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人,我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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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富人,我都爱-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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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欧阳晏走到床边,低着头看我,我才看清一双带着浓浓笑意的眼睛,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话,“我自己下的药怎会不知何时发作呢。”
“你,你刚说话了么?”我幻听的……我是幻听了!
“啊,我说,我自己下的药岂有不知何时发作的道理。”欧阳晏轻轻地,无所谓地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想张嘴骂他,可总觉得自己没有道理。自己的命打一开始就是他救的,若是魔医心血来潮潮的想医死我,那又有什么办法?我觉得自己绝对不是那可怜的第一人。何问供,现在的我还能喘气,还有心思想着骂他,那还有什么理由骂出来呢?自己不是活着呢么,就算活的不是好好的。
我正在天人交战呢,岂料燕四方那小子一下子凑到我眼前,眨着他那双勾人的杏仁眼上下左右的来回在我脸上转悠,忽然他抓起我的手腕,道:“脉象虽弱但却平和,应该没事了啊,怎么没有骂我反而自己傻掉了?”
我惊讶地半张着嘴,好半天才缓过来,哭笑不得的赶紧道:“我哪有想骂你你别冤枉好人啊!”昏的,这家伙连我刚刚的心里斗争都猜到了?他不止会医术吧,莫不是还会些旁门左道的读心术?
“我可不会摄魂术哦,是你迅速骨气的腮帮子告诉我你刚刚很生气,很生气……”
欧阳晏从容的笑,笑得温和,笑得无害,只是让人牙根痒痒!
“明日,不,今日晚些时候我们就可以回言国了。”
“啊?真的?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皇宫这个鬼地方了。我却忘了即将去的地方也是一座王宫。“太后妈妈的寿辰完了?”我哪里知道我昏了多久,或许一两天,或者……我也不敢多想。要是谁跟我说我昏了一个月,我怕我会再晕过去。
“老太后的寿宴要到明日傍晚才会开始,那时我们怕是已经在回言国的船上了。”
“……哦。”看来我根本没晕多久,还好还好,这是不是可以间接说明我……不严重吧。“为什么不等太后妈妈寿宴过了再走?你作为言国的王不参加寿宴是不是不太合适?”
欧阳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唇角微微扬着,可我学觉得有凉气从他身上涌出。
“你是想等东方九吧。”
心猛然被捶了下。
“你等到他想跟他说什么?”
“他不是把你忘了么?”
“这可怎么好,我不想让你等到他呢。”
“行了燕四方你闭嘴!”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急。
我想说我不是想等他,可我开不了口。
其实,我又为什么非要否认呢。心底不是一直有个声音在喊:巴嘎,你挥军北上来救我吧,管他悠悠众口,管他民生社稷,管他谁哭谁笑谁死谁活!只要你肯,我便找谁会终南山自己挖个活死人墓,那里只有你跟我!
只有,我们俩。
可为什么我和他却一直错过,错过,错过……
是不是当错过成了习惯,就什么都没有了?
“燕四方你一定要救活我……”我再也不要理任何人任何事,我不要再错过跟那巴嘎相关联的一丝一毫。我要他想起我,想起以前的我,记牢现在的我,要他那双凤眸只看着我,我要学着他的恶心样子对他说:爷的小巴嘎……
微凉的指尖从我眼角轻轻划过,“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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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微垂,满天的星星在静静的闪耀。
很静,很静。
一匹棕色大马如同破城一般闯进锦鑫,马蹄所踏之处卷起滚滚风尘,马上之人甚至连眉上都染着沙尘。
没有光芒笼罩,没有锦衣华服,没有浩然气势。只是一个急于赶路急于奔命的人。
就算这样,他也无法得知,就在刚刚,与他擦肩而过的那辆马车里,是他不顾一切而来的目的。
他就这样与之错过了。
风沙漫延扰乱了心,也污了明月。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97章 苍天负我,我负世人!
我卯足力气腾地从马车紧里边的软榻上爬起,一手猛地扒开马车侧面的布帘,脑袋脖子的伸出窗外去,可就算我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除了滚滚风尘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怎么了?”闭眼假寐的欧阳晏被我的举动惊到,睁大眼睛一脸不解地望着我。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窗外……”我能说什么?难道说就在刚刚,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只要掀开帘子就能看见东方九?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冲动的抱有希望,结果不过是满满的失望。
“看完了?那就躺下休息吧。明日午时应该就能到渡头了。”欧阳晏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说。
“嗯……”抓着布帘的手一点一点地松开。有多么不舍,只有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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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皇宫,金华殿。
苏子詹要比东方九早到一刻,所以他是亲眼看见那样的东方九出现在金华殿的。
看到的第一秒是不可置信,第二秒是惊讶,第三秒他便大笑出声了。
“良皇是怎么了?莫不是刚从大漠回来?”调侃的话语就那么轻易说了出去。谁让眼前这个人没有一点东方九的影子。
东方九可以妩媚,可以慵懒,可以风流,可以阴狠,可以霸道,但绝不可以……邋遢……请充许苏子詹先生选用“邋遢”这个词。因为现在的东方九在他眼里就是街上很普通的那种不修边幅的男人。
没有气势,没有气度,没有风度。若是非要有些什么,那就是速度。
东方九一脚刚刚踏进金华殿,他急不可耐的声音但宏亮地传遍整个大殿了。
“上官凌呢?”
