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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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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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惊,瞧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当下顾不得那么多,拔腿便跑,哪知大汉手长脚长,她还未跑出五步路便被追上。
萧予绫见跑不过,索性站定,欲先和对方说话,为自己谋取逃脱的可能性。
大汉如她所想,确实是个蠢笨之人,所以根本看不懂她求和的意思,也不管她张嘴是要呼救还是要讲理,直接将手举起,用手侧砍在她的脖颈之上。
萧予绫颈窝一痛,两眼翻白,软软倒地,昏迷之前竟还有刹那的想法,这黝黑大汉委实无理,她与他讲理,他竟和她耍流氓!
见她晕倒,艳妆老 妪上前,将她手中的包袱夺过,打开一看,不过是两张干饼,一件布衣裙,还有便是二百四十五文铜钱!
老 妪不由失望,原以为她舍得花五十钱住上房,身上怎么也该有五百文铜板才是,哎!竟然只是半数不到!
老 妪愤恨,命黝黑大汉将萧予绫的腰 带解开,捆绑住她的双手,又扯了大汉的腰 带,将她的双腿也同样绑住。
萧予绫没有多大会便嘤 咛出声,幽幽转醒。她睁眼一看,看到的是一双大脚和不断移动的地面。恍惚的神志立刻集中起来,令她生出一身冷汗,自己这是被人绑住了,如沙包一般被扛在肩膀上!
她惊,问道:“你们拿了我的铜钱便是,这还要带我去哪里?”
老 妪闻言面有不满,忿忿说道:“你身上不过二百多个铜钱,要什么上房,害得老僧以为能捞不少银两,原来竟是空欢喜一场!”
萧予绫不断翻白眼,却只能耐着性子,连连赔不是说:“老夫人说得极是,是小女子的错,身上带少了钱币,未曾让老夫人高兴。不如……老夫人放小女回家,小女定当禀明父母,再为老夫人取些铜钱来!”
老 妪有些心动,不确定的问:“此言当真?”
“当真!”只要你答应,我定能将你哄入圈套中,让你吃牢房挨板子!
萧予绫还未及得意,便听扛她的大汉说道:“阿娘不要听她胡言,她这是要把我们哄到大牢里!”
萧予绫惊,连大气不敢出,心里惴惴不安,难道这大汉有读心之术?
艳妆老 妪闻言一愣,满是欣慰的道:“谁说我儿痴傻?我儿所说甚是,为母险些上了这蛮女的当!”
大汉当即咧开嘴角,呵呵呵的傻笑起来。这一笑,有许多口水沿着他的下巴流下,痴傻之像尽显,得意的说:“昨曰,昨曰的戏文便是如此来的!”
此时,萧予绫的头垂于黝黑大汉的腰处,他源源不断下 流的口水,悉数灌溉到了她的发间和面颊上!
萧予绫怒且羞,竟然载到了一个傻子的手里!
她被扛着十分不好受,胃死死的顶在大汉的肩上,脑袋朝下几欲充血,可现下不是顾虑这些的时候,想到解困之法才是正事。
她想了想,问道:“老夫人,但不知老夫人欲将我作何处置?”
“卖到花柳巷去,那里虽然辛苦些,可也能保你衣食无忧!”
花柳巷?萧予绫的脸当即变色,就是让她做奴做婢,也好过让她去做妓 女!
她怒,吓唬道:“难道老夫人不怕定安郡王吗?”
老 妪不解,问:“将你卖到花柳巷中和王爷何干?”
“郡王以法纪治咸阳,岂容得你干出逼良为娼之事?你若想我卖到花柳巷,便是犯了逼良为娼的大忌,须知此乃杀头大罪!”
老 妪大字不识,虽知鸡鸣狗盗同样犯法,却未曾想过要被杀头。闻得萧予绫之言,老 妪当即面有惧色,喃喃自语:“确是如此,难道这女子就脱不得手?”
