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之我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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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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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列训练,就是培养士兵的纪律性。如果队列训练好了,无论是阅兵,还是上战场,士兵的纪律都不会有问题。”

“殿下……”袁崇焕还想再说什么,朱由检却打断了他:“这个问题不用讨论了,你只要按照《士兵训练手册》和《士兵训练大纲》,让士兵达到合格的标准就行。在训练的过程中,你会发现队列训练的重要性,有时间欢迎你到奋武营看看。如果实践证明这种队列训练对提高士兵的战斗力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会修订《训练大纲》。”朱由检不希望大明的军队深深打上军官的烙印,甚至变成军官的私兵。

士兵的训练和军官的培养不一样。训练士兵和工厂的生产产品,要流水线作业,为大明批量培养大量同样的士兵,而军官的培养,如同工艺品,需要手工制作,数量可以不多,但每一个都要有自己的特色。

“殿下,末将也不同意对士兵进行队列训练。末将的士兵都是骑兵,根本没有学习队列的必要。”刚刚压下了袁崇焕,又冒出了满桂。他这蒙古人的后裔,还是和蒙古人的性格差不多,根本没什么尊卑。朱由检虽然是王爷,但实在是太年轻了,怎么能和他们这些辽东战场的老将相比?不知道兵部是怎么考虑的。

“满将军,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也包括下级服从上级。现在我是四武营的最高长官,你必须服从我的决定。”四武营本来是四个独立的营,都从属于五军营都督府,李春烨为了让朱由检接管四武营,才弄了个指挥同知。指挥同知上面根本没有指挥使,所以朱由检现在就是四武营的最高指挥官。满桂的指挥佥事,还是朱由检封的,当然是朱由检的下级。

“可是……”满桂还想再说上面,朱由检也是打断了他的说话,“不仅四武营,大明所有的军官都将在军校学习,而学习的内容就和现在的四武营训练内容一致。”在训练的内容上,朱由检不会让步,袁崇焕、满桂等人,是优秀的将领不假,但他们只是各有特色,依靠各自的性格统兵。这种方法统帅的士兵战斗力不错,但士兵眼里只认得将领,而不知有朝廷,容易形成小集团。

朱由检要的是忠于国家的士兵,所以他们的统兵方法不能推广到所有的大明军队。对于这些将领,朱由检要的是他们的统兵能力和战略眼光,至于士兵,还是流水线生产比较好。

会议显然不成功,朱由检的治军思想和这些辽东的自由派差别很大。但他们几人已经接受了朱由检的任命,就是朱由检的下级,况且朱由检还是王爷,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反对。“殿下,酒菜已经准备停当,还是先入席吧!”祖大寿是耀武营的指挥使,算是主人,见气氛不太对头,就准备转移战场。说完,他向满桂、袁崇焕露出会心的一笑。

朱由检也觉得气氛和自己的想象差别很大,这些来自辽东的将军们,和自己不对头。不过,汉人常说,很多重要的决定,是在酒桌上达成的,“酒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看来如果自己不在酒桌上好好收拾他们,这以后的军纪,别说士兵,就是这些指挥官们,怕都难以约束。“好,有劳祖将军。”

大明文官聚会,或者皇帝赐宴,都是分餐制,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份菜肴、一个酒壶、一尊酒器和一双筷子。但现在是在军营,军人没有文官们讲究。结果一共有两桌,朱由检、满桂、袁崇焕、杨都、祖大寿一桌,其余的卫指挥使一桌。

“殿下年纪轻轻,能统帅四武营,属下实在佩服。属下敬殿下一杯。”袁崇焕捧着一大碗水酒,向朱由检示意。看朱由检的年龄,怕比不上自己的酒龄,这一大碗下去,刚才还特别严厉的王爷,恐怕就坐不稳了。自己抢个先,要不等到满桂那夯货出手,自己就没机会了。

“袁将军来自辽东,果然豪爽。好,本王就喝这一杯。”朱由检毫不示弱,和袁崇焕来了个底儿干。

杨都、满桂、祖大寿也都敬过朱由检。四杯酒下肚,朱由检还没尝过菜的滋味。几个混蛋,到底是军人,要灌自己,也不用这么明显。朱由检开始歪着脖子:“几位将军,酒慢慢喝,本王还没尝过这耀武营橱子的手艺呢!”

