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钉子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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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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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让司礼监和阁老一起辅政,让太监做顾命大臣,还放在群臣前面。别忘了朱元璋可是定下祖制,太监不得干政。虽然老朱同志也没有严格遵守自己的规定,但是把太监提到顾命大臣的地位,还从没有过,这不是让大明重演汉唐的悲剧吗!

至于让张恪领兵去西南平叛,明摆着是把他赶出权力中心,日后朝堂只有魏忠贤一个霸主。大家伙的目光唰地都落在张恪身上,盼望着安东王能够雄起,对抗浊流。

哪知道张恪跪在地上,泪水涌动,哭拜于地:“臣领旨!”

魏忠贤看着张恪,突然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急忙说道:“还请陛下不要悲伤过度,老奴还要操持圣上小殓,暂且告退。”

魏忠贤一走,朱由检就像是要吃人一般,冲着张恪,低声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

“陛下,臣之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张恪坦然说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巅峰对决之奇兵

天启死后将近两天时间,宫里终于白帆飘扬,哭声一片。而在这之前,未来的皇帝朱由检已经忧伤过度,退到偏殿休息。朱由检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安东王张恪和九千岁耳语几句,也走进了偏殿。

“为什么?”

朱由检第一句话就劈头盖脸问道,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魏忠贤假传遗诏,破坏祖制,大权独揽,这些张恪可以不在乎,可是在遗诏之中,竟然把张恪赶到西南去平叛,堂堂安东王,手握重兵的第一功臣,竟然轻易屈服在阉竖的面前,简直滑稽透顶!

或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张恪和魏忠贤勾结起来,根本是在唱双簧,哄骗自己,想要把自己变成傀儡皇帝,甚至连皇兄都不如!

人的性格和早年经历有着绝对关系,朱由检的爹是悲催的光宗朱常洛,当爹尚且不能自保,何况当儿子的。

好不容易盼到父兄相继当皇帝,可是又赶上凶悍的九千岁把持朝政,可以说从懂事的那天起,朱由检就活在战战兢兢之中。

在这种环境之中,人往往容易多疑,偏听偏信,自卑又自负,看不清自己,有强烈的企图心,但是又不会把握分寸……

性格上的弱点在朱由检执政的十七年暴露无遗,直接将大明和他自己送上了绝路。眼下他就对张恪起了疑心,而且怀疑像是野草一般,疯狂滋长,不可抑制。

“安东王,孤把江山性命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孤吗?”

面对着暴怒的叱问,张恪颇有些唾面自干的架势,从桌案上拿起一杯茶,仰脖喝干了。

朱由检眼珠子几乎掉下来,自从进宫之后。他哭得嗓子冒烟,却连一点水都不敢喝,生怕遭了暗害,步天启的后尘,张恪竟敢大大方方喝水,莫非他真的和魏忠贤搅在一起?

“呵呵,陛下,您恐怕还不敢喝水吧,请陛下放心,宫中自有忠义之士。司礼监的张公公和洪公公早就安排了人手。您看这些茶杯没有,凡是杯口有细小的绿线,就能放心喝,若是没有,就不知道了。“

朱由检一听,急忙端起面前的茶杯,仔细观看,果然在杯口龙飞凤舞的地方,有一道极细极小的绿线。看到这里。朱由检慌乱的心突然安静不少。

“安东王,你,你是说宫里有咱们的人?”

张恪点头道:“陛下,若是宫里没有人。微臣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带陛下进来。”

每一次打仗之前,张恪都会让参谋反复推演,改朝换代比打仗还要凶险一万倍。张恪岂能不做好万全准备。

只不过他对朱由检也撒了谎,那些暗中保护张恪和朱由检的太监和宫女可不是张晔安排的。

早在天启登基的时候,张恪就知道老魏一定会掌权。内廷肯定要大肆招收太监。因此张恪就提前派人,收养了一大批的无名白。

所谓无名白就是切了一刀而没有被宫中选中的倒霉蛋。后世对太监贬低到了无可附加的程度,实际有太监的时候,这还是一份铁饭碗,只要进宫就不愁吃喝,稍微混得好点,可以到处当监军、矿监、税监、河道、织造等等,要是祖坟冒青烟,进了司礼监,简直可以和大学士比肩。

很多走投无路的人没有葵花宝典的诱惑,毅然割一刀准备等着宫中选人。可是宫里十万太监,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结果就产生了一大帮无处可去的无名白。

张恪安排人手,暗中供应这帮人,等着老魏掌权,内廷补充血液的时候,全都送进了宫。

眼下宫里至少有两三千这样的小太监,他们地位不高,但是胜在耳目灵通,和宫外时刻保持联系。

魏忠贤封闭紫禁城,能挡得住满朝公卿大臣,唯独挡不住张恪的眼睛,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惜命的安东王也不会一头扎进来,当忠臣孝子。

朱由检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既然宫中有人,为何魏忠贤倒行逆施,安东王不能愤然一击,匡扶社稷呢?”