见状,萧予绫心稍安,正待再吓老 妪一下,却听老 妪恍然大悟道:“幸亏你提醒老僧,不然老僧就犯下了杀头的大罪!”老 妪一顿,又接着说:“老僧不能逼良为娼,那就把你卖给正经人家!”
说着,老 妪拍手,自顾自的欢喜,呵呵笑道:“对!正是如此,将你卖给正经人家!”
萧予绫哭,真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心下盘算着,不如伺机而动,等到人多之时,再想办法求救!
主意刚刚打定,她便绝望的听到艳妆老 妪说:“我儿,速速将这个女子打晕,一会咱们进到城里找买主,为母见她牙尖嘴利,她若是醒着怕会生变!”
黝黑大汉闻言,举起手往萧予绫的脑袋上一拍,她再次陷入黑暗的昏厥之中!

   
 
  
 第八章 命途多舛(三)
 萧予绫再醒来时,艳妆老 妪和黝黑大汉已经不在。她头顶处是灰蒙蒙的纱布蚊帐,身下是棉麻床巾,简陋的纸糊窗户,阳光从门窗的漏洞里射进来,一缕一缕的光束中飞扬着翻滚的尘灰。
她呆愣愣的盯着光束中的尘灰看,脑袋隐隐作痛,真是旧伤未愈新痛又起。她难受的呻 吟一声,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
未待她下床,门吱留一声被打开。她尚未见到进门之人,便已经闻到其声,声如洪钟,雄厚有力,问道:“媳妇儿,你醒了吗?”
男人沉重的嗓音,带着豪迈的大笑,令萧予绫惊诧不已!
话落,一个彪形大汉已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据她观察,此人起码有一米九的个子,生得是猿臂粗腰,方形脸,络腮胡,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就……。很具有攻击性!
“媳妇儿!你总算是醒了!”见她半撑于床上,大汉面露喜色,一下凑到了她的面前,脸上的胡子几乎就要插 进 她的鼻孔里。
萧予绫不由往后缩了一下,拉开他和自己的距离,不解的问:“你是何人?”
“我是你的夫君呀!”
“夫……夫君?”萧予绫结结巴巴,转而想到了艳妆老 妪说过的话,没想到,她竟真的将自己卖给了正经人家!
思及此,萧予绫连忙镇定下来,耐住性子说:“这位壮士,你听我说,我是被奸人所害,并非……”
哪知,大汉一下拉住她的手,朗声道:“媳妇儿受委屈了!以后我会好生待你的,保管让你吃饱穿暖!”
“我是被人拐卖……”
“媳妇儿!”大汉声音忽然拔高,道:“我今年已到而立之年,却因为常年四处奔波,所以至今未娶。我既然从牙婆手里买下了你,那你以后便是我的媳妇,我就是你的夫君!你只要听话,我定然不会亏待于你!至于你是因何来此,我们不提也罢!”
话已至此,萧予绫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听她的话,甚至于,她是否自愿他也不在乎。他是个老光棍,需要一个女人,而她是个女人,刚好合了他的意!
她不再多言,开始寻思逃跑之法。
大汉见她不说话,只当她被吓住,又刻意放低了声音,道:“媳妇儿,你莫要害怕,我十分中意你!会对你好的!”
说着,他就将手放到萧予绫的腋下,用力一提。弱小的萧予绫在他面前,简直就如同一只小鸡崽子,他不会吹灰之力,便把她牢牢提坐在他双 腿之上。
他的唇,埋到她的脖 颈间,浓密的胡子刺得她刺痛、麻痒。他一口一口的热气喷在她的肌 肤上,让她只想躲开,却受制于他,动弹不得!
他好像很喜欢萧予绫身上的味道,不住的在她脖颈间吸气,吸着吸着,他呼吸渐急促。控住她身体的胳膊也越收越紧,唇似有似无的碰触她的脖颈,轻轻唤:“媳妇儿……”
萧予绫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尤其是抵在她后面的硬度,吓得冷汗直冒。他怕是,想要……
思及此,萧予绫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讪笑说:“夫……夫君,现下,现下还是白天!”
