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帝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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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帝仙途-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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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法和制药!对了,我给你施针治眼睛吧?”

未等黎宏开口,杨蓉制止道:“不行,你才多大?再高明也不如药翁师傅,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下课就来给黎宏治伤!”

二女正僵持着,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哟,两女争一夫啊!要不要也算我一个?”

黎宏头痛,这位天魔宗的颜真云,真是难缠得很。黎宏受伤这几天,她已经来了三四遍了!冷嘲热讽,真不知道居心何在!

杨蓉有些愠怒:“魔宗之人不可理喻!”

未等颜真云“应战”,外面小胖子吴安邦的声音及时飘到:“黎宏,我学会了六脉神针,要不要给你扎几下?”

黎宏整整因眼伤休息了半个月。这段时间,他幸福并痛苦着:三位美女见面就吵,偶尔停下来,却是一致“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有时黎宏冥思苦想:倒底是自己太落后,还是这个世界的女孩太新潮?七八岁的年纪,居然争风吃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三个美女都不错!

这样想着,他竟然神游万里,飘到了那个发上金银蝴蝶飞的“小媳妇”赤影身上去了!思绪中,不时还出现那个额上黑气,一口咬得自己肩膀出血的余茹花!

想到这儿,他忽然一呆:那个余茹花身上剧毒,连那些强盗和家人都不敢挨近,她咬了自己一口,自己怎么无事呢?

幸福的日子终于结束,黎宏的眼睛恢复光明。

这天早上,他来到了县学班级:共有六个房间,每间三十到五十人不等,均在十岁左右。

一般来讲,此年龄正在村镇“稚伦序”(相当于小学)学习,偶有天才一点的才去了县学。可是赤林学院高,**岁在这里上高等府学班的都有好几个,比如那位公主杨蓉。

黎宏走进去,正在授课的教授江涛愣了一下:“确定没走错?”

黎宏摇头:“院长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江涛笑了:“县学是人生最重要的关口,如果不牢,确实如此啊!院长大人真是字字千钧!”

黎宏听着江涛飞快地讲解着自己早就背下来的典章,从中发觉和对比自己的知识,并一点点的演化,深入剖析,渐学渐悟,竟然有一种重新入学之感。

古人智慧,真奇妙也!一字之间,竟然如此奥妙;一语之词,竟百种含义;一章之幅,典章衔接!

看到黎宏频频点头,江涛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很快,他讲完课,走了!黎宏又进了另一间屋子!

显然,朱工部早就为黎宏调整好了课程。这又是一个学究,深入浅出,把一本《大学》前几句分析得淋漓尽致。

四个小时,黎宏听得满脑馨香,意犹未尽,竟然与其他学生探讨起来。

说实话,这些古文,对于十岁孩子来说,还是有些深奥,但这些小天才们,竟然说得头头是道,甚至有人驳得黎宏哑口无言。

下午,黎宏到了张县——上百里的距离,对于飞行魔兽来说,也要半个时辰,但对于拥有传送阵的书院,则近如咫尺。

同行的还有三人:杨凯、文章、田壮。皇子杨凯的志向是抚镇一方,文章的父亲是下任宰相热门人选,而田壮则是可以和黎宏媲美的读书天才。

过目不忘,黎宏靠“开挂”,而田壮呢,人家才叫真本事!黎宏从心往外说了一句“i服了you”!

四人坐在后面,帘子前面的县令早就换成了一名从京城新派下来的年轻举人。

今天,是审案的日子。一早就有四乡八镇的百姓赶来,据说今天有一个大案子要审。

听着案情,黎宏觉得并无新意,一个恩仇纠缠的情杀而已!他无心于此,而是默默地运转精神之力,打通脖子上的细小血脉。

等到曲终人散,四人走了出来,黎宏向庞县令问好,五人到了后宅,庞县令指导四人处理案牍。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跑动声:“县尊,不好了,那个周太婆闹自杀,留下遗书说自己儿子冤枉!”

第26章 夜断奇案 落叶催命

庞县令脸色铁青:“这个周老婆子闹死闹活什么意思?人救下来了吗?”

公差点头:“邻人抢救及时,老人家倒还无碍,只是一直喊冤。”

杨凯笑道:“铁证如山,他儿子杀人事实胜于雄辩,哎,人心不古啊!”

黎宏笑笑:“县尊,我可以调阅一下所有案卷吗?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刚才审案时我精神没太集中!”

庞县令对黎宏并不熟悉,犹豫了一下,看到杨凯点头,忙叫人把卷宗拿来。

黎宏翻看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全都看了一遍。

黎宏皱眉想了一会儿:“大人,天色还早,我想询问几个人。”

庞大人一脸黑线:“难道你不相信我?”

黎宏笑了:“人命关天,再谨慎一点岂不更好!”

