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钉子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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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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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果然是这份的!”不由得伸出了赞许的大拇指,有人就笑道:“老哥。只怕要高升一步吧,成把总了吧?”

老兵微微一笑:“不想了,打了这么多年仗,累了,乏了,我准备退伍,十颗人头,能换五百两银子。眼下辽东田地可便宜,我想着买下五百亩田。也算是给家里的小崽子留下一点东西!”

有些年轻士兵不以为然,问道:“老哥,你回家了,要是再有建奴抢咱们地盘咋办?”

“放屁!老子还没死呢。就算老子死了,家里头还有小崽子,不管啥时候,咱国公爷只要一道命令。老子绝不含糊!”

……

“唉,师老兵疲,老兵们打了五六年的仗。也该回家休息。”张恪靠在太师椅上,对卢象升说道:“拟一个办法出来,老兵回家,要安排工作,帮着成家,有些人一时适应不了,再安排人手,开解劝慰,让他们能尽快适应。”

卢象升默默记着,可是脸上却涌现一丝疑惑。

“国公爷,建奴刚刚平定,就急着遣散士兵,怕是削弱羽翼,对大局不利啊!”

卢象升的话没说完,突然外面有人来报事,说是钦差大人崔呈秀和杨景辰前来求见。张恪微微一笑。

“建斗,弱咱们羽翼的人来了!”张恪大笑着向外面走去,卢象升紧紧跟随,到了外面,崔呈秀和杨景辰已经等在了那里。

“永贞兄,全辽光复,功盖天下,老哥可要提前恭贺老弟,异姓封王,旷世殊荣,天下独一份啊!”

“呵呵,都是将士用命,我不过是坐享其成,当不得夸奖。”

张恪很谦虚,把两个人迎进了府邸。双方宾主落座之后,手下人奉上茶水。杨景辰第一眼看到张恪的时候,一股浓浓的嫉妒之情涌上心头!

这家伙比自己还要年轻许多,还没到三十岁,竟然能够封王,就算是霍去病,也比不上吧!

正所谓嫉妒出浑人,挺聪明的杨景辰见到了张恪,话就不会说了!

“安东王,您对这个封号没有什么异议吧?”

你已经提前叫上了,还让人家说什么!

张恪微微一笑:“很好,想来是礼部费心了,多谢杨侍郎关心。”

“好,既然如此,还请王爷能即刻进京受封,圣上可等着您呢!”杨景辰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拖延久了,不光圣上焦急,只怕其他人也有些议论,有损王爷威望!”

崔呈秀顿时眉头一皱,心里暗骂愚蠢,他面上堆欢,笑道:“永贞兄,辽东刚刚平定,琐事众多,也不必太过着急,一切都看你的安排。”

杨景辰顿时皱起了眉头,冷笑道:“崔阁老,下官接到的命令可是让王爷立刻进京受封,你这么说,难道又有新的旨意了?”

一下子把崔呈秀噎得要死,他狠狠瞪了一眼杨景辰,冷笑道:“杨大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哈哈哈。”张恪突然大笑起来,说道:“二位钦差不必争吵,本王自然遵从圣旨,只是还真有事要处理。”

“何事?”

“裁军!”

……

站在府门前,崔呈秀突然笑道:“杨侍郎,你一直猜忌张永贞,可你见过主动裁军,削减人马,公忠体国的奸臣吗?张恪,大忠臣也!”

崔呈秀说完,背着手转身就走,留下了傻愣愣的杨景辰……(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崇祯牵马

“想不通啊!”

寝宫之中,天启靠在龙椅上,面对着张恪的奏疏,大摇其头,百思不解。一旁伺候的魏忠贤小心说道:“主子,老奴给您换块冰巾吧!”

天启微不可查地点头,魏忠贤急忙从冰盒里面拿出一块松江细布的手巾,敷在天启的头上。

“魏大伴,你说张恪到底是什么人呢?”

“主子难为老奴了,安东王是,是个能人!”

“你啊,真不老实!”天启自言自语地说道:“能练出数万强兵,几年之间,灭掉气焰嚣张的建奴,恢复辽东。凭着他的本事,虽是古之名将,怕是也比不上啊!”

天启念叨着,突然咳嗽起来,魏忠贤急忙拍打后背,好不容易,天启才不咳嗽了,煞白的小脸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收复辽沈,活捉奴酋多尔衮,将野猪皮和皇太极这对罪大恶极的父子鞭尸!假使朕有朝一日,到了九泉之下,也可以坦然面对历代先租。我朱由校并非懦弱无能的皇帝,朕也能挺胸抬头了!”

听到这话,吓得老魏慌忙跪倒,泪水长流。

“主子,千万不要说这话,您龙体康健,大明的江山都指着您呢!”魏忠贤说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些日子以来,天启身体越来越差,甚至不时昏迷。

魏忠贤私下询问过太医,太医支支吾吾,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可是老魏不傻,他听得出来,天启的身体怕是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魏大伴,你起来吧!”