大汉愣住,又是哈哈的笑,道:“白天又如何,晚上又如何?反正你是我的媳妇儿!”
“夫君说得不对!”
“不对,我哪里不对了?”
“夫君有所不知,妾身虽然沦落至此,可从来都是大家子,不似小家妇。家母曾经教导于妾身,夫妻之道也需谨守规矩!即便到了此时,妾身也不敢忘记家母训导!”
“规矩?”
“对!圣人曾云:举烛无相亲!”
“举烛无相亲?何意?”
“便是说,夫妻之事,不可在白曰或烛光中行,须得……”后面的话,萧予绫不再说下去,她低着脑袋,双颊绯红,作出一副小女儿的憨态。
见状,大汉欣喜非常,扳过她的脸,在她脸颊上狠狠咬了一口道:“我原以为那牙婆要我二两银子着实贵了,没想到,我的媳妇儿竟是贤人之后。当得,当得!哈哈哈!”
说着,大汉牵了她的手下床,道:“即然媳妇儿说了,那我等到晚上便是!哈哈哈,我的好媳妇儿,竟是有些见识的人,举烛无相亲?说得好,说得好,出口成章,实在是妙!”
萧予绫陪着笑脸,又道:“夫君,若是晚上想与妾身行夫妻之礼,还请杀鸡敬天,保得你我百年之好!”
大汉一愣,后急急颔首,赞同的说:“媳妇儿所言甚是,所言甚是,我这就去准备!”
话毕,大汉就要往外跑,萧予绫一下拉住他,却是不看他,眼睑低垂,任由浓密弯曲的睫毛在他眼皮底下忽闪忽闪,双颊绯红,娇嗔道:“夫君莫急!夫君十分无趣,你我已是夫妻,妾身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大汉只觉得,她这一嗔,宛如轻忽毛羽,飘飘至他的心湖中,在湖面划出荡漾涟漪。他平时里坚硬的心墙,倏忽间软成一片。
他顿感无措,必须做些什么,表达他此时难以形容的澎湃心绪。不等他想清楚,他的大手已经一捞,将她紧紧抱于怀中,死死抱住,抱得她腰 部生疼!
她惊呼,道:“夫……夫君,疼!”
他慌忙松手,桐色的脸颊上微微显红,双耳根处更是明显,喃喃说:“我……我是刘蛮!媳妇儿,叫什么?”
“妾身名萧予绫,夫君可唤妾身予绫!”
“我……还是喜欢唤你媳妇儿!”
萧予绫扑哧一笑,道:“随你便是!”

   
 
  
 第九章 命途多舛(四)
 刘蛮到院中宰鸡,萧予绫跟随在后,他一手抓住鸡的翅膀,把鸡冠往后一扯与翅膀捏在一处,让鸡脖子弓成一线,然后腾出一只手拿起菜刀就要往鸡脖子上抹。
萧予绫连忙阻止道:“等等,夫君等等!”
刘蛮不解,看向她,问:“媳妇儿,这宰鸡还需要等什么?”
“我们今曰算是祭天祈福,怎么能少了血酒?这鸡血不可就此废弃,且待妾身去拿个碗来装上一些,晚上做血酒之用!”萧予绫其实对这里的规矩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血酒祭天的说法。可是她想,但凡不前进的地方,百姓都是敬畏鬼神的,只要她说得煞有其事刘蛮又怎么敢反驳?
