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兽昊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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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兽昊淼-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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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个奇怪的乐器出现,古悲风才明白,昊淼也是有坚持的。看他拿着乐器时眼中闪现的光彩,古悲风心热了,惊喜的怜爱的甚至有些嫉妒的心情都有了。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感情如此丰富的人。
  拿着乐器的昊淼,仿佛有了生命。虽然依然冷冷的,但那种迷人的光芒是掩盖不住的。看他在“千丝舞”上的表演,美丽而神圣,热情而激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狂热的激动的仰慕的……这时,古悲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想把他藏起来。
  这是属于他一人的宝贝啊!
  他选择默默地守护在一旁,是因为昊淼暂时无法接受他的感情。不想逼他,就这样看着他陪着他,适时地亲近他,希望慢慢磨掉他在心中筑起的墙。
  可是,等待是件如此痛苦的事情。不止他,郗然、移玉甚至求醉,对昊淼都有如他一般的心思。如此等下去,他要到何时才能真正拥有他?
  古悲风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没有耐心的人。自遇到昊淼开始,就出现太多的例外,他的随意,他的豁达,他的平和,全都不见了。
  不久,转折出现了。到达炎城后的昊淼变得有点不一样。
  以前内敛的气息如今似乎收放难自如,隐藏在他身体内的魅力慢慢散发,妩媚而诱惑,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
  古悲风有些愤怒,暗中不知道打发了多少觊觎昊淼的苍蝇。同时,他自己也无法直视这样的昊淼,生怕控制不住伤害了他。
  怀疑他是否被人下了春药,但谁有这个本事在他和郗然等人的保护下动手脚?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更加留意昊淼的动向。
  昊淼肯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所以后面几天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但无论如何避免,该出现的问题依然会出现。
  偶然看见移玉衣衫不整、脸色潮红地从昊淼的房间跑出来,古悲风就知道问题出现了。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他去看昊淼,可是没说上两句话,他就匆匆地跑了出去。
  昊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直知道他的身份很特别,暗中查过许久也没有结果。古悲风原来并不急着知道他的过去,可是如今,他有些急躁了。
  随后不久的一个晚上,昊淼偷偷去了青楼。接到消息的古悲风立刻尾随而至。
  找到昊淼时,他一脸茫然无助的样子,双眼迷蒙地望着他。那样子太惹人怜爱,让他满腔的怒气都烟消云散,原本想质问他为什么来青楼的事也忘记了。
  他突然走过来抱住他,紧贴的身体让他感觉到两人的心跳和热度。
  “我喜欢你身上得味道。”
  就这一句话,他放弃了理智。
  他说他身体内有一团火,执着而自我,却对不在乎的东西不屑一顾。反言之,他对在乎的东西,将燃烧自己所有的热情。
  昊淼说对了。他心中的火早已为他而燃烧起来了。
  昊淼啊昊淼,想亲吻你,想占有你,想与你融为一体……想到心痛,他觉得自己已经等了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了。他的美,他的魅,他的热情,他的呻吟……此刻只为他一人而释放。
  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妙,他不想停止,想一直一直地持续,纠缠,占有,融化……
  昊淼,是属于他古悲风的!
  美梦总是短暂的。古悲风渡过了二十几年来最美好的一个夜晚,但清醒之后却不得不面对昊淼的怨怼。
  他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却换来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巴掌。昊淼完全不能接受他们的关系,就像被踩到痛处一般反感着。
  他也愤怒了,受伤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他的狠一般只留给他要杀的人。但对昊淼,他当然不忍杀,但一味迁就显然已经不合适了。这个胆小的家伙,根本只会逃避。不把他从套子里揪出来,他是不会正视别人的感情的。
  于是,古悲风决定改变方式,非强硬不可。(其实我想写“非暴力不合作”~~)
  不过还没付之行动,昊淼就逃了。他显然低估了他身上套子的厚度,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中。
  就让他出去平静一下,待再见面时,就绝不再放手。
  昊淼啊,你这辈子也别想甩开我了!

