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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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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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你说,你这般为我献计献策,可有什么要求?”

萧予绫心神尚且有些恍惚,乍听他的问题,她有些呆若木鸡。待回神后,她最先想到的便是那个复仇计划的关键地方。

她闭了闭眼睛,尽量使自己显得娇柔,道:“妾、妾只愿王爷答应妾,一年内、一年内不要迎娶于然……”

不等她说完,他倏忽抬首,哈哈哈大笑起来,道:“阿绫,阿绫,我就知道你会在意的,我就知道你会在意的!”

笑着,他抱住萧予绫一个翻身,令他躺在床上,而她躺在他的身上。

他捧着她的脸,一口一口的亲,继续喃喃道:“你要我立侧妃不过是一个计策,你让我找别人侍寝不过是试探……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还是我的阿绫,还是我的阿绫。你舍不得我的,舍不得我的。我的好阿绫,我的好阿绫……”

萧予绫怔怔的看着他开怀笑,而后发现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他高兴,是因为他以为她不愿意他娶于然,以为她还做着与他白头偕老的美梦吗?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在她的计划里面,若他迎娶了于然,她便不能借刀杀人了!

她忽然想立即消失在他的面前,她看到了他的情,却找不到了自己的爱……

她渐渐生出悲戚之感,她终究成了以前的他,利用别人的感情来达成目的!
下卷 一世情缘 第十九章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有了周天行的许可,萧予绫开始细心观察十个美人,原以为其中必定有领头羊,能在成帝面前说上话。

可仔细看下来,她方才发现,成帝和他近臣的眼光确实很独特。这些个美人,无论什么长相,无论来自哪里,都有一个巨大的特点,惯常以色事人,且以此为傲。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长处,似乎还个个缺心眼。

这般一来,选哪个做侧妃都无甚区别,萧予绫便找了一个平日里洋相百出的路美人。册立侧妃的折子由周天行亲自起草,字里行间都是他对成帝的感激之情。与其说这是一封奏折,不如说是封家书,一封对兄长表忠诚的家书。

朝廷的批复,连同成帝对萧予绫母子的封赏一起到来。圣旨之上,未有半分问罪之意,直说闻得王妃大难不死实为可喜,又诞下公子实乃大功,遂赐她凤冠一顶,并封她的孩子为安远侯。

按照祖制,皇家子嗣在未成年之前是没有资格获得爵位和封地的。阿翼不过几月大的孩子,竟然做了侯爷,在旁人看来简直是天大的恩宠。

可,萧予绫明白,这是成帝的报复。成帝因为现下急于用人,所以接受了周天行的示好。但,成帝恨她入骨,因为当日她的欺君之举!

她的孩子,是嫡出,又是长子,以后极有可能被立为世子,继承周天行的一切。起码,孩子会是个郡王。却因为成帝的恩宠,令他一辈子只能是个侯爷,授了朝廷的封赐,他便再也不能继承周天行的家业。

她叹气,成帝果然恨她呀,若不是现下局势使然,成帝怕是会直接下令赐死她了!

不过,侯爷或者郡王,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她是要带着孩子离去的,什么封号都无所谓……

她尚在叹气,接了圣旨的周天行上前一把扶住她,道:“阿绫,你可是在担心?”

闻言,她有些错愕,担心什么?抬首看去,方才发现传旨的太监已经被人送走,厅中再无他人。厅外,兴奋无比的路美人,还有站在她身旁挤挤嚷嚷的其他美人,正相携着离开。

周天行握住了她的手,压低声音又问道:“阿绫是在担心阿翼,还是在担心这些美人?”

“我……”

不及萧予绫说完,周天行已经眼神灼灼的看着她,郑重道:“阿绫不要担心,凡事有我!”

他的声音极轻,轻似毛羽,飘飘散散,一不小心,落入湖面。原本,该是船过水无痕才对,可这湖偏生叫做心湖,过了如何能做到无痕?

她心下慌乱无比,他的意思,她明白。无论是她,还是孩子,都不用担心,他会做她们的依靠!

这样的承诺,若是放在她尚天真烂漫之时,大概会令她喜极而泣。可放在现下,她如何去信?又如何能做到,凡事不担心,真的依靠于他?

想着过去种种,她不由嘲讽暗笑。

“阿绫,你不信我?”

听到他的声音,她方才惊觉,原来刚才竟然将心里的想法表露了出来。她忙收了笑,摇头,答:“并非不信王爷,只是妾以为世事难料……”

闻言,周天行看了她许久,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微微一笑,牵着她往外走,道:“阿绫,我已经命人在花园中设宴庆祝路美人被封为侧妃。想来,此时王府上下应该到齐,你我同去吧!”

