。也是德雷克知道的一切,德雷克年轻了一点,嘴巴大了一点,完全没有保密意识,他的船员几乎都知道德雷克在为葡萄牙人和哈大全穿针引线。

这个水手还交待,英国舰队参加了对满荆加的攻击。

为了保住小命,他什么都说了。

英国水手交待的一切,仿佛一枚重磅的炮弹,在所有人的心里炸开。所有人都傻了,哈大全竟然勾结葡萄牙人要把在座的人都砍死。

刘方杰是唯一高兴的人,他不用费口舌了,在座的人们不想打,也必须要打了。

德雷生歇斯底里的打骂:“疯子,他是个疯子,应该把他绑在教会的火刑架上烧死。”

李旦揉着脑门,他头痛,他无奈。

刘香怒吼了出来。“哈大全匹夫,哈蛮子,你不让老子好活,老子跟你拼了。”

        第198章 千帆大战。军事演习。

正文 第198章 千帆大战。军事演习。

赤嵌城的人们在开会。

哈大全却在唱修改的不成样子的,粤语汉语混杂在一起的古惑仔名曲《刀光剑影》。

“论背景至强大论砍人我不言败”

这几句是哈大全最喜欢的。

听到歌声的人都知道,哈总兵又要出去砍人了。

这次哈总兵用的不是刀,而是一根木棍,为了把军事对抗演义推广开来,哈大全准备亲自带人下场。

与哈大全对抗的是,著名抗倭将领俞大猷的儿子俞咨臬。

俞家军的名头没有戚家军响亮,却也是一支劲旅,有着光荣的砍人传统,不知道在俞咨臬的手里还能保存多少。

在马尾大营外面的平原上,哈大全叫人修建了两座营垒,分别在营垒内安放了红蓝色的军旗。红蓝两军各处二千人,对抗互攻,先抢到对方军旗的一方算赢。

哈大全拿着棍子亲自上阵。

俞咨臬也拿了根棍子,他可不能丢了父亲的名声。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碰撞,已经算是很文明了。可在许多文化人眼里,这种军事演习,本身就是野蛮人的象征。

哈大全是不在乎,反正他的外号叫:哈蛮子。

上官都不要脸,俞咨臬也豁出去了。

人不要脸之后,往往会做出许多无耻的事情。俞咨臬也不例外。

中国是很讲究传统的,一般都会把老祖宗传下拉的技法延续几十代,一层不变的延续。俞家军在抗倭战争中,也有自己的战斗方式,可俞咨臬一上来就摆出了戚家军的鸳鸯阵,虽然没有专用武器,大部分人拿的是木棍,威力也不容小视。

他把部队分成四块,一部分在营垒内防守,其余三部分在营垒前列出品字型攻击序列。

哈大全这边留了二百人守家,其余八百人在营垒前面列出了一个大号的方阵,士兵整整齐齐的站好多列,行成行,列成列,远远看去气势十足。

俞咨臬不由得赞叹:“强军,不愧是从辽东的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强军。”

这里进行对抗演习,围观的群众没有几个,哈大全却找了几个观察员。有朱敦、徐士安、张跃、是老丈人余芥、大舅哥余信。还有福建的各级官员三十多名,这些是能来的,不能来的哈大全也没强求。

余信最近被调到了泉州担任知府,余芥为此送了五万两个魏公公。

给老丈人面子,哈大全把泉州让了出来。

观众席建在马尾大营的城墙上,可以从侧面看在比武场地的每一个角落。一月的天气很冷很冷,哈大全给观察员们准备了辽东特产的毛皮大衣,还生气了熊熊的火炉,就算如此,呆在四面透风的观众席上,也让余芥感到浑身冷,真希望这场野蛮的比武快点结束。

这群读书人都认为哈大全野蛮,无聊,不应该干这些。

徐士安叫来儿子徐凌,责问道:“儿啊,听说这次演习的计划,是你提出来了,你应该劝主公多读读书,少砍点人,这多危险啊。”

徐凌心里那个委屈啊。“爹,这不是我的主意,是主公自己想出来的,我就负责代笔。”

“你呆在主公身边,就应该进良言,知道主公闲的无聊想砍人,就应该劝导一下,出去砍别人还可以,怎么可以自己人对砍呢?”

