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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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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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早日知道遗诏不可能拿回,也就早日可以另作其他准备。
只是,说了以后,她会不会性命不保呢?
这个题,是个无法给予答案的难题。她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是最好的、最正确的答案。
……
周天行将奏折批完,动了动酸疼的脖颈,伸展着胳膊向侧边扭头,刚好对*一双黑亮的眼眸。
他微微一怔,她的眼睛好像是浩淼夜空,隐藏着太多的心思的,有点痴迷、有点胆怯还有点挣扎……
这样的眼神实在太……难道说,这个妇人其实心仪于他?
思及此,周天行霍然想起刚才进行到一半的戏,如今的情景,倒是大大出离了他的预料。若是她钟情于他,他大可不必用何太傅做文章,毕竟死者事大。何太傅从他八岁开始做了他的老师,纵使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他却一再利用他……
若是,这个妇人对他有情,那么一切都不一样!她和他,本就是有婚约的,虽然是父辈的口头之约。
百般念头齐齐在周天行的脑海中出现,不过几个数的时间,他已然做出了决定。大丈夫,行事当大仁大义!若是再利用已然去世的老师,被人知晓定会有损他的声誉,难免使他被史官病垢为假仁假义之人!且,他也于心不忍!
相比之下,为丈夫者,风 流本也是美誉。若是他在这个妇人身上下功夫,非但能得偿所愿,也可保全名声。再说,她已然是无家可归之人,他顺水推舟的娶了她,不仅能告慰老师的在天之灵,也能让天下贤士知道他是仁义的明主!
屋内又是一片死寂的静谧。
一步之遥,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终于,周天行打破了沉默,道:“阿岭,进王府也有些时间了吧?”
“是的。”
“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未有!”
“府中下人对你可好?”
“甚好!”
“呵,你不必顾虑,若是真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大可向本王禀明,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王爷言重了,王府上下对岭多有照顾,岭感激不尽,哪里还有委屈呀?”
“那就好!本王曾听刑风提过你家中的事……听说你父兄早亡,你家中早已没有了亲人可依。”
呃?萧予绫微怔,这番话刑风并未和她说过,此番从周天行口中说出,让她顿生如芒在背之感。
她随即一想,大概是周天行或者王府中人向刑风询问她家中情况,而刑风不善说谎,索性说她家里已无亲人。
她回神,颔,站在原地不语。
“没有了父兄……这倒是有些像本王……”
周天行说这话时,如炬的目光忽然显出落寞之感,令萧予绫看了揪心,讪讪唤道:“王爷……”
周天行摆了摆手,望着她粲然一笑,露出皓洁的牙齿,道:“如此,本王与你倒也算是同病相怜,你以后……便将这里当做你的家吧!”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他若是想礼贤下士,大可施以恩惠。或赏些珠宝金银、或赐府邸地契,再不济,给个美人也说得过去。可他却让她把王府当做自己的家,怎么有些怪异呢?
她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微微一拜,道:“多谢王爷!”
 
  
 第五十三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五
 周天行又是一笑,道:“起来吧,既然是自家人,以后若是四下无人,你也不用讲究这些虚礼了!”
萧予绫依言站起,脑袋还是有些空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眨眼之间,周天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对她的态度亲和很多。
甚至……想着,她悄悄抬望他,对上他深邃、含笑的眼眸,微微一颤,甚至还有些暧昧不明的态度!若是在前世,这算是职场潜规则还是办公室恋情?
随即,她狠狠的摇了摇脑袋,该是自己多心了。现下她是男子,而他也同为男子,别说他是个位高权重、盛名天下的王爷,即便是普通的男人,也会因为惧怕被世人所耻笑而羞于此道。
她这副憨态可掬的样子落在周天行眼里,岂会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他狡黠一笑,故作关心的问:“阿岭,何故瑟瑟抖?”
“我……”被你给雷到了。
“阿岭可是冷了?”问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他径直接道:“现下天色已晚,阿岭穿得单薄,难怪会冷!好在本王的公务已忙完!阿岭来,陪本王休息去吧!”
萧予绫身形瞬间僵硬,怔怔的看着他,脚好似在地上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开。陪他去休息?她不会是听错了吧?
见她不动,他蹙眉,不解的问:“怎么?难道阿岭不想做本王的随侍了?”
萧予绫松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说的陪他休息不过是守夜做随侍而已。
他斜睨她,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摆着脸沉声道:“本王竟然不知道本王是个恶主,令得随侍不敢近身守夜!”
“王、王爷,岭……万万不敢,能近身侍奉王爷是岭天大的荣光,岭能得此机会自是千恩万谢,怎么会不愿意呢?”
