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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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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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天山剑派执法长老按理说也没怕过谁,但事态非常,加之这凶手神鬼难测,他大有可能还真不够那凶手看的。

郡主扫视了四周一眼:“各位朋友,不知有谁愿与段小七同行?”

“这……”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是犹豫之色。

钟舒曼一阵鄙夷,暗忖你们这些所谓的英雄豪杰平时一个个都是气派极大、耀武扬威,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全部当缩头乌龟了呢?

当然,不怕死的人也不是没有,交头接耳了片刻,终于还是有人站了出来:“在下愿与段长老同行。”

众人转过头一看,这人竟是高乘风。

郡主大声叫好:“高场主愿为我效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高乘风拱手道:“已有两位朋友在我夕岚马场遇害,在下若不能找出凶手,只怕郡主来年也不会再光顾马场了,何况我马场也有各位未曾买走的良驹宝马,我和段长老日夜兼程,速度可能也比大家快些。”

众人纷纷点头,他说的确实是个理。

这时候终于叫张赫心跳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郡主把手缓缓放在自己的高高束起的头发上,轻轻的抽动发簪,取下来一支闪闪发光的女子金钗。

这一刻,全场安静,所有人都望向金钗。

郡主沉声道:“这支金钗乃是一枚信物,你们把它带上,到了东北关的时候交于守城的扬武将军嫣红,把这里的情况告之嫣红将军,让她派遣一支部队前来接我回京,另外让她派遣士兵陪同你二人前往天马镇调查棺材线索……”

郡主后面交代的什么,张赫根本就没听见,因为他终于看到了这最为重要的线索——金钗

他现在才不得不佩服君若见的厉害,君兄果然诚不欺我也,这里不但有30000两黄金,而且也确实有金钗,问题就是这个债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应该怎么去收?

望着段小七和高乘风打马远去,张赫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这枚金钗已经被带走,要使用怎样的方法才能让它回来呢?

这实在是个棘手的事情,可惜的是现在偏偏不能离开夕岚马场,按照高乘风的提议,有嫌疑的人全都得搬进听涛小筑。

听涛小筑,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多么让人遐想联翩。

可是关外的大草原哪来的“涛”可听呢?

这当然是有的,因为当夜晚来临,露珠挂满了草尖,清风掠过草原,一波又一波的青草就会发出类似海浪的声音,一种足够让人听得入迷的悦耳声音,就像风铃一样,就像往事一样,所以这里就被称为听涛小筑。

这当然是一个清幽的大院,院中央的水榭亭楼共分七层,郡主自然住在最顶层,登高望远、意境辽阔。

其他人分住各层,外围有一百多名卫兵守护,不得不说凶手若再来行刺,想做到无声无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这也让张赫度过了有史以来最为无聊的一天,因为除了这栋楼哪里也去不了。

夜又深沉。

这是一个黑沉沉的暗夜,虽夜空几近无法看见的迷蒙程度,但也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一盏烛火安静的燃烧在五层亭台边,烛光映亮了张赫和钟舒曼的脸,两人都相对无言,但并非真正的无话可说,而是夜空中响起了阵阵笛声,两人都不禁听得入神。

钟舒曼赞叹道:“这笛声好象和普通的笛子吹出来的声音不一样。”

张赫道:“这是羌笛。”

“羌笛?”钟舒曼好奇道。

“嗯”张赫点点头,道:“这是一种用油竹做成的笛子,有的还是用动物的腿骨做成,既可以当乐器演奏,又可以当马鞭用,所以它又叫‘吹鞭’,多产于中原大陆的西北部,古代羌族征战的时候,这种笛子多出现在战场的大营间……”

钟舒曼这次并没有惊叹于张赫的“各种知道”,因为这笛声是从七楼传出来的,估计多是郡主在吹奏。

张赫望着夜空也有些出神:“这种笛子吹出来的声音确实跟普通笛子不一样,它的声音清脆明亮,动人心魄,常常夹杂着一种轻柔的悲凉之感,就像战场上大战之后的荒凉……”

钟舒曼没有再问了,张赫也没有再解释了,因为七楼已经有人在轻歌,歌声配着这笛声于夜空中飘扬,其词曲结合在一起,不但显得虚幻迷离,而且夹杂着一种让人难以自已的伤感:

“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如此轻柔的羌笛声音,为何配以这样另类的词?

