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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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剑-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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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喝个两碗,这家伙喝一碗眼神都散了,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另一个少女问道:“这人是不是个南方人?”

那少女道:“什么南方人,口音绝对是北边的。”

另一人惊道:“北方老爷们儿这么不能喝?这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

陆越铭心想你们要教就快点教吧,别在这里废话了。

结果那几个少女闲扯了半天,终于才开始正式学艺,陆越铭就这么一直听着,心里暗自记下运气方法以及所经穴道,他毕竟习武很长一段时间,因此听那三凤说一遍,基本上也就会个八九不离十,偏偏那两个少女悟性不佳,让三凤反复指导了很多次,更是让陆越铭有了巩固的机会。

直到天蒙蒙亮,这三位少女才走了出去,陆越铭心想这下我肯定得很晚起床,这次的醉酒装的应该就够像了吧。

又过了两天,陆越铭身体已经完全复原,这天一早他拜别了五子门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地位的头目,和姜啸一起走上离岛的船。等到船离岸,,姜啸从船舱里拿出一只信鸽,把一张纸条塞进鸽子腿中,放飞,然后对陆越铭道:“这是给沈小姐带个话,说咱俩正往回走……对了,昨天的信没告诉你,那个尹掌柜的狗头军师被打了。”

陆越铭奇道:“被打了?被谁?”

姜啸脸上露出狡猾的笑来:“几个地痞打的,当然,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说你也懂。”

陆越铭一脸不解:“只是打么……”他心想这手段也太简单直接……而且太儿戏了点吧。

姜啸道:“打的够重,至少三个月别想下床,说来也有意思,那尹德不是怕死么,所以整天把护院全带在自己身边,那狗头军师根本就没顾上,所以几个地痞就轻松给他收拾了。”当然他不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由于高廉的反间计,尹德已经怀疑自己女儿是被郑习之带坏的,于是对郑习之本来就心生芥蒂,这次更不愿意舍弃自己的安全,去保护这么一个讨厌鬼。于是在一个晚上,孤零零的郑习之回家的时候,“正好”同一群地痞起了冲突。

两人就这样互相聊了一会儿,结果就聊到了五子门,姜啸对陆越铭道:“你有注意那些站岗姑娘的手里的兵器吧,居然是长刀,这是要扮关公么?”

陆越铭道:“那是她们腰上的鱼头短刀,那刀刀柄是空的,想必是平时可以藏好,要硬拼的时候,插一根棍子就能跟人硬拼了。”他见到兵器,就忍不住观察的很仔细,所以看一眼就猜到了这五子门牡丹院佩刀的门道。

姜啸道:“不过那些都是女的,她的劲儿能够么?”

陆越铭笑道:“那个和关公的偃月刀可不一样,其实那个很轻的。”

姜啸仍然不解:“但是那也是要大砍大劈的,不能用单刀,或者梨花枪么?”

陆越铭道:“枪要使得好,尤其需要力量和功底,我感觉那些女的主要是出卖色相,她们在武功上并不是专门注重,那长柄刀,砍劈起来最容易学,长度可以弥补一些武功上的劣势。你要让她们用单刀和长枪,她们本来武功就不精,那就太吃亏了。”他平时经常研究兵器,所以观察的很仔细,看两眼就大概猜出了其用途。然后又滔滔不绝的说了几个他观察到的暗杀用奇门兵器,还有对其用途的猜测。

姜啸叹道:“陆兄弟,有女人给你看,结果你就知道看兵器?唉,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陆越铭哈哈一笑,气运上咽喉两个大穴,道:“诚如尊命。”

姜啸被吓了一大跳:“陆兄弟,你声音怎么变了?”陆越铭刚才的话,突然变得异常的沙哑苍老,和平时完全两样。

陆越铭道:“我偷师了一门功夫,等我详细跟你说说的……”

等他回到海津镇,和众位兄弟好好的聚了一通,甚至平时就见过一次的谢万里也过来看望。这下可苦了陆越铭,别人都体谅他大病初愈,在酒桌上也不为难他,唯独这谢万里,说什么都不干。结果陆越铭刚在五子门被灌了好几日,这次又得再饮那杯中物。

结果第二天,他由于宿醉,在床上多睡了一会儿,突然被人从梦里叫起,原来是任风,他见陆越铭醒来,开口便道:“别睡了,沈小姐出事了?”

陆越铭立刻瞪大了眼,问道:“什么?怎么出事了?”

任风一脸痛心道:“沈小姐出去单枪匹马会她姨妈去了。”

陆越铭一时没想通,任风对他道:“你先快穿衣服,边穿我边说。”

陆越铭赶忙照办,任风同时开口道:“那沈小姐她姨妈,就是那个跟姓尹的有一腿的那个,因为郑习之被打,现在正杀来问罪,沈小姐居然一个人就去会她。”

陆越铭刚好穿了衣服,正拿那大剑,同时闻到:“那她姨妈带人来了吗?”

