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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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与魔-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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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认识我爹娘吗?”小乞丐有些疑惑,这样漂亮的人为何对自己这样好?
  “不认识。”灵鹫为他穿完衣服,将他抱起坐到自己腿上却发起了呆。
  小乞丐望着灵鹫的眼睛,嘟起了嘴。乖巧的趴在灵鹫怀里,不打扰他,到得最后竟是睡着了。
  后来灵鹫就带着这个小乞丐一路走走停停,灵鹫初始会抬头四处寻找什么,到最后只是走脚下的路,话也说得极少。
  小乞丐很懂事,尽量不去打扰他。小乞丐年纪小,从小无父无母跟着一群乞丐长大,也受尽了欺凌。这个人要收他做徒弟,虽然还没有教他武功,但是对他极好,照顾的也仔细,除了不大同他说话以外,小乞丐觉得这人几乎是自己的父亲了。
  灵鹫带着他从北方走到南方,又从南方折回来。到小乞丐年龄满了九岁时,灵鹫才教他习武。
  他年纪小小就走过大江南北看过名山大川,河流花开。可灵鹫话语越来越少,面目越来越清冷,到最后灵鹫一个人坐在一处可以不吃不喝不动一丝一毫十几天。
  小乞丐一直没有问灵鹫在寻谁,只是偶尔在灵鹫发呆的时候,他会说一些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给灵鹫听。每每这时,灵鹫会露出笑摸着他的头,温柔至极。
  “哥哥,我长大能嫁你吗?”小乞丐今日在街上见到了一个新郎子一脸的笑,几乎合不拢嘴的拱手对路人行礼,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有几次因为高兴险些栽下来,而后面唢呐喧天,大红的轿子里新娘子害羞的垂着头,所有的人都笑得开心。
  小乞丐想,若是他也进轿子里做一回新娘,灵鹫穿着红衣骑上高头大马一定也会开心的笑个不停。
  灵鹫回了神,去看小乞丐天真的眼眸。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为师有喜欢的人。”
  “他喜欢你吗?”小乞丐心想,一定不喜欢,否则不会让这样漂亮的哥哥独自在世界上走那么长时间。
  “他把我忘记了。”灵鹫回答的缓慢,似想到什么,眼眸带了灰色只剩下灰败。
  又是一年桃花开,灵鹫带着小乞丐到了一个小村子里,那村子后面有座山,听说山上有座破庙,多年前有个和尚守着一座墓在破庙里过了十年。灵鹫让小乞丐在山下等着他,他去山上一趟等等就回来。
  他已经脱离江湖,却还是有人跟上了他,心里记挂着所谓的武功秘籍。灵鹫觉得可笑,这一路走来,他遇到不少打他主意的人,他俱都毫不留情的杀了。
  他人才走到山脚下,却被一群人拦住,灵鹫本不想杀他们,奈何此时路过一对□岁大的孩子,这群人便将这两个孩子擒住威胁于他。
  那两个孩子只一眼,灵鹫便知道根骨奇佳,况且那女孩的样貌和多年前死去的青儿极像。灵鹫将那不知好歹的人杀了,见这对兄妹吓得不轻,于是问他们父母在何处。
  说来也巧,这对兄妹乃是龙凤胎,父亲死在战场,母亲也是随了父亲而去,如今是一对男人将他们抚养长大。
  而那对男人中有个叫做江清酒的,生的是清冽脱俗,好似神仙。当年灵鹫被四大高僧锁住带往雪山时,曾遇到过一个十岁大的孩子,那孩子长到如今怕已经是而立之年。
  江清酒后来隐居在这小山村,在山上时遇到了个和尚,见到和尚手上戴着一串佛珠,破庙后面又立了一座坟,便猜测和尚墓里的人未死。
  灵鹫带着那对兄妹去了山上的破庙,日光已经西沉,庙门前也站了个黑衣人,镀了金的光芒将那黑衣人笼罩进去,一身黑衣也柔和了许多。
  灵鹫走上前去,看着那黑衣人的背影,即便脚步再轻,也险些失措绊了一跤。
  待到那黑衣人转过头来,一张面容与秦央的相似五六分,只是要比秦央年轻许多。
  灵鹫记得当初秦央被送到少林寺做和尚之后,秦央的父母又生了个儿子取名秦忆。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小儿子一直在将军府长大,从未回过家,便是秦央也不知道自己的胞弟是何模样。
  如今秦忆转身来见到一个瘦削身材颀长的男人,穿一身藏青色长袍站在那里,夕阳的光芒打在那男人的左肩上,将影子拉的残长。
  秦忆分辨不清这男人的年龄,只觉得这男人浑身充斥着狠毒,双眼深邃,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只是却带了光,是炙热的,似乎冰冷瞬间被烈火又燃了起来。
