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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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竹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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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禁军上下,兼使得一手好枪法,在军内颇有威望。另一位则是德帝和庆帝的父亲——光帝的老师,前太傅陶明。陶老先生虽七十有余,但耳聪目健,疾步如飞,为人迂腐,教起学生来尤为严格,奉行“玉不琢不成器”,凡事以礼为重,若不幸违反了他的标准,他必定卯起来唠叨你,甚至不惜动用戒尺以使人长记性。于是太子便在这两位师傅的压迫下,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抄写生涯,每日早起跟魏师傅习武健身,白天便和陶老先生习礼抄经,把个生性好动的太子差点给生生憋死!而他那媲美女高音的警报也被磨练得愈发婉转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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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这边厢暂且按下不表,我们来看看受伤的朱墨静小朋友又是个神马情况……
  话说朱墨静暂时被安置在太子别院,那里环境清幽,而且遍植青竹,若不是房子造得比较奢华,简直就和朱墨静当时住的竹屋无甚区别。所以朱墨静瞬间便被这里收买了,安心住下养伤,不过他伤得比较重,内息混乱,无法自行调理,虽然太子已差人找太医前往医治,大把的补药也像不要钱似的往那儿送,但毕竟是内伤,外服药的效果并不十分理想,太子虽然着急,但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皇后的暖心轩,也就只有干着急的份了。朱墨静倒似浑不在意,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处在睡眠状态,清醒的时候也只是看看佛经,最奇怪的是,他每天清晨必在园子内盘腿打坐一个时辰,然后再在半夜打坐一个时辰。直到某天……
  朱墨静完成晚上的打坐,正准备上床休息时,突然床前的泥土出现一阵奇异的拱动,朱墨静顿时警觉起来,突然听到“啪”的一响,一物突然从泥土中窜出,直奔他而去。待的朱墨静瞧清小人模样,不禁大喜过望,那小人分明就是他缩小版的师兄,赶忙将小人拎起,置于自个儿掌上。只见那娃娃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说着他师兄口气的话,真真是令人忍俊不禁:“我早跟你说过了,不要去不要去,你就偏要去,看,出事了吧?你这样岂不是令师父担心吗?”
  “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些事情,看来他遇到的麻烦不小啊!”
  “他麻烦再大也跟你没关系,请你先看好自己!这里有师父托我带来的药,每日服用一颗,一周后你便可自行调息,但那些庸医的药可不能再吃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说着,小娃娃从嘴里吐出一瓶药来,将要交给朱墨静后,便化成一堆泥土了。朱墨静拍拍手,收好药瓶,觉得有些气力不济,便躺下歇着了,有了这瓶药的帮助,他应该能很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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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雍殿
  “哦?居然有人阻截太子?”
  “是,陛下。来人皆武艺高强,且擅使各类妖法,若非得朱公子相助,恐怕太子和臣等今日仍无法回宫。”
  “无法回宫?”
  “是的,陛下,来人似乎只是想拖延我们回宫的时间,并没有杀意,对此,臣觉得很是奇怪。”
  “是吗?那位朱公子又是什么情况?”
  “我们当时找到太子,他便与太子在一起了,臣见他并无恶意,且武艺高强,更会法术,加之臣等无法使用内力,唯恐在路上出什么意外,所以才请他帮忙,一起护送太子回宫。”
  “武艺高强,擅使法术,呵呵,有意思。好了,这次你们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是,臣等告退。”
  殿内重新回到沉寂中,片刻后,庆帝对着空荡荡的宫殿,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去查查此人是何来历。”
  本该无人回应的宫殿内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嗓音:“遵旨。”
  一室寂静,庆帝思索片刻后独自离开居雍殿,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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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殿下,属下无能,那太子得高人相助,我等无法拖住太子回宫的时日,还请殿下责罚。” 
  “高人是吗?去查查那个人是何方高人,最好能够和他接触一下,看能否将之拉拢。不能的话也要好好照顾对方。”
  那人不禁颤了颤,赶紧回道:“是,殿下。”
  “好了,你们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此人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退下,冷不防再次被人唤住:“我上次命你查探的事有结果了吗?”
  此人赶紧回身,恭敬回道:“属下已尽力查探,但仍不知密诏全文,但已知密诏的大致内容。”
  “哦?”