“是,我错了。”

徐士安是小商贩出身,当初被哈大全抓苦工去忽悠努尔哈赤,从此就跟了哈大全,也不算正经读书人。他认为无聊的时候砍人是没错的,但应该去砍外人,而不是自己人组织起来对砍,多不文明,多危险啊。万一受伤了连工伤都不算。

朱敦也附和道:“还是辽东好啊,想砍人就能找到对象,福建这鬼地方,无聊的时候都不知道去砍谁。”

徐士安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今年冬天努尔哈赤没来闹事,我在家睡觉都不习惯。”

“是,今年冬天真是不热闹。”

这个土匪师爷出身的秀才,也不是啥好东西。

旁边的余家父子郁闷了。哈大全身边怎么都是这种B货啊。正经书没读过几本,整天喊打喊杀的,如果不是哈大全,以朱敦和徐士安的身份,一辈子别想当官。

余芥心里清楚哈大全的出身,就是土匪头子,身上的匪气恐怕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余信心里恨,他一直认为哈大全迹是靠余家的支持,哈大全翅膀硬了反倒把余家丢到了一旁,自立门户。在他看来哈大全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余家,属于他余信,这样才是正途。他就是这样一个贪婪的人。

张跃也很郁闷,他的胆子本来就小,对于哈大全动不动就砍人的行为很感冒。他认为这种对砍的事情不太好,可又没办法出来阻止。他答应过哈大全不参与军务,军事演习纯属军事,他根本不懂,也不好参合。

福建本地的官员各自心思不同。不过能看一场热闹也不错,在他们眼里哈大全就是一个来自辽东的蛮子,不足为惧,让哈大全折腾好了,不折腾当官的就行。况且哈大全是阉党份子,有魏忠贤当靠山,也得罪不起。

随着战鼓声响起,对抗演习正式开始。

俞咨臬的品字形军列最先开始前进,可没走几步,队形就有点散花了、鸳鸯阵属于小范围群殴的阵势,部队一遍走,各自的人员就分别聚集在一起,远远的看上去阵型便开始乱套了。

哈大全高声喊道:“兄弟们,走的齐整一点,不要弱了我哈家军的名头。”

“是。”

“唱起歌来,走起路来。”

《精忠报国》这歌,自从大青沟一战后就成了哈家军的军歌,每一个参加哈家军的士兵,第一件事就是学唱这歌,包裹朱敦、徐士安这样的文化人都学会了。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唱着军歌,在哈大全的带领下,八百哈家军组成的方针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推进。1o米、2o米、5o米,哈家军的豆腐块阵型一丝不乱,列成列,行成行,就好像有人拿尺子校队过一般,在观众席上的人都看傻了。

以当时军队的素质,能站齐就不错了,十步之内阵型必乱。

整齐的脚步声,嘹亮的歌声,还没交战俞咨臬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冲锋,不要丢了俞家军的脸面。”

“冲啊。”

        第199章 千帆大战。敌影浮现。

正文 第199章 千帆大战。敌影浮现。

俞咨臬必须冲锋,他现身边的兄弟怕了。实际上连他都怕了,眼前是一支让人感到恐怖的军队。

整齐划一的步伐,在冬季的雪原上踏出有节奏的巨响。

“轰、轰、轰……”每一声都仿佛巨锤击打在人们的心头,瓦解着对手的战斗意志。

而整齐的军歌,更让俞咨臬感到了紧张。

必须打破对方的节奏,在本阵的部队战斗意志被彻底摧毁之前。

冲锋是唯一的选择。

如果身边的部队被整齐的脚步与歌声吓得溃散,老爹俞大猷积攒下的军威,就彻彻底底的没有了,这个人俞咨臬丢不起。

哈大全拿出怒面具戴在脸上,好久没有亲手砍人了,戴上面具的一刻,他举得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哈大全也大喊道:“冲啊。”

哈大全带头冲了出去,最先开始冲锋的是哈大全身后的士兵,观众席的上的观众原以为动冲锋之后,哈大全的阵型会乱,可让他们惊愕的一幕生了。

哈大全身后的士兵仿佛是约定好了,一个个的加快脚步,一瞬间,原本长方形的阵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整齐的箭头,以哈大全为剑锋向散乱的俞家军插了过去。