  所以那身上所带着的狠毒也削弱了,只是还是让人不敢与这人说话,秦忆也不敢,这男人身上有一股杀气,却也充斥着落寞。
  秦忆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自己有见过这样一个人,他见到灵鹫身后站着一对兄妹,似乎受到了惊吓。
  “你姓秦?”灵鹫开口,声音像是生了铁锈一般沙哑,似乎很久没有同人说过话。
  “是。”秦忆回答。
  “这庙里曾经住过一个和尚,你可认识?”灵鹫站在那里,如一杆标枪,动也不动,面上也没什么神情。
  “那是家兄,他十年前就走了,说是去寻一个……”秦忆说到这里猛然抬头去看面前的男人,灵鹫并未说什么话,转了身双手提了那一对兄妹打算离开。
  “你是……你……”秦忆开口,却不知道如何问出口,当初他们秦家也是大家,有几辈人都在朝中做官,只因为他那位哥哥招惹上了一个魔头,害的家破人亡。
  “这两个孩子根骨奇佳,我带走了。”灵鹫转眼就消失不见,秦忆追了过去,却跟不上那人。
  灵鹫到得山下带那对孩子去见江清酒,他与江清酒不过在二十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也托这一面之缘,秦央才会离开破庙来寻他。只是如今是他四处寻秦央,自从上次他将秦央跟丢以后,秦央便似人间蒸发一样,再也寻不到一丝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结局

  灵鹫多数时候都会耐心指点三个孩子习武,他在江湖寻了秦央时间并不久,只是四五个年头而已。
  他如今说不上是心灰意冷,只是有些累了。他随便走到了个地方,刚好那村落里的人们靠种桃子为生,如今正是桃花满开时节,他觉得这地方不错,便住了下来。
  每日里他除了发呆便是教这三个孩子习武,灵鹫知晓自己内心只是因为带了歉疚才收这三个孩子为徒,每每见到小乞丐拿水润的大眼看自己时,他就会想起苗青叶。有时他便想,这小乞丐长大了不知样貌会不会改变。
  三个孩子中小乞丐最是乖巧,也最是懂事。一旦发现灵鹫不开心,便会学着大人的模样坐在灵鹫面前,给他说些自己听来的故事。
  “哥哥,你等的人会不会来这找你?”小乞丐折了一枝桃花递给灵鹫,乖乖的站在灵鹫面前,歪着脑袋问他。
  “不会。”灵鹫没有犹豫,伸手接过那支桃花放在鼻下嗅了嗅,接着道:“他是好人,我是坏人。”
  小乞丐听了这话也觉得事情很严肃,灵鹫带着他四处走的时候,确实也当着他的面杀过人。所以灵鹫说自己是坏人时,小乞丐觉得灵鹫没说错。
  “那哥哥你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吗?”小乞丐仍旧问,灵鹫点头将桃花掐出一朵别在小乞丐左耳边鬓发上。
  “家也不回吗?”小乞丐眼睛睁得滚圆,眉头也皱了起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在担心着灵鹫。
  “不回。”灵鹫垂着头,待到这句话说完,猛然转身。
  那人留了发,不是白发,如他一般是一头墨发。那人穿一身麻衣,麻衣如雪,手上戴着一串佛珠。
  “桃花开了。”那人开口,嘴角噙着笑,仿若从始至终他都是如此温柔。他面容虽然爬了风尘与沧桑,倒还不算太老。或许是因为灵鹫曾把浑身武功散给他的原因,他容貌老的比常人慢一些。
  灵鹫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说不出一句话。他确实激动,可之后却剩下害怕,如今他身体微微颤抖,连手中拿着的桃花枝也抖个不停。
  那人默默走上前来,将他头颅放到自己的肩上,然后伸手来抚他的头发,说:“我们成亲吧。”
  “好。”灵鹫比以往都要安静,任由秦央抱着他的头颅。他面上仍旧无悲无喜,除了开始身体在微微颤抖之外,如今他面上仍是清冷,看不到一丝欢愉。
  灵鹫任凭秦央为他收拾行李,他只在一旁安静的看,几乎连话也不说。他看着秦央在一处与三个孩子说话说的开心,自己出了房去屋外看着阳光。
  秦央这几年被罗白辞带去了罗门,也继承了族长之位,他一直在忙着处理罗门的事务,并且在研究医书,一时间连自己是何时将灵鹫记起都忘记了。
  他并没有寻灵鹫多长时间,他一出了罗门就去了以前待得破庙。在路上他遇到了自己的弟弟秦忆,秦忆带着一个身中剧毒昏迷不醒的男人,秦央将这男人的毒解了才来找灵鹫。
  秦忆带着的那男人是个王爷,曾为皇帝南征北伐打下了江山,后来皇帝嫌他功高盖主赐了他一杯鸩酒。那王爷只喝下一口便被秦忆带了出来,奈何那王爷仍旧中了毒,秦忆一路寻找名医都无果,到最后竟是在路上遇到了秦央。
  秦央在秦忆口中得知灵鹫带着三个孩子朝北方而去,于是一路打听,才找到这里。
  秦央这次出来答应过罗门二代族长罗白辞,等他找到灵鹫一定会回去,况且灵鹫这一身武功也只能呆在罗门才能让他放心。