“那是,那是。殿下请吃菜,我们慢慢喝。”祖大寿打着圆场,在耀武营喝酒,他怎么也算主人。同时趁朱由检吃菜的机会,再次和满桂、袁崇焕交换了眼色。

“我们同在四武营效命,那是缘分。来,我同饮一杯。”朱由检开始摇头晃脑,不过,手中的酒还能端得稳当。

“好,同干。”满桂得意地笑着,以他的酒量,从指缝中漏点,也能把这位就会在宫女肚皮上做文章的王爷撂倒。

地上的空酒坛逐渐多起来。满桂伸出大脚,轻轻踩了祖大寿一脚。祖大寿会意:“难得与殿下一聚,这酒不对味。来,上蒸馏酒。”

大明的蒸馏酒已经十分常见,不过因为多了工序,价格比较高。蒸馏酒的酒精度,已经接近后世的水平。

祖大寿给五人都满上蒸馏酒,朱由检抢先端起酒,在鼻子前嗅了一下:“这酒不错。清冽而醇厚,绵甜而长久。来,我们同饮。”朱由检心中暗笑,几个王八蛋,想阴我,咱就同喝,看谁先倒。

五人同喝了一杯。满桂暗暗称奇,这酒已经喝得不少了,朱由检早就摇头晃脑,说话也不利索,脸上红得可以与庙里的关公有得一拼,却就是不倒。看来,还得自己加把劲:“殿下,我满桂最是佩服王爷这样的文人。我再敬王爷。”

朱由检的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了,不得不斜视着满桂:“久闻宣府的满桂,性格直爽。怎么到了辽东,就学会了弯弯绕?你们怎么老是敬我酒,难道想灌倒本王不成?”

“殿下,我们哪敢呀?”满桂裂开大嘴,那黑乎乎的喉咙,似乎能吞得下整只蒙古肥羊。“来,来,各位将军,我们都喝。”

结果五人又同饮了一杯。这两杯蒸馏酒,足有半斤。加上前面喝的酒,文人出生的袁崇焕就不行了,“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幸好室内的泥土比较松软,如果换成是坚硬的水泥地面,恐怕落个脑震荡都是轻的。

“下去,下去。你个文官,还想拼酒。”满桂越俎代庖,指挥祖大寿的亲兵将袁崇焕扶到后面休息,语言中满是对文官的不屑,哪里像他刚才所说的,对文人最是佩服?不过,朱由检也是晕晕乎乎,根本没听出来。

剩下四人,刚好两两相对,喝酒时谁也不会闲着。不一会儿,杨都也是摔到。但他摔得比袁崇焕温柔多了,根本没碰到地面,脑袋砸在满桂的大腿上。

“去去,扫兴。这才这么会,就倒了,哪像个将军,上了战场,肯定也是豆腐。”满桂叫骂着,好像在他的心中,优秀的军官,是以酒量论的。酒量越大,战斗力越强。真要这样,建奴就不用打了,汉人这么多,找几个酒量大了,直接在酒桌上拼死他们就得了。

满桂的眼睛骨碌碌直转,忽然有了发现:“殿下,这喝酒,就像咱们蒙古人摔跤,要一个一个淘汰,剩下的那个人才能登顶。”

“啊?有意思。满将军喝酒还能喝出……喝出心得。来,再喝,看满将军还有什么新的心得。”朱由检领头,剩下的三人继续喝。

神智还稍微清醒的祖大寿也有了心得,不对呀!朱由检还这么年轻,不像是酒精考验的人,怎么一直只是醉而不倒?“殿下?”

朱由检只是微笑:“祖将军可是已经不胜酒力?”

满桂的大嘴立刻封住了祖大寿的后路:“来,喝。大寿绝不是豆腐。”脚底又踩了一下祖大寿的脚。祖大寿只得将杯子干了,但杯子还没放下,人却先下去了,软摊在潮湿的地面上,那一声“咕咚”,他已经没有感觉,恐怕只是痛在他亲兵的心上。

“殿下,刚好,现在只剩咱们两个,正好是决赛。”满桂很快就又有了心得。

“好,喝。”这时候,两人的语言都很精练,除了喝酒,一切都是多余的。

“再……再……来,殿……下。我……一定……不……会……输!”满桂已经找不着酒杯,口中还是喋喋不休。

朱由检对一直在旁边服侍的士兵说:“满将军还没喝好,你帮他一下。”士兵看看朱由检,很是勇敢地上去,将满满一杯酒,送到满桂的口中。这杯酒,因为满桂身体的一再扭动,至少有一半撒到地上,但已经够了,喝下最后半杯的满桂,终于趴到桌子上,口中呓语般的喃喃不休。

跟哥斗,哥可是喝过雾灵山的神仙汤,又受过小雨的一夜雨露。

第67章悲伤的满桂

奋武营已经分批回到了京师,现在一个骑兵卫和两个步兵卫已经满员。朱由检是奋武营的指挥使,但奋武营的训练已经走入正轨,不需要他付出多少时间。他担心的是其它三个营,特别是祖大寿的耀武营、袁崇焕的显武营以及满桂的骑兵卫,这些来自辽东前线的指挥官,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特战队现在正式成为朱由检的亲兵卫队,王慕九常常亲自跟随朱由检出行,连徐应元要见朱由检,都得跟他请示。

这天上午,朱由检出了奋武营的大营,去其它各营视察,第一站是祖大寿的耀武营。

祖大寿正带领士兵训练队列,亲兵突然来报:“将军,信王殿下来了。”祖大寿转头一看,一共百余骑兵,已经快要到达营门口。

这百余士兵全部穿着亮闪闪的明光铠,铠甲外面罩着暗紫色的长袍,为首一人,也是明光铠,却是罩着白袍,正是大明信王朱由检。

祖大寿迎出几步,出了大营,一抖长袍,“噗”地跪在营门外:“属下参见信王殿下!”

