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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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战国做皇帝-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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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阳,此战我劲步营伤亡如何?”上将军赵括蓦然向申阳问道。今日那战况之惨烈,曾经令赵括陡生些须心惊肉跳的感觉,劲步营六万将士可是他的宝贝疙瘩。若不是想这一战打出威风来,以彻底地激发出数十万大军的战心斗志,赵括本是舍不得让劲步营和飞骑营去做大军前锋的。

“回上将军,此战劲步营战死一千人,重伤五千人,轻伤计八千人。”申阳望了望面露关切之色的上将军赵括,略略想了想便是语气沉重地回道。

“嗯——”上将军赵括听着这伤亡的数目,心底顿时一阵刺痛袭来。虽然赵括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赵括明白那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虽然赵括清楚秦军会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但是赵括仍旧是忍不住地心痛。战死的将士们将长眠老马岭下,重伤的将士们怕是一时再也上不了战场,劲步营此战折损确实不轻。

“每逢大事要静气——”赵括心头默念着自己的座右铭,深吸一口气后便强忍着止住了心痛,身为数十万大军至统帅,赵括不得不适时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赵括装作被沙尘迷住了眼,转头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待回过头来,便对大将申阳言道:“申阳,且带本将至伤病营探视一番——”

那申阳应诺后,便拍马上前一步,带着上将军赵括一行往那劲步营的伤兵营赶去。待走到伤兵营门前,上将军赵括特意支起耳朵倾听了一会儿,竟然没有听到一声惨呼哀号,可见劲步营军纪之肃然,让赵括不由得心头一凛。

待下得马来,赵括便随着申阳步入了一处伤病的营帐,只见那木板铺上躺满了伤病,他们或断去了胳膊,或被削去了半边的面庞,或被扎得肠穿肚烂,一个个或平卧、或侧躺、或趴伏,生怕触动那恐怖的伤口。显然,这里是一处安置重伤员的伤兵营。

上将军赵括望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忙缓缓走上前去,只见眼前正是一个被砍断了胳膊的伤病,此时这伤病的伤口已被清理干净,被两层干净的麻布细心地包裹起来。望着这士卒的模样,也就是二十来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经此一战却不幸地成了独臂人。

创口处,一阵阵剧痛袭来,痛得那独臂士卒一阵阵发抖,那额头上已是渗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滚滚而落。但是这硬起的独臂士卒,硬是紧紧地咬着牙强忍着,没有呼出一声痛来。

待看到赵括和申阳两位将军,那独臂士卒登时眼前一亮,只见他忍痛猛地挺起身来,向着赵括行了个军礼,只是那军礼已经无法行得标准,因为他的右臂已经齐肘而断。

“劲步营将士,你们是英雄来日的爵位封赏,本将不会吝惜。”上将军赵括伸手重重地拍了怕那独臂士卒的肩膀,却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再阵痛他的伤口。那士卒颤抖着,竟是憋着嘴老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直到上将军赵括转身离去。

有这样体贴普通士卒的将军,还有那诱人的爵位封赏,他这本为奴隶之身、曾被人看做牲口一样的人,即使此战失去一只胳膊,他心下觉得值了。

上将军赵括和大将申阳继续在伤兵营中巡视,蓦然间,只听一阵阵压抑的呜呜声传来,赵括忙循声而去,待走到近前这才发现一个右腿血肉模糊的士卒,嘴里塞着一块麻布死命地咬着,他身旁一个随行的军中医官,正举着粗糙的陶壶,将清水向着那伤病的创口处哗啦啦地浇落。

清洗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这才让那伤兵忍不住阵阵呜咽,但为了不发出声音、为了严守夜间宿营的军纪,他死命地咬着那块麻布,以此对抗着那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上将军赵括望着那痛得满头大汗的伤兵,对其表现出的硬气,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示嘉许。随后赵括便向那医官问道:“此壶中之水,可是已经煮沸?”

