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说不出来。
她只知道有太多太多的悲伤，明明是那么意气风华，那么顶天立地的一个人，到最后，却只剩下抹不去的悲伤与叹息，那些笑容的背后，藏着太多别人不知道的伤心了。
他不是真正的快乐，就算是在笑，其实又有谁能够真的知道他心中的伤，便是那些最亲近的人，也不会知道他心中那些沉重的压抑。
他是孤独的，孤独的仿佛与整个世界脱离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的故事，没有人知道他的努力，没有人，没有人。
想着，想着，小青忍不住更加伤心起来，其实一开始只是想要知道林凡究竟有没有说谎骗她的，但为什么，现在却沉浸在他那些笑容背后的无奈悲伤之中，一遍又一遍，难以自拔。
“真的好难过啊。”
小青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似乎是想要帮那便是被全世界背离，也不肯痛快哭一场的林凡，好好哭一场吧。
从来没有想过，悲伤有时候竟然可以逆流成河，淹没了眼泪，淹没了自己，小青就这么哭泣着，然后缓缓睡过去，梦里，她伸出手，想要抹去林凡笑容背后的阴影，但那些阴影太多，太浓，怎么擦，都擦不掉。
好累，好难过。这个世上，怎么可以有人背负着那么多那么多的悲伤，却还能笑着一路走下去呢。
若是换了自己，也许，早就放弃了吧。
她想着，哪怕在梦中，也忍不住有些心疼的皱起眉来。
“咦？好像被人窥视了。”
就在小青悲伤哭泣的时候，林凡忽然睁开眼，皱起眉，感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好像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在刚才被人看见了，朦朦胧胧中，似乎好像看见了小青？
“奇怪，是心血来潮，还是说我真的被小青窥视到了内心？”
林凡目光闪烁，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很久不会真的睡觉，更别说是做梦了。虽然没能把握到五鬼做的手脚，但林凡却依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之处。
“咦？这是？”
林凡忽然皱起眉，眼中杀机瞬间闪过，豁然起身，因为他发现自己脑中竟然无端多出了一门功法，“五鬼搬运之法？好，很好。果然不能小看天下英雄，刚才我竟然真的被那小青侵入了内心，窥视了我的念头。”
第四百九十七章 先天五气！
“可惜手段虽然高明，但人却是太蠢了，竟然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嗯？不对，这是此法的弊端，原来如此。借助五鬼之力，心心相印，这应该是双修道侣用的法门。这个小青，还真是蠢得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林凡查看了一下脑中凭空多出来的五鬼搬运之法，为这门功法的奇妙微微动容，随后又有些哭笑不得，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罢了，反正等时间重置之后，小青自然会忘记这些。倒也不必去杀了她灭口。”
“倒是这五鬼搬运之法。嗯，竟然还有这般玄妙，果然与咒杀之道有关。”
林凡仔细查看了一下这门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中的五鬼搬运之法，顿时不觉动容，总算知道小青身上那些便是他有时候都看不懂的古怪神通到底从何而来的了。
这五鬼搬运之法，竟然并不只是一门单纯的神通法门，而是一种修行之术，源自已经失传的咒杀之道中的一门修行功法。
其中许多修行之法可以说是大异于当今的修行法门，简直是离经叛道，也不知道小青是怎么得到的，竟然还懵懵懂懂修行成功了。
“看来是我小看了那五只小鬼。显然小青应该是机缘巧合，得到了那五只小鬼，不知不觉修行了这五鬼搬运之法，却还不自知。有意思，这五鬼搬运之法听起来似乎是要炼化小鬼，但其实却是炼化天地五气成就，五鬼并不是真正的鬼物，而是五种天地之气。”
“难怪有此玄妙。嗯，按照这五鬼搬运之法所说，这五鬼竟然可以用任何五气练成，各有玄奥，便是先天之物，也一样可以炼化，这怎么可能？！”
林凡彻底震惊了，本来还没有在意这五鬼搬运之法，哪怕是与已经失传的咒杀之道有关，但林凡前世今生见过的绝世功法不知凡几，本身更是早已经明确道途，有了直指大道根本的法门。
便是这五鬼搬运之法再是奇妙，林凡也不会在意，但这五鬼搬运之法竟然可以炼化先天之物，确切的说是可以抽取先天之物之中的先天之气，这就让林凡不能不动容了。
他手中的先天之物不少，时空之门且不说了，他弄不清楚，不敢乱动。但不管是先天三昧火，还是先天十二品青莲，握在手中，却是能看不能用，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而这五鬼搬运之法虽然并不是真正的可以炼化先天之物，但却可以抽取其中的先天之气，且不说如此一来，也勉强可以算是炼化了先天之物，让林凡手中的先天三昧火还有先天十二品青莲不再只是摆设。