  他如今在罗门除了打点罗门的事务,还在寻找一种能使人变的正常的药。罗白辞已经答应他,只要他找到能将不老不死之人变得正常的药,就会放这些罗门人到江湖上行走。
  罗门离此处只需十日的路程,秦央一路对着三个孩子说的开心,为他们讲他们从未听说过的故事,惹得小乞丐很快黏上了他。
  罗门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是在一处深山老林里,外界是一片森林,经常有野兽出没,平常人等绝不敢接近此处而已。
  灵鹫随着秦央去了罗门,似乎所有一切都已经被秦央打点好,便是喜服也早已经做好。每一处房舍都挂了红绸,罗门族长住的房屋更是充满了喜庆之色。
  时间有些仓促,灵鹫去的第一日已经是傍晚,秦央说第二日他们就举行大礼,当晚秦央就拿了喜服来让灵鹫试一下是否合身。
  灵鹫衣服还未试好,秦央便被人叫了去。秦央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爱戴,便是到了这罗门,别人也是对他异常恭敬。便是秦央要和一个男人成婚,也没一个人说句难听的言语。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很完美,灵鹫穿着喜服去看铜镜里的自己却失了神。
  秦央到得深夜才回来,灵鹫已经将喜服脱下,双目有些无神的坐在床上。
  “灵鹫?睡了。”秦央似乎有些累了,脱了鞋子外袍便上了床。
  灵鹫随着他上了床,尽管是漆黑的夜,仍能看得见秦央面上带着疲惫。灵鹫有千言万语对他说,奈何却说不出一句。他只是伸了手去摸秦央的脸,漆黑的眼眸闪了闪,将手拿开,躺在秦央身侧。
  “秦央,你记起我了吗?”灵鹫望着漆黑的夜,独自言语。
  第二日傍晚行大礼之时,行的第二个礼竟是对着罗白辞。灵鹫看着高高在上的罗白辞,终究是低下头磕了下去,礼毕时秦央忙着去招呼客人。
  灵鹫看着热闹非凡的人群,举杯推盏,每一个人都笑得开心,便是他的三个徒儿也在一处开心的吃着点心。他穿的是新郎服,秦央亦是。他这一次与秦央在众多人的见证下,成了婚行了大礼,可他面上仍旧毫无喜色。
  秦央来寻他,他已经能与秦央白头共守,可他心中却仍旧是空的。他私自抱了一坛子的酒往山里走,到最后走得累了,他便坐下来仰头把酒灌进肚子中。
  他酒量不好,秦央的也不好,但他仍旧将一整坛的酒灌入肚子中。天空黑下来之时,星空升起,每一颗都很耀眼。
  几日前,小乞丐与他说了个故事,说是人死了都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天上有几颗,便死了几个人。
  不过是稚儿的故事,灵鹫却觉得难受。即便他与秦央成婚了又如何,秦央仍旧会死,到得那时他仍旧是一个人。
  “没洞房呢,你就跑了。”秦央来到他身旁,坐了下来。灵鹫没去看他,听到秦央衣袂摩擦声,接着贴上自己的衣袍,热的紧。
  秦央双手将灵鹫的脑袋掰过来,让他望着自己。秦央笑的温柔,贴过来的唇带着酒气。灵鹫任由他伸出舌撬开自己的唇齿,缠上自己的舌吻得认真。
  “要不要在此处洞房?”秦央揶揄,伸手勾过灵鹫的脖子,左手自灵鹫下摆的衣袍缝隙处伸进灵鹫的裤子中,去揉灵鹫的根部。
  “为师在上面?”秦央试探性的问了下。
  “好。”灵鹫回答的敷衍,转了头仍旧去看天上的星辰。
  “为师嫌麻烦,懒得很。”秦央仍旧笑的温柔,他昂起头陪着灵鹫去看星辰,手仍旧搂着灵鹫的腰不放。
  “灵鹫,直接进来吧。”秦央双手勾住灵鹫的脖子,让灵鹫双目对着自己。他坐在灵鹫双腿之上,臀瓣缝隙处缓缓摩擦着灵鹫的根部。
  灵鹫眉头微皱,他平日里一向禁欲,而刚才不过被秦央稍稍挑拨,根部竟是立了起来。秦央如今扯掉他里裤,也将自己的扯去,直接坐在他身上,缝隙处的柔软伸缩,慢慢挑逗灵鹫立起的顶端。
  灵鹫四处去寻身上是否有润滑用的东西,还未找到,却听秦央闷哼一声硬生生坐了上去。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身体绷紧,趴在了他身上紧紧咬着唇。
  “你疯了?”灵鹫探手摸到一片黏湿,滑腻腻的一团,知道秦央菊口定是流了血。他根部虽然肿大异常,却也还能忍得住,只是秦央如此直接坐上来,惹得他根部被绞紧的甬道包裹住,又是一圈肿大。
  “这是我欠你的,欠了二十年。”秦央唇色有些惨白,显然是痛的很。他双手捧着灵鹫的脸,看得认真,闭着眼轻轻点上唇角,又道:“我知道你不开心,你怪我。是为师不好,让你吃了许多苦。”
  “你流血了。”灵鹫试图出来,却被秦央阻止住。
  “我要你,灵鹫,不要出去,就让我死在……”秦央话未完便被灵鹫堵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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