  “密诏内容是这样的……”
  “是吗?自个儿下去领罚吧。”仍是轻描淡写地话语却令得对方冒出了一身冷汗,但也只能咬牙道:“谢殿下赏赐。”
  等人走后,空旷的屋内传来了不温不火的自言自语声:“唔,看来皇父要对付我那亲爱的太子弟弟了,真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啊。希望皇父和我那蠢才弟弟不要让人太失望才是呢。”
  
  




☆、天眼,我命由我不由天!

  皇宫禁地
  虽说是禁地,但其实是一整个偏小的宫殿,隐约可见匾额上刻着星华宫三字,周围被高大的树木所包围,密不透光,安静得有点儿诡异,此时,一人出现在宫门口,赫然是独自离开的庆帝,他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无所觉,熟门熟路的来到星华宫后殿,本来紧闭的宫门“吱呀”一下自动打开了,庆帝对此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好像很熟悉这样的场景但又带着点厌恶踏入了后殿。在适应了殿内昏暗的环境后,庆帝也见到了自己要找的人,脸上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只见一老妪佝偻着背端坐于床炕上,双目紧闭,满头白霜,皱纹遍布了她的整张脸,尤其以额间那抹皱纹最为深刻,仿佛是有人用刀划过一般。
  “不知陛下找我有何贵干呢?”虽然说着恭敬的字眼,但她的语调中却听不出有任何恭敬之意,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连双眼都不曾睁开。更为奇异的是,她的嗓音清脆悦耳,仿佛妙龄女子的婉转莺声,配上她这副苍老的容颜,着实令人震惊。当然,这也惊到了庆帝,他不禁脱口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狂笑声,庆帝倏地沉下脸色,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我又什么不敢的?敢问陛下,我今时今日会弄成这副鬼模样究竟是谁害的!”
  “你!”
  “想我上官世家,世代掌管皇朝占星之职,是这世上唯一可窥天机之族。但付出的代价极大,几乎每位占星大人都活不过三十五岁。我出生之时,我母亲甚至流泪欢欣,因为我没有占星异能,可以活得快活长寿。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我为了某个人,以双目献祭,使用上官族的秘法得开天眼,但是代价除了双目之外,就是每使用天眼一次,便会衰老一次,所以我亲爱的陛下,您现在看到的就是我这副模样了。”
  庆帝沉默了下,软言安慰道:“星儿,是朕负了你,但是你要明白,有很多事,朕都是身不由己的。”
  “哈哈哈哈哈哈……”被唤作星儿的女子再次狂笑出声:“是,你是有很多事身不由己,当初你逼我打胎我也不怪你,怪只怪我心眼不开,爱错人而已!”
  庆帝恼怒道:“你就一定要翻那些旧帐吗?当初也是你自愿以双目为代价开启天眼,而且一旦你怀孕生子便会丧失能力,这也能怪朕吗?”
  “请问陛下,今天前来可是有何事要我效劳?”星儿沉默了下,开口问着。
  “朕要你再开天眼以窥天机。”
  “是,我的陛下,不过我要提醒陛下的是,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开启天眼,陛下可还要我开天眼?”
  庆帝闻言,诧异了一下,仍是坚定地回道:“开。”
  “好,那我就尊陛下旨意,最后一次为陛下窥探天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星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微笑。她左手朝下右手朝上,摆出莲花指,虔诚地念道:“皇天在上,占星星儿,以命为代价,求开天眼。一切眼今开……”此时她额间最深的那道皱纹慢慢打开成眼状,一道金光直冲天际,她的身体也随之漂浮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一道血丝沿着她的嘴角流下,最后,她仿佛支撑不住一般,跌落床上,额间的皱纹也慢慢闭合,金光也随之消散。
  庆帝急忙上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星儿蓦然睁开眼,那双没有眼珠的空洞眼眶死死盯着庆帝,骇得庆帝不由倒退一步,但立刻缓过神来,羞恼至极的问道:“快说,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星儿擦擦嘴角的血渍,轻轻说道:“陛下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命外之人吗?他已经出现了,这也就意味着陛下的寿命将要到头,我那未出世的孩子马上就要和他爸爸团圆了!”
  “你!”庆帝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并将之提起,狂怒地问着:“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居然敢说我马上要死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杀了!”说着仿佛扔垃圾一般将她掷于地上。
  星儿“啊”的痛呼出声,并伴随着阵阵咳嗽,显然之前被掐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她转头望向庆帝,一字一字缓缓地说道:“命外之人已然出现,你莫要妄想将之抹杀或者诛杀太子,这都将使你死得更快!”