  番外:郗然之运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流浪就成为了他的生活方式。
  曾经,他意气风发,争强好胜,一心想着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凭着一把举世无双的净血刀,他无畏地挑战了数不尽的成名高手以及各种强大的妖兽,终于博得了“拂尘刀客”的名号,一时风头无人能及。
  那时候啊,太过傲气,自恃不凡,得罪了多少人都不知道。被人明的暗的算计着,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伤疤,每天都神经紧绷地过着。
  他想,这就是江湖,有实力的才能站得住脚。只有经过了重重考验,才能成为真正的高手。对一切挑战,他欣然接受。
  他想,也许他总有一天会死在某场轰轰烈烈的决斗中。但那时,他还不想死。因为他有家,有父母,有兄弟,有青梅竹马,他不是一个孤独的流浪者,甚至不是一个纯粹的江湖人。
  他每天紧张地活着,四处奔波,但他快乐,热血沸腾。无论挑战与被挑战,他几乎都没有败绩。他珍惜每一次战果,不断地进步。
  他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伴他一生。
  然而,他错了。他迎来了他有生以来最痛苦的挑战。
  这场挑战没有胜者,对方付出了生命,而他从此不再用刀,伴随他几年的净血从此深埋地底,他成了流浪的江湖人。
  原本的锐气、骄傲、狂放,都收敛了,安分的他从一个地方流浪到另一个地方,整个苍国几乎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不再一味追求力量,他的风头不那么劲了,但认识他的人却更多了。
  于是,他便想,从前的打打杀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除了打打杀杀,他还能做什么?
  最后,他依然只剩流浪,一路赏赏风景,听听江湖轶事,打打骚扰旅人的野兽,帮帮需要帮助的人……平凡的生活,慢慢变成一个平凡的人。
  直到,那个名为“昊淼”的少年出现。
  原来人也可以如此不平凡。他从风城的奇花赏到水城的“千丝舞”,一直跟随他到炎城。
  每到一地,都有不少惊喜。那个少年总是出其不意地成为万众瞩目的中心,尽管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并不想出名。可是有些人啊,注定无法藏其锋芒。他的神秘,他的冷漠,他的淡然,他的悲伤,他的喜悦……都成了一种风情。
  于是,他的目光开始习惯性地追随他,等待着他给他更多的惊喜。渐渐地,他在昊淼身上找到了一种奇特的归属感,似乎只要在他身边,就会变得很满足很充实。
  可是,昊淼身边有太多的人。开始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此而心涩,直到那日看到古悲风抱着衣衫不整的昊淼回来,他才意识到,这是嫉妒——那两人之间的暧昧,让他嫉妒。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昊淼深深植入了自己的心中。
  昊淼突然离开后,他也告别了古悲风。
  追随昊淼的脚步可能将成为他以后的习惯。
  昊淼是个神奇的人,他似乎与所有动物都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危险的丛林对他来说更像自己家一样随意。所以他很难追踪到他,只能凭猜测,朝冰城和圣都的方向寻去。
  偶一日,沿路遇到一个奇怪的老人,他跟他要酒,有酒就为他算一命。
  比起神棍,这个人显然更像一个酒鬼。
  他没有犹豫地给了他一壶酒,倒不是自己想算命,只是身上刚好有带酒,又刚好想找个人一起喝酒,于是便和他坐在一起喝起来。
  那酒鬼的酒量显然不怎么样,喝了半瓶就晕忽了。而他的酒量很好,但他觉得自己也醉了。
  醺醺间突然听到那酒鬼道:“你呀,一生会遇到三个影响你至深的人。”
  “一个呢,是深爱着你,最后却因你而死的人。”
  “一个呢,是你最信任,最后却要杀害你的了。”
  “还有一个,是你深爱,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你呀,‘命’中多劫,这是注定的。可是啊,这‘运’,还是要自己把握啊……”
  命运,命运……呵,有何可惧!
  老酒鬼啊,你猜对了他的前半身,可是这后半生,他誓要颠覆!
  大雨倾盆,寒风凛冽,即将进入冰季的苍国仿佛被一层大雾笼罩,死寂阴沉,整个世界只余下震耳的雨声。
  在离冰都不到三十里的垂木林,一个由十几人组成的商队正狼狈地在雨中疾行。四周昏暗一片,可见度极低,幸运的是,他们似乎有个极为有经验的向导,尽管行进艰难,但目的明确。
  不多时,一个有两人高的山洞出现在众人眼前。
  “感谢老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一个大汉发出劫后余生地感叹,率先冲进了山洞。
  “等等……”后面似乎有人想阻止他贸然闯入,但哪里赶得及,只好快步跟进。
  山洞里一片漆黑,却奇特的比外面温暖许多,众人同时庆幸,不用淋雨真是太好了!
  这时有人把火把点起来,正准备再生堆火时,有人突然警惕道:“小心,洞里面好像有东西!”
