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在金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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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在金庸世界-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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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走着“凌波微步”,一面躲闪着不断射来的剑气,一面想要觅机欺进那人身前去。但在纵横来去的剑气下,始终无法进入那人身前三丈以内。这种情况下。什么“天山折梅手”“般若掌”都是无用。当年慕容博将“六脉神剑”评为天下第一神功,确有道理。不得已,慕容燕也只得用“六脉神剑”与之对敌。

但见两人距离三丈,遥遥相对,互相以无形剑气交锋。一时间。空间里剑气激荡,“嗤嗤”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这一番交手,足足打了十二个时辰,依然没有分出胜负。突然,慕容燕用一记“少泽剑”抵消了对方的“少冲剑”后。那人一下子顿住不动。就在慕容燕奇怪时,那人的身体忽然想积木一样一块一块的散落开来。在这过程中,大的方块又不断分解成更小的方块,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目睹了这一幕。慕容燕心里刚转过一个“总算结束了!”的念头,他的身影便也跟着在这个空间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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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开封,古称大梁,该地数为京城,却民风质朴,古代悲歌慷慨的豪侠气概,后世迄未泯灭。

开封东门十二里处,有个小市镇。叫做侯监集。这小镇便因侯赢而得名。当年侯赢为大梁夷门监者。大梁城东有山,山势平夷,称为夷山。东城门便称为夷门。夷门监者就是大梁东门的看守小吏。

这日,在侯监集的一条小巷内,一位身穿淡黄衣衫的年轻公子突然凭空出现。小巷地处偏僻,平时少有人往来,因为公子的出现并无人看到。

那公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举步走出小巷。小巷外是一个集市。此时已时近晌午,按理说集市上正应该热闹的时候。可是满条大街上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街道两旁的人家也都是家家关门闭户。

那公子再一看。发现在大街上倒着一具死尸,想来是因为镇上出了人命案,所以家家户户才都吓得足不出户。令人奇怪的是,在拿具死尸旁,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正坐在墙角边咬着一张烧饼。

突然,那小乞丐“哎呦”叫了一声,接着他忙从嘴里吐出一物到左手掌中。仔细一看,却是黑黝黝的一块铁片。那公子见到那铁片突然心中一动,迈步走到那小乞丐身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小兄弟,我用这锭银子买你手中那块铁片,可好?”

那小乞丐尚未回答,忽听得头顶有人叫道:“四面围住了!”那公子抬起头来,只见屋顶上站着三个身穿白袍的男子,跟着身后嗖嗖几声,有人纵近。公子转过身来,但见四名白袍人手中各持长剑,分从左右掩将过来。

蓦地里马蹄声响,一人飞骑而至,大声叫道:“是雪山派的好朋友么?来到河南,恕安某未曾远迎。”顷刻间一匹黄马直冲到身前,马上骑着个虬髯矮胖子,也不勒马,突然跃下马背。那黄马斜刺里奔了出去,兜了个圈子,便远远站住,显是教熟了的。

屋顶上三名白袍男子同时纵下地来,都手按剑柄。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汉子说道:“是金刀安寨主吗?幸会,幸会!”一面说,一面向站在安寨主身后的白袍人连使眼色。

那安寨主见那白衣汉子连使眼色,心中大奇,向那公子和那小乞丐望了一眼。这一望之下,登时心头大震,立即反手拔出金刀,使出“八方藏刀势”,身形转动,滴溜溜地绕着那公子和那小乞丐转了一圈,金刀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霎时之间,八方各砍三刀,三八二十四刀,刀刀不离两人身侧半尺之外,将那公子和那小乞丐全罩在刀锋之下。

那小丐只觉刀光刺眼,全身凉飕飕的,“哇”的一叫,放声大哭。

便在此时,七个白衣人各出长剑,幻成一道光网,在三人身周又围了一圈。白光是个大圈,大圈内有个金色小圈,金色小圈内有年轻公子和一个小叫化。

那公子见此情景正要出手,忽听得马蹄声响,一匹黑马、一匹白马从西驰来,这两匹马形相甚奇。一匹自头至尾都是黑毛,四蹄却是白色,那是“乌云盖雪”的名驹;另一匹四蹄却是黑色,通体雪白。马谱中称为“墨蹄玉兔”,中土尤为罕见。

白马上骑着的是个白衣女子,若不是鬓边戴了朵红花,腰间又系着一条猩红飘带,几乎便如服丧。红带上挂了柄白鞘长剑。黑马乘客是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衫,头戴黑色软帽,腰间系着的长剑插在黑色剑鞘之中。两乘马并肩疾驰而来。

那黑衫中年男子见八人刀剑挥舞,朗声叫道:“雪山派众位朋友,安寨主。大家是好朋友,有话好说,不可伤了和气。”

雪山派那魁梧汉子长剑一竖,七人同时停剑,却仍团团围在安寨主身周。

那黑衫男子和白衣女子驰到近处。蓦地见到那小丐左手拿着的铁片,同时“咦”的一声。那黑衫男子飞身下鞍,走上几步,说道:“小兄弟,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成不成?”

