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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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收藏家-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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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钟倩布满的嘟着嘴,牛肉丸才刚端上来不久,烫的很,怎么吃的下啊!浪费这么多粮食,多可惜哦!

老婆婆接过钱,摸了摸,又举半空眯着眼看了半天,确定是真钱后,低着头摸出一叠一块块皱巴巴的钱币。手指沾了沾口水,不急不缓,一张张数了起来。

张哲辉杵在一旁,皱了皱眉。“算了,婆婆不用找了,我把这牛肉丸端走哈!”张哲辉决口不提碗字。

婆婆挥了挥手,笑靥如花。“行行行,小伙子下次有空再来,我给你多添点丸子。”

张哲辉端走大碗,跟逃似的,钻进人群。钟倩拿着纸巾,擦拭嘴角汤汁,皱眉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着急啊?你直接车去,不用管我,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没事。”

张哲辉就近找了个垃圾桶,顾不上肚子饿的咕咕叫,将牛肉汤全倒了干净。“倩倩你身上还有纸没?这点不够,你去对面商店买一卷,顺便买一瓶矿泉水,我在这等你。”

钟倩虽然奇怪,但还是很乖巧,屁颠屁颠买了一卷纸巾递给张哲辉。张哲辉抽了一大截,将瓷碗擦了干净。细细盘在手中,倒过来。在瓷碗的地下,赫然印了几个大字。

没错,就是它。

张哲辉盘腿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将大碗放在地上,深怕稍一用力,磕碎大碗。夺过钟倩手里的矿泉水,拧开,全数倒进大碗。

大概有两三分钟,碗里的水,彻底平静下来。可钟倩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碗里的水,一直就没平静过,犹如大海般波涛汹涌,惊涛拍岸。站远点看,大碗整体就像一团水,泛起层层涟漪。

捡大漏了。

大宝斋。

陈建国拿着放大镜,身子前倾,几乎贴着大碗上,细细端详。

钱志高坐在一旁,躺在椅子上老神在在,手指夹着根烟斗粗的雪茄。十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道。“陈老,看完了没?”

陈建国收起放大镜,扭了扭腰,挪向椅子,瞟了张哲辉一眼,眼神中满是嫉妒。沉吟道。“这大碗是唐代莲釉画押款瓷碗,官窑出来的,确定是真品无疑。”

钱志高将雪茄搁在烟灰缸上,只要不抽,过一会儿雪茄自动就会熄灭,下次还可以继续接着抽。“张老弟运气是没的说,这碗你多少钱弄来的啊?”

“嘿嘿!”

张哲辉查过资料,唐代的莲釉画押款瓷碗,而且还是官窑。价格肯定低不了,少说也得好几十万吧!运气来了,想不赚钱都难。这瓷碗放在老婆婆手里,迟早磕碎了,自己淘来转手卖出去,怎么说,也算是为国家保护文物的事业做了一大贡献吧!

“就花了一百块。”

陈建国闻言,双目欲裂,心里那个嫉妒啊!怎么自己就没碰到这么好的运气?钱志高给自己斟了杯铁观音。“陈老,这碗价值多少?”

“这个……”

“张老弟也不是外人,多少钱直接说吧!”

陈建国瘪了瘪嘴,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有气无力道。“三个月前,福建出土了一件跟这一样的碗,卖了八十万。”他在大宝斋,一年的薪水也才二十万,加提成。张哲辉随便捡个漏,就抵的上他好几年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张哲辉也知道莲釉画押款瓷碗的价值,不过,由陈老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吓了一跳。八十万啊!就这一个破碗,足以在他老家县城买套房子,再娶个漂亮的小媳妇了。

“张老弟你行啊!”

一百块钱换了八十万,真是比捡钱还轻松,饶是钱志高也有些动容。

“这样吧!我给你凑个整数,一百万,你把这碗就放店里了。等以后有拍卖的时候,我找俩托儿起起哄,估计能卖到一百二三十万。”

一旁陈建国脸色极为难堪,钱志高虽然豪爽,可对他也从来没这么豪爽过啊?一下让出二十万的利润,按照惯例,这价格应该是往下压才对吧?也是泰国局势不稳,钱志高闲着也是闲着,这两天常跑店铺来玩。

假如钱志高不在场,最多五十万,陈建国就能把它拿下。

没有人不喜欢钱,贪过头就不好了,钱志高钱再多,也不是飞来的。他对自己这么好,肯定是有预谋的。张建瑞不想欠他太多人情,忙起身摆手道。“陈哥说八十万就八十万,多一分我也不能再要了。”

自己刚来大宝斋,一点业绩都没有,完了第一天上班就砸坏桌子,又矿工。现在捡这么大个漏子,张哲辉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钱志高拿去拍卖,得请人工,拍卖场还要抽取百分之几的费用,钱志高压根赚不到什么钱。他对自己的好,张哲辉都记在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好好干,给大宝斋多带来点利益,比说什么都强。

