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在金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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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在金庸世界-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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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记得。”

慕容燕见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一瞥眼间,见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原来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

任我行将木剑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但斗室中竟嗡嗡之声大作。

慕容燕赞道:“老先生,好深厚的功力!”

任我行转过身去,慕容燕隐约见到他已打开纸团,见到所裹的硬物,在阅读纸上的字迹。慕容燕退了一步,将脑袋挡住铁门上的方孔,使得外边四人瞧不见任我行的情状。任我行将铁链弄得当当发声。身子微微发颤,似是读到纸上的字后极为激动,但片刻之间。便转过身来,眼中陡然精光大盛,说道:“小朋友,我双手虽行动不便,未必便胜不了你!”

慕容燕道:“那可难说。”

任我行道:“你连攻黑白子四十余招,逼得他没法反击一招,现下便向我试试。”

慕容燕道:“在下放肆。”挺剑向任我行刺去。

任我行赞道:“很好!”木剑斜刺慕容燕左胸,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法。

黑白子在方孔中向内观看,一见之下。忍不住大声叫道:“好剑法!”

任我行笑道:“今日算你们四个家伙运气,叫你们大开眼界。”便在此时。慕容燕第二剑早已刺到。

任我行木剑挥转,指向慕容燕右肩,仍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的妙着。

慕容燕叫道:“好。”横剑一封,剑尖斜指,含有刺向对方小腹之意,也是守中有攻。

任我行笑道:“此招极妙。”当即回剑旁掠。

二人你一剑来,我一剑去,霎时间拆了二十余招,两柄木剑始终未曾碰过一碰。任我行的剑法固然是繁复无比,变化多端。慕容燕的剑招也是如行云流水一般,无有瑕隙。拆到四十余招之后,任我行见剑法上无法取胜,便将内力慢慢运到木剑之上,一剑之出,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但论及内力深厚,慕容燕的又怎会输给旁人?当下运转玄功,木剑上也是风雷之声大起。两人都是内力高强,剑术精妙,且两者混而为一,实已无可分割。一时间,牢房里剑风呼啸,内力激荡。

黄钟公等四人挤在铁门之外,从方孔中向内观看。那方孔实在太小,只容两人同看,而且那二人也须得一用左眼,一用右眼。两人看了一会,便让开给另外两人观看。

初时四人见任我行和慕容燕相斗,剑法精奇,不胜赞叹,看到后来,两人剑法的妙处已没法领略。有时黄钟公看到一招之后,苦苦思索其中精要所在,想了良久,方始领会,但其时二人早已另拆了十余招,这十余招到底如何拆,他是全然的视而不见了,不由惊骇莫名。

慕容燕自得到“独孤九剑总诀”后,日夜揣摩,早已将之前学过的全真剑法、玉女剑法、九阴真经上的剑法、慕容氏家传剑法等诸般剑法融为一炉,剑法大进。任我行接连变换八门上乘剑法,有的攻势凌厉,有的招数连绵,有的小巧迅捷,有的威猛沉稳。但不论他如何变招,慕容燕都应付裕如,竟如这八门剑法每一门他都是从小便拆解纯熟一般。又拆了四十余招,慕容燕渐渐取得了上风。

任我行横剑一封,喝道:“小朋友,你这是什么剑法?”

慕容燕想了想,道:“我这是‘海纳百川’剑法。”

任我行道:“没听说过,你再接我这路剑法。”一声长啸,木剑倏地劈出。

慕容燕斜剑刺出,逼得他收剑回挡。任我行连连呼喝,竟似发了疯一般。呼喝越急,出剑也越快。

慕容燕觉得他这路剑法也无甚奇处,但每一声断喝都令他双耳嗡嗡作响,立刻就明白了对方打得是比拼内力的主意。突然之间,任我行石破天惊般一声狂啸。慕容燕耳中嗡的一响,受此一激,不禁也是气涌丹田,纵声长啸。两人啸上加啸,声音振荡重迭,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远去。

这时,慕容燕一剑侧削,任我行斜击封挡,只听“啪”的一声,两剑交击在一起,这也是比剑到现在,两剑第一次相交。此时两剑上都附着了大量的内力,两柄木剑登时都承受不住其上附着的力道,同时碎裂开来。

任我行当即扔到手中的断剑,一拳猛击过来。慕容燕也将木剑抛弃,一掌还击过去。就这样两人一边长啸不止,一边继续比斗。任我行剑法高明,拳法也丝毫不差,只见其拳法施展开来,时而大开大阔,时而小巧细腻,百变千幻,令人难以琢磨。但他的拳法高明,慕容燕的掌法更高明,但见他万般招数信手拈来,掌法时而看起来潇洒飘逸却杀机四伏,时而看起来平淡无奇却蕴藏着巧妙玄机。

交手不过二十余招,任我行便落到了下风。他枭雄心态,一生自认武功天下无敌,此时见慕容燕年纪轻轻,可内力招法都隐隐在自己之上,不禁又惊又怒。好胜之心一起,再也顾不得其它,当下化拳为掌,放弃其它变化,直取中宫,当胸拍去。

慕容燕见他这一掌劲力十足,当即举掌去挡,两人双掌相抵,慕容燕陡觉自己的内力从“劳宫穴”绵绵不断的流向对方体内,登时知道任我行使出了他的“吸星*”。

此时,任我行知道单凭内力无法压服慕容燕,已经停止了长啸,只听他得意地道:“小朋友,还不认输?”