案情并不复杂:周小川和于凤兰表兄妹,自幼青梅竹马。周小川去郡里参加府试,病在半路二年未归,贪财的于家将于凤兰嫁给张富翁为妾。

周小川病愈归来,二人相见,情丝不断。于凤兰给周小川绣鞋一只为凭,欲与张翁分离后二人再续前缘。

案发当夜,张翁夜宿于凤兰处,半夜二人争吵后愤然离去,到大夫人处住宿。后来,听到于凤兰住处有声响,披衣来看,见一男子从窗而入,与于搂抱一起。

张翁愤而扭打,被男子一刀扎在腹部,第二天中午死了。

验看现场,地上有一只绣花鞋和三个金钱。

于凤兰则认为是周小川,所以才扑其怀中倾诉委屈!

但周母坚持认为,儿子一夜在家未外出。庭审中周小川开始坚持不认,直到绣花鞋爆出,才羞愧不语。

看到庞县令脸色难看,黎宏笑笑:“大人,我并不是要推翻你的结论。但此事有三个疑问需要解决:一是周小川行凶,刀在何处?血衣去了何方?二是张翁究竟是刀伤还是毒发而亡?三是未料奸情撞破,何故刀上喂毒?”

庞县令低头不语,好一会儿:“罢,年轻人,听说你是朱工部大人的得意高徒,想必有过人之处。我给你三天时间,可否?”

黎宏一扯文章、田壮:“三位可有兴趣探探案子?了解一下真正的查案过程?”

三人点头,返回书院就是听一些没完没了的讲书,早就腻烦,正好有此借口,在张县多呆几天,焉能不乐意!

黎宏被两名老差役带着,先看了周太婆。老人家慈眉善目,一见四人,顿时大哭。

劝了一阵,黎宏终于听明白了:周小川确实与于凤兰有私,但那夜确实在家服侍她,并未外出。

黎宏乐了:“老人家,周、张两家不过隔村而已,半个时辰足以来回,难道你睁眼不睡盯着儿子?”

老太太哭得声更大了:“他爹走得早,吾儿孝顺,所以我们是同屋而睡。我老人家夜半咳嗽,他一直捱到天明方睡去!你要相信我,我周家诗书传家,绝不会做杀人之事!”

“老人家,你儿子手中的绣花鞋可还在?”

“不在,堂上我问过他,他说案发前还在的!”

在牢中黎宏看到了一脸憔悴的周小川,细问之下,他竟然是因为与于凤兰私下有染,不忍于凤兰堂上被庞知县刨根问底、妇节全失,干脆想一死了之,才认下杀人重罪!

黎宏看其诚实样子,心中暗暗称怪,细细询问了绣花鞋的问题。周小川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再让其细想,他怀疑是晚上外出为母买药时,掉落街上!

提审于凤兰,她称自己是听到敲窗之声,开窗后人影闪入,塞她手中一只绣花鞋,她才确认是周小川的。因为天黑并未看清人脸。

到了张翁家,亡者正停灵待埋,听说黎宏是受知县所派,且是赤林书院朱院长高徒,张大夫人才极不情愿地让黎宏验看了尸体。

伤口在小腹部,不深,流血多但未伤及重要脏器,可以说并不致命。而张翁脸色青紫,显然是中毒之状。

连夜调来吴安邦,让其验看张翁所中之毒。而黎宏则从周小川家开始沿街走访。

杨凯看看天色渐黑,笑道:“明日再查吧!毕竟你受过袭击,万一……”

黎宏摇头:“如果案中另有隐情,越早查证越容易,时间久了,很多蛛丝马迹都会消失。”一连问了十几家,都称当夜并未外出,更没注意有谁在街上走。

查到“杏仁堂”,才在老药师口中问到一点有用消息。

据老人家讲,当时周小川买药时间比现在稍晚一会儿,确实找回他三个金钱。他卖药后就要收拾东西,结果看到杀猪的刘三从门口匆匆而过。

对比时间,黎宏笑笑:“三位,有没有兴趣来演一段戏?”

田壮一笑:“我也怀疑是这个刘三!不知道你有何妙计?”

看了看杨凯:“杨公子扮演道者!用神算算出刘三为杀人者!而二位差大哥要理直气壮,而我们就查颜观色,作贼之人必心虚!”

两位差人笑了:“黎公子怎么确认是刘三这混球呢?他可是这县里有名的泼皮!万一不准确,可要惹大麻烦!”

黎宏皱眉:“因其杀猪,我更增三分把握!”

田壮笑了:“同感,如果刘三是打铁的,我肯定不怀疑他!”

文章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有道理,即使吓他不住,我们也有办法让其认罪!”

杨凯一头雾水,随三人来到刘三家中。

张姓差役大喝一声:“围住,不要放走刘三!踢门!”

别一名差役一脚就把刘三家的板门踢开。刘三正躺在床上,张差役大喝一声:“刘三,你杀人的事情犯了!”

刘三一激灵,跳起来就要摸床下的刀,忽然又坐了下来:“胡说,我怎么杀人了?”