钱志高也没再劝,爽爽快快给张哲辉银行卡转了八十万过去,一个八后面跟着五个零,一旁陈建国揪心的酸。

三人又闲聊了会儿,饭点前,钱志高先一步离去,留下张哲辉跟陈建国,大眼瞪小眼。捱到中午,张哲辉终于忍不住,持银行卡跑到取款机。看着屏幕上一字后面跟着六个零,激动的连续数了七八遍,深怕自己数学不过关。

八十万是卖碗的钱,另外二十万是钱志高事先支付的一年薪水。张哲辉取出卡,在银行前边花坛边坐了大半天,。心里盘算着,这笔钱该怎么用。

钟倩的羊脂白玉是自己弄毁了的,所以她治疗白血病所需要用到的费用,张哲辉已经定主意一律承担。他查过了,治疗白血病分为三种,一种是化疗,一种是直接换骨髓,最后就是用中药慢慢调理。

所需要用到的费用,差不多在二十万到一百万之间,而要治好白血病所需要的时间,在三到六年。

三到六年的时间,足以张哲辉再赚出一个百万来。

思考再三,张哲辉做出了决定,他去银行汇了七十万给父亲张有田。其中十五万还给大姐夫胖子,五万是爹妈的棺材本。另外五十万,就当存在爹妈那,万一以后混不下去了,有五十万在老家县城也能过的很好。

“爸。”

张哲辉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张有田沧桑的声音。“是小辉啊!前两天你母亲还吵吵要给你电话听听你的声音呢!今年过年回来一趟吧!你出去到现在有三年没回家了,你妈想你。”

张有田又何尝不想念自己的儿子。

张哲辉爹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母亲不太会说话,每次通电话,就在一旁听声音,偶尔插上两句,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话。“小辉,你吃饭了没有?北方天气冷,多穿着点儿。不要累着自己,多注意休息。赚不到钱就回来吧!一家人在一块,健健,平平安安就好。”

听到父亲的声音,张哲辉有些哽咽,他何尝不想回家。特别是逢年过节时,一个人孤零零,呆在空荡荡的房子,一觉睡到大亮。起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属于这里。

眨了眨眼睛,张哲辉声音稍显得沙哑,低沉。“爸,过年回去,我一定回去。爸,什么时候您有空去县里看下,我刚给您汇了五十万过去。您拿十五万还姐夫,剩下的您就拿着,那几田地也别做了,承包给别人吧!儿子现在赚钱了,以后您二老享享清福就好。”

五十万?

张有田惊呆了,辛苦了一辈子,除了把孩子培养成人之外,累死累活就攒了五万块钱。“孩子你没干傻事吧?穷点都没关系,犯法的事情咱千万不能做。”

“爸,您说什么呢!那钱是您儿子正儿八经赚来的,您可劲用,放心用就是了,儿子有分寸。”

张哲辉庆幸自己没跟爸妈说自己在外边搞古玩,没准儿二老听了,还以为自己是盗墓的呢!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听张哲辉这么说,张有田才松了口气,心头狂喜。“儿子有出息了,你上次说的总经理,现在当上了吧?”

张哲辉不无尴尬,重重点头嗯了一声。他也不想欺骗家人,为了避免二老担心,也只能撒谎了。

“那就好,那就好。”

电话那头,张有田连连点头,老脸笑开了花儿。儿子终于有出息了,再也不用像自己,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

老张家穷,张家村四面环山,也没几地。也就是这几年国家政策好,二老才攒了五万块钱。

张哲辉从小就聪明过人,高中考了不少分,家里没钱,张哲辉没念成大学,早早出去工。二老心里过意不去,也没说,藏在心里,闷头干活。这几年来,国家政策好,他们把村头二懒子的地也包过来一块做,希望能多攒点钱,将来给张哲辉娶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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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闹笑话

这年头,城里嫁娶都要男方有车有房。

他老张家就一个破瓦房,三十多年,逢雨天家里就发大水。车子也有,屋檐下还有个独轮,木头都朽了。

他们这条件,想给张哲辉娶个媳妇还真难。

每当看到村子里跟张哲辉同龄的那几个人,领着孩子去田埂地头放牛时,二老心里很不是滋味。觉着愧对孩子,现在好了,孩子有出息了,媳妇的事儿,也该办了。

“你妈那人闲不住,也种的不多,城里买的米贵,又不好吃。爸还有点事儿,以后再跟你聊哈!那五十万我给你攒着,过年回来给你讨个媳妇。挂了哈!”

