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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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为受-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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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去看一看那醉汉,顺带着想一想该怎么处理,易丙辰不好违抗,只好跟着晨岁寒来把小型视察,视察对象当然就是那个还卧床难起的醉汉加乞丐,连同着色授也一起慰问慰问,毕竟在治愈伤员上,他的功劳是最大的。
  进了色授的屋子,屋子里明显飘逸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只是如酒一样,药香淡雅,可是入喉之后,非苦既辣,着实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色授见是晨岁寒和易丙辰,躬身向前施了一礼,而后站起听候询问。
  “情况怎么样?”带队领导晨岁寒率先发问。
  “刚醒过来。”被慰问的色授恭敬回答。
  “你救下来的人你去看看吧。”带队领导晨岁寒向着慰问团成员易丙辰建议到,既然是建议,那当然不能拒绝,硬着头皮,易丙辰冲到了醉汉所卧的床前。
  当时天寒路黑,易丙辰只知道被救下的人留着一圈络腮胡子,只以为这人起码也得有四五十岁,但见此时,男子只微张着一双眼,虽是微张,但因眼睛极大,这微张也抵得过一个正常人全开了双目。
  室内的烛光因着刚刚入夜而投射出安心的暖橙色,落到此时静卧在床铺上的人的眼里,竟如一点一点绽开的烟花般,只从这一双眼,易丙辰就可肯定,若此时除去他那一脸看上去肮脏不堪的络腮胡子,这人也一定是个俊朗如兰的青年。
  醉汉也在同时看到了易丙辰,或许是由于虚弱,他并没有什么激动的表情,反而镇定地超出了常人所想,即使是那双绽放一朵朵绚丽烟花的杏眸,也没有一丝一毫见到恩人的感激。
  易丙辰不禁哑然回头。
  “他、他是不是……”冻傻了?那双眸子虽然漂亮,但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而且还有些个麻木在里头,这不能不让人怀疑。
  色授面现犹豫,其实他也不是很理解这男人为什么被救下来还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反而还表现出一幅淡淡的仇视,仿佛救了他就等于置他于死地一般。
  “他从醒来时便是这般。”色授原原本本道出从适才醉汉醒来就已经表现出来的事实。
  醒来是就是这样?呃,难道是自己猜对了?真的被冻傻了?
  易丙辰如同询问和求救的目光挪到晨岁寒身上,晨岁寒并未看易丙辰,但却像是接收到了易丙辰的求助,慢慢踱步到了床头,看着那醉汉,一时并不说话。
  “怎么样?”易丙辰问。
  “我不是斐中令,所以我不会隔空探脉。”晨岁寒答。
  “那你在那看那么久?”简直是误导人来着,继续肯定先前的想法,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此时还要加上一个道貌岸然。
  “我只是想……他的眼睛太大了……”
  晨岁寒喃喃,易丙辰开始抖眉毛抖嘴角,能抖的地方他一个也不差,真没想到,晨岁寒也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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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晨岁寒:猫觉得写晨岁寒就是在写猫自己,是个人第一次见到猫都说猫是什么淑女啦,大家闺秀啦,优雅啦温柔啦知性啦神马神马的,即使是与猫呆了四年的童鞋,也没一个发现,猫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好银,道貌岸然表里不一那只是小CASE,呃,貌似猫在做自我介绍,与晨岁寒没毛关系,爬走~~~
  

第五十八回 是男是女
更新时间2011…12…1 22:33:26  字数:2022

 “杀了我。”
  突然间,屋里的一切声音归于湮灭,只有一句冰冷绝望静静在众人之间回荡,是那个醉汉,那个刚才还麻木的了无情绪的醉汉,此刻他却瞪大了双眼,本来就不小的眸子此时足可堪比橘树上的硕果,只是那里,烟花不再有,只余点点星光,随后也归沉寂,犹如他的语气一般绝望到了谷底。
  易丙辰皱皱眉,心情本就没什么好与坏,此时却被这醉汉的一句话弄得烦乱堵闷。
  “我们既然救了你,就绝不会行伪道之事。”晨岁寒面上挂着温润的笑,他说的伪道自然是杀了醉汉,那么综合来看,他,不会杀醉汉?