那白衣汉子道:“石庄主,是我们先见到的。”

那白衣女子这时也已下马走近,说道:“耿师兄。请你问问这位小兄弟,他脚旁那锭银子,是不是我给的?”众人这才注意到。在那小乞丐的脚边有一锭银子。

那耿师兄道:“石夫人,或许是贤伉俪先见到这个小兄弟,但这枚‘玄铁令’呢,却是我们兄弟先见到的了。”

在场众人听到“玄铁令”这三字,神情都是一变,显然那“玄铁令”是一件异常重要的事物。

除那公子之外。其余十人忽然不约而同地一齐伸出手来,说道:“小兄弟。给我!”

十个人互相牵制,谁也不敢出手抢夺。知道只要谁先用强,大利当前,旁人立即会攻己空门,只盼那小丐自愿将铁片交给自己。

那小乞丐却是一副茫然失措的神情,显然不知道这些人要的是什么?

忽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还是给我!”

一个人影闪进圈中,一伸手,便向那小丐手中的铁片拿了过去。

“干什么?”“好大胆!”“混蛋!”齐声喝骂声中,九柄长剑一把金刀同时向那人影招呼过去。

但那人却毫不理睬,继续向那铁片抓去。眼见他就要抓到那铁片,那铁片却突地从那小乞丐的手中跳起,从那人的手底穿过,飞入了那年轻公子的手中。

那人惊呼一声:“擒龙功!”转身一掌向那年轻公子拍去。与此同时,安寨主等十人也齐声喝道:“放下!”“好胆!”手中兵刃一起转向那公子招呼了过去。

安寨主离那公子最近,金刀挥出,便是一招“白虹贯日”,砍向他的脑袋。雪山派弟子习练有索,问时出手,七剑分刺那公子七个不同方位,叫他避得了肩头,闪不开大腿,挡得了中盘来招,便卸不去攻他上盘的剑势。那黑衫男子与那白衣女子也是双剑各圈了半圆,剑光霍霍,将他罩在双剑之下。

那公子微微一笑,袍袖连挥,也不知怎地,九剑一刀便一起便向,又向那人招呼了过去。

那人见此情景,只得中途变招,只见他双手连振,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却听得丁当、丁当一阵响,霎时间竟将安寨主的金刀、雪山七名弟子的长剑尽数夺在手中。那黑衫男子与那白衣女子也觉虎口一麻,长剑便欲脱手飞出,忙向后跃开。

那人化解了安寨主等十人的攻击后,也不再动手,只见他昂然而立,一把金刀、七柄长剑都插在他身周。众人这时才看清了他的样貌,他青袍短须,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容貌清癯,脸上隐隐有一层青气。

那公子把玩着那块铁片,见有字刻在上面,便出声念道:“玄铁之令,有求必应。”将铁片翻了过来,又念道:“摩天崖谢烟客。”顿了一顿,他抬起头来环视着众人道:“诸位,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玄铁令’是我先花银子从这位小兄弟手中买来的,诸位怎么动手能强抢呢?”

雪山派中一个少年女子突然叫道:“你说这‘玄铁令’是你花银子从这位小兄弟手中买来的,可我们刚才瞧见你还没给这小兄弟银子,怎么能说你买的?难道你将我们大伙儿都当成瞎子吗?”

那公子笑了笑,将手中的一锭银子抛到了那小乞丐跟前,道:“现在不就给银子了吗?”

“你……”那少年女子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那黑衫男子这时踏前一步,抱拳道:“在下玄素庄石清,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公子还了一礼,道:“原来是名满江湖的‘黑白双剑’。小可复姓慕容单名一个燕,不知石庄主有何指教?”

石清道:“原来是慕容公子。指教不敢当,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公子能够答应。”

慕容燕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

石清“呃”的一声,下面要说的话,登时被噎在了嘴里。

第二章 事了人去

慕容燕笑道:“你想求我什么事,我尽都知晓。我只想说:你夫妇这一十三年所求之事,其实全无必要。”

石清心中一凛,道:“阁下此话何解?”

慕容燕道:“贤伉俪这十三年来,所想之事,无非就是要找那人报杀子之仇。本来为人父母者,为子女报仇也属天经地义,但若是孩子没死,那你又要报什么仇?”

听闻此言,石清夫人闵柔忙道:“什么?你……你是说坚儿没死?可是当日我……我明明看见……”

慕容燕打断她道:“你看见什么了?你看见的真是你的孩子吗?”