慕容燕在任我行停止长啸时,也跟着停了下来,他说道:“胜负还未分明,我为何要认输?”

任我行道:“你再不认输,内力可就要被我的‘吸星*’吸干了。小朋友,你没有听说过‘吸星*’的威名吗?”

慕容燕道:“任老先生想要在下的内力,在下送你便是。”说罢,不但不想办法抗拒“吸星*”的吸取,反而加紧催动内力送往任我行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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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问天在离开琴堂,回到棋室后,表面上一片平静,可心里却忐忑不安。眼看着多年谋划距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可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紧张。他见之前的诸般美酒还摆在桌上,忍不住倒了一杯,一口干下,以此来平复紧张的心情。

突然琴堂方向传来两道龙吟虎啸般的长啸,向问天登时腾地站了起来,走出棋室,急匆匆地赶回琴堂。随着离琴堂越来越近,啸声也来越响亮,待到琴堂门口时,啸声已经高亢无比,向问天只听得心神不定,呼吸不舒,登时不敢再向前进,立于原地。

过了好一阵,啸声止息,向问天才又向里走。他步入琴堂,进入内室,跳入床上的方洞,在地道里小心向前摸索着前进。拐了几个弯,穿过三道门户,向问天来到了任我行的囚室之前。只见囚室大门紧锁,透过门上的窗口有火光传出,江南四人则都倒在囚室门前,已经昏迷不醒。

向问天赶忙窜到门前,透过窗口低声问道:“教主,教主,你在里面吗?”

过了片刻,只见里面道:“是向兄弟吗?你进来吧。”

向问天听到任我行的声音,登时大为振奋,欣喜道:“教主,我这就放你出来。”说着从江南四友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第二十八章 脱困

向问天走进牢房,只见任我行盘膝坐地,正在运功调息,而慕容燕则背对牢门,站在床榻边上,正借着灯光在看着什么。

向问天一时顾不得慕容燕,匆匆来到任我行身边,关切地道:“教主,你没事吧?”

任我行睁开双目,道:“我没有事。向兄弟,这些年辛苦你了。”

向问天激动地道:“教主!只要教主你没事,我再辛苦也不算什么。”

任我行点了点头,转向慕容燕道:“小朋友,你的武功到底是怎么练的,内力居然比我还深厚?”

慕容燕回头道:“我是说过了吗?在下曾有奇遇,平白得了许多年的内力。”

任我行“嘿嘿”笑道:“你这‘许多年’可真不少啊。任某一生赏罚分明,小朋友,你救我脱困,不能不赏。嗯,我看你刚才在看我留下的‘吸星*’,我就把这门神功教你如何?”

慕容燕还未答话,向问天先喜道:“兄弟,教主的吸星*乃是不世神功,从未传过外人,想不到今日竟肯传你。恭喜,恭喜。”

慕容燕摇摇头道:“任先生的这‘吸星*’虽然神妙,但我观之,却有一重大缺陷。这处缺陷若是不得解决,只怕功夫越深,越是万劫不复。”

任我行道:“嘿嘿,小朋友你能看出我这‘吸星*’有缺陷,见识很高啊。不错,我这神功之中却有几个重大缺陷,那就是他人功力既是吸取而来,终非己有,会突然反噬作怪,吸来的功力愈多。反扑之力愈大。不过我在牢中十二年,虽受了不少委屈,可是由此脱却俗务羁绊。潜心思索,已解破了这神功中的秘奥。从此而后。吸到别人的功力,尽为我用,再也不用担心这些异种真气突然反扑了。哈哈!”说着摸摸浓密的黑髯,极是得意。

慕容燕笑了笑,岔开话题道:“任先生,向大哥,此地非善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向问天道:“慕容兄弟说的不错。教主,咱们还是赶紧先出去吧。”

任我行道:“好。”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慕容燕定睛看去,却是一枚坚硬的钢球,球上嵌有一粒小小的钢珠。任我行一拨钢珠,那钢珠轻轻转得几转,便拉了一条极细的钢丝出来。这钢丝一端连在钢球之上,钢丝上都是锯齿,却是一把打造得精巧之极的钢丝锯子。