快过年,农闲,没什么事儿干。这段时间盖房子的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儿子还年轻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钱,其他书友正在看:。

张有田电话挂的匆忙,三楼匠人催他搬砖上去,砌墙的砖用完了。大冷的天,张有田光着膀子,脖子上系着一条破了几个大洞的毛巾,他蹲在地上,把砖块叠放在架子里。

一担架子一百块砖,两百来斤,张有田担起来,蹭蹭蹭就往三楼登了上去。儿子有出息,做父亲的干活儿都有劲儿。

冬天担砖不算什么,张家村四面环山,没什么地。为了赚钱,农忙时,天没亮二老就起了床,翻了七八里山路,到隔壁村帮助人摘冬瓜。

冬瓜小的一个六七十斤,大的能上一百二三,浑身又长满了扎人的毛刺,收获的季节,阳光能热死人。就这样,两人加起来一天才一百块钱,得抗近两百多个冬瓜上车。

张哲辉摸出根烟,刁在嘴里点燃,烟雾缭绕中,眼眶变得湿润,噙满了泪花儿。“妈的!熏到眼睛了。”

张哲辉踩灭烟蒂,正准备找个地方吃饭,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张哲辉以为是父亲忙完了,想自己,就又过来了。接通电话,嘴巴张开,刚准备喊爸。电话里传来呜呜哭声,是钟倩。

钟倩瘫在地上,泣不成声。“辉,辉哥,你快过来吧!我,我在医院,爷爷快不行了,呜呜……”

张哲辉脑袋一蒙,挂了电话,跑到马路拦了一辆的士,跳上车。“师父去医院,快点的。”

几天相处下来,张哲辉跟慈善的钟老,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看着钟老就想起自己的爷爷,记得在高中念书时,爷爷经常偷偷塞钱给他,怕孙子没钱在外面吃苦。

他爷爷很喜欢牌九,为了省钱,自从张哲辉上了高中之后,就再也没碰过牌九。后来,因为一场病,死了。

那一年,父亲哭昏过去,妈妈跪在棺材前,哭的喘不过气来。张哲辉也是眼睛袖肿了好些天,每每想起,总是忍不住落泪。

爷爷一辈子不容易,年轻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老人家一辈子独身,一把屎一把尿把几个孩子拉扯大,吃尽了苦头。

张哲辉还想着等自己毕业后,赚钱好孝敬老人家,让爷爷享受几年清福。

子欲养而亲不待。

张哲辉刚出来那年,爷爷得病去世了。

在张哲辉眼中,钟老就是他的爷爷。

俗话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老人家不赖床,这两天张哲辉住在钟老家,恶补史学资料,研究各种古玩,常常到半夜才睡觉。钟老每天晚上都会起来熬一锅黑米粥,端给张哲辉,让他补补神。

每天早上,张哲辉上班之前,又会早早张罗好一桌子早餐,让张哲辉吃饱喝足,才去上班。这么贴心的老人,是个人都会感动。

“钟老,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经历过不少风雨,上辈子都不容易。钟倩哭的太凶,说话断断续续的,电话里说不清楚。张哲辉也不知道钟老怎么了,估计是身体不舒服,钟老儿子去的早,白发人送黑发人,孙女又查出患有艾滋病。老人心态再好,也经受不住击,现在终于病倒了。

乞求老天,不要是什么大病才好。

张哲辉真恨不得自己是个医生该多好。

当年爷爷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经常挨饿,老了得了胃病,去医院做了三次大手术,割了一截肠子,其他书友正在看:。后面因为肠梗塞,就那么去了。那时候,张哲辉咬烂了嘴唇,真恨不得人生能够重来一次,自己去学医术就好了。

人生最无奈的事儿,就是眼睁睁看着身边最亲近的人患了病,自己在一旁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医院。

雪白的墙壁,透着冰凉。

钟老躺在担架上,靠着墙壁,浑身血迹斑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半点血色。气若游丝,突然,又会急促的喘着粗气,嘴角,一块块血块溢出。这摸样一看就是被人殴所制。

钟倩跪在地上,抱着穿白褂子大夫的脚,连连磕头,苦苦哀求。“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我爷爷吧!救救他吧!”

医生姓刘,叫刘永昌,是钟老的主治医师,也是医院的主任。

他推开钟倩,脸色极为难堪。“你没钱,我也没办法,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凑钱吧!老人家不能再拖延了。你再这样,我只能叫保安把你们先送外边去了。”

医院生意从来就差不了,旁边一群人看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指责他们医院狠心,没交钱就不给看病,这不是要眼睁睁看着老人死嘛!

“倩倩,你快起来。”

张哲辉跑进医院,见钟倩跪在地板上,哭成泪人儿,忙上前将她拽了起来。这时,才看到一旁墙角下的钟老,奄奄一息,躺在担架上,像是已经断气。“钟,钟老他怎么了?”

钟倩发丝凌乱,跟泪水混迹一块,紧紧粘在脸上。见张哲辉来了,忙扑上前,两手揪着张哲辉的臂膀,拽着他。“辉哥你带钱了吗?快借点钱给我,先给爷爷交手术费。”

“需要多少?”

见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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