“起来吧!”朱由检伸手扶了一下,“大寿,士兵们怎么样?能适应新的训练强度吗?”

“回殿下,士兵们还行。只是……”祖大寿支支吾吾。

“只是怎么样?难道士兵们不受将令?”朱由检是第一次来看耀武营训练,不知道祖大寿将士兵整成什么样。

“士兵们的身体技能训练没有问题,但殿下的队列训练,很多士兵都混了头。”祖大寿对此特别头痛,这些士兵基本不识字,难以分清左右,训练时常常出现转错的情况。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朱由检又想起老人家的话,老人家真是了不得,不仅文学、书法、政治手段、哲学思想出色,军事思想更是空前绝后,不知道老人家是怎么讲这些糅合到一起的。

宋徽宗赵佶在书画上倒有造诣,创立“瘦金体”,结果北宋亡于金国;李煜喜欢填个词谱个曲,就把南唐弄没了。而老人家有这么多成果,却还楞是建立了新的国家。没有老人家的指导,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训练士兵。

现在士兵们不习惯没关系,只要发现问题,总有解决的办法。

“大寿,你试着专门训练左转,然后再训练右转。”通过多次重复,在士兵的脑中逐渐形成条件反射,也许是一个好办法。

“是,殿下。属下一定照办。”祖大寿又是躬身向朱由检行礼。

“大寿,不要太拘束。我只是来看看,士兵们平日的训练,是由你负责。”朱由检感到好笑,这祖大寿也是辽东军的刺头,一个小小的参将,就敢和蓟辽经略叫板。怎么到了耀武营,变得像小媳妇。

“是,殿下。”祖大寿还是一本正经。谁敢和你信王叫板?上次和袁崇焕、满桂说好了,要将朱由检灌倒,给这个年轻的王爷一个下马威,谁知道朱由检没倒,自己三人,连同陪酒的杨都,都是先后倒地,摔得满头包,而朱由检却是丝毫没事。

后来想想觉得不对,朱由检明明早就露出醉态,似乎只要再加一点点的努力,就要趴下了,结果他们轮番努力,不但没有灌倒朱由检,却把自己人一个个灌倒了。

难道这是朱由检的预谋?但自己三人也是临时靠眼神达成的默契,朱由检怎么知道?难道朱由检未卜先知?

跟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玩什么心眼,老老实实做人为妙,至少在朱由检的西洋镜拆穿之前,自己必须这样。

既然你愿意多礼,我也不能不受。朱由检又和祖大寿聊了几句,就带着王慕九等人离开耀武营,去练武营、显武营视察。

杨都是本分人,打仗未必是好手,但有了朱由检的手册和大纲,杨都训练起来却是一丝不苟。他早就听说过朱由检训练奋武营的事,因此对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敢马虎;袁崇焕是文官,读过的书很多,因此在训练士兵时,常常想到用不同的方法去达到相同的目的。他们训练的士兵,都是稍微领先于祖大寿。

朱由检最后视察的是满桂的骑兵。满桂正带着一万多骑兵在野外训练跑马,目的是提高士兵控制马匹的能力。

朱由检没有惊动满桂,他就在场地外静静地看着训练的士兵。他们原来的基础太差,有的士兵直接从步兵升格为骑兵,所以满桂现在还在训练他们的基础。不知道直爽、暴躁的满桂是否能有耐心一直练下去。

满桂终于发现了朱由检,一百多人就站在训练场外,除非满桂是瞎子。他将训练的事交给手下,赶紧过来参见朱由检“卑职见过信王殿下。”满桂单腿下跪,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满将军不用客气,快起来吧!”朱由检从马上跳下来,和满桂并肩而立。“满将军,这些士兵的水平怎么样?”

“殿下,这些士兵简直是豆腐,让他们上战场,建奴一次冲锋,就能将他们冲散。他们也就是待在京师吓唬吓唬良民。”满桂毫不顾忌朱由检的面子,他的大嘴巴可不是光吃饭的。

“满将军,他们因为缺少马匹,才没有建奴的骑射本领,怨不得他们。现在有了马匹,又有了你这位来自辽东前线将领的训练,相信他们的水平会提高得很快。”朱由检知道,骑兵的本领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练出来的,建奴可是自小就在马背上生活,才练就了一生骑射本领。汉人根本没有这种生活习惯,要想大量达到建奴的水平,基本不可能。

但汉人的骑兵总要有开始的时候,单挑不是建奴的对手,没有关系,汉人人口是建奴的数十倍,只要用消耗的策略,建奴是耗不过汉人的,况且汉人还有火器,只要将汉人的优势利用好了,朱由检相信,打败建奴不是梦。

“殿下,要将这些士兵训练合格,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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