任风大叫道:“那能不带人么?”

陆越铭拿了剑就跟着任风往门外走,边走边问:“那沈小姐去了多久?”

任风道:“昨晚就去了,她居然要半道去截人去。”

结果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见谭学礼和高廉现在门外,见他俩出来,便道:“你们是要去找我师妹是吧。”

任风立刻答是,谭学礼道:“跟我来吧,我师妹叫你们去集合,大家都去了。”

这两人跟着谭学礼走出镇外,在山脚下和众人集合。等了一会儿,就见到一群人护拥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沈小姐正骑着马,走在那车的正前方,那车队走到众人面前,便停了下来。

那马车帘子掀开,一个颇有姿色的中年妇人走了下来,打量了一下来人,对沈小姐道:“这就是你弄的那帮人?”

沈小姐也下了马,对那妇人道:“是侄女我结识的几个朋友,这次愿意帮着姨母去辨识好坏。”

那妇人就是沈小姐后娘的亲姐姐,余李氏,她们家本来就是穷苦百姓,女子也没正式的名字,全靠她妹妹攀上了沈家这个高枝,一家才飞黄腾达。

那余李氏道:“你们可别耍什么花样,不然咱就看看谁的人多。”

沈小姐笑道:“哪里,姨母你多带几个护院,侄女我就一人前往。”

于是那余李氏指了三个膀大腰员的护院跟随自己,和沈小姐一起,向前面走去,留下十六好汉,和那沈家的大队人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

走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了前面郊外的一间客栈,余李氏带着那三个护院,气势汹汹的进去制住了掌柜,逼问一通,然后就走到后面的一间客房。

沈小姐先在窗户纸上捅了个窟窿,向里面看了看,然后示意余李氏去看,她着一看不要紧,正看到里面的床上,尹德掌柜和一个女子赤身躺在床上,还没睡醒的样子。原来尹德在海津镇,生活并不检点,郑习之在时,为了讨好尹德,还主动帮他会见相好。自从沈小姐来,郑习之料到再乱来容易被人利用,于是多次约束尹德的这种爱好。如今郑习之因伤卧床,尹德没了人管,随便与相好约会,结果没约会两次,就被沈小姐摸了个一清二楚。

而那余李氏守了寡之后,虽然自己私生活不检点,但却最恨自己的奸夫在外沾花惹草。这一看是怒上心头,大骂一句,抬脚就向门踹去,结果门插着,没有踹动,反而让她自己差点摔倒。

沈小姐见状,飞起一脚就把门踹开,然后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那余李氏见状,冲进去就要打骂,只听一阵刀剑出鞘之声,接着就听那余李式杀猪一般的大嚎救命。

沈小姐听了这声音也是吓了一跳,赶忙和余李氏的三个护院冲了进去,只见尹德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脸色苍白。而余李氏坐在地上,捂着额头,见人来了,指着那打开的窗户,叫道:“快追,别让那贱货跑了。”

她嗓门本来就大,叫喊的声音传的尤其远,沈家的众护院听见,赶忙起身去看,十六好汉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

只见院子外面,那余李氏头上扎着止血的布带,两只手拽着尹德的头发就把他往外面拖。那尹德也是赤身裸体,一只手还徒劳的用被子遮盖身体。

余李氏把尹德往地上一摔,身手就是几个巴掌。而这时出去追人那护院,一手搂着一个赤身女人的脖子,一手提着把尖刀,走到余李氏面前,把那女子摔到地上。

余李氏见状大怒,抢过尖刀,上去便是疯了一样的乱砍,那女子已经被护院打成重伤,完全没法还手。这时那尹德看不下去,上前就抱住余李氏,结果被另一个护院拉开擒住。

那余李氏大骂一句你要造反么?举刀想要砍,但还是把刀扔下,用手扇了他十几个耳光。那尹德终于忍不住,和余李氏对骂起来,余李氏则是边打边骂。沈家护院和十六好汉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消退了大半,只是站在那里看好戏。

到后来余李氏骂的主要是尹德靠着自己才有今天的位置,结果还整这一套之类,而那尹德也气不过骂道:“谁用得着你这个疯婆子,我也不指着你,看我自己能不能行?”

余李氏听了后冷笑一声,道:“好,有志气。那我的人你别再用,我都给叫回去,让你自己干去。”说罢转身要走,沈小姐忙上前道:“郑叔叔有伤在身,要走不方便吧。”

那余李氏恨恨道:“抬也得抬回去,留在这儿就帮他找汉子,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一旁看戏的陆越铭心里叫好,那狗头军师郑习之就是抱伤在床,这尹德就犯了如此大的失误,如今这一走,那岂不是更加有利了。

。。。

第46章 分舵变天

余李氏说罢就要上车,沈小姐在后面施礼道:“姨母,那这海津镇的生意……”

余李氏回头答道:“就交给你了,总比拿来养狼好……还有……你也别做太绝了。”