“哦?阿岭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如此说来,阿岭也能近身侍奉本王看成天大的荣光,也希望着能*陪在本王身边?”周天行说着,一双锐利的眼睛如鹰隼一般凝视萧予绫。
萧予绫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眸,宛如站在了一汪深潭旁边,险险就要跌将进去,忙振了振心神,回答:“当然!”
“原来阿岭的希望是这个!”周天行忽然提高了声音,做恍然大悟状,随即一副十分大方的样子宣布道:“既是如此,以后晚上守夜之事一律由你来吧!还有,白天……”
萧予绫瞠目结舌,不过是顺口一答,他竟然还信以为真了!这样的自我感觉,是不是太良好了?
周天行倏忽凑近了她,鼻息甚至喷到了她的脸上,盯着她的眸子认真审视一会后,朗声道:“原来让阿岭寸步不离的跟着本王能让阿岭忘乎所以到如呆呆木鸡!好了,再高兴也是要休息的,还不快跟本王回房。要是在这样呆呆傻傻的……当心本王收回刚才的话!”
闻言,萧予绫心生激动,收回吧,收回吧。每天都要守夜,她一天空闲的时间都没有!可,看上他已经渐现冷意的脸,她忙缩了缩脖子,很没有骨气的做出一个谄媚笑容,答:“王爷,让岭在前面为您开路吧!”
“准!不过……”
“……”萧予绫不吱声,静待他的下文。
“本王想到浴池内解解乏!”
萧予绫颔,这浴池她是知道的。在周天行卧室的北侧,没有她华清池那般的富丽堂皇,是以普通的大理石堆砌而成,长宽皆为十步。平时,他会去泡泡热水,但多为白天,现下夜深他竟然还要去?真是反常!
纵使满肚的腹诽,萧予绫也不敢表露半分,小心的应了,毕恭毕敬的在前面带路。
到了浴池门口,负责看管池水的婢子不慌不忙拜道:“参见王爷!”
“平身!”
“王爷,汤池已经准备好,不冷不热,是王爷最喜欢的!王爷是要现在洗浴,还是先让奴婢为王爷捏捏身子?”看管浴池的婢女从来不敢大意,因为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就起了兴趣想洗浴,所以热水都是随侍备着的。
周天行也不看婢子,径直道:“以后近身侍候本王的事情就交给阿岭吧!尔等退下!”
“是!”
众人鱼贯而出,房门随之紧闭。萧予绫无措的站着,忽然间,只觉得屋内热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蒸汽太多,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周天行似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使她如同红红的柿子,沉沉垂,不敢动弹。
周天行嘴角含笑,也不惊扰她,由着她做一个缩头缩脑的鼹鼠,径直脱了外袍,便举步向侧间的汤池走去,道:“一会进来为本王搓背!”
 
  
 第五十四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六
 话毕,纯白的屏风后面传来哗哗水声,还有男子因为舒服而出的幽幽喟叹。
尚是滚烫的萧予绫彷佛受了古惑般抬看向屏风,这种东西放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为了遮羞还是为了增加一些闺房之乐。薄薄的一层描了凤凰盘桓的纱纸,根本遮不住里面的春光,反倒因为朦胧感更增加人的好奇心。
她眨了眨眼,清清楚楚的看到周天行裸着上身站在水里用手在他健美的身上来回擦拭。无端端的,她想到了第一次见他的情景。当时,他是在明媚的阳光下,在波光粼粼的溪水中,浑然不觉的被她一览无余。而现在,他沐浴在晕黄的灯光中,被缭绕的雾气包围,甚至他们之间还隔了一个屏风,却更让她垂涎欲滴。
那一层薄薄的遮挡,还有遮挡后面放着的宫灯,将他的人影映了出来。萧予绫透过屏风不仅能看到他的模样还能看见他那被无限放大的影子,影子的晃动清楚的展现了他的线条。
她感觉血气不断上涌,濡湿而粘稠的血液大有从她鼻孔里钻出来的趋势,她忙将头撇开,美色简直是太要人命。不单单是红颜祸人,屏风后面的蓝颜,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无纵,她撇开头是对的。可为什么对的事情她坚持不到十个数,便又将头转了回去呢?
她费解,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风,眼神灼灼恨不得能将屏风灼穿……
屏风那边的周天行忽然扭头,对着屏风方向粲然一笑。
萧予绫双手一抖,怎么觉得他若有所思,好似知道她在偷窥,所以才会心一笑?
这般一想,她的血气又开始翻滚起来,宛如已经沸腾的开水,全然停不下来,让她整个人从头红到脚。
“阿岭?何故还不进来?你难道要让本王今夜在池里枯等你一夜吗?”
他的话,说来无错,她是他的随侍,他等她为她搓背理所应当。可,她听着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只觉得他话中有话。
她咬牙看了看浴池里不断上升的氤氲雾气,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外室,再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豁出去了,不就是美男的裸 体吗,又不是没有看过!就权当,没有花一分钱却得了一个现场般的写真专辑欣赏!