刘蛮闻言一愣,叹道:“媳妇儿所言甚是,到底是贤人之后,见过大世面!是我考虑不周!碗在那边的屋里,媳妇儿速速为我取来!”说着,刘蛮抬起拿菜刀的手指向最东面的灶房处。
萧予绫会意,向灶房步去。本以为定是乱糟糟的一团,却大大出乎她的预料,这个刘蛮虽是一人生活,灶具却并不脏污,想来倒是个生性勤快之人!她匆匆忙忙取了碗,又见到盐罐里的粗盐,思及放盐能阻止血液凝结,便抓了一把在碗里,再弄了一点清水,端至院中。
鸡血装了半碗有余,她趁着刘蛮拔鸡毛的时候,悄悄匀了一半用另一碗装了放在卧室的床底。
开始杀鸡之时,本已是下午时光,待到将鸡煮熟,做好菜饭,已然是月上柳梢之际。
刘蛮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 热,黑黑的两个大眼珠里承载着锐利的光芒,其中的欲 望浓得令她不敢直视,只能硬着头皮俯首假作害羞。
他匆匆忙忙的用血酒敬过天地,又将菜一一供了天神,已然是急不可耐,一把抱住萧予绫道:“媳妇儿,我们已经敬天祈福,现下可能行 房?”
萧予绫勉强笑,道:“夫君,妾身已然两曰未进食了,可否容妾身吃些东西?”说着,她的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咕咕叫唤起来。
闻言,刘蛮惊,双眼圆睁,道:“难道那个牙婆不给你吃食?岂有此理!待我下次遇到她,一定好生教训她一顿!”
他虽是不满,却没有再纠缠,放开了她,将她拉到桌前,递了碗筷给她,道:“媳妇儿快吃吧,吃了我们早点*!”
萧予绫心下冷笑,若是吃完饭,自己再找借口,他定会使蛮力行事。现下,便是唯一的机会!
她垂了头,声若蚊吟,说:“妾身想……想……”
刘蛮久等不见她下文,急得要死,她怎么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素来性急,现下也等不得,径直问道:“媳妇儿到底想什么,只管说来便是,只要合情,我没有不从之理!”
“妾身想……想如厕!”
刘蛮先是怔愣,复又大笑,媳妇儿原来脸皮如此薄,拉屎撒尿本是常事,她竟会害羞!他哈哈笑,笑得前倒后仰,半响才颤着手,指了指里屋,道:“那里面……哈哈哈,那里面有马桶,媳妇儿进去用便是!”
萧予绫羞怯颔首,以袖掩面,仓皇窜入卧室,复又关上房门。
她表现得如此害羞,关房门之事在刘蛮看来倒不奇怪,他也不反对,径直坐到桌旁吃起小菜,漫不经心的等着她出来。
萧予绫早就观察过屋里的布局,自然注意到在床的里侧有马桶,因而才会将鸡血放心的搁到床底。
她迅速的小解完毕,然后端出鸡血,往底裤上一浇,有些鸡血已经凝结成块,她也懒得管。小心的将碗藏到了床底,整理好衣物,若无其事的推门出去。
刘蛮听到开门声,抬头一看,便见她脸红欲滴,憨态可掬,忍不住又是一阵愉悦的笑,道:“媳妇儿不必如此,你我以后是夫妻,这样的事情实属平常,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闻言,萧予绫方才意识到,她自己的脸烧红一片,用手去摸烫得吓人!她暗暗责怪自己,竟然紧张成这样,幸亏刘蛮误以为她是害羞所致!
她低头,不再言语,开始粗鲁的吃起饭菜来。
刘蛮看着她的吃相,再次惊住,眼底有心疼之色,道:“媳妇儿慢些吃,慢些吃!”
他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为她夹菜夹肉,复又奉上鸡汤。
她此番是真的饿坏了,今早在客栈里吃的那点东西早已折腾没了,现下见到肉便如同见到了命一般,丝毫不顾形象。一手拿鸡腿,一手端汤,两颊被食物撑得鼓鼓的,唇 瓣上油光铮亮!
一阵风卷残云,碗里的鸡悉数进到了她的肚子里,她餍足的抹了抹嘴角,‘咯’的打了一个嗝!
见她吃好,刘蛮再也等不得,倏忽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块巾布,胡乱往她的嘴上和手上擦。然后将巾布扔到一旁,俯身弯腰,将她抱在怀里,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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