沈小姐又施一礼道:“谢谢姨母,侄女只是想帮着家父的生意,没有别的意思。”

沈家的队伍慢慢走远,而沈小姐则让谭学礼拿一件衣服给尹德披上,那尹德先是躲了一下,然后又接过,草草一披,站起身一晃一晃的跑了。陆越铭看着尹德,突然想到了那个装鬼被村民烧死的孩子,平时活在宗族的庇护之下,最终却毁于庇护自己的势力。

而沈小姐却把脸沉了下来,她看着地上那个被捉奸的女子,那女子雪白的身子上,几道鲜红的刀口显得格外清晰,其中一道正在脖子上,如今已经没了性命。刚才沈小姐的这一路安排,有了一个很大的失算,就是没有想到尹德的这个相好,居然会武功,这个疏漏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而且,这位女子,看起来……并不是汉人。

另一个让她脸色沉下来的原因,是她刚才不经意看到了陆越铭的脸,当时陆越铭正看着尹德在地上受辱的场面,虽然他的脸色还算平静,但那双眼已经透出了异常的兴奋,甚至可以说是凶光,而他的嘴唇也不住的微微颤抖,就好像……一头看到了血的鲨鱼一般。那凶残的神色,让她也忍不住紧张了一下。

三天后,众人再次聚集,任务是要到镇外十几里,去接沈小姐的一些朋友。而且让陆越铭吃惊的是,这次除了以前的众位弟兄,居然又多出了二十多人,每人都骑着马,背着盾牌,腰悬单刀。领队的正是那江东二虎。

看着陆越铭那一脸吃惊的样子,那江东二虎笑道:“对了,你是没在,不知道,这些都是咱兄弟俩的徒弟,沈小姐托我教的。”陆越铭立刻明白了过来:发了大财,这是可以招兵买马了。哈哈,当年咱们十九个人被沈家上百人追杀,虽然是赢了,但这一路上承担的压力和辛苦,那就不要提了,现在,终于自己也有人了。不过转眼之间,他心里又沉了下去,人越来越多,对于自己而言,究竟是好是坏,以后会有什么变化呢?

这一路心里活动丝毫没有影响他骑上马,跟上众人的队伍,他心里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祈祷着这次骑马千万别再出状况了。

走到半路,突然见到前方有人骑着马飞奔了过来,见到众人赶忙停下,谭学礼似乎认识来人,问道:“你怎么先来了,其他人呢?”

那人气喘吁吁道:“遭了贼了,他们在那山那里守着,你们快点去看看吧。”

谭学礼一听,急忙喊了一声:“你前面带路。”说罢猛地一抖缰绳,跟那来人向前飞奔过去。众人纷纷照办,陆越铭心里叫苦,可也不得不照办。

就这样狂奔了片刻,走到一处山脚下,只见一群各拿刀枪,山贼一样的人面对着一个大山洞的洞口,对着洞口又叫又骂,却没人敢上前。而那山洞口,几辆大车首尾相连,牢牢堵住路口,连接处也拉上了缠满铁蒺藜的网子,每一辆车上都开了好几个孔,里面伸出刀尖,火铳还有弩,李左琴则是一脚踩着车顶,露出大半个身子,对那些贼挑衅着,她身旁还有很多人把上半身探出来,火铳搭在车顶,那些贼人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远,只有少数几个有弓箭的,但根本射不中。

车前面,已经横躺着好几具贼人的尸体,那些贼人显然没有什么舍生忘死的劲头,没人再敢上前。谭学礼看着这个场景,对众人喊道:“骑马的,跟我冲,剩下的上前杀就行了。”

于是谭学礼和邹盛,巴洪,马哈木这几个精通马上武艺的,把枪平端,排成一个横一字就冲了上去。那些贼人看到有一大伙人过来,已经纷纷戒备,只是他们没有密集列阵的训练以及意志,瞬间就被冲的七零八落。

陆越铭也如同大赦一般,勒住马,把脚从马镫中抽出,翻身下来,也感觉身体有点发凉,也有点发软。他心里感谢了一下那匹很给面子的马。两手相对往袖中一插,铁手套戴上,然后左手按住剑柄,和众人一起向那贼人走去,跟在最后的,是二虎所训练出的二十人刀牌队。

这一路人耀武扬威的往群贼的方向走去,等到二十步左右的距离,陆越铭左右一按玉片,大剑弹出一寸,然后右手抽剑,舞了几个剑花,剑垂在腿侧,其他人也是纷纷把手里兵器摆好架势。等到十步距离,众人在马彪的一声暴喝下,一齐快步冲上前去。

马彪冲在最前,那杀虎枪猛地向前一刺,正好把一个贼人的脑袋整个捅穿,又用力一甩,把那人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的绞碎。而陆越铭眼前也冲上了一个人,他右手一抬,剑直接抽到来人的手上,把那人连朴刀带两根手指打的飞上天去,接着他窜上前右手一送,把那人肚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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