朱敦、徐士安等人眼神中闪过精光,他们深深的感到自豪,这些是我们的兄弟,冲在最前面的是我们的大哥,我们的主公,这是一支可以横扫天下的铁军。

在看的人确实都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整齐的冲锋阵型。

哈大全起冲锋时,俞咨臬还以为有机会,可当看到连冲锋都无比整齐的敌军时,他心中升起了一丝绝望。

“杀。”哈大全挥起木棍放到了第一个对手。

接着整个箭头插进了混乱的俞家军之中。鸳鸯阵无用,俞家军的军威早没了,一群不怎么训练的渔民庄稼汉,怎么打得过每天*练,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铁军。

两军接触后,短暂的混乱之后,哈家军直接冲进了俞咨臬一方的营垒。

俞咨臬仰面倒在雪地上,被几根木棍押着,还不敢相信刚才生的一切,他的部队溃散了,真正打的没几个,大部分人逃跑了。

为什么,父亲辛辛苦苦建立的铁军,难道就毁在我的手里了吗?

俞咨臬有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哈大全走过来让手下退下,他在下面具揣进怀里,丢下一句。“真没意思,这就是名动天下,仅次于戚家军的俞家军吗?他剩下的只有先辈的威名了。”

等于直说,剩下的人,不过是一群靠祖宗吃饭的二世祖。

俞咨臬没有爬起来,他用手捂住眼睛,泪水奔流而下。他哭了,心中满是屈辱了悲愤,他不恨哈大全,他恨得是自己,恨自己的无能。竟然把父亲的俞大猷一手建立的俞家军败坏到现在的摸样。

这不过是一场军事演习,竟然有一半以上的人选择了逃跑,如果面对的是倭寇,俞咨臬无法相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远处观众席上,所有的福建人都觉得丢人。

俞咨臬也算是名将,俞家军在福建人心目中的地位不下于戚家军,是福建人心中的骄傲,是他们能为之旋绕的资本,现在梦幻破灭了。

哈大全大大咧咧的伤了观众席,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没意思,真没意思,一点都不过瘾,我突然有点想努尔哈赤了,还是和他对砍最过瘾。”

朱敦、徐士安一起行礼说:“主公威武。”

“是这些人太饭桶,徐凌。”哈大全接过一件皮袍子批在身上。“帮我传令,军事对抗演习从今天起中止,让他们各回本部。就这些人在怎么练,也无用,不用在浪费粮食了,积攒点力气,等明年开春好好耕地吧。”

“是。”

太过分了。屈辱啊。

再坐所有的福建官员,福建人,都觉得脸上一阵的火热。

哈大全等于明说,福建的兵都是一群农民。

农民是个崇高的职业,他们辛勤的耕耘,养活了自己,也养活了更多的人,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农民,大家都得饿死。

但作为军人,如果不会打仗,只会种地,绝对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守一方平安,可不是扛着锄头在农田中刨地,他们应该拿去武器出去刨人。

这时俞咨臬跪在雪地里,对着天际出不甘的呐喊。

这喊声响彻天际,突然让人感到一阵的凄婉、凄凉,俞咨臬哭了,许多福建本地人都哭了,因为屈辱,因为无奈。

哈大全没有时间去同情弱者,在战场上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区别,弱者注定会成为死人,对注定要死的人,不用浪费同情心。

攻进一方的哈家军还在举着对方的军旗欢呼。

在场的福建人全部拉达下了脑袋。

这时一直不在的熊宽兴冲冲的跑了来,表情十分的兴奋。“主公,主公,好消息啊。”

“啥好消息。”

“澎湖海域出现了游历的荷兰战舰,还有一些海盗的战舰,看旗号应该是刘香和郑芝龙的人马。”

“真的。”

“千真万确,我已经再三确认了。”

哈大全乐了。“哈哈,有人砍了。”

四周的文官一起擦汗,难道只有砍人,才是最让你开心的吗?

哈大全不高兴都不行,他的目的可不是砍人。想要控制环中国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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