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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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江湖天下-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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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饿,所以底气不足,就会容易伤心么?   
觉得很饿,吃得却不多,没来由的那些从前的细枝末节就会胡乱地涌出来。   
“好吃么?” 
“为什么吃么少?” 
“还要” 
“才是猪!” 
……   
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吃到后来只是拿那块肉,却一口也咽不下去。    
压在心口的东西其实很轻,但是于我却比座山要重,山越挖越空,可是那痛却越挖越重。   
心空,便只剩下痛。   
吃会将肉放回去,然后慢慢爬回草床,靠墙壁的地方有个竹子绑起来的架子,上面放几条被褥还有些零碎物件。   
倚在架子上闭着眼睛想养养精神,结果越是想静越是混乱,很多事情不受控制地胡乱钻进脑子里,层出不穷。   
“饿怎么不叫?”独孤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睁开眼睛,眯缝着眼看他。   
他发丝湿漉漉地垂下来,身上裹件黑色的棉布大衣,衣襟微微敞开着,湿润的头发便贴在白皙结实地胸膛上,润湿衣服,大冷的冬天,他竟然洗冷水澡。   
微微闭上眼睛,轻笑,眉头皱起。   
用力咽口唾沫,不禁恨自己,笑话也难受,琐事也难受,温馨也难受,到底要怎么样,才该死地不会痛?   
“最好还是躺着。”独孤傲看一眼,走到壁炉旁边,顺手从身侧拿出个垫子之类的东西,跪在上面,伸手拨弄炉火,然后又架肉去烤。   
从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面,闪烁着水滴的黑发被熊熊炉火烤的慢慢地散乱开,细细的白气在周围蒸腾。挺拔的鼻梁显得眼眸愈发凹陷,长睫浓密翻翘,眼波被火光映照的明亮闪灿。   
匀称修长的身体,后背如行云流水般完美的曲线,肌理明晰闪烁柔和的光泽,胸口雪白的肌肤被火光映得淡淡的金色。   
这样的景象为什么如此的熟悉,不用去想,脑海里自己浮现那样的画面,湿润痩削的身体微微的暴露在如水月华中,宛若青玉莹润,凤眸明澈,淡笑若弯。   
只要闭上眼睛,似乎有什么就可以倾泄而出,可是却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独孤的侧面,心头的痛越来越盛,哽住喉咙的热辣却慢慢退去。   
他慢慢地翻烤着肉,肉香溢满小小的山洞,咽口唾沫,轻笑。   
“过了多久?”问他。   
“从掉下瀑布到现在大半个月。”独孤声音平缓,微微地变动姿势,慢慢变干的发丝微微晃动,金光跳耀。   
半个月?那么昏迷接近半个月?   
老天,这样竟然都不死!   
轻笑,忍不住轻轻咳嗽声,独孤猛地回头看,我朝他淡笑轻轻摇头。   
他又扭头去烤肉,慢条斯理,“如果这样都没有死,那么以后没有什么能要你的命。”独孤傲轻声道,声音轻缓,淡淡的,不亲不疏。   
“不如讲讲给我解闷吧,就当故事听。”倒是想听听自己英勇无比的差点挂掉的事迹。   
他也不拒绝,便从掉下来开始给讲个大概。   
他讲的很短,寥寥几句。   
那日顺着瀑布滚落下来,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结果我却在昏迷中运功于腿,踢动瀑布减缓下坠速度,两人被瀑布冲进深潭后来顺流而下沿着绿江支流泾河,顺流冲下,结果就到此处。   
泾河边上有很多渔民,他在距离村子较远的地方找了个被人遗弃的竹屋,将我安置下来疗伤。又向村民买些生活必需品和疗伤所需要的干净棉布,自己去山上采草药。
我昏迷了很久,第一次醒来以后,结果又昏迷了几日,到今日方醒来。   
可以粗略地想象下,这样便不会去想让人难受的事情。   
就当作扩展故事,将独孤告诉的版本,无数次在心里默默的扩写。   
重伤昏迷,内伤外伤都是致命的。   
身上两个洞,血不断流出,即使穴止血,可是破裂的内脏――估计是肺部,也不会很听话的愈合。   
想必他不会任我自生自灭,把所有能用的药用光,还去采草药,还要去采购食物、衣服、铺盖。   
也许期间我有很多次死过去,至少呼吸脉搏都停止,他会如何?   
断然不会哭鼻子的,嗯,就算自作多情一番,他掉几滴眼泪。   
然后发现我没死,就象一条共患难的小兔子样开心,然后再出现昏迷此类事件,他也不再担心,就这样昏迷着在生死之间转悠,不过等着到底是生还是死。   
也许死的可能性更大些。   
有多爱,求生的意识就有多强烈!   
跌落的那刻,看见他眼底的清泪,要知道,他是不是爱的 
…… 
即使为这个理由,也要活着? 