任我行用这把锯子在手足铐镣上分别锯出一条细缝,他将右手伸到左腕的铁圈中。用力一扳,将铁圈扳开,将左腕从铁圈中脱出。接着他将右腕上的铁圈也扳开了。跟着箍在两只足胫上的铁圈,也都运劲扳开,一一除下。

铁圈既除,铁链随之脱落,任我行身上已无束缚,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任我行终于能重见天日啦。”

向问天向任我行道喜道:“恭喜教主。”顿了顿,又道:“教主,你先在这里稍待,属下去去就来。”说罢。便走出牢房。

不一会儿,向问天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到牢房。观其衣着,却是一名庄中的仆役。

向问天将那人放在地上。道:“教主,你和他换下衣裳吧。”

任我行心念一动,便已明白了向问天的意思,说道:“甚好。”匆匆除下那仆役和自己身上的衣衫,对调了穿好。

向问天将那仆役放到床榻之上,将镣铐一一戴在那仆役手足之上,把铁圈扳回原位。之后,向问天道:“教主,慕容兄弟,咱们快走。”

任我行、向问天、慕容燕三人步出牢房,向问天将牢门关好,把牢门钥匙放回江南四友身上。接着,他将背后的包袱解下,将里面的琴谱、棋谱、字帖、画卷分别放入江南四友怀里。随后道:“咱们走吧。”

三人快步走出地道,离开梅庄,乘马回到杭州城。

三人来到一座酒楼,要了些酒菜,向问天在三人酒杯中都斟满了酒,道:“慕容兄弟,这次多亏了你,才能如此顺利地救得教主脱困,我敬你一杯。”说着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我也陪一杯。”也举杯干了。

慕容燕笑道:“这次任教主脱困,都是仰仗向大哥的谋划,在下实在没做什么。”

向问天道:“十二年之前,教主离奇失踪,东方不败篡位。我知事出蹊跷,只有隐忍,与东方不败敷衍。直到最近,才探知了教主被囚的所在,便即来助教主脱困。岂知我一下黑木崖,东方不败那厮便派出大队人马来追杀我,又遇上正教中一批混账王八蛋挤在一起赶热闹。幸得慕容兄弟出手相助,否则可要糟糕。”三人又一起干杯大笑。

任我行喝了一杯酒,道:“小兄弟,我观你武功精妙绝伦,不知是出身何门何派?”

慕容燕道:“在下乃是逍遥派弟子。”

任我行惊道:“逍遥派?可是北宋年间的那个‘逍遥派’?”

慕容燕道:“不错。”

任我行道:“‘逍遥派’有一门神功,唤作‘北冥神功’,你可知晓?”

慕容燕道:“‘北冥神功’是本门最精妙高深的功夫之一,我岂能不知。”

任我行道:“那不知你可学过?”

慕容燕点头道:“学过。”

任我行惊叹道:“难怪你有这么一身深厚的内力,能看出‘吸星*’的缺陷。我这‘吸星*’就是源于‘北冥神功’,只是当初学者不得其法,才有了许多缺陷。”

慕容燕摇头道:“‘北冥神功’的行功路线与诸派内功相反,靠的是相反性质内功的天然吸引性吸人内力,就好似磁石正负两极相吸。而‘吸星*’则是将内力散于全身经脉,需令丹田‘常如深箱,恒似深谷’,将丹田化为深潭。以丹田的‘空洞’吸人内力,就好似水往低处流。两种功法的基本原理已经截然不同,这可不单是学者不得其法的问题。只怕当初‘吸星*’的创始人只是得了一些‘北冥神功’的残缺皮毛。然后结合自己的见识,重新创立了一门武功。”

任我行点点头道:“那也有可能。这终归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当初到底如何,只怕现在已经五人能知。”

又饮得十几杯酒后,慕容燕觉得这位任教主谈吐豪迈,识见非凡,思及原书记载的任我行后期的种种狂妄表现,实在不敢相信两者会是一个人。

又饮了一杯酒,任我行道:“小兄弟。今日我在世上,只有向兄弟和你二人,才是真正亲信之人。我意我和你二人结为金兰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向兄弟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为我教的光明右使。你意下如何?”

此言说完,任我行和向问天两对眼睛凝视着他,霎时之间,室中更无半点声息。

过了好一会。慕容燕才道:“多谢任教主抬爱,只是义结金兰之事。恕在下不能应允。”

任我行淡淡一笑,说道:“你叫我教主,其实我此刻虽得脱牢笼。仍然性命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过说来好听而已。今日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东方不败。此人武功之高,决不在我之下,权谋智计,更远胜于我。他麾下人才济济,凭我和向兄弟二人,要想从他手中夺回教主之位。确是以卵击石、痴心妄想之举。你不愿和我结为兄弟,原是明哲保身的美事。来来来,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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