“上将军。。。。。。”那医官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上将军赵括来到了身旁,他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便回道,“此水取自山泉之水,甚为清凉,冲洗创口血污,待冲洗干净后,再以炭火炙烤,以防止溃脓。”

上将军赵括接过那陶壶,往手心里倒了点水,接着火光看了一下,只见这泉水倒也清亮干净。但是毕竟是生水,其中难免会有细菌、微生物,用之冲洗创口,难保不会感染。于是赵括略略摇了摇头,便对那医官言道:“自今日起,冲洗伤口,全部用烧开后的温水,最好能再放些盐巴,滤净杂物后再用。”

上将军赵括虽然对医学之事不甚了解,但是水烧开后可减少细菌数量,以之泡成盐水冲洗伤口可减少感染的概率,这等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明白的。但赵括明白,并不代表那医官也能明白,医官一时有些愣怔,这以烧沸后的温水清洗,还要放入盐巴,到底是何道理。

但是上将军的话就是军令,这医官如同条件发射一般,便是身子一挺,朗声道:“谨遵上将军号令”

在这两千多年前的冷兵器战争时代,因为医疗条件所限,士兵重伤后死亡率很高,其主要原因之一便是没有有效的金疮药。赵括曾想过那前世里风行的云南白药,但是其配方却是弄不明白。现在能把盐水冲洗伤口发明出来,也算是一个进步了。

“通告各营,以后冲洗伤口均按此法施为,另外,各营饮水必须烧沸后再饮,禁止饮用生水”待出了伤兵营,上将军赵括又对那中军司马交代了一句。从刚才冲洗伤口的清水,赵括又联想到饮用水。若是有士兵因喝生水而拉肚子,造成战斗力锐减,那就是小阴沟里翻船了。

待步出伤兵营,上将军赵括便跨上战马,回到了中军幕府大帐,立马召来中军司马,命其将今日一战的兵员损失情况速速报来。

此战,赵军共阵亡步卒约一万两千人、骑兵约三千骑;共重伤步卒约两万人,骑兵五千骑。听着这血淋淋的数字。上将军赵括心头顿时凝重起来。

命中军司马退下后,上将军赵括便闪身出帐,做了几下扩胸的动作后,便是几记刺拳、勾拳击出,紧接着又是几下凌厉的扫踢。人言:体力的消耗乃缓释情绪的最好方法。稍稍活动了这么两下,赵括心头那种在血淋淋数字面前、在伤兵营中浸染的沉闷感、压抑感顿时消散了不少。

待赵括收住招式,便归拢着那稍显凌乱的长发,望着黑沉的夜空,喃喃道:“本将的重型床弩、霹雳炮车,也该到了吧?呜呼——白起你老匹夫,到时候再让你见识一下大杀器的威力如何。我赵军伤亡的士卒,将让你秦军以十倍、百倍的代价还回来”

此时,秦军狼山中军幕府,正是一派灯火通明。武安君白起正正饶有兴味地咀嚼着一块汁水淋漓的酱牛肉,那种醇香多汁的感觉,让他分外享受。只见武安君白起眯着眼睛细细地品味着,仿佛全身心都沉浸在那种独特的醇香中一般。

“武安君,王龁老将军正侯在帐外。。。。。。”那中军司马在白起耳边轻声言道。这中军司马跟随着白起已有多年,他自然熟悉白起的脾性。

在这种眯眼享受的状态,白起最是不耐别人的打扰。但是老将王龁风扑尘尘地赶来,显然是有今日大战的紧要军情回报,那中军司马却也不敢耽搁,因此这句话他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嗯——”武安君白起头也没有抬,便是一句交代,“进来吧”

第两百八十六章 连环

第两百八十六章 连环

第两百八十六章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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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武安君白起的这句话,那侯在帐外的老将王龁不待中军司马传唤,便抖了抖满身的灰尘,径自掀开那有些沤黑的麻布帐帘,便悄悄地踱了进去。

以往老将王龁进账,那脚步都是踩得地面咚咚地响,今日一战,秦军损失惨重,虽然完成了白起交给的诱敌深入的任务,但是老将王龁心下仍不免惴惴然。

号称天下无敌的秦军锐士,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瞧着白日间秦军苦战的那阵势,若是再退得慢上一个时辰,二十万秦军说不准便要尽数栽在赵军手里了。