……   
又过几日,因为他的照顾加上自己的努力,身体开始有所好转,伤口在慢慢愈合。   
很多草药外敷、内用的,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弥漫着股子草药味。   
他给换药的时候,手脚利索,尽量不让我受更多的苦楚,但是也非常决绝。敷在伤口的草药,为换新的,就要撕下来,扯着伤口腐烂的肉,被他生生地唰地撕下来,没有半分的犹豫迟疑,而这不是最痛的。为愈合伤口,他将药塞进身体的剑洞里,为怕外面愈合里面却愈合的不好,每次上药都是用匕首将前后伤口外面已经愈合的皮肉慢慢地划开,然后将药塞进去。   
匕首带着火烧的灼热慢慢地割裂肌肤,依然是无法忍受的痛,紧紧咬住牙关,额头上的冷汗随着身体的颤栗滴滴落在自己的腿上。指甲抠断却没有觉得痛,指头深深地抠进干草下面的干地里,嘴里的木棍最后生生咬断刺破唇舌。   
慢慢地就习惯,剜心蚀骨地痛,也习惯。   
他将捣烂的草药用细细的棉布固定敷在前胸和后背处,他的手温热有力,有一丝镇痛的作用。而我竟然也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将身体暴露在他面前,想必他看到的只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而已。   
“不要做剧烈的动作,平时只要打坐就好,不要练功,注意保暖,不要随意走动,如果进风,便是生的痛。不过即使伤好,恐怕会因为肺部受损,终生受那咳嗽之苦,所以平日注意不要伤风才好。”他轻声说着我的病情,而我就那样淡然地听着。   
竹屋外面有间更加简陋的厨房,粗糙的锅灶,生火烧水,煮饭,都是他一个人做。   
他烧水灌进大大的桶里,然后会抱我净身,也许从前会不好意思,可是现在却像个废人样,竟然没有半点赧然的。想必昏迷的那半个月里,也都是他这样照顾的,还矫情什么呢?   
而他定然是将我当作病人,因为他自然得没有一丝别扭,将我抱进浴桶,帮我脱去衣服,帮我擦背。   
然后会用棉布包住将我抱回房间,将干草堆挪到火炉边上,拎住长长的头发,帮我烘干。   
晚上湿冷,火炉彻夜长燃,他似乎是习惯晚上睡觉会抱住我,抱住的时候,让我枕在他的右侧臂弯里,我的手便被他握在手里,直到醒来还是这个姿势。   
后来身体稍微好,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因为伤口发疼发痒,睡梦中便想去抓挠,他攒住我的手,便不能得逞痛快的去抓挠伤处。   
他躺在我的身边很少话,睡不着微微一动,他便醒来,会问痛还是渴。有次要喝水,嗓子干的要命,因为都在不停地喝那些苦到麻木地药汁。   
他起身手臂从头下抽出去的时候,看到他右胳膊肘处淤青大片,似乎磨损厉害,已经结痂蜕皮慢慢变成茧子,是这样每日照顾落下的么?那片淤青在白皙的胳膊上对比明显,触目惊心,心头颤巍巍地。   
似乎自虐这样让自己心痛,去想从前的事情,从第一次睁开眼睛,一滴,却依然哭不出来,疼得浑身发颤。独孤在身后轻轻叹气,却没有话。长夜里静悄悄的,听见外面风猛卷枝叶的声音,室内温暖,火焰噼啪长燃,细细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问他,“和玉舒到底是什么仇恨?又为什么会冰释前嫌?”从前问过,他没有说。   
今次他却大方地告诉我,他说得非常简略,因为听过皇帝的故事,所以便明白个大概。玉舒的老爹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位藏疆来到紫鼎国的女子独孤沫,二人情深意重,但是当初因为皇帝哥哥和皇后家族势力恶化,而且皇帝喜欢的那个民间女子有了身孕,为保住那对母子不给皇后发难的借口,弟弟替哥哥娶那女子。   
独孤沫因为师门事情返回藏疆,结果回来听到王爷结婚,没有任何的解释伤心至极投身离恨宫。   
离恨宫是个神秘组织,专门收拢那些被迫害或者伤心之人,帮他们亲自或者间接报仇。   
独孤沫本是个性子清冷孤傲之人,伤心至极便发誓永不再见,投身离恨宫,生下老王爷不知道的孩子。   
后来老王爷千辛万苦偷偷找到独孤沫,知道自己有个儿子,想接他们回去,但是却已经心淡无波,“经历过那种伤心,觉得什么都淡。”   
看淡,可是没有告诉自己的儿子,而是郁郁而终,因为那次伤心,让容颜枯槁,死时不过三十五岁。   
离恨宫主痛恨至极,发誓杀老王爷替她报仇,将全部所学都教给独孤傲,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和仇敌。   
他强迫独孤傲做个冷漠寡淡之人,没有感情便不会受伤,独孤傲学成之日他自断经脉,将离恨宫并交给独孤傲。   
那个宫主师门有条邪恶的规矩,徒弟学成出师门,师傅自戕。所以很多人都是老年授徒,直将徒弟禁锢到自己老死之日。据说若不如此,师徒皆不得好死。他的师门似乎是个非常厉害门派的支系,那个门派却并不知道。   
独孤傲为报仇,便在江湖放出风声,离恨宫承接刺杀任务,但是价格十分昂贵,他用那样的办法接近玉舒,因为玉舒要秘密解决很多反对皇帝反对紫鼎皇朝的人。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何处可盛伤ˇ  
到他们都长大的时候,老王爷、皇帝和王妃早就被太后和玉恒他们害死,独孤傲便想当然将仇恨记在玉舒身上,派玉箫到他青梅竹马的三夫人身边,三夫人是老王爷小时候给玉舒订的娃娃亲。   
想必是老王爷非常信赖的人,否则也不会告诉密室的事情,而且还是她告诉我将那幅画交给独孤傲。   
当初独孤傲的复仇手段也算阴毒,云弄影找到他做交易,帮他对付玉舒,他以后要帮她的忙。   
云弄影设计勾引玉舒,然后求皇帝赐婚,不过可能在服用噬魂化功散那夜正好发生什么意外,我的灵魂便钻进来。   
独孤傲通过玉箫知道我不是云弄影,但是他反而觉得更加轻松,那夜是他刺伤玉舒,玉舒受噬魂化功散影响功力不继,本来可以杀他,但是被玉舒的侍卫所救没有成功。后来他又觉得杀玉舒其实没有什么意思,自己的母亲死,玉舒的父母也早就死,不如就让他也品尝失去所爱的痛苦,想着不由得苦笑,我竟有如此作用么?   