闵柔迟疑道:“她当日送来的那具童尸虽然脸上血肉模糊,看不出样貌,但穿的确是坚儿的衣服。”

慕容燕轻笑一声,突然一爪向石清抓去。石清本能的举剑一挡,慕容燕小指在石清手腕上一拂,便将石清手中的墨剑夺了过去。慕容燕夺下墨剑后,不再进招,退回原位。

慕容燕此举委实出人意料,直到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闵柔横剑挡在石清身前道:“你做什么?”

慕容燕举起墨剑细观,只见此剑通体墨黑,屈指在剑身上一弹,只听一声清越的剑鸣悠扬传出,不禁赞道:“好剑!”

慕容燕抬头向石清和闵柔道:“江湖上人尽皆知,太玄庄的石清、闵柔夫妇有一对黑白双剑,是武林中罕见的神兵利器。石庄主夫妇一向爱如性命,随身携带,江湖上的朋友通常一见剑便知人。如今墨剑在我手中。难道我是石清不成?”

石清和闵柔都听明白了慕容燕话中的意思:慕容燕当然不是石清,既然不是石清的人能持有石清的佩剑,那穿着他们孩儿衣服的,也就不一定是他们孩儿了。两人对望一眼,均想:“难道梅芳姑当年将坚儿掳去。并未杀他?后来她送来的那具童尸脸上血肉模糊,虽然穿着坚儿的衣服,其实不是坚儿?真正的坚儿还活着?”两人这样一想,登时都有些激动。

十三年来,两人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今日咋闻他可能还活着。不禁心神激荡。但此事毕竟还未证实,石清、闵柔也都是老于江湖之辈,不会随便听信陌生人的一面之词。

当下,石清平复心神,开口问道:“阁下说我那坚儿未死。那不知他现在在何处?景况如何?”

慕容燕笑道:“这种事你应该问当初将他掳走的那人。”说着,慕容燕屈指一弹,只见黑光一闪,那柄墨剑便插在了石清的身前。

石清拔剑还鞘,道:“可是自那日之后,那人就在江湖上没了踪迹,我夫妇二人东打听,西寻访。在江湖上找了她一十三年,也得不到半点音讯。”

慕容燕道:“哦,既然如此。贤伉俪若是有暇,不妨到熊耳山枯草岭一行,或许会有些收获。”

石清、闵柔同时低语道:“熊耳山枯草岭。”两人均想道:“梅芳姑就在哪里吗?不管坚儿死没死,我们都要去一趟,向梅芳姑问个明白。若是坚儿没死,我们要向她要回来。若是坚儿已遭了不幸。那我们正好杀了她,为坚儿报仇。”

于是石清向慕容燕抱拳道:“在下夫妇多谢阁下见告。您的大恩大德。我夫妇二人铭感五内,今后必有厚报。”

慕容燕道:“石庄主言重了。贤伉俪素有侠名,在下只是不忍见石庄主一家骨肉分离,才出言相告。这于我只是举手之劳,厚报云云却是不必。”

石清道:“虽然这对阁下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可对我夫妇二人却事关重大。今后若有事要帮忙,阁下尽管开口,只要是不违背侠义之事,我夫妇二人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石清、闵柔追寻梅芳姑十多年不可得,今日骤然得到了她的消息,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于是石清又出言道:“我夫妇在此已无所求,就不多留了。阁下日后要是有闲,请到太玄庄一行。告辞。”说罢,他就要和闵柔一起转身想要离去。

可就在这时,那位耿师兄却突然开口道:“石庄主,且慢!”

石清回头道:“耿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耿师兄板着脸道:“在这里遇上石庄主夫妇,那再好也没有了,省了我们上江南走一遭。”

石清见这七人神色颇为不善,心念一动,忙道:“耿贤弟,我那小顽童惹得贤弟生气了么?小兄夫妇给你赔礼,来来来,小兄做个东道,请七位到汴梁城里去喝几杯。”石清和闵柔除了被梅芳姑掳去的那个儿子外,还有一个儿子名叫石中玉。石清因此子太过顽劣,闵柔又诸多问护,自己实难管教,故送到雪山派大弟子“风火神龙”封万里门下学艺。

耿师兄等七人始终一言不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流露出既尴尬又为难、既气恼又鄙夷的神气,似乎谁都不愿先开口说话。

石清眼看耿师兄等的模样,只怕儿子这乱子闹得还真不小,赔笑道:“白老爷子、白老太太安好,风火神龙封师兄安好。”

雪山派弟子中,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大声道:“我师父、师娘没给你的小……小……小……气死,总算福分不小。”

闵柔眼圈一红,说道:“王大哥,我那玉儿的确顽皮得紧,得罪了诸位,我……我……万分抱歉,先给各位赔礼了。”说着盈盈福了下去。

雪山派七弟子急忙还礼。那王大哥大声道:“石大嫂,你生的这小……小……家伙实在太不成话,只要有半分像你们大哥大嫂两位,那……那还有什么话说?这也不算是得罪了我,再说,得罪了我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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