钟舒曼显得极为不理解,但张赫却喃喃道:“郡主莫非是西北之士、羌族之后?镇东将军是不是昔年率军在西北地区征战过……”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这时候笛声歌声同时中断,他和钟舒曼都听到了“嘭”的一声轻响,好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象又是从七层传来的。

又出事了?两人对望了一眼,起身迅速朝七层发足狂奔。

第两百二十九章请君入瓮

第两百二十九章请君入瓮

阁楼的七层显得很空旷,四周除了遮阳的纱帐和休憩的小桌外,几乎没有任何摆设。

作为一个代表皇家朝廷的郡主,这样的生活设施确实是寒掺了一点,当然,不知是郡主本人的意思还是马场确实设施简陋。

如果真要推测的话,后者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夕岚马场远近闻名、日进斗金,接待皇亲国戚怎么可能如此寒酸?

所以张赫冲上七楼中央大厅的时候,明显愣了愣,他没想到郡主的居所这么简单,但还有让他更发怔的事情,因为郡主安安静静的站在围栏边,手中拿着的正是羌笛,身边还有两个宫女在陪伴。

不过郡主却反而先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张赫怔住,敢情不是郡主这里有事,难道是下面的楼层?下面住着裴召等人,莫非那个杀手又来行刺?

“糟糕”钟舒曼暗叫不妙,“有刺客,而且在下面。”

张赫虽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但脚步却并没有移动,因为打斗声四起,整个大院已被惊动。

而打斗声很快就在阵阵惊呼声中平息,裴召、独舞和松白苍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松白苍肩头的衣襟红了一大块。

他二人还没开口,倒是郡主先反问道:“怎么回事?”

松白苍喘息着道:“有,有刺客,幸亏裴大侠赶来,老朽才侥幸逃过一劫。”

郡主、张赫、钟舒曼俱都耸然动容,刺客竟公然夜闯防范严密的听涛小筑行刺,这已经不是胆大包天了,而是逆天。

郡主是急性子,忍不住道:“刺客长什么样?”

松白苍摇摇头:“是蒙面黑衣人,看不清楚真面目。”

郡主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有些失望:“看来这听涛小筑也不安全。”

“确实太不安全。”蓝道长也从六层楼梯走了上来,“此地已成是非之地,我建议郡主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郡主道:“哦?”

“道长怎知此地已是是非之地?”裴召反问道。

蓝道长面无表情道:“刺客凶猛,竟连松庄主的内家《松下指》都敌不过,我等岂非又是其对手?”

他的表情很奇怪,目光死死的盯着裴召。

“道长又怎知松庄主的《松下指》敌不过刺客?我正想问问,刚才刺客来袭,道长到哪儿去了?”说这话时,裴召眼睛却没有盯着蓝道长,而是看了看松白苍的肩膀,又看了看蓝道长的下身。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钟舒曼赫然一惊,她自然也看到了。

松白苍肩膀上的伤痕与昨晚梦无常后颈上的伤痕极为相似,布襟已被撕裂,伤痕乱如蚕丝,又密又多,这分明是被拂尘一类的武器所伤。

而蓝道长的道装是那种修长的袍子,这种长袍一般都掩过了靴子,但是袍子底端的边角却已被浸湿,这显然是被水打湿的。

怎么打湿的?

外面夜已深沉,露水遍地,难道道长外出过?难道松白苍是被蓝道长所伤?难道凶手就是蓝道长?

整个七层大厅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把蓝道长看着,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是处惊不乱、神色平静。

郡主忽然挥了挥手:“我已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这……”众人瞠目结舌,但既然是郡主发出的命令,所有人也不便在七层久留,纷纷告退。

钟舒曼满腹的疑云,缓缓的往五层走去。

刚一走到五层楼梯,张赫就从后面追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我有话想对你说。”

钟舒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哦?什么话?”

此刻张赫脸上的笑容就不是招牌一笑了,而是变得有些怪异。

这样的笑容钟舒曼见得多,特别是和胖子在一起的时候,看到附近有美女路过,胖子就会露出这种猥琐的微笑。

张赫的笑容现在比胖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里不方便说。”

钟舒曼又好气又好笑:“那在哪里方便?”

张赫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在你的房间里就很方便。”

他这话的声音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不小,正在下楼的蓝道长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独舞甚至很是鄙视的扫了张赫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四楼楼梯走去。

钟舒曼的脸有些发烫,但她当然是相信张赫的,于是小张同学就跟在钟舒曼身后飘啊飘的走。

听涛小筑的客房布置得很雅致,这里就不同于厢房了,房间仍然是男女有别的,男人住的房间一般都是茶几酒杯、硬椅油灯,而女人住的房间多是粉色调调,红烛锦帐。

红烛的烛火在这种幽静的房间中跳动,把床头的锦帐映得更为鲜艳,床上的被褥甚至还映着鸳鸯戏水的精美图案,此刻就没有人去感叹马场的准备周到了,而是会发现这亮光、这气氛显得格外的暧昧。

“你现在总该可以说了吧。”钟舒曼冷冷的说道。

谁知张赫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招手道:“有些话不适合在桌上说。”

饶是钟舒曼见过各种大场面,此刻还是不禁脸发烫,但她的口气还是很冷:“难不成适合在床上说?”