他的大手包住她,让她有种错觉,他其实从来都知道她的打算,他不仅用大手包容了她的手,还用心去包容了她的欺骗。

想到这些,她随即摇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的打算呢?若他知道她要杀于然,又怎么会放任她去做呢?

暂且不说他对于然有没有感情,便说于家的势力、于家对他的种种好处,他也该是断然不许才对。

把他想得无情,她羞愧的心豁然开朗起来,跟随他步入花园之中。

这个侧妃,本就不是周天行所喜欢,所谓的庆祝也不过做做样子而已。因而,入席的不过是王府后院的几个美人,和他院中侍候的一些有资历的老人而已。就连住在王府里的幕僚,也一个没有出现。

周天行和萧予绫坐下,菜陆陆续续上来,眼看就要开席,一个随从走了过来,道:“王爷,于家小姐带了贺礼前来,说是道贺路侧妃之喜!”

萧予绫暗笑,于然真是无孔不入!周天行明里暗里拒绝过很多次于家的联姻,她却越挫越勇,找了机会便靠近周天行。

不多时,于然款款走来,身后丫鬟手上拿着一个盒子。

她走到场中,对周天行施施然一拜,道:“郡王,然闻得侧妃今日大喜,特意前来庆贺!”

周天行面无表情,道:“小姐有心!还请入座!”

于然颔首应了,转身从丫鬟手中接过盒子,对着路美人说道:“路侧妃,这是我父特意命人从南海寻来的珍珠,颗颗圆润,是我最喜欢的挂饰。今,我将它转赠给你,贺你大喜!”

路美人自然是欢喜,忙不迭的起身,将盒子接了过去,用手轻轻拿起白色珍珠项链,道:“贵女有心,我十分喜欢,在此谢过!”

话毕,她便迫不及待的戴上。

于然得体的笑,答:“路妹妹客气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但凡我有的,妹妹随时可以拿去。”

萧予绫冷眼看着这一场姐妹情深的表演,于然一向自恃甚高,如今为了展现她贤淑的品德,竟然不惜和一个出身卑微的妇人以姐妹相称,当真是妇人的楷模!

就在这时,于然侧脸看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了看萧予绫,还是为了看周天行。

萧予绫大方一笑,身子却靠近了周天行,轻轻说道:“王爷莫要忘了答应过妾的话,一年之内不可与于然有瓜葛!”

“阿绫且放心!”周天行说着,转而对于然一笑,道:“小姐委实客气了,本王不欲邀请众人,正是怕众人破费。没想到,还是让小姐破费了!”

周天行的话,实在出乎萧予绫的预料,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注意于然的反应,而是圆睁着双眼看他。

她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居然毫不顾忌于然的想法,说出不欲邀请众人的话。这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于然,在他心里,在定安郡王府内,她于然便只是众人之一吗?

萧予绫一时间忘了场合,怔怔望着周天行出神。

周天行好似没有发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低头专注吃菜。好一会,见她仍在看他,方才放了筷子,道:“阿绫,为何不吃?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她茫然摇头,下意识的看向于然,刚好对上对方一双愤恨的眼睛。她先是一怔,转而一喜。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实在是不应该,因为看着于然不开心,她便能开心!

于然没有率先开口,场上的路美人却是不依了,嗔道:“王爷只关心姐姐,好生偏心!”

周天行的眼瞳一缩,问:“她是本王正妃,难道本王与她相敬如宾也是错?”

路美人先是生气,而后又娇滴滴的说:“夫君好生无趣,人家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说完,她眼睛看向周天行右边的桌案,又道:“夫君,我也要和夫君同坐!”

“你莫非没有看见?本王身边已经坐了王妃。”

“可夫君右边还有位置……”

不等路美人说完,周天行面沉如水,眼光锐利,冷声喝道:“大胆!你一个妇人,竟然敢坐在本王的右边!殊不知,这天下,能出本王右者,唯有陛下一人而已!你如此做法,是何居心?”

路美人虽然素来不受管束,此番被喝却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这世间人人以右为尊。周天行是郡王,出其右者,便是胜者、王者!

她当即骇住,连连叩头求饶。

萧予绫数着她叩了十下,方才开口说道:“王爷,路妃不过是天真烂漫而已,绝无冒犯之意!还请王爷息怒!”

闻言,周天行方才缓了脸色,令路美人起身。

只是,这场宴席,众人再也没有心思享用。几乎都是屏住呼吸,恨不得时间转瞬即逝,可以速速离开。

好不容易到了宴席完毕,周天行起身,本欲和萧予绫相偕离去。忽然,一旁路美人出声唤住了他,道:“郡王,今日是我被册封的日子,按理,该是我侍寝才对!”