东方九无视或者说根本没听见苏子詹挑衅的话语,一双凤目在金华殿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个遍,最后才回到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的苏子詹身上,“轩辕霄呢?他是怎么做主人的?客人来了他都不出来见见么?!”
苏子詹笑:“来过了,刚走中。这不,要不是看见你,我也走了。”墨绿色的眸子又在东方九身上溜了一圈。
东方九凤眸一转,旋即弯了下来,客气地对苏子詹拱手一揖,道:“想必苏大人知道她在哪儿了?!”
苏子詹耸耸肩,状似无奈:“可惜了,我只晓得凌丫头不在这金国皇宫里边了,她跟人走了。咦,不是跟良皇你哟?真是奇怪了呢。”苏子詹哪里不知道上官凌跟谁走了,他这就是故意让东方九难堪。
没错,他就是在找茬。
那又怎样呢?
他只要想到凌丫头在北幽做的傻事情,就不可避免地殃及到东方九这里。要是没有东方九这个人他家凌丫头会那么傻兮兮的以身犯险么?那丫头绝对跑得比他还利索!
东方九登时怔住。要不是那一刹那他注意到苏子詹甩袖就要离开,他也不会回神。他一个闪身,就窜到苏子詹身前了,未等苏子詹愤然开口,他就先行一字一句的问了:“说——上官凌跟谁走了?”目光炯炯,不怒而威。
苏子詹被东方就惊到,愣了下,接着半垂下眼帘,冷冷地回:“我就是不想告诉你,怎么啊良皇?”
闻言,东方九大笑,凤眸微微眯起,唇缓缓开合,他道:“没关系,只是,我怕我不走你就无法踏出这金华殿半步了。”
“你——”苏子詹气极,瞠圆双目怒视东方九。他只恨此刻自己没有银枪在手。只是苏子詹并不知道东方九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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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金国临海小镇。
暖阳高照,氤氲漫天都是希望,或许是绝望。
此刻,已是正午。
海,却是沉静,很沉静,很沉静,如同死海,没有生机。
忽然,一个身影狂奔至渡头边。满身的尘土早已将锦衣掩盖,疲倦的脸上只有一双眸子幽黑明亮,执着地寻找着那个人。
“凌儿!凌儿!爷的小凌儿!”疯狂地吼着,对天对地对这死一般的海水。
一抹碧色身影缓缓而至,叹息一声,幽幽开口:“人都走了你就算喊破了嗓子又有什么用?”
东方九立在渡头口,暖阳残雾,很快的,便是古月残阳。
蓦地,脑中嗡地一声炸响,头疼欲裂。
“你怎么了?”苏子詹见东方九仰着头直直向后倒去,一个跃身便来到他的身后,险险将其扶住,“你至于吗?”不就是没赶上嘛,又不是生离死别,到时再去追回来就好了啊。
东方九推开苏子詹胳膊,对苏子詹的揶揄充耳不闻,双手抱头,缓缓蹲下。
往日的一幕一幕不停地在东方九的脑中盘旋。
是,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个人的样子在他眼前一点点充盈,有笑有怒,有喜有悲,有欺有骗,有真有假……
时而温和,时而冰冷,时而有情,时而淡漠……
耍弄心机的她,聪明睿智的她,忧国忧民的她,玲珑剔透的她……
那是他的小凌儿啊。
是为她才有了那满院翠竹!
是为她才会不顾一切挥军南下!
是为她才任凤落山巅的风吹得痛彻心胸!
他曾那么简单的许下了一生从未想过的诺言——得卿一言,永不相背。
只因那时那人,说,爱他。
东方就站起,缓缓张开双臂,又缓缓收起,他转身回望一眼无边大海,浅握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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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甲板的栏杆上,低着头看下面船体掀起的白色浪花。
良久,眩晕感再次袭来,我抬起头,望一眼远处与天相接的海。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在无边无际海的那头,有个人正张开双臂等我回来。
心,一丝一丝地痛。
“站在风口是想死了?”
我回头,苦涩地扯扯唇角,自以为绽开的是个笑容,“我是一定要活下去的。”
我不会忘记那巴嘎说的,他说:凌儿,你要活着,我也是,生死相随不适合我们。
我不能死,死于才真的什么都没了。
“烦劳艳绝四方的魔医大人施打援手扶区区一下啊。”
欧阳晏撇嘴瞪我:“区区岂是你能用来自称的?”