于是想确认玉舒是不是很在乎我,所以在集市上派人在我的包子里下毒,然后又将我打得功力紊乱,逼迫玉舒消耗内力替我疗伤。   
玉舒师傅青衫老尼的内功心法很是独特,要求授功者传渡内力给受功者,极为费神,等于将自己修炼的功力送给别人。所以对于背叛之事非常憎恨,如果玉舒传我内力,若我背叛他,那么便会让他伤痛至极。   
独孤傲本来是想威胁我让我离开王府,但是没有想到他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们便被皇帝抓进宫去,离恨宫是公认下毒天下第一,所以皇帝会让他进宫,也是他安排好的。   
告诉他画像和秘道的事情,他便偷偷去王府避开皇帝的眼线将画像取出来。那幅画是独孤傲母亲的画像,老王爷用特殊药水将自己和独孤沫以及皇帝哥哥还有王妃的事情记录在上面,若是哪独孤傲来复仇或者玉舒有危险,就让人送去离恨宫交给独孤傲,让他帮助玉舒保护他,帮他夺回皇位,铲除太后党。   
他和程寒衣等还有玉舒的部下,合力将玉舒的“尸体”偷出,然后又将我救出去。   
事情其实很简单,回想起来却是揪心地痛。   
长夜凄冷,风啸窗外,树影乱舞。   
室内火光融融。   
微微动动身子,每日只能一个姿势睡觉,越睡越累,骨头都要僵硬。   
他的鼻息温热,喷在我的发丝上,能感觉他心跳的脉动。   
“――你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他对么?”忍住心头的剧颤,轻声问。   
“他让你来涉险,自己却留在水龙镇时我就知道,他定有其他的计划。”他的声音在暗夜里丝滑如水。   
“只有我最傻,什么都不知道……”咬住嘴唇,尝到丝丝腥甜,是的,只有我最傻,什么都不知道,分离前夜,他彻夜地纠缠,却是为了告别么?   
忍不住浑身轻颤,死死咬住唇,五脏六腑抽搐得心脏停止搏动样,喉咙哽住,火辣辣地痛。   
他的手轻轻合住我的手,指甲变刻进他的手背里。   
“他有苦衷,不得不如此。”独孤傲轻叹。   
苦衷?用力攒紧手指,指甲入肉,却不觉痛,他根根将我的手指掰开,轻叹。   
“南北甫统,天下未定,南朝余党伺机复国,藏疆、青云也无不虎视眈眈,杀小皇子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他们找不到起兵的正当借口,便能保一时的风平浪静。”他的声音醇凝温润,响在头顶。入耳,却觉得为何如此熟悉?难道真是兄弟么?苦笑不得。   
如果在天下和我之间,他会选谁?暗自问,却又笑自己,选择不是很明显么?   
要承认竟然是这样的心痛。   
随着时间的流逝的伤慢慢好转。   
已经不用再换药,除留下两个丑陋的疤痕,除迎风会咳嗽,其实还是原来的我。   
只不过,不知道那颗心是不是还如从前百折不摧。   
听独孤刚到此地昏迷不醒的时候附近渔村的王大嫂帮很多忙,现在也总是会派女儿洛遥和个眉清目秀叫鱼蛋的孩子一起来送东西给我们。   
独孤不在的时候会委托她来和作伴,王大嫂三十多岁,和丈夫都是普通百姓,放在人群中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是他们的女儿却聪明伶俐,相貌俊俏。   
他们家主要务农,但是靠泾河便也下网捕鱼,送到附近的镇子上去卖,既能补贴家用又能改善生活。   
独孤出去镇上,王大嫂便带那对小儿来照顾我。   
王大嫂动作麻利,双手灵活地补织着那挂渔网,蓝底白花的棉布衣服在蓝底下分外柔和。   
“林家妹子,你家相公好人呶,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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