不等周天行说话,她又道:“王爷,我方才想与王爷同坐,被王爷斥责……现下,希望王爷体恤,在今夜莫要弃我而去!”

此言一出,萧予绫怔住。按照礼制,这一夜,他确实应该陪伴路美人。

思及此,她几乎不敢去看周天行的表情,更不敢听他的回答,忙不迭将被他握住的手抽出,狼狈离去。

待奔出了花园,她方才站住,回头望去,后面空空如也,那个人,并没有追出来。

霎时,她的心口绞疼,甚至不知道是怎么走回院落的。

这一晚上,她辗转难眠,好几次,甚至起身查看有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但是,每次她都失望。

她原先住的阁楼一直没有重修,按理,她身为王妃该有自己的院落才是,但是周天行一直对此避而不谈,她便一直住在他的住处。

今晚,他没有回来,想必是去了路美人的院中!

她从初始的盼望到焦急,到绝望,到自嘲。是该自嘲的,这样的局面是她早早就想过的,原本以为可以平静面对,居然还是会伤心!

她蜷缩了身体,将脸埋在被窝里,没有哭,只是觉得冷,如置身寒潭中一般。
下卷 一世情缘 第二十章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将近五更天时,萧予绫终于*梦乡。恍恍惚惚中,她又看到了阿金,看到拖着比人还高的柴火回家的刘蛮。

阿金似乎很忙,忙着烧火,忙着熬粥,更忙着数落刘蛮吃得多,全家吃一月的大米,到了他那里才十来日就没有了。

刘蛮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乒乒乓乓的砍着柴,没有搭理阿金的话,黝黑的皮肤上面尚挂着汗珠。

萧予绫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仿佛被他们隔绝在外,却将他们看得分明。此时,小家伙被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面,来回爬。爬着爬着,他已经到了桌子边缘,眼看着,就要掉了下去。

于是,她着急,忙大喊:“阿蛮,阿蛮,抱住阿翼,抱住阿翼……”

她的喊声很大,但是砍柴的刘蛮,因为这喊声,忽然消失不见。一刹那,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有个声音不断告诉她,刘蛮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不会再为她抱孩子了……

周天行轻轻推开门,便听到萧予绫不住的呓语。待走近了,方才听清楚,她在喊一个人的名字——阿蛮!

周天行身体有刹那的僵硬,刑风曾经对他说的话,他本不在意的话,忽然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借着外间的烛光,他俯视她,发现她脸上是伤心欲绝的表情。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出,落在枕间,晕了开去。

他心口钝痛,那泪滴好似穿肠药,令他苦不堪言。

他呆呆愣愣的站了好久,怒气喷将而出,压低身体一把抓住了她的里衣。

萧予绫本就是半梦半醒,感觉胸口一凉,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周天行凶狠的模样。

她先是怔愣,待发现外面天际蒙蒙亮,她忽然间想起,他这是从路美人房里回来了!

她挣扎,全然忘记了自己早前的决定,更忘记了现下不能惹他不快。满心满眼只是一个念头,他刚刚碰过别的妇人,现下又来招惹她,真正令人作呕非常!

可是,她的挣扎在他看来无异于蚍蜉撼大树,她折腾了一身汗,却还是被他轻而易举的制住。

夏日夜里闷热,她穿的不过就是一件薄薄的纱衣,早已经被他撕扯着落在了地上。眼看着他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怒从心中起,大喊道:“你走开,别恶心我!”

“恶心?”他停下了动作,审视她的面容,待发现她一脸嫌恶之时,他面色一白,道:“你嫌弃我?”

“哼!”

她冷哼一声撇开了脸,虽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他的手立马从她的*上离开,钳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看他。

她索性闭了眼睛,不做理睬。他又怎么会让她如意,手上施力捏她的下巴。

她吃痛,不得不双眼圆整,怒瞪向他。

他眯了眼,蹙眉,问:“你嫌弃我,那你稀罕谁?阿蛮吗?”

乍听他提到刘蛮的名字,她有些错愕,随即更加愤怒。刘蛮的死,虽然不是他造成,却与他脱不了干系!可以说,是她当初自不量力的接近他,才会间接导致了刘蛮和阿金的惨死。

气上心头,早已没有理智可言,她冷然一笑,道:“正是如此!”

显然,周天行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不避讳的承认,脸上表情好似被人当头棒喝一般,半响才嗫嚅道:“你……既然你稀罕他,为何、为何又要回来?”

“可惜他早已不在……”

“不在?他……死了?”

“莫非如此,我岂会回来?”

周天行的身体一震,而后松开了她的下巴,起了身,道:“你是说、你是说……你和他……你回来,只是因为他不在了?你想给自己和孩子找一个安身之处?”

他声音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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