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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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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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不敢做的。”顿了顿,又说道:“他们大张旗鼓的搜索贼人,也不知那贼人犯了什么事。”

宋安然再一次被惊住,“莫非是哪家王府的人?可是沧州地界并没有诸王封地。”

宋子期叹了一声,朝北边拱了拱手,“具体的身份,为父不能告诉你。不过为父可以肯定,那些人可上达天听。”

宋安然心头并没有宋子期想象的那么惧怕,她平静地问道:“父亲应该知道那些人的背景吧。还请父亲实言相告。”

“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宋子期狠狠地瞪了眼宋安然,“那些人个个无法无天,明面上打不赢咱们,势必会用阴谋诡计,比如勾结山匪水头,在半路上截杀我们。总之在到京城之前,咱们必须小心行事。”

宋安然见洗墨下了楼,这才说道:“父亲,万一他们追过来,该怎么办?”

洗墨躬身领命,“小的遵命。”

他这会也不怪宋安然,当即叫来洗墨,“吩咐船头,即刻开船。”

“不是有可能,而是绝对。白一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岂能善罢甘休。你都说了那些人嚣张跋扈,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宋子期表情略显狰狞。

“父亲是担心他们杀一个回马枪?”宋安然悚然一惊。

宋子期沉吟片刻,手指弯曲,轻轻敲击着桌面,“无论如何,此事你做得有欠妥当。以防万一,我们必须连夜离开沧州。”

而且那些人死便死了,料想对方不敢报官,也不敢拿死人做文章。还有宋子期大可将死人说成水匪。杀水匪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任谁都要说杀得好。

宋子期死死地盯着宋安然,此刻他无言以对。宋安然说的每一句话都敲在他的心上,砰砰砰地跳动,感觉很爽,很痛快。人生在世,就该快意恩仇。

第52章 偷吃贼

做好事不留名,点赞!

------题外话------

“去吧。”

张管家顿时乐了,“多谢二姑娘。那小的先下去忙了。”

宋安然摇头笑笑,“好了,好了,人已经走了,说这些也没用。这些日子张管家辛苦了,我会在父亲面前替你请功的。”

“小的只是不忿这人不懂礼,咱们救了他又给他养身子,花费了不少心血钱财,结果到最后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走就走吧。一个陌生人,张管家无需太过在意。”

张管事点头,“小的查看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人。最后见到他的人,是个船工,还是几个时辰之前的事情。”

宋安然有些意外,问道:“真走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张管事前来禀报宋安然,说那个溺水的黑衣男子走了,走之前连声招呼都没打,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的船。这样的人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真是无礼至极。

萧瑾平静地说道:“回京城不是只有这一条路。”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不回京城?”秦裴感到意外。

“那就好。我该下船了,再见。”

秦裴犹豫片刻,郑重说道:“你放心,我会做好善后事宜。”

萧瑾并没有动怒,他平静地说道:“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希望我的救命恩人一到京城就被下大狱。再说,宋家惹下这摊祸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你。”

秦裴皱眉,“你有这么好心?”

萧瑾继续说道:“宋家因为你的缘故,得罪了代王府。我不希望宋家人出事,所以希望你能做好善后事宜。”

秦裴哼了声,没说话。

言下之意,要是打得过的话,他肯定会趁机收拾秦裴。

萧瑾摇头,正儿八经地说道:“我打不过你。”

秦裴正在喝酒,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嘲讽之色。“我听说代王对你关照有加,那你现在是要替代王府收拾我吗?”

萧瑾这些天待在舱房内,不动声色间,却已经将那天晚上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故此才有今日一问。

萧瑾并没有离去,他反而找了个桶子坐下。“追杀你的应该都是代王府的人吧。”

秦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不会变成瘸子,就不劳你关心。你请回吧。”

萧瑾微蹙眉头,尤其是看着一地的酒菜,更是满脸的不赞同,“你吃的都是发物,不怕伤口发炎化脓,最后变成瘸子。”

“他们查不到你的头上,只要你少来两趟。”秦裴冷漠的对应。

秦裴将吐出的骨头放在一边,又擦了擦手指头。动作很缓慢,明明身处暗室,一身狼狈,可是却表现得犹如身处华屋的贵介公子。

他的声音很青春,又有点暗哑,应该是因为许久没开口说话的缘故。

“他们知道了。”萧瑾第一次开口说话,“你不要连累我。”

秦裴瞥了他一眼,然后埋头继续啃他的鸭腿。

见到这一幕,萧瑾暗暗皱了皱眉头。

秦裴正在啃一只卤鸭腿。鸭腿卤得很正宗,应该是用陈年卤水卤的。身边还放着一小瓶汾酒,还有一碗下酒菜并两个馒头。这些正是厨房今日丢失的食物。

萧瑾又一次偷偷溜进底仓。

“奴婢遵命。”两人齐声应是。

宋安然吩咐道:“喜秋,你和喜春一起好好查查厨房,要是不太过分,这次的事情就算了。要是超过了我设定的底线,找两个典型出来杀鸡儆猴。”