略微也可以发挥出几分作用来，光是这五鬼搬运之法就足够了。小青只不过机缘巧合得了那五只小鬼，懵懵懂懂中修行了这五鬼搬运之法便得了不少古怪神通，而那五只小鬼应该也是前人练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炼化先天之气而成。
不过只是寻常的后天之气，便有这般的神异，要是用先天五气练成，这五鬼搬运之法恐怕绝对要惊天动地了，不逊色于任何一门绝世神通，甚至奇妙之处，更甚如今的种种神通法门。
“按这五鬼搬运之法中所说，若是真能练就先天五气，定有更加奇妙之处，甚至可以直接借助这先天五气渡过天人五变。只不过这只是推测而已，便是创造出这五鬼搬运之法的人也没有那个机缘炼成真正的先天五气，所以这只是猜测而已。”
林凡仔细推演着这门功法，便是以他的心境，在看到这里的时候，也忍不住意动，无他，可以直接帮助渡过天人五变的可能，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
林凡前世虽然渡过了天人五变，但哪怕有了前世经验，今生再来一次，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顺风顺水的渡过天人五变。
无他，天人五变，无关其他，乃是纯粹的心境之变。悟了，便是悟了，懂了，便是懂了，过了，便是过了。
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助，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借用，便是神主也无法指点，全靠个人。在渡天人五变上，林凡看到过太多的故事。
有的人惊才绝艳到可以在短短几十年里就凝结道果，踏入虚仙，但却在天人第一变枯死难度，有的人资质愚钝，大寿将近才成就虚仙，却一气呵成，连续渡过几次天人之变，笑傲群雄。
更有的人顺风顺水，从修行到渡过天人五变都是一帆风顺，让人羡慕嫉妒恨。
林凡前世便也属于顺风顺水的那一类人，天人五变渡过得极为轻松，但再来一次，林凡真的没有半点把握，说起来前世里虽然渡过了天人五变，但究竟是怎么过的，他自己都有些糊里糊涂。
更重要的是，他隐隐知道一个说法，或许算不上是金科玉律，但也应该不是无的放矢，那就是选择转世重修的人，很难再渡天人五变。
另外心境越圆满，道心越坚定，执念越深，就越难渡过天人五变。这些理论虽然无法证实，但从统计来上说，的确如此。
所以虽然林凡不曾表现过对天人五变的担心，但实际上对自己能否再次顺利渡过天人五变还是多少有些不确定的。
更别说，现在他隐隐感觉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有种时不待我的感觉，要是在天人五变上停留太久，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非常可能的事情。
便是前世他渡过天人五变都花了足足四百年，重来一次，哪怕如前世一般顺利，四五百年的事情总是要的，而现在，他还有四五百年的时间吗？
林凡很怀疑。
“难道说这才是三木道人一定要我来到这方世界的原因？五鬼搬运之法，先天五气，一气便是一变。当真可能吗？”
林凡目光闪烁，五鬼搬运之法的精要在心中一点点的闪过，反复揣摩，林凡不得不承认，从理论上来说，的确有着这种可能的。
“我现在手上有着先天三昧火，还有先天十二品青莲，反正也无法动用，倒不如可以尝试一下修行这五鬼搬运之法，凝练先天五气，要是成功……”
林凡目光闪烁一下，“虽然想要再获得三件先天之物极为困难，但按照这五鬼搬运之法所说，哪怕只是练出一道先天之气，也可以同样用来突破天人五变。也就是说，以我现在手中的先天之物，至少可以相助我渡过天人第二变。”“不止，如果真能如此的话，我还可以抽取时空之门中的先天之气，直接突破到天人第三变。只是，到底是真是假，却还是不能肯定。而且就算这先天五气真能够帮助渡过天人五变，定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林凡脑中智慧之光闪烁，如果这五鬼搬运之法不是来自于已经失传的咒杀之道，说实话，林凡最多也就只是一笑了之而已。
但对于咒杀之道，林凡却是知道一些事情，虽然这咒杀之道难以证道，失传天地，但的确有着奇妙之处，往往可以勾连诸多大道，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
比如说林凡之前动用过的钉头七箭书，那便也是咒杀之道中的法门之一，伤人于无形之中，牵扯太多大道，便是林凡都很难琢磨透。
不是林凡实力不够，也不是林凡眼界不行，而是如今的修行之法，就是找准一条大道，一直走下去，别说是他，就算是元始，无极他们也不可能通晓三千大道的精髓，更别说林凡前世修行不过区区五百年，能够走到证道之路，靠的就是一心一意。
