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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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仙尊-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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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怀着孩子还做这些活啊!

只能去做,我还要异常小心,尽量不让他们发现,这孩子好像也知道自己的命,一点也不显怀,加之我个子高,再穿上大号的衣服,旁人就更看不出来了。但现在,我觉得越来越难以隐瞒了。我没想到会这样,真是对不起你!

是我对不起你!

我前面说过,我喜欢你,可以为你去死。我知道,假如别人晓得这孩子是我和你的,你们的组织一定会很严厉地处分你。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对任何人讲我们的事情。我知道我怀孕后,我也曾想把孩子弄掉,我曾从土坎上往下跳,我拼命干体力活,有好几次甚至用力捶打自己的肚子,但都没有成功。后来,我发现我喜欢我们的孩子,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自从怀上这孩子后,我就一直在心里和他说话,他很听我的话,很少让我难受。我希望能把他生出来,然后,我即使去死,也没什么了。这可能是我这一生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了。她的话说得很平静。

王阎罗看着她肚子上一道道勒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什么都不怕,大不了不让我干这个营长了,我不能因为这个连自己的娃娃都不认!

我再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我知道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我会面临什么。我做好了一切准备。你那样做,既救不了我,也毁了自己,还保护不了这个孩子。她说完,又用布条把肚子小心地缠起来,这孩子如果有幸能生出来,就拜托你照顾了。

王阎罗早已泪流满面,他用他的独臂把薛小琼揽在怀里,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茫然。

那天,整个荒原上面的沙尘都落定了,天空蔚蓝,金黄的大地上有一层浅而纤弱的绿『色』。

17

人们万万没有想到,薛小琼会怀着孩子,更没想到的是,她怀了这么久竟能藏住。怀到第九个月时,才被人发现。来向柳岚报告的是一个叫陈文俪的女遣犯。柳岚一听就认为她是在胡说。她赶过去,『摸』了『摸』薛小琼的肚子,就不得不承认陈文俪说的是事实。

薛小琼非常平静。

柳岚问她,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她说,我不知道。

柳岚说,你怀的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吗?

她说,大家都晓得我是破鞋,好多人睡过我,我哪知道是谁的。

她的话让柳岚听得睁大了眼睛,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柳岚把这件事给矮种马讲了。矮种马一听,一下跳了起来,说,你胡说啥呢,她能在上千号人面前怀个孩子不被发现?这条母狗,我就说过她是只反革命的破鞋,她如果真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怀上个杂种,我会一枪毙了她的!

教导员提着枪赶过去的时候,那帮『妇』女围着薛小琼,正在骂她。见教导员来了,她们一下散开了。薛小琼的大肚子没有捆束,暴『露』无遗。教导员盯着她的大肚子,气得脸『色』铁青。

薛小琼还是那么平静。教导员用枪抵着她的脑袋,她平静地说,我能说的都跟柳文教说了,长官如果要枪毙我,请允许我把孩子生出来。

教导员气得吼叫起来,我要让你和你的狗杂种一起上西天!说完,啪地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这时候,王阎罗跑来了,他把矮种马的手枪装进枪套里。说,你身为教导员,遇事一定要冷静,这事怎么处理,要由组织来决定。他学习了半年回来,说话和处理事情的能力有了明显的提高。

第三天,组织的决定就来了,说营长和教导员在管理遣犯方面有问题,分别给了他们一个记过和记大过处分。而对于薛小琼的问题,批示说继续查处。

18

十月怀胎,柳岚终于到了分娩的那一天。

地窝子外面站满了人,初冬的寒风使劲地刮着,尘沙弥漫。但大家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屏息静气地站着,像一组群雕。

柳岚躺在土台上,像一颗正在挣扎着萌芽的麦种。她痛得撕心裂肺,喊叫声撕扯着每个人的心,好像她的身体被撕裂了。她的手抠进了泥土里,抠下的泥土被她捏成了团。

两名被抽来接生的女遣犯被她的痛苦搞得不知所措。不光是她俩——包括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面对生产。他们没有想到,生育要经受这么大的痛苦。

血不停地流出来,渗透了土黄『色』的军被,又渗进了土坑,渗进了泥土的深处。

王阎罗蹲在地上,急得不行,不时捶一下自己的头,又不时捶打一下地面,最后,他冲进地窝子,凶巴巴地问两个女遣犯,她怎么样?

两个女人见他那个样子,吓得直发抖,一个女人低着头回答道,柳文教好像生不出来。

王阎罗听说后,转身冲出地窝子,大声喊叫,屠夫!

到!

你进去看看!

我?可我是男的。因为不好意思,屠夫的脸羞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红。

你***怎么啦,你是卫生员啊!

我……营长,你知道,过去总是打仗,我也就包扎包扎伤口,平时看个头痛感冒的,对接生孩子,我可是想都没想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没有这方面的书?