张恪深施一礼,说道:“陛下,能匡正社稷,重整乾坤的只有您一人而已!关口最急迫的就是让陛下尽快登基,成为九五至尊。魏阉矫诏也好,夺权也好,甚至贬斥微臣,全都不值一提,只要您登上了皇位,微臣哪怕受再多的委屈都无所谓。陛下,您可别忘了,此时紫禁城还被封锁着呢!”

说到动情之中,张恪眼圈发红,泪水涌动,胸膛一起一伏,极为激动。

比张恪更激动的却是朱由检,他刚刚还在疑心张恪,听到这一番解释,顿时满天云彩都散了,剩下的只有感动。

没错,魏忠贤掌控着紫禁城,和他闹翻了,有性命之忧,甚至会影响登基。

张恪异乎寻常的顺从,都是为了保证朱由检的安全,为了他能够顺利登基,甚至连被赶到西南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古往今来,有哪位忠臣能做到这个地步?

以前还听信一些传言,说张恪有不臣之心,试问如此替皇家着想的大臣,能是奸贼吗?

朱由检倒地年轻,感到自己误会张恪,顿时眼中泪水涌动,哭了鼻子。

“安东王,你一片忠心,朕都看在眼里,可是照着眼前的情形,魏忠贤尽数把持内外大权,甚至把你也贬斥了。朕落到他的手里,岂不是傀儡皇帝,连性命都保不住吗?如此,朕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滋味啊!”

“呵呵,陛下不必担忧。”张恪瞬间变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的三军统帅。

“魏忠贤不过区区阉竖,作恶多端,岂能服众!宫里宫外,有多少忠良之人都不会允许他祸乱朝纲。只要陛下暂时顺从魏阉,哄骗他解除戒严,让群臣能够面见陛下,内外沟通,到时候一举拿下魏阉,弹指之间。”

张恪说的轻松,可是朱由检早就满脑子都是魏忠贤权势无双,爪牙众多,如今又握着天启遗诏,根本就是不可战胜。

“唉,都是大明不幸,出此权奸。内廷厂卫都是他的爪牙,京营和兵部又握在手上,倘若连安东王也被赶走,试问天下,何人可以对付魏阉?”

看着朱由检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张恪甚至有些钦佩九千岁了,当然也仅限于钦佩,该动手的时候张恪绝不会手软。

“陛下,虽然让臣去西南平叛,可是数万人马并非一天两天就能启程,粮草军需还要筹备,刀枪武器也要置办,臣至少能拖延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之间,只要陛下登基,一道命令,臣愿意做利剑,顷刻之间,消灭魏阉,还大明朗朗乾坤!”

“当真?”

朱由检激动地瞪大了眼睛,生怕张恪和他开玩笑。

“陛下,只要您正式登基,就能握住大义名分,正所谓名正言顺,一切宵小都不在话下。”

正在说话之间,突然外面变得乱哄哄起来,张恪和朱由检都闭了嘴,这时候魏广微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他额头满是汗水。

“安东王,张公公死了。”

“哪个张公公?”张恪心头咯噔一声。

“还能是哪个张公公,自然是司礼监的掌印张晔,他听说圣上驾崩,哀痛过度,上吊殉主了!”

大家都是人精,就像是怀疑遗诏一样,张晔的死也让所有人怀疑。

按照所谓遗诏,是由司礼监辅政,按理说他魏忠贤不过是二号人物,正儿八经掌印的是张晔。可是如今张晔一死,再也无人牵制魏忠贤,当真是好手段!

显然九千岁已经把葵花宝典修炼满级了,侍奉新君,铲除异己,两不耽误,照这个趋势下去,魏忠贤正朝着太上皇大步迈进。

“主子魏公公有事请旨。”外面传来李朝钦得意的声音。

朱由检顿时脸色一变,张晔死了,内廷全都魏忠贤的人,不由得朱由检不怕。

“陛下,千万忍耐!”张恪给了朱由检一个鼓励的眼神,朱由检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在魏广微的陪伴之下,重新回到了大殿。

……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启驾崩的消息传开之后,按照规矩,百官三次上表劝进,新君“勉强”接受。经过内阁和礼部的商议,挑选了四天之后作为登基吉日。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之中,快速筹备着。

魏忠贤趁着张晔死掉,把内廷彻底清洗一遍,都换上了自己人,魏良卿也把京营拿在了手里,加上厂卫,甚至顺天府,全都换上了他的人马。

至此,京城都落入了魏忠贤的手里,面对他的一切举动,朱由检都保持空前的忍耐,一语不发,随便他折腾。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到了正式登基的时候。