想着,她伸手去拿搁在屏风架子上的毛巾,却因为太过用力,加之脚步不稳,轰的一声,将屏风推倒。
一声巨响之后,两个人,四只眼睛,中间没有任何躲避的地方,毫无预见的对上。
萧予绫看着水珠嘀嘀嗒嗒从周天行的丝滑下,滑到了他的身上,滑到了水池里,下意识的又吞了吞口水,讷讷不知如何言。
周天行最先回神,调侃道:“阿岭原来是个急性子,本王虽然等着你进来侍候,可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呀?你大可绕开屏风缓缓进来。为何,伸手将屏风推倒了?”
除了无地自容,萧予绫找不出第二个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心境,她甚至怀疑她脸上的皮肤就要崩开,血液会汩汩的冒将出来。
周天行又是爽朗一笑,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好,看见什么都觉喜悦,看到眼前妇人的羞怯模样更是喜上眉梢。这个妇人,他原也是见过多次的,只是那时的她因为是太傅府上的贵女,是大周第一才女,所以言行之间皆可堪称高雅的楷模。即便,她才十来岁,就已然被世人所称颂。
而眼前的她,改变得实在太多,除了容貌,找不出昔日的一点痕迹,也全然不像是一个名门淑媛。
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眼前的人更加真实,更加令人欢喜。以前的她,和他一般,都是宛如木偶一般,纵使被世人所称颂,言行举止却是一板一眼,没有丝毫的生气可言!
他笑了很久,才停下来,倒也没有再为难她,自行转过身体。
半响,不见萧予绫动作,他才出声道:“阿岭还不快过来为本王搓背?站在那里扭扭捏捏是何故?难不成,两个丈夫之间……也能令你害羞不成?”
他的尾音,故意拉长许多,听起来,多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也像是丈夫对妻子的戏弄。一字一语,好似爬虫一般嘶嘶的进到萧予绫耳里,让她再次头皮麻。半响还找不到状态,只是木讷的拿起毛巾,表情呆滞的为他擦背。
免去了面对面的尴尬,过了一会,她终于回神。可是对上他结实的后背,她又开始浮想联翩,这个男人实在是令人喜欢,可惜是个王爷,还是个一心只有天下的王爷,实在是让她有心也没有胆子消受。
周天行没有再开口,雾气缭绕的浴池内一时间只有两人微微的呼吸声和哗哗的水声。擦着擦着,萧予绫身体逐渐趋于僵硬,因为她忽然感觉这样尴尬的静谧,其实还不如他出言讥讽她来得自然。
恍神之间,周天行忽然向前一让,本是蹲在水池边俯身为他擦身的萧予绫一下失了平衡,噗通一声,狼狈的跌倒浴池里。
落水之人,会瞬间被窒息的恐惧感占据整个心神,下意识的将身边一切可抓住的东西抓住,只为了不让自己下沉。
即便这水,其实不深,站直了身体,也才到她的肩部。萧予绫还是一阵乱抓,然后抓到一个温热、可靠的东西,便紧紧抱住死不撒手。
周天行低头俯视在他怀里瑟瑟抖的人,满眼的笑意却一点声音没有出,半响,见她已经逐渐摆脱了恐惧,方才故作不解道:“阿岭,你这是何故?”
萧予绫疑惑,抬看他,什么何故?
“你何故忽然跳下来抱住本王不放?是有什么难事需要本王助你,所以才会如此哀求吗?”
闻言,萧予绫方才意识到现下的情况,她浑身湿漉漉,衣服紧紧的贴着她,而她紧紧的贴着没有衣服的他。
虽然,她是个单薄身材,没有什么破绽,可她身为女人具备一切女人该有的自觉,立即像是被烫了手脚般,慌乱的离开他。
中途,不小心,扑腾了两下,喝了两口周天行的洗澡水。
“咳、咳、咳……”萧予绫咳了半响才停下,自行告罪道:“王爷,岭刚才一时不慎跌入池中,惊了王爷实在罪过!现下,请王爷允岭先行告退,稍作梳洗后自会到爷的院里去领罚!”
“你浑身湿透要如何出去?就在这里等着吧,本王令人送来衣服你换了再出去!”
闻言,萧予绫一下警觉起来,美色果然误人。她明明已经怀疑他和周管家在做戏,却因为看到他认真批阅奏折之后而失了戒心。
一整个晚上,她没有半点沉稳,彻底成了个心如撞鹿的小毛丫头,由他牵着她的鼻子走,将主动权全然转交到他的手里。
现下好了,只要一会有人送衣进来,她不换衣服也得换,到时候,傻子也能看得出她是男是女!
或许,他的意图就在于此,借由换衣服的机会逼着她承认自己的身份,让王府上下误会他们的关系,进而将她和他绑在一起!
她从来便是个急中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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