原来带来过一本,我还没来得及看,教导员看到后,说不健康,被他没收引火了。

教导员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嗨,那时哪想到还会有这档子事?

你个矮种马!这是科学,懂不!王阎罗对他吼叫道。

要在平时,矮种马肯定会嘲讽他的,这次他没有吭气。

王阎罗转过身,对屠夫说,那你也得进去看看,这里就你一个卫生员,你一定要想办法,必须让我的孩子顺利地生下来。

屠夫红着脸,在地窝子门口犹豫着。

快进去呀!官兵们一见,着急地齐声对他吼叫起来。

他没有办法,很难为情地搓着手,红着脸,低着头,像个罪犯似的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满头大汗地跑出来说,那两个女遣犯说了,说嫂子失血很多,可能是难产,得赶快送医院。

可是师部才有医院啊,这里到师部二百多公里路,我怎么能快起来!王阎罗绝望地说。

你多派一些人,我们抬着嫂子轮流往师医院跑,这样稳当。鬼脸说。

也只能这么办了,快给师部发电报,让他们也派车来接。矮种马对通讯员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遣犯跑过来,向王阎罗报告说,长官,薛小琼也要生了!喊叫得好凶,像是谁在剜她的心一样。

在哪里?王阎罗隐藏住心里的着急,问道。

就在她的地窝子里。

教导员一听,马上跳了起来。这个土匪婆子,这是在和我们革命后代抢时间啊!你回去告诉这条『骚』母狗,她要是胆敢抢在我们营长老婆前面把她的小杂种生出来,我就真把她毙了!

那个女人不敢怠慢,小跑着跑去了。

教导员对着那个女人跑开的方向,狠狠地说,我就认为早该把她给毙了!

柳岚被抬到担架上后,全营最精壮的五十多条汉子已列好了队。

王阎罗的心一下被撕扯成了两半。他不知道是该留下来,还是该跟着他们把柳岚往师医院送。但他最后只能跟着他们跑。

19

两人抬着产『妇』在前面飞奔,其余的人紧紧跟着,随时准备在前面的人跑不快时,接替上去。苍白的太阳在头上一闪一闪地晃动,脚下是无边的灰黄『色』的大漠,踏起的尘沙刚扬起来,就被风吹散开去。这是一支奇特的队伍,是生命的新生与死亡的一次赛跑。大家用的是在战场上冲锋的速度。跑了两个多小时,沙尘暴就起来了,它把这支队伍紧紧地裹在里面。王阎罗用旧军装把柳岚的脸蒙住。他看见她紧紧地咬着牙关,脸上都是汗水。战士们钻着头往前跑,速度并没有放慢。虽然天气很冷,但每一个汉子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而王阎罗,还是一个被分成了两半的人,一半要跟着他们往前跑,一半却想跑回去。他担心薛小琼,更担心那个孩子赶在这个孩子前生出来,教导员会气得发疯,说不定真会毙了她。

当时的情况那么紧迫,他也没法和矮种马说什么。他感到很不放心,就跟鬼脸说,你赶紧跑回去,就说是我说的,那个薛小琼生孩子的事情,要教导员不要鲁莽行事,免得犯错,怎么处理那个女人,让他上报组织,由组织来决定。

鬼脸有些不愿意,说,我是来送嫂子的,管那个女遣犯做甚?

王阎罗说,这是命令。

鬼脸一听,只好调头,赶紧往回跑。

队伍从沙漠中抄近路,直奔南疆公路,七十多公里路大家用四个半小时就跑完了。

到了三棵红柳后,大家马不停蹄,继续向师部跑去。两个人抬着一个女人,跑得像风一样快,后面一大队人又像风一样跟着,引得沿路的老乡好奇地跑来看热闹。当他们得知是为了救一个产『妇』,为了让产『妇』生下孩子才这样做时,他们拿来了馕、瓜果给大家吃,端来了水让大家喝,有些小伙子还主动接上去,抬着飞跑一程。最后,跟随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增加到了男女老少好几百人,就像一场古时候的马拉松赛跑。

过了策大雅,终于看见了师医院的军车。当时,师医院接到电报后,立即派了最好的军医和最好的设备沿着公路前去接应。当医生看到大家时,吃了一惊,他们不敢相信大家会跑得这么快,说他们跟汽车跑的速度差不多了。

手术室就设在“道奇”牌汽车上,人们围着汽车,静静地等待柳岚能脱离危险,期待着王阎罗的孩子能顺利降生。她当时已昏『迷』不醒,不省人事。

医生检查后,对王阎罗说,幸好送得快,还可以保住大人的命。

那,孩子呢?王阎罗都要哭出来了。

医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他已经丢了。

王阎罗哽咽着说,那就赶紧救大人。

手术结束后,人们纷纷围过来,问那医生,孩子呢,孩子呢?医生只得说,孩子没有保住,但由于赶了时间,大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大家一听,心里非常难过,那一声孩子的啼哭终于没有响起。他们纷纷低垂了头颅。有的颓然蹲了下去,把头伏在膝盖上,伤心地抽泣起来。