正月二十一,从一早上起来,朱由检就被官员和太监簇拥着先来拜天启的梓宫,接着是祭告列祖列宗,磕得头晕目眩之后,由魏忠贤带领,来到了中极殿,接受百官朝贺,宣布改元崇祯,在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之中,崇祯皇帝终于坐上了宝座。

接下来的日子分外难捱,好不容易等着一个月的国丧结束,崇祯就迫不及待地下达旨意,新朝的第一次早朝如期而至。

在京七品以上官员,不分文武,包括公侯在内,悉数天不亮聚集在午门之前,三三两两闲聊着。

就在所有人都赶来的时候,从大路上飞来几匹战马,大家向着马上的骑士看去,顿时一愣。

“他们怎么来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强攻

战马到了午门前,上面的骑士纷纷下面,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武将,一身黑衣黑甲,好像传说中的猛张飞,此人正是新任蓟国公,蓟镇总兵贺世贤。

紧挨着他,是一个长须飘飘,满脸风尘的老者,同样是衣甲鲜明,一身书卷气。有认识他的都惊叫出来,此人乃是世袭魏国公徐弘基。

魏国公和定国公都是开国名将徐达的后人,只是在靖难之役的时候,徐家一支倒向了朱老四,一支跟随朱允炆。

两头下注,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徐家人早就学会了这种智慧。只是凑巧两个篮子的鸡蛋都孵出了小鸡,而且不止变成了鸡,还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一门两公,分别守着南北两京,这份荣耀简直是大明头一份儿!

这种关头,魏国公徐弘基和贺世贤一同出现,简直让人摸不清头脑,一个是安东王系的大将,一个是世袭勋贵,还一南一北,他们怎么尿到一起了?至于说是巧合,那就只能呵呵了。

在两位国公的后面,还有两个人,大家也都看得不明所以,一个人是漕运总督黄子乔,一个人蓟辽总督侯恂!

他们比起大多数官员,只能算是小辈儿,早些年好像都在辽东干过,后来回京之后,就平步青云,不知怎么弄得,稀里糊涂都成了封疆大吏,不少人心里还在画问号。

可是此时见到他们,有些机敏的都嗅出了味道。这年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人家能高升,看来是背后有人啊……

正在众人赶上来打招呼的时候,又有一顶八抬大轿飞奔而至。帘子撩开,安东王张恪从里面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见到满朝文武之后,满脸笑容。和诸位打招呼。

张恪突然冒出来,更让大家伙吃惊不已。

原来就在崇祯正式登基那天,就下旨让兵部筹备西南平叛的军需粮草,本来这是一招不错的缓兵之计,谁都知道户部是空的,这一筹备没有三两个月是别想做到。大家都以为张恪能坐镇京城的时候,突然宫里又传出一道旨意,让张恪去监修天启的皇陵,一下子又把这位安东王赶出了京城。

可是今天他怎么又冒了出来?在场的众文武隐隐分成三块,最大的一块是大学士黄立极。兵部尚书田吉,宁国公魏良卿等人的阉党,另一大块则是首辅魏广微,户部尚书毕自严,吏科都给事中宋权。

在两伙人中间,则是刑部尚书洪敷敎,加上几个主事和御史,隐隐作为中间力量。

张恪一出现,洪敷敎领着人先过来问候。没说几句话,张恪就带着大家伙,走到了魏广微面前。

“元辅,这些日子辛苦了。”

魏广微在看到张恪的一瞬间。一块大石头落地,笑道:“老夫还以为王爷不来了呢?”

“呵呵,元辅这是在责怪小王啊,我不光要来。还带来两位国公,两位总督。”

说话之间,贺世贤和徐弘基都过来打招呼。自动站在了魏广微和张恪身后。

午门前的众文武霎时间就傻眼了,魏忠贤一党人人脸色铁青,他们已经看得出来,张恪一边的实力已经隐隐压过了他们,正在思索着怎么应付的时候,午门缓缓大开。

咚咚咚,伴随着钟鼓之声,紫禁城缓缓敞开怀抱,红衣金甲的锦衣校尉两旁排列,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剑武器,宣誓皇家的气度非凡。

文武百官分成两队,入门之后,过金水桥,进奉天门,一路来到皇极殿,在雄伟威严的大殿前面,重新排班。

按照文东武西的次序,文官以首辅为先,武将则是安东王张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就他爵位高呢!

待官员排列完毕之后,有太监站在殿门,高声宣旨,让文武进入,崇祯朝的第一次早朝就这样开始了。

在叩拜的时候,张恪并没有注意到,在御座旁边,一双荼毒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九千岁魏忠贤在心里头不停地骂娘!

无耻,混蛋,恶棍,地痞,流氓,小人……

最肮脏的词汇都加到了张恪头上,就在崇祯进宫的时候,张恪和魏忠贤在天启灵前有过几句对话。

张恪很明白告诉魏忠贤,我已经是王爵,位极人臣。所要的无非是大明江山代代相传,安享荣华富贵。朝局你魏公公随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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