  一句话又把众人刚放下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纷纷点起火把,背靠背围成圈,仔细查看周围的情况。这个山洞不算大,里面除了石头就是草屑,能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左后方那个角落……
  “啊,这里!”众人目光一致地向那边看去,只见一个头——具体地说是一匹马的头从石块后面伸了出来,并冲大家喷了喷气。
  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匹马。
  “XX的,差点吓死老子了!”一名大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手甩了甩衣袖上的水。
  这其实也不能怪这个商队的人胆小,看他们衣衫破烂,人人挂彩,就知道他们要躲的不单是雨,还有树林中凶猛的野兽,可以断定他们不久前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且战况惨烈。
  其他人见警报解除,都各归各位,该生火的生火,该整理行李的整理行李,该疗伤的疗伤。
  众人围坐在火堆边,烤衣服吃干粮,没有人说话,四周除了咀嚼吞咽的声音,就剩下外面的雨声。
  “呜……”非常突兀的,一个压抑的哭泣声传来。
  这个声音仿佛一块石头,压得众人原本沉重的心更加沉重。
  “哭什么,灰子。”坐在“灰子”身边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做我们佣兵的,早做好死的准备了。”
  “巫殇大哥……呜……”灰子哽咽道,“我们一路上……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呜……会遇到这种事?”
  巫殇目光一冷,转头看向蹲坐在旁边一脸呆滞的男子身上,一字一字地问道:“我也想知道,寄惊弦,请你解释一下!”话一出口,其他人都怒目以对。当然,怒气是针对那名被唤作“寄惊弦”的男子。
  寄惊弦苦笑道:“抱歉,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也没想到?”巫殇怒道,“当初是你保证过你的货不会引来野兽,我们才接你这桩生意的。”
  寄惊弦抬头直视他:“我是保证过,但我和你们一样被人欺骗了。我养的雪兔身有异香,会引来野兽,这个我比你们谁都清楚,若非我相信了那个混蛋,以为用他提供的东西可以暂时压住这种香气,你们认为我敢带着这么一大车的雪兔上路吗?”
  “事实上香气不是被压住了吗?如果不是走近,根本闻不到。”
  寄惊弦摇了摇头:“我们都被胡弄了,人类闻不到的气味不代表野兽闻不到,那个混蛋就是利用这一点让我大意了。妖兽一般都不会在树林边缘活动的,如今竟然来了一大群,可见……”顿了顿又道,“实在抱歉,你们死去的同伴我都会补偿的……”
  “我们是佣兵,随时都要有迎接死亡的准备。但我们,也不是随便可以被人耍弄的人。”巫殇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到底最后责任在谁,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寄惊弦叹口气,转头望向洞外,喃喃道:“还好这场雨,否则死的人会更多。不过这一届的‘百品祭’我恐怕是没希望夺冠了。”
  巫殇看了看寄惊弦,想到这一趟除了他牺牲了几个同伴外,这个雇主的损失也不小,不但上百只雪兔丢失,这一来一回的费用,佣兵的补偿以及错失赢取“百品祭”名头的机会,对这个男人恐怕都是一个打击。这样一想,怒火暂熄,也不再咄咄逼人。毕竟他接受了雇佣,也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和责任,一味的责怪雇主是没有用的。
  这时,寄惊弦从旁边行李中拿出一个笼子,笼子里赫然趴着2只小巧可爱的雪兔。
  “我说老兄,”一名大汉嚷道,“反正你的兔子差不多都丢了,比赛是没戏了,不如把这剩下的2只烤了吧,正好让我们也饱饱口福。”
  寄惊弦看了看那个大汉,又看了看手中的雪兔,满脸不舍。
  巫殇道:“老七,你就别闹了。”
  那老七缩了缩头,嘟囔道:“这不是一路上都没吃什么好东西吗?这会正在雨,野兽也闻不到烧烤的香味,不是正好可以美餐一顿吗?”
  “雇主的东西是我们可以动的吗?”
  老七立马闭上嘴,百般无聊地左右晃脑,突然,他眼睛一亮,倏地站起来叫道:“老大,这回你不能阻止我了吧!”
  巫殇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匹骏马静静地立在角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你想吃它?”巫殇问。
  “当然。”老七搓搓手,“咱们的马早没了,一匹也载不了我们这么多人,不如宰了吃了。”
  话刚说完,立刻嬴来大部分人的响应。
  看老七要接近那匹马,巫殇突然道:“等等,这好像不是一匹野马。”
  众人一看,见那匹马的马背两边各垂了一个箱子,显然是有主之物。
  “老大,这里只有马不见人,可见这匹马的主人极有可能已遭不测,应该不要紧了。”
  巫殇没有再说话,全当默许。
  众人大喜,一个个摩拳擦掌地准备屠宰。
  此时谁也没想到那匹马能理解他们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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