“是,主子。”老魏擦着眼泪。

天启苦笑了一声:“朕的身体自己清楚,其实朕这次招张恪进京受赏。就像把这头猛虎圈在京城。朕是朱家的子孙,万一朕走了,不能给后继之人留下麻烦不是!”天启声音不大,可是听在老魏的耳朵里,却宛如惊雷!

果然,皇帝要对张恪下手了,魏忠贤是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会殃及池鱼。

停了一会儿,就听天启继续说道:“可是偏偏他又上了这么一道奏疏,竟然只请裁军一半。辽东只保留五万人马,节约下来的军费周济全国。若是真按照奏疏所言,张恪公忠体国,世所罕见,如此忠良名将,乃是大明柱石,朕实在是不忍自毁长城!”

张恪一份奏疏,不知道把多少人都弄糊涂了。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裁军可不意味着削弱力量。辽东地广人稀。即便是大力移民,没有三五年也别想恢复鼎盛时期。

建奴已经完蛋,若是还保留着十几万的军队,绝对是巨大的包袱。而裁军一半。留下最精干的力量,给予最好的装备,战斗力并不会下降太多。

接下来义州兵要应付的两个对手不过是草原的林丹汗,还有大明!

这俩家伙都是块头看着大。实际上外强中干,保留五万精兵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只要需要。张恪还可以快速动员,两个月时间,就能再度拥有十万大军,甚至更多……

只是这种动员体系大明的君臣是看不明白的,当张恪上了这道奏疏之后,原本对张恪颇有微词的一些大臣竟然转变了态度,甚至有人上奏,提议给予张恪亲王待遇,对手下将领也要大加封赏。

“主子,依老奴之见,张恪用兵如神,心思机敏。他或许是听说了不利的风声,因此主动上书裁军,至于到底是不是真心,还有待观察。正好这次他要进京受赏,还要在午门献俘,陛下不妨仔细观察,再决定去留。”

天启想了想,微微点头:“也只好如此,魏大伴,朕精力不济,你多留心一点。”

“老奴明白!”

……

时间进入十月份,张恪带着一万五千名士兵,押着三千多名建奴俘虏,还有上百驾马车,带着缴获的印信,龙旗,龙椅等等物品,逶迤而来。

天气已经转凉,有些地方竟然飘起了雪花,可是却挡不住百姓们的热情,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夹道欢迎的百姓。

每当路过一个城镇,街道两旁都是香案,百姓们焚香叩拜,拿出各种吃食,欢迎胜利之师。

尤其是那些从辽东逃过来的难民,看到了这一幕,更是泪水横流,哭得像是孩子一般。

“回家了,终于能回家了!”

“张王爷把抢占咱们家园的鞑子都杀了,能平安回家了!”

有些心急的人甚至顾不上即将到来的寒冬,毅然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哪怕只有一个地窝子,也能撑过冬天,在家里就是比外面流浪要好。

张恪派遣手下人特别安抚难民,帮着他们安全回家,另外还给李之藻等人去书信,让他们务必安顿好每一个百姓。

就在锣鼓声和鞭炮声中,张恪悄然过了山海关,离着京城越来越近了!

这天夜里,突然有一队骑兵追上了张恪的队伍,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张恪的帐篷之中,守卫看到这二位,连拦都没敢,直接放行。

“永贞,你是不是糊涂了!”张峰毫不客气地说:“朝廷这些年可没少下绊子,万一你进了京城,朝廷下黑手,那可怎么办?”

同样风尘仆仆的张海川也说道:“恪儿,论起运筹帷幄,你爹不咋地,可是你爹这辈子就知道一句话,叫做人心险恶!你怎么能随便答应朝廷的旨意,就进了京城呢!”

看着爷俩都这么焦急,张恪顿时一阵苦笑。

“爹,大哥,我让人给你们送了信,你们难道没看?”

“信?”这爷俩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好像有这么回事,我们直接追来了,没顾得上。”

张恪微微一笑:“爹,大哥,你们放心就是,朝廷的确有对我不利的心思,可是我同样有一堆招数对付他们,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又何必和朝廷闹翻呢!”

这爷俩还有些不信,尤其是张海川,凶巴巴说道:“恪儿,你可别逞强啊?”

“爹,孩儿还没傻到拿脑袋开玩笑,只管相信孩儿就是了!”

张恪的人马离着通州还要十里,就见到崔呈秀和杨景辰带着人马,远远迎接过来。

“永贞兄,陛下降旨,让我们先来见你,把礼仪程序和你说一下。”崔呈秀走进之后,低声说道:“圣上格外的关注,历来凯旋大将都由重臣迎接,这次皇上特别下旨,让信王代表他,给永贞牵马坠蹬,这可是旷世殊荣啊!”

信王!