  撇撇嘴,晨岁寒还真是一点准头也没有,刚才跟自己吵吵嚷嚷说要杀他的人是谁?说不救他的又是谁?易丙辰露出鄙夷的目光,还真是嘴长在他脸上,他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然,晨岁寒怎么可能会吵吵嚷嚷,能做出吵吵嚷嚷这种事的,除了易丙辰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男子本就绝望的眼波里此时更加荡漾起死灰之色,灰灰的,看不出一点生的期望。
  易丙辰本想上去安慰,可是看到男子那渐渐闭紧的双目,他知道,他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不知道是何种遭遇才创就了他此时的心灰意冷,即使是自己曾经遭受晷宫立文那般的对待,也没有出现过轻生的想法,是自己太过坚强还是……自己的神经比一般人要强悍……似乎,它们是一个意思。
  “色授,”晨岁寒出声唤过色授来,“把他的胡子撕下来。”
  易丙辰惶恐,晨岁寒他说什么?撕胡子?疾步拦下已将出手的色授,易丙辰绝不允许此时有人对这床上的哀生者做出伤害的事情。
  “就算你不喜欢他的胡子你也不能撕吧,色授,”易丙辰控诉晨岁寒,大有仇人见面的意思,然后转头对色授说:“去找个师傅过来帮他理一理。”
  色授却不转身,直愣愣站在那里,很明显的谁主谁不是主已经昭显,易丙辰更加气愤,不待发作自己已经愤然转身。
  “你去哪?”晨岁寒抓住易丙辰的手臂,阻止易丙辰转身的动作。
  “不管你事!”明明都知道自己是去找理胡子的师傅,他竟然还多此一举地问自己,易丙辰用力甩开晨岁寒握着自己的手。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是要用撕的?”晨岁寒脸上的苦笑都可以熬汤药了,他不是不知道易丙辰迟钝,但他竟不知道他已经迟钝到了如此地步,连那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不问,你个人渣!”甩头,易丙辰才不管他是撕还是扯。
  晨岁寒决定,一会儿出了这屋子就去熬汤药。
  “他的胡子是假的……难道你看不出来?”
  “假的?”易丙辰仍旧止不住地怀疑,慢慢转回身,只要发现晨岁寒骗自己,他立马毫不犹豫地跑出去,再也不会来!呃,还是要回来的,他身上一粒银子也没有,就除了一把木头梳子和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小漆盒,虽然是个盒子,但打不开,所以里边的东西再金贵也卖不了……狡诈的景尔。
  那么美丽的一双眼睛,似乎是不像能够长了满脸络腮胡的,但是,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的所以然,就他们那暴力主子,不也是顶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却有着世间最坏最差的脾气,还有那个景国师,美若天仙的样子,说出的话跟个小**没啥差别,再有就是面前这位,看似温润可人温柔无比,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嗜血如命的败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易丙辰已将主仆三人骂了个体无完肤,当然,这一切只能在心里进行,事实上,他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
  只见晨岁寒单手一挑,那醉汉脸上浓密的胡子就被挑落,连一丝犹豫也没有,床上的人立刻张大了眼睛,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他竟无力去阻止,只好任着晨岁寒揭露了自己的真容。
  也只有那么一刹那,男子有了除绝望之外其他的神采,转瞬,那神采便消失在了一片阴霾之中。
  黑胡子落地,黑沉的眼眸镶嵌在那张削尖的脸上,竟一时不知道这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白皙的面庞因为经久的伤病而显出无血色的苍白,一弯柳眉如一道蜿蜒墨痕,随性却也美观,樱唇软嫩,不知触碰到后会是怎样的一种销魂,双眸之间,流转的哀怨之色更是不下闺阁的凄婉,所以,他……
  易丙辰拧眉看着这人,他狐疑更胜其他,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男人?如果是男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小家碧玉泉凝玉砌?女人?如果是女人……这倒是很有可能,只是,一直承担运输工作的色授难道没发现他的构架有所不同,还有白天来看病的那庸医,不都说摸摸脉象就能知是男是女吗?怎么他摸了半天难道就只摸手来着?
  “他是、是男是女?”易丙辰也不知道他在问谁,不像是在问晨岁寒,亦不像是在问色授,更不可能是问床上那个一点都不想回答的不男不女,难道是问自己?或许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在问谁,但有问就有答,此时回答的是色授,因为他接受慰问的同时还得接受调访,面对突如其来的检查团,往往就是这样。
  “他是男人。”毫无疑问,他把这男人全身都摸遍了,这一点结论他还是可以下的。
  “真的?”显然,易丙辰不相信这个答案,虽然他觉得色授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可是当一些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真像还是不受人待见。
  色授点点头,他不想在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上认死理,更不想为着不必要的事情而纠缠,特别是不想和易丙辰纠缠,迟钝的人往往是最容易纠缠不清的,他的脑袋才摆在他头上几十年,距离几百年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所以他不想说多余的话。
  

第五十九回 解释
更新时间2011…12…2 22:05:04  字数:2105

 雌雄莫辨的人易丙辰也见过,不过像床上这位看去就是雌性的人还真是少见,不过看他的容貌想到他适才的举动,也就觉得没什么可吃惊的,毕竟,人长成什么样心性也就随之成了什么样,那碧玉妆的模样有个玲珑心也就是应该的,所以想得过多导致有了轻生的念头更加的理所应当。
  “你叫什么名字?”今天,这已经是易丙辰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第一次没有得到答案,那么第二次呢?