宋安然笑了笑,水至清则无鱼。厨房有问题她一直都知道,只要不超过她设定的底线,她一般不过问。毕竟要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谁还愿意认认真真地做事。

“这可说不准。”喜秋插话。“以前在南州的时候,奴婢替姑娘管着帐,每个月厨房那边总会多出十几二十两的损耗。那些损耗还不都是进了某些人的肚子。姑娘与其查小丫头们,不如好好查查厨房那帮人。”

宋安然意外,问喜春,“莫非真是那些小丫头嘴馋,偷了厨房的吃食。”

经过喜春一番调查,宋安然才知道这几天厨房一直在掉东西。因为只是一些吃食,比如一个馒头,两个鸭腿之类的,厨房的人以为谁嘴馋,也没当个事。毕竟这种事情以前也遇到过,所以就没惊动宋安然。直到今天被马婆子一嚷嚷,所有人才知道厨房遭了贼。

“奴婢遵命。”

宋安然轻声一笑,“区区银钱不算个事。喜春,你去厨房看看,问问厨房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喜春小声抱怨,“姑娘也太纵容马婆子,瞧她骄纵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当家。”

“多谢二姑娘。”马婆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放心,一会就让喜秋算给你。”

马婆子讪讪一笑,“二姑娘大度。那奴婢就不多嘴多舌。只是这贴补……”

“多谢二姑娘。”小丫头们很感激。

“够了!”宋安然出声阻止,“大娘损失了多少,我私下贴补给你。至于小丫头们,都是刘嬷嬷一手调教出来的,我相信她们不会偷吃。”

“还敢嘴硬!”

“本来就没偷吃,就算大娘将头拧下来,我们还是这句话。”

马婆子指着几个小丫头,“还嘴硬,不是你们偷吃能是谁。瞧瞧你们一个两个,上了船个个都胖了三斤。要说你们没偷吃,我把头拧下来。”

马婆子身边围了几个小丫头,纷纷说自己没偷吃。又不是没钱买零嘴,谁会稀罕厨房那点剩菜剩饭。

马婆子一见到宋安然,就开始诉苦,“姑娘啊,奴婢可怜啊。辛辛苦苦弄点吃的,结果不知被哪个小蹄子给偷吃了。姑娘,你说这种人该不该骂。”

宋安然问道:“谁惹大娘生气。大娘告诉我,我罚她去。”

宋安然听到动静,走出去,刚靠近马婆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厨房油烟味。

马婆子在舱房外面骂骂咧咧的,着实不像话。

唯独麻烦的是,第二次遭遇水匪,船底被砸出两个洞,幸好有密封舱,船才没有沉到水里。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得不停靠在码头边,等待船工修补船底。

这也多亏宋家的护卫多半都出过海,还同海盗打过仗。水匪水性是厉害,可是论起在水上打仗,全不是这帮护卫的对手。

不得不说,这也是宋家运气好。要知道那些水匪常年在水上讨生活,水性极好。甚至有人只靠一根空心管子,就可以在水中潜伏一天。遇上这样的敌人,肯定是大不幸。不过能打败他们,却是大幸运。

不过水匪们并没有讨到好处,反被杀了个屁滚尿流。宋家这边,只是伤了十来个人,而且都是皮外伤。

不用想也知道是王姓锦衣男子请来的人。一切都被宋子期说中,那帮人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楼船继续朝京城前进,三日内,连续遇上两帮水匪。

宋安然收回思绪,望着滚滚河水,心道接下来的日子得尽量低调,用时间化解大家对她的恐惧。毕竟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年,没必要将气氛弄得那么紧张。

不过这世上成材的庶子也不少,惊才绝艳的庶子虽然很少,却不是没有。就连不少庶女,也活的风生水起,丝毫不输家中嫡出的姐妹。可见,任何理论都不是绝对的正确,只是一个大概率的正确。

宋安然脑洞开得有些大,她又联想到在后世有个说法,孩子的智商主要遗传生母。想想庶弟庶妹们的生母,宋安然明白了,原来是姨娘们的智商耽误了弟弟妹妹们的前程。

如此说来,是不是意味着她和宋安杰的血脉更为纯粹,所以他们不惧危险,愿意勇往直前,也向往快意恩仇的生活。

宋安然的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猜测,是不是只有她和宋安杰才算是真正的宋家血脉?看其他三姐弟的反应,从宋安乐到宋安平再到宋安芸,不管什么反应,其内心都是惊恐不安的。唯有宋安杰同宋子期,一个得意骄傲,一个明着骂暗着赞。都是不怕事大的主。