对于其他大道自然有所不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哪怕这五鬼搬运之法中所说的先天五气只是推演虚妄，但仅仅能够让我手上的先天三昧火还有先天十二品青莲利用起来，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门可以修行的手段了。”
林凡压下心中的诸多念头，知道就算这五鬼搬运之法中所描述的先天五气能够帮助渡过天人五变，只是推演出来的最好结果，但仅仅只是可以让林凡利用到手中的先天三昧火和先天十二品青莲，便已经足够让林凡动心了。
“看来必须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五鬼搬运之法了。嗯，先不管这先天五气的作用到底是真是假，看起来想要修行出来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我手上现在并没有五件先天之物，想要修行，还有些麻烦。”
“不过好在这先天五气一开始并不需要五件先天之物，而是可以从一件先天之物中连续炼化五道先天之气，只是这样一来，虽然是五道先天之气，但也只相当于一道先天之气而已。”
创出五鬼搬运之法的人显然也知道想要得到五件先天之物极为困难，所以另外留有法门，可以利用一件先天之物来修行这五鬼搬运之法。
只是那样一来，虽然修成了先天五气，但也只相当于一道先天之气罢了。而若是没有先天之物，无法抽取先天之气，那就必须要五种不同的后天之气才能修行这五鬼搬运之法了。
不过就算这样降低了难度，想要修行这先天五气，也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且不说先天之物有多么难得，光是从先天之物中抽取出先天之气，就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便是林凡看了真正的修行之法后，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不管再难，总不会难过真正的天人五变，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林凡也绝对不会放过。
至于那窥视了他内心，借助五鬼搬运之法与他心心相印过的小青，林凡已经抛在了脑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五鬼搬运之法的研究之中。
第四百九十八章 白素贞驾到！
阳光晴好的天气，云卷云舒，白素贞离了峨眉山，一路往南，看着山下烟华，没有半点动容留恋，虽然久不临尘世，但这红尘众生于她而言也只是虚妄罢了。
凝结道果，成就虚仙，修行之路至此已经算是屹立绝顶，超越万界修行众生，只差最后的天人五变，与天合，与道合，与己合，便可以步步向前，得证永恒，享万世逍遥。
哪怕虚仙之后，还有让仙佛妖魔谈之色变的天人五变在前，但其实也算得上是真正逍遥了，红尘中成仙，不在于凡俗蝼蚁相同。
“有菩萨赐下的法宝，这一次前去找那恶人，只要抓住时机，应该不难救出小青。等救出小青之后，我便也算是圆满。只是不知道菩萨还有什么事情交代与我，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等完成了，便可以与菩萨一起前往婆娑净土，此后位列仙班，往来无凡夫，谈笑有仙佛，到了那个时候，千年修行才算是功德圆满。”
白素贞驾云飞遁，目光望尽山河众生，万家灯火温煦，但是对于她而言，却也是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修行之中，自得一切圆满自在，又哪里需要好奇羡慕人间烟火。
“应该要到了。只是不知道小青落在那恶人手中，可有受到什么折磨？”
白素贞心中一动，反手拿出紫郢，当日林凡从慈航道人的虚仙化身手中逃走，连紫郢都顾不上再取。若是落在旁人手中，或许紫郢还有机会自主激发灵性，飞回林凡身边。
但慈航道人出手，又哪里容得紫郢逃走，反而借着紫郢与林凡之间的联系，稍施手段，便让这紫郢如同指路的罗盘一般，为白素贞指点着寻找林凡的方向。
此刻看着紫郢剑身震动，隐约之间有紫气鼓舞，似乎欢欣喜悦，白素贞便知道那抓走了小青的林凡应该就在附近了，心中一动，四下一看，很快就看到了视线尽头所在的凤凰山。
“这里是，凤凰山？”
白素贞轻咦一声，想起一些往事来，当初她还没有在峨眉山修行的时候，也曾到这传说中有凤凰降临的凤凰山走过一遭，还与金钹法王斗过一场。
虽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对于此后一直在峨眉山用心修行的白素贞来说，那天的事情，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原来逃到这里来了吗？果然，这恶人与妖道有关，莫非是知道我要来寻他，所以故意来了这凤凰山，找那金钹法王助阵？”
白素贞微微蹙眉，有些担心，但很快又坚定下心意，不动声色的摩挲了一下袖中的琉璃瓶，“有菩萨赐予的法宝，便是那恶人找了金钹法王做帮手，也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