  庆帝大步上前,紧紧抓住星儿的双肩,从地上将之粗鲁的拎起,吼道:“快说,有没有破解之法,快说!”只见星儿双目紧闭,不发一言,庆帝死命晃着她,她仍然什么都不说,直到本该只有庆帝和星儿两个人的宫殿里传来了第三人的声音:“陛下,她的情况很不对。”庆帝这才停下晃动,仔细看了下星儿的脸色,但见她七窍流血,脸色死白,庆帝探手在她鼻下试了试,她已然没有了呼吸。庆帝才悻悻的将之摔在地上,兀自狂怒不止:“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偏要逆天行之,看天能奈我何!?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到破解的办法!”他深呼吸了几口后,推开宫门,甩手走出后殿,临走之时,对着空旷的后殿命令道:“拖去乱葬岗!”说罢,头也不回的出殿而去。  
  倏地,一条黑影从后殿梁上跃下,抱起星儿的尸体,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说罢出殿而去,自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风卷起一地的落叶,奇异的,有几片叶子随着风儿,飘向了不同的方向……
  当庆帝重新回到居庸殿时,面对着自己坐了十多年的龙椅,仔细而缓慢地摸着把手,仿佛对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般,那种极尽缠绵的感觉,不禁令人有点汗毛直竖,渐渐地,他的神色狰狞起来,喃喃自语道:“谁也不能抢走朕的龙椅,就算天也不可以!”他一甩龙袍下摆,高声唤道:“宣张太医晋见。”不一会儿张太医便来到皇帝跟前儿,庆帝向他仔细询问了朱墨静的伤势进展,太医如实回答道:“朱公子的伤极重,且为法术所伤,臣无法完全治愈,须请精通法术之人协助治疗,方能痊愈。现下臣只能为其慢慢调理。”
  庆帝不禁暗喜,面上不露声色道:“张太医辛苦了。”
  “臣不敢,臣定当竭尽全力医治。”
  “嗯,你先下去吧,有任何情况马上来报。”
  “是,臣遵旨。臣先告退了。”太医说罢缓步退出宫殿。
  庆帝吩咐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先行退下,转动桌上的一个宫灯,椅背后的墙壁缓缓移动,赫然出现了一条灯光昏暗的暗道,他毫不犹豫地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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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别院
  距离上次送药之日已然过去三天,朱墨静的内伤并没有什么好转,但他因法术所受的伤倒是慢慢好转,内力也不再紊乱,太医隔天便去看诊,留下一些调理的药,而太子送来的珍贵药材都快堆满一屋子了,什么千年人参啊,天山雪莲啊,冬虫夏草啊等等,搞得朱墨静十分头大,幸而这别院不小,占了一屋子也没什么影响,朱墨静也只好随他去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虽然服下丹药伤情有所好转之后,他反而开始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被什么盯上一般,睡着睡着也会突然惊醒,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粗粗算了一卦,竟有血光之意,但却无法再细算,好似有什么屏蔽了他一般,所以几日来朱墨静的心情都不是特别好。本来是打算送完那小太子,去看看高姨,然后再回竹屋的,哪里料到路上会发生那么多事,早知道走之前先算上一卦了,指不定还没那么多意外发生。现在自个儿有伤在身,还算出个血光之卦来,着实令朱墨静烦恼。突然他想到了走时,师兄留给他的那样物件,便立刻拿了出来。那是一面雕工精细的八卦铜镜,朱墨静咬破手指滴血于上,立刻一阵金光闪过,迷了朱墨静的眼。待得金光退去,铜镜上波光荡漾隐隐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来,越来越清晰,朱墨静一看,不禁大喜过望,脱口喊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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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心轩
  太子在两位师父的严格管教下,乖乖抄着《金刚经》,一边担心朱墨静的伤情。这样的日子真是磨煞太子,武功不及魏师父,每次想偷溜就会被抓回,文又说不过陶老先生,每次看到陶老先生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而且老先生不是怪太子太顽劣,而是对着光帝墓的方向一拜再拜,痛哭流涕直呼自个儿有罪,教不好光帝的子孙,恨不能以死相谢,弄得太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静下心来抄着经,随着魏师父习武,跟着陶老先生习经,学习治国之道。老实说来,这是太子这一生当中,除了睡觉时间以外,最乖的时间。钟皇后不禁感叹自个儿终于是给太子找对师父了,希望太子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能够让皇上满意,要不然的话,恐怕太子的前途……唉,自个儿也真是越来越不懂皇上的想法了,明明从前是那么喜欢太子的,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真是太子太顽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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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竹屋
  自从那日朱墨静随同太子走后,他的师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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