这句话说出来,她终于脸红了。

但张赫却不再说话,而是眯着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就看你有什么话说?”钟舒曼的胆子也不是吹出来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张赫的旁边。

但是她错了,张赫这小子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她一坐下来,张赫的手极不老实的搭在她的腰身,她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你……”钟舒曼惊呼着。

张赫一下子就将她抱住,然后顺势往床上一滚,滚入了那床鸳鸯戏水的被子中。

此时钟舒曼就不是脸发烫了,而是全身都在发烫,张赫自然也一样,甚至连冰冷的被褥都被两个人的体温浸烫,红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房间里一片漆黑,只剩下一种“沙沙沙”的声音一直在响……

但是黑暗中也有一双眼睛,这双眸子在白天看不出来,但一到了夜晚反而就显得十分明亮。

如果你仔细一看就难免毛骨悚然,因为他全身好象都溶在黑暗中的,他根本就是黑暗,只有一双鬼魂般的眼睛在飘动,眼睛的下方还有一道亮光在飘动,你若再仔细些,就会发现那是一把剑,一把杀人的利剑。

现在这把利剑就从房间门口飘进来,剑尖直指大床,床上的人好象还沉浸在男女的欢娱之中,对此根本毫无觉察。

事实上换成任何人在干张赫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不会觉察外界动静的,因为他的全副精力都集中床上人的身上。

利剑无声无息的刺了下去,这黑衣人很懂得杀人也很会杀人,他的手法虽然慢了些,却绝不会弄出动静的,也不会让床上的人有所反应。

“夺”的一声,好象啄木鸟啄木的声音响起,被褥在一剑刺杀之下果然停止了蠕动。

一切都很顺利,都很正常,都在按计划进行,但这声音明显有些不对,一个杀人老手是绝对能听得出来的,就算听不出来也肯定感觉得出来。

因为剑刺入人体后是绝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

他又一剑挥出,被褥被挑起,然后他就手足冰冷,因为被褥下本该是张赫和钟舒曼赤luo的尸体,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堆衣架,衣架上系着一根线,线一被拉动,自然就造成了被褥表面那种**女爱而形成的蠕动感。

黑暗中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我就知道你沉不住气的。”

这当然是张赫的声音。

黑衣人一转过身就看见张赫坐在衣柜上,线的另一头贴着墙壁七拐八绕了一大圈后就捏着他的手上,而钟舒曼已经把红烛给点燃了。

这竟然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

黑衣人几乎从头凉到脚,全身都被巨大的恐惧感所笼罩,于是握剑的手不禁微微一抖,张赫就忽然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我保证你一动就跑不了了。”

黑衣人果然不敢动了,张赫的话仿佛有种奇异的震慑力,但这并不是因为话的本身,也不是因为张赫的口气,而是黑衣人现在才发现一件事,张赫的观察力洞察力远比自己想象中锐利得多。

张赫这时候冒出一句话来:“你也不要急着走,因为你想走就必须闪开我们两个人的联手攻击,但只要你一还击,我就可以看出你的本门剑法。”

黑衣人默默的望着张赫,手心已经浸出了冷汗,他行刺的这柄剑是把很普通的青钢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让人看出他的本门剑法,但现在面对张赫和钟舒曼这样的劲敌,如果不用本门剑法成名武器,只怕很难脱身。

但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张赫居然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一点。

这种智力和心理上带给他的惊惧惊悚感,远比武力动手带给他的打击更具震慑力,偏偏他现在既不敢逃走,也不敢开口说话,就像钉子一样被钉死在原地了。

第两百三十章不能见光的秘密

第两百三十章不能见光的秘密

见到张赫三言两语就把黑衣人给震住,钟舒曼也是相当的佩服,刚才张赫一把抱住她钻入被子,钻进去后就只说了一句话:“外面有刺客,按我的话做。”

钟舒曼按着张赫的话做了,刺客还真就自投落网。

此刻钟舒曼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他会来行刺我们呢?”

张赫笑道:“这事说来话长。”

钟舒曼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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