我笑着向他伸手。区区用了不止三四天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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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国,云京。
王宫。
言国是一个非常适宜长居的国家。
记得刚离开金国那会儿,地上的小草才悄悄冒头,早晚还有些寒气。可踏上言国的土地时,放眼望去就是满目的翠树朱花,充耳闻的是莺啼燕语,到处是春意盎然。
在这个国家,不仅山是绿的,就连天上的云霞,地上的水溪,似乎也都是绿的。
时光流转,转眼便是真正的烟花三月了。
细细密密的春雨在安静的夜里随风轻柔而落,似雾袅绕,无声无息。
兜兜转转,再抬眼,满目是随着细雨悄然飘落的玉兰花瓣。
心上莫名一揪。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云仙人的地方,而如今仙人他……
“区区这么大个人,别装没看到啊。”
寻着微怒似的声音,我稍一侧头,一道红色的身影便映入眼中,一双紫色眸子永远微微带着弧度,似笑非笑,温温和和,实则冰冰冷冷。
细雨落在他的发上、挂在他的眉稍、盈余他的睫上,这样一个人,只需一眼就再移不开视线。
“呃,抱歉。”我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
欧阳晏没有动,依旧立在那里,笑着问我:“今日怎么没去见你的云仙人?”
闻言,我心里一凉,旋即别过脸去,不答他的话。
是的,自从我来到这里几乎每日都会去看望云仙人,去一个常人无法忍受的地方“看望”他。
我永远记得云仙人曾就那样站着,站在如今燕四方所站的地方。一个浅浅的回眸,胜似芙蓉的清丽,堪比幽兰的娴静,全身散发着似有似无的香气,他犹如仙人,将一切俗物隔绝在外。
而现在呢?
也是站着的,不过是被两只寒铁打造的举爪穿过肩胛骨吊起,而被迫立着,想倒也倒不下去。
要我如何忘记那一幕呢?
第一次踏进水牢,整颗心仿佛瞬间都被冰冻了。黑雾迷漫,阴风惨惨,冷气逼人,冰冷的水漫过膝盖。越住里边走,水越寒越深……
破烂不堪的衣服上都血渍,都是!
记得当时我毫不留情地推开了燕四方向我伸来的手臂。
记得他微蹙着眉问:你怎么了?
我才发现,视线竟是模糊的,我居然哭了。无声无息像春雨一样。
“怎么,很恨我?”
不知什么时候燕四方竟站到我面前了。
“我哪里敢恨你,恨你的人都死了,不是么?”我该庆幸的,至少云仙人还活着,而有个人我根本没再见到。无言大国师,早在燕四方,不,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是欧阳晏呢。早在他登上九重宝塔的那一刻,他就让无言消失了。
至于怎么消失的?据说他没有亲自动手,是让他独一无二的属下萧无替他出手的,据说萧无代刺的那一刀恰好与欧阳晏心口上曾经存在过的那道疤在同一处。
哦,对了,萧无知道么?彼岸宫大名鼎鼎在左护法,人称滴血追魂,那般的奇人曾唤过我“凌主子”,我曾喊他“小凿子”。
原来,浮生面具岂止三千个,会演戏的人多之又多,处处堪惊的。
“那可不一定。如今区区的云王弟就很恨区区,恨不得把区区剥皮拆骨,可区区还是没有杀了他啊。”欧阳晏笑得云淡风轻,说得漫不经心。
我冷笑:“是呢。我也真奇怪了,你怎么肯留云仙人的命!”
欧阳晏对我眨眨眼,神秘地将头贴近我,他笑了声,说:“因为区区觉得,如若让他一直如此活下去,他会更不幸啊。”
一瞬间,如遭电殛。脑子嗡的一声,似乎什么断了。有什么在胸腔疯狂的翻涌。
眼神从惊骇到茫然,渐渐涣散……
“其实谁在生与死我都是不在乎的。我只是单单不喜欢别人活得开心罢了。在这世上就不该有活的幸福开心之人。熟人想活,我便要他死;熟人想以死为解脱,我就偏不如他意,我要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我的心脏还在跳动么?为什么我都听不到它砰砰的声响?
眼前的人不是魔鬼么,为什么还会弯着眸笑,为什么连声音都是温温和和的?
“伟大无私的国师大人想要我这妖星死掉,那我也只好让他死了。弑父呢,呵呵。对了,你的东方九好像也是弑父登基的?”
“什么天道轮回?什么妖星灭世?不过是人心可谓,人性所然!我死了这天下就会太平了?我死了这世人就都能活着了?为什么偏偏我做这世间的帝王就是灭世,他人就一定是明君?想我死的人比比皆是,又有哪一个是真正的忧国忧民,还不都是人心作崇!想我活的人不过屈指可数,又有谁对我无欲无求?!明明就是苍天负我,我又为何要善待世人。”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98章 痛无出处,真真切切。
我愣愣地望着欧阳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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