杨凯披着道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三是吧?生于乙未年八月十三丑时!你认罪吧,我是京城来的天算者!”

刘三眼睛马上就直了:“你是京都的天算者?怎么可能?这么点事情会惊动天算者?”

杨凯嘿嘿冷笑:“你一个鼠辈,当然不值得我们动手!可你倒霉,某家正好去赤林书院,感觉此地冲天冤气,才掐指一算!”

刘三如漏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床上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没有,我没有!那夜我去赌坊赌钱,有人作证!”

黎宏站在旁边忽然笑了:“刘三,你的刀还有血迹呢,衣服也在,狡辩何用?”

刘三眼睛一下子看向了门外的灰堆。田壮跑过去,手中长剑连挑,一件对襟短衫出现,上面血迹早成了黑色。

而一名差役从床下搜出一把******!

刘三一扭脖子:“不是某家!”

此时门口已经围了数十人。一个老太婆走上来询问详情。看看人多,刘三又强打精神:“我这衣服有猪血未洗,我先扔在灰堆之中泡一下!”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有时候穷人家确实如此!

黎宏笑了,看着田壮。田壮伸手从差役手中接过三个金钱。

“各位乡亲,这是张老翁被杀现场遗留下来的!它可是会说话的!天算者算出来杀人者是刘三,他不认,那我们就让金钱说话!”

人群瞬间哄动了,金钱会说话?

虽然这世间怪异之事甚多,但普通百姓也难得一见啊!

文章笑笑:“拿火烧盆水,越热越好!”

老太婆的儿子忙架起火来,上面烧着一锅水。黎宏把金钱接到手中:“周小川是从药铺拿回来的金钱,而刘三的钱则是肉铺拿回来的吧!”

说着,把钱扔进锅中,很快,油花泛起。

一个书生马上跳了起来:“真是刘三的钱,咱们县上就一个药铺,一个杀猪摊!不是他还有谁?再说了,天算者哪会算错?人赃俱在,刘三,你偿命吧!”

刘三瞬间脊梁骨软了:“大人饶命,我那一刀根本就没扎深,我杀猪多年,深浅掌握极好,那张翁腹部中刀处极浅,怎可能致人死亡?那老翁分明是中毒而亡,与我何干?”

黎宏笑了:“现在说的是你杀人之事,至于中毒是不是你干的,我们也会查清。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说着,一转身,直奔张家。

人群瞬间爆发出欢呼声。

吴安邦和毒药翁站在尸体前正脸色铁青。待四人到时,还在发愣。

“黎宏,这毒没见过!”毒药翁也脸色不愉:“应该是合成之毒,非自然之物,难以分辨!”

黎宏也傻眼了,毒药居然难倒了用毒第一人,这还怎么查清啊?

找到大夫人,把刘三之事说了,大夫人脸都气绿了:“这千刀万剐的腌货!”

黎宏制止他的胡骂:“大夫人,你回忆一下,当时张翁遇刺后脸色可是铁青?”

大夫人摇头:“当时都蒙了,如何记得这些?”

旁边一个丫头忽然叫道:“我记得,并没有青,而是发白,我们一面止血,一面……”

说着,看着大夫人,大夫人接过话来:“剩下的就是打那个贱货于凤兰!把她捆在柱子上抽!”

黎宏想了想:“张翁天亮时如何?”

丫头还算机伶:“好像没什么大事,就是失血后很虚弱,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后来,大夫人亲自炖了鱼汤!”

话到这时,黎宏忽然打断:“什么鱼汤?”

差役笑了:“肯定是桃花鲅。县城外面的河里就这种东西,滋补极了,而且补血效果最好!”

大夫人点头:“鱼是新鲜的,早上别人现捕送来的!我亲自下厨做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毒药翁一挥手,文章马上派了两名差役去城外买了几条,在张家现场炖了起来。

鱼汤很快就好,然后文章和田壮一人一碗喝了,并无异状。

大夫人长出一口气:“我就说吗,与我们的鱼汤无关!”

案件变成死结了!那刘三一口咬准,确是他捅了张翁一刀,但他确实没有在刀上喂毒。事实上,他也没地方弄去,整个县城就一个药铺。

黎宏在院子转了好久,忽然一抬头,笑了:“鱼汤还有吗?新煮一锅!找人牵条狗来!”

杨凯笑了:“干脆我来试,都饿了!他俩可是吃得挺香!”

黎宏笑了:“别说没提醒你,被毒死不要怨我!”

杨凯吓了一跳,看着丫头端着鱼汤走来。

黎宏心头一动,一丝心力飞出,撞在树上,飘落几片叶子,其中一片正好落在汤中。丫头并没有注意,递给了黎宏。

黎宏笑了:“等一会凉凉的,然后喂给那只野狗!一切见分晓!”

吴安邦忽然笑了:“鱼汤本无毒,一叶断人肠啊!”

众人全都盯向了树叶。毒药翁摘了一片,放在鼻子处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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