宋安然摸着宋安杰的头,答应了宋安杰,等到了京城就给他请个武师傅。

唯独宋安杰,将宋安然还有白一,都当做了英雄。他双眼亮晶晶,因为有这样勇敢的姐姐,他觉着很骄傲,很得意。又因为白一的强悍,使得他生出了学武的念头。就算不能学白一那样杀人于无形,至少也能强身健体。

白姨娘见到她时,吓得面无人色,连连求饶,就差直接跪下。宋安芸见到她时,吓得大喊大叫。宋安乐见到她时,虽然表现得比其他人要好,却也是小心翼翼,眼中明显藏着不安。就连宋安平也是一脸苍白,眼神躲闪,一副随时要逃命的模样。

之后的事情让宋安然明白,这世上俗人很多,害怕她的人根本不止田家母女。

第53章 怕死

船底补好,又行了两日,终于到了京城地界。

在通州下船登岸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午后。

宋子期大手一挥,“今儿先在驿站将就一晚,明日一早再进城。”

宋安然心知,宋子期是想留出一点时间,先派人进城打探,联络联络过去的同窗同年,以便对朝廷的形势有个清醒的认知。

宋安然当然不会反对这个决定,她也不想急匆匆的,一身风尘的前往侯府,没得被人瞧不起。

京城来往官员众多,其中不乏封疆大吏,比之宋子期更为贵重。在外地投宿驿站,宋子期还能仗着身份要两个独立的院子。如今在京城地界,使出浑身解数,驿站也只肯腾出一个院子。要是闹得厉害了,驿站的人干脆将挑子一撂,理也不理。

宋子期气的鼻子冒烟。这京城地界的驿卒,果然几十年如一日的嘚瑟傲娇。

罢了,罢了,何必同一个小人一般见识。

只有一个院子,一家人挤在一起,可想而知有多拥挤。不得已,男仆们全都去挤大通铺。原本睡两个人的床,今晚得睡四个人。

就连宋安然,也得同宋安乐宋安芸挤在一起。宋安杰自然是同宋安平挤一床。

三姐妹睡一床,个个都不自在。

宋安然睡中间,宋安乐睡右手边,宋安芸睡左手边。

宋安乐规规矩矩地平躺着睡觉,半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听到她的呼吸一会重一会轻的,宋安然都要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左手边的宋安芸则一刻不消停。一会朝左边翻身。叹口气,接着又朝右边翻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闹出的动静害的宋安然也无法入睡。

宋安然忍着没说宋安芸,想来这个晚上谁都睡不安稳。

宋安芸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二姐姐,明日我们就到侯府了。”

宋安然睁开眼,接着窗外点点月光,朝宋安芸看去,却只能大致看到一个轮廓。不过猜也猜得出,宋安芸这会必定是焦躁不安。

宋安然翻了身,朝着宋安乐,轻声说道:“三妹妹,你不睡么?我和大姐姐可要睡觉。”

“明日就要去侯府,难道你们不紧张?”宋安芸见二人没回应,于是又继续说道:“侯府是二姐姐正儿八经的外祖,二姐姐住进去自然无所谓。可是我们这些人住进侯府又算什么?别到最后,人家都当我们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二姐姐,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受不得闲气。”

宋安然和宋子期商量给侯府送上重礼并五千两白银,此事除具体操办的人员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宋安然也不打算在此刻说出来。

宋安然缓缓开口,“不管侯府同咱们家是什么关系,总之到了别人家做客,就得收敛脾气,守着别人家的规矩。至少头几天大家都得学会忍耐。有什么委屈,以后慢慢再说也不迟。”

宋安芸只觉气闷,“咱们一家住进侯府,好比寄人篱下。也不知爹爹是怎么想的。咱们家又不缺银子,何不置办个大宅子。”

宋安乐深以为然,却依旧没出声。

宋安然偷偷翻了个白眼,“置办宅子,上下嘴皮一碰,说得简单。可你们有没有想过,父亲述职轮缺,不一定能留在京城当官。要是依旧外放,咱们年龄都大了,难不成还要跟着去任上?再说了,大姐姐怎么办。别忘了吴家二郎就在京城。还有三妹妹,你不是想嫁个好人家吗,京城好人家多得是,随便你挑选。要是跟着去了任上,能挑选的可就有限。而且一旦在任上出嫁,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机会回娘家。”

宋安乐偷偷红了脸颊。

宋安芸顿时抖了一下,一想到在任上出嫁,她就觉着害怕。一旦宋子期任职期满离去,天高皇帝远的,她还能靠谁。要是在婆家受了气,她连个求助的地方都没有。嫁在京城却不一样,只要宋子期继续做官,迟早有回到京城的一天。如此便不怕婆家苛待她。

宋安芸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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