  男子别开头,看也不想看易丙辰,更别说是他的问题。好吧,又一次被人藐视了。
  “他叫枘方。”晨岁寒答得干脆利落。
  床上的小家碧玉闹别扭似的别开头不回答问题,但站在床头的晨岁寒怎么可能可以给出问题的答案,难道他们认识?
  易丙辰狐疑的目光扫到晨岁寒那里,只要他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他今天就甭想迈出这屋子一步。
  晨岁寒笑笑,与易丙辰错开目光,随之投向男子的脖子,那里挂着一个大大的铭牌,此前因为他的衣衫破烂所以易丙辰并未对其进行更深入的查探,埋藏在破衣烂衫里的铭牌也就没有被发现,此时男子是躺着的,所以那铭牌也就顺势从那堆烂衣服里滑落出来。
  仔细看着那方铭牌,上面确实刻着两个字,可惜易丙辰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他在这个世界就是个全盲。难道这两个字就是晨岁寒口中的“枘方”?虽然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能就此确定这男子的名字就是它吧。易丙辰狐疑的目光没有从晨岁寒身上移开的征兆。
  “我们回去再说。”拉了易丙辰,晨岁寒就要离开。
  挣脱开晨岁寒,易丙辰表情坚决:“你不说明白我今天就不走了。”
  晨岁寒想,还熬什么汤药,以后易丙辰病了就直接把自己喝了算了,这易丙辰有时候真挺无赖的,以前他怎么不知道。
  只不过易丙辰可以无赖,他为什么不可以?
  “你不走我今天就不告诉你。”
  听了晨岁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话,易丙辰第一反应就是想破口大骂他一顿,但碍于还有其他人在,这架还是压了下去,真可谓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哦不,更准确的说是一天两小吵。
  瞪着俩眼睛易丙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并不是说他就此败给了晨岁寒,只是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强硬下去,在不远的前方,晨岁寒总有比自己强硬百倍的法子在等着,所以,他选择沉默。
  沉默……有时沉默是世间最锋利的武器,可是有时,沉默就是软趴趴一滩烂泥,面对着晨岁寒,沉默只能化尘归于后者。
  一言不发,晨岁寒便向着屋外走去,易丙辰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如果要是有尾巴,他一定是夹着尾巴离开的。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他就对晨岁寒那么服帖,就算是晷宫立文,自己那小宇宙还时不时地来一次爆发,可是迎战晨岁寒的不硬不软的打压政策,自己就只会出现此时这个狼狈样子。
  回到自己的屋中,易丙辰还没来得及发问,晨岁寒就自顾解释了适才的猜测。
  “你看到他脖子上挂的铭牌了?”虽是问句,但晨岁寒显然不期待易丙辰回答,因为他问完了这一句,连一刻停顿都没有的就解释开了:“晷宫国有圈养男宠的习俗,特别是大户人家,他们通常为了表明男宠的所有权,都会在他们的脖子上挂一个具有他们自己标志性的铭牌,然后在铭牌上刻下男宠的名字,以示炫耀……”
  晨岁寒还在解释着,但易丙辰听到这就傻眼了,他可不可以认为,养男宠就和养狗一样,为了彰显狗狗的身份,在他们的脖子上挂一牌子表明身份,以防被某组织OR心怀不轨者骗走。
  想明白了这层关系,易丙辰才收回心神继续听晨岁寒的解释,却发现晨岁寒嘴闭的死紧,一句话也不说了。
  “然后呢?”易丙辰问。
  “什么然后?”晨岁寒也问。
  指了指隔壁,易丙辰说:“解释。”
  “我已经解释完了。”说罢,也不顾易丙辰愤恼的眼神,转身走到床边从床上搬下一床被子铺到床边的一块空地上。
  “你干嘛?”易丙辰心下了然地问。
  “你说呢?”晨岁寒也心下了然的反问。
  “……”还是沉默吧,要不一场战争又将爆发,易丙辰可不想一天两小吵升级到一天三小吵,就算他想他喉咙也没有他斗志那么坚挺。
  打好地铺,晨岁寒合衣就地躺下,不消一刻钟就听到他平缓舒畅的鼾声。看了半天,易丙辰觉得挺无趣,也自转身卧倒在床上,可白天睡了那么久,此时一点睡意也无,不由思绪开始飘飞,想得多了,思绪就越加清晰,反倒更加难以入眠,翻来滚去,折腾了大半夜,回想起才发现,自己想了许多可脑中仍然是一片混沌,如若是空白还好,可是混沌久了就有些头痛,只好坐起。
  坐直呆愣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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