不就是崇祯吗!可不要沾上他的霉运才好。张恪暗暗想到。(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君与臣

朝堂永远不缺的就是内斗,虽然东林被压下去了,可是阉党内部也在互相倾轧,原来的首辅顾秉谦心力交瘁,已经请辞致仕。如今接替首辅的正是魏广微。

由于和魏忠贤一个姓,又百般顺从魏忠贤,朝中有了“大魏”和“小魏”的说法,俨然之间,把一位堂堂首辅变成了太监的儿子,促狭的味道不言而喻。

魏广微对这些倒是不怎么在乎,宰相肚子能撑船,哪个当首辅的没有些闲言碎语。只是今天他却有些百爪挠心,坐立不安。

“安东王啊,安东王,这京城可是龙潭虎穴,岂能随便自投罗网啊!”

魏广微额头见汗,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少年,一身团龙衮服,华丽威严,再往脸上看去,稚嫩的面孔,清秀干净,他正是天启皇帝的弟弟信王朱由检。

其实按照年龄,朱由检已经可以就藩。也就是到他的封地,困守城中,做一辈子的太平王爷,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只是眼下情况特殊,天启身体越来越差,还没有儿子,他这个弟弟就成了皇位实际上的继承人。说起来也正是他尴尬的地方,名不正言不顺,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树叶落下来砸了脑袋。

说出去没人相信,这次出城迎接张恪,竟然是朱由检三年多来,走得最远一次,脸上泛滥着出笼鸟一般的兴奋,顾盼自得。

恰巧看到了魏广微额头的汗水,朱由检忍不住问道:“元辅,天不算热,您老怎么出汗了?”

“啊,多谢王爷关心,是老臣身子有些虚弱,不碍的。”

朱由检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很识趣地闭嘴。没有多问下去。

“平辽公率领将士驾到!”

“平辽公驾到!”

大路上飞来十几骑,看着五彩的旗帜,一边跑着,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张恪的安东王毕竟没有正式册封,还要叫做平辽公。

听到骑兵的喊声,鸿胪寺卿立刻大声喊道:“奏乐!”

瞬间笙管笛箫,铜锣大鼓,一起响了起来。喜庆的鼓点随风飘扬,到了哪里,哪里都是欢喜鼓舞的场面。

外面有舞龙舞狮的队伍。热热闹闹,胜过新春佳节。

没过一会儿,远处大路上尘土飞扬,旗幡招展,张恪率领着大军缓缓赶来。离着老远,席卷天地的气势就冲到了面前,让人唏嘘赞叹,心神动摇。

“好,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强兵!”魏广微笑道。主动向前迎接,朱由检小眼睛放光,他见过京营仪仗,只是那些花架子怎么和义州兵相比。每一个动作都杀气腾腾。阳刚十足,看得朱由检心笙摇曳,反观自己,虽然贵为王爷。却暮气沉沉,真是有些自惭形秽。

还有一段距离,张恪就勒住了战马。从上面下来,向着魏广微和信王迎了上来。

“在下见过信王殿下,见过元翁。”

“呵呵,平辽公不必客气,赶快上马,我们替您牵马入城。”

张恪慌忙摆手,说道:“元翁,张某何德何能,岂能受过礼的恩遇!”

朱由检看张恪彬彬有礼,生出一丝好感,笑道:“皇兄有口谕,平辽公收复辽东,功劳卓著,本应该皇兄亲自迎接,只是圣体违和,不得不让小王暂代,还请平辽公不要推辞才是。”

魏广微也劝说几句,张恪只能无奈同意,一转身,手下人扶着他上马。

直到此时,魏广微才注意到张恪的腿脚似乎有些不便。刚刚下马的时候,也有人搀扶。按理说这种征杀疆场的大将,岂会轻易露出如此懦弱的一面!

“平辽公,莫非你的身体不适吗?”

“唉,元翁,我也不瞒你,久战久疲,在下早已不堪重负。能光复辽东,张恪平生之愿已经完成。早就向着将军务交出去,能专心养病,求之不得啊!”

张恪如今身份敏感,魏广微不敢随便说话,只是笑道:“平辽公年轻有为,乃是国之干城,陛下亲之重之,切不可自暴自弃!”

朱由检偷眼看了看张恪惨白的面孔,还有额头的汗水,似乎名将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大军缓缓进入京城,沿途都围满了百姓,路两边的香案一个接着一个,百姓焚香顶叩,还有小童拿着装满鲜花的篮子,洒在地上,鞭炮声惊天动地,百姓伸长了脖子,争相一睹义州兵的风采。

张恪最初还能挺直腰杆,坐在马背上,后来干脆就伏着马背。外人只当是平辽公谦虚谨慎,不愿受大家的叩拜,越是如此,大家就越觉得张恪平易近人。

只有身边的人知道,堂堂国公爷的手竟然在不停颤抖,汗水湿透了衣襟。

好不容易到了午门,按照礼节,士兵们将俘虏的建奴贵胄献上,又把缴获的物资展示在大明的军民面前。

此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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