医生把柳岚放到车上,说要拉到师医院继续疗养,问王阎罗去不去,他牵挂着薛小琼,就说,把她交给你们我放心得很,荒原上还有上千号人,我得赶回去。

再往回走时,每个人的脚步都沉重得抬不起来,迈不出去。但王阎罗要大家跑步赶回。没有一个人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大家还没有到营区,全营的官兵就围了上来。当他们听说孩子没有保住时,全营的人都伤心地哭了。如果说在策大雅时,大家还抑制着自己的感情,使自己不在老乡面前过于悲伤。现在,大家再无顾忌,荒原上,男人的哭声响成了一片。

王阎罗找到了鬼脸。他走过去,问道,那个……薛小琼生了吗?

鬼脸抹了一把眼睛,说,生了,我们刚抬着嫂子没跑多远,那个遣犯婆娘就生了,那个婆娘真厉害,没人管她,自己生了。

王阎罗非常担心,但装作很随意地问道,他们没事吧?

娃娃胖乎乎的,毬事没有。

王阎罗感到宽慰了一些,但他压抑着,继续问道,那个薛小琼呢?

死毬了!

你说什么?

听一个遣犯婆娘说,她把孩子生下来后,给孩子饱饱地喂了『奶』,还给他唱了一首歌,就是那种哄小娃娃的歌。然后把孩子交给那个遣犯婆娘,说她要出去方便一下,没想她一出去就没有回来。那个遣犯婆娘等了半天没见她回来,以为她害怕教导员枪毙她,逃跑了,就跑来报告。教导员一听,就派人到处找她。最后在东头那个胡杨林子里找到了,找到她的时候,她已在一棵胡杨树上吊死了。

她……人呢?王阎罗的嘴唇发起抖来,他的声音都变了。

鬼脸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奇怪。我们报告教导员后,他说这个遣犯婆娘死有余辜,就埋在那里沤粪吧!我们就在那棵胡杨树下挖了个坑,把她埋了。

王阎罗跟鬼脸说,你***,快去把我的孩子给我抱过来,我要抱着他去看他娘!

鬼脸看着王阎罗,觉得他肯定是疯了,他红着眼圈,难过地低声对他说,营长,你的孩子已经……丢了……

你***胡说!他是老子的孩子!他说完,就疯了似的向薛小琼的地窝子跑去。

这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从薛小琼的地窝子里传出来,那是索狼荒原诞生的第一个生命的啼哭……。。

神木缘第三百七十四章荒诞离奇

更新时间:2012549:35:59本章字数:3034

昭瑶不禁一愣,想解释自己梦到的男人是自己那猪货韩云,而不是那神木之晶所化,却又开不了口。

“后来……”碧蓝眼中『露』出一丝羞涩,看了一眼昭瑶续道:“后来我便怀上了!”

昭瑶愕了一下,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不禁惊呼出声,轻捂着小嘴,震惊地看着碧蓝,一脸的难以置信。碧蓝微笑了一下,声音依旧柔和:“你信么?”

昭瑶明显感觉到她笑容后面藏着的苦涩,不过这事实在太过离奇慌诞,难以令人相信。要是作个春梦都能怀孕,那满世界都是未婚妈妈了。昭瑶小心地道:“会不会是有人……”说到这里便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碧蓝脸『色』微白,摇摇头道:“不可能,醒来后我检查过……并没有问题!而且……”碧蓝伸出右手,轻轻撸起水绿『色』的袖子,『露』出一截粉藕般的玉臂,上面那点朱红的守宫砂尤其夺目。

昭瑶脸『色』羞红,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说起这事来未免极是尴尬。如果不是碧蓝说慌,那就真的是神木之晶作怪,一想到此,昭瑶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后背阵阵发凉,吃吃地问道:“哪后来呢?”

碧蓝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母『性』的光辉,梦呓般道:“一个月后我便产下一子!”

“啊!”昭瑶这下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整个人呆若木鸡,常人都是怀胎十月,蓝姨她竟然一个月就生产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要不是碧蓝那表情并不似作假,昭瑶都有点怀疑她在有意消遣自己。

碧蓝对昭瑶的表现并不出奇,换着谁都会震惊如斯,即使她自己当时都快要崩溃掉了,冰清玉洁的神木圣女竟然珠胎暗结,在神木之上产得一子,这绝对是大大的丑闻。虽然碧蓝百般遮掩,但事情还是败『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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