正因了如此,曾无比骄傲的老将王龁,进账后竟是罕见地垂着他那苍老的头颅,只是拿着眼睛的余光瞟了两眼依旧在享受酱牛肉的白起,便沉默不语了。

“战况如何,伤亡如何,速速报来便是。”武安君白起依旧没有抬头,“噗——”地吐出一粒骨头渣子后,便是淡然地开口问道。

“武安君。。。。。。”老将王龁艰难地抬起他那沉重的头颅,心底有些发虚地望了一眼白起,嗫嚅了几下,竟是没有说出话来。狼山遇袭、老马岭对攻,一连打了两场窝囊仗,老将王龁心下大觉惭愧。

“鸟样,一场小战而已,何必如此在意”武安君白起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油渍,甩了甩手,向王龁不以为然地一笑。

白起这等淡定如闲云、沉稳如山岳的气势,登时让老将王龁胆气壮了不少。武安君就是武安君,四十余万大军的搏杀,在人家看来只是小战一场,王龁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

“武安君,王龁无能。今日一战,虽将赵军诱至老马岭外,但我大秦铁骑竟折损了一万五千骑,而其中轻骑死士竟然战死三千骑;而我大秦步卒锐士,竟足足折损了四万之多。耻辱乎——此战令我大军折损惨重,王龁请武安君降罪”王龁一口气汇报完战况,顿时面露惭色,对着白起便是躬身一揖。

那武安君白起闻言,便是皱了皱眉头,随后竟“哈哈哈——”拍案大笑起来:“老将军何罪之有,此战让赵军稍尝些甜头,将其诱到我老马岭营垒,这便是大功一件。老将军,立功了”

听白起如此说法,那老将王龁挠了挠那花白的头发,似乎明白了一些白起的苦心。此战白起给他的命令便是:先死战赵军,然后待机后撤,将赵军引到老马岭下。至于白起为何作此安排,白起未曾言,这老将王龁也未多问。

这数十年来,王龁随着白起征战近百场,可谓是每战必胜,连战连捷,以至于令山东诸侯闻风丧胆。王龁早已将白起当做战神来崇拜,他觉得白起既然没有明言,那么自有其他的考虑,自己奉命行事便是。今日一战,秦军损失惨重,令多年未曾战败的王龁大为心痛和羞惭。但此时白起既未责备,也未发火,显然是此战大略已定。

“武安君,今日遭遇的赵军前锋,甚为怪异”老将王龁老脸已经渐渐恢复了平常面色,只见他犹自忿忿不平地言道,“人言赵军乃骑射劲卒,其善射也就罢了,今日也领略过了其箭雨的厉害。然则赵军骑兵冲阵,竟然结成三角形阵法以长矛冲刺;步军攻阵,竟然结成方形大阵以长枪攒刺。就这一个看似简单的刺杀招数,便让我秦军吃尽了苦头。怪异,怪异”

“探马、斥候可曾报来,今日赵军冲阵的前锋,乃哪只部队,何人统领?”那白起微微皱了皱眉头,便开言问道。

“回武安君,已得探马密报,赵军前锋乃劲步营、飞骑营是也,其统军之将,各自唤作申阳、苗邦便是了。”王龁未作停顿,便简略地将前方谈来的军情一一道来。

“嗯——御林军劲步营、飞骑营,就是赵括那小儿这几年练出来的新军。”白起那眉头的川字猛地一缩,沉吟了一会儿,又扯着破锣嗓子沉声言道,“哼——此一战竟然杀我大秦五万余锐士,这数次请战与我大秦对攻的赵括,看来真的是有点门道,老夫先前竟有些小看他了”

“武安君,赵都邯郸国人、野人皆言赵括乃天赋奇才,王龁以为能弄出如此怪阵,能练出如此杀法的赵括,不好对付”老将王龁缓缓地摇了摇头,紧接着便道,“自那弩箭之密集而看,此番赵军带足了床弩,那赵军的床弩,竟然可射到九百步之远,不可小视也”

王龁此时还不晓得御林军的床弩是连发床弩,而仅仅是震惊于赵军床弩的射程。

“九百步。。。。。。”白起摆了摆手,便言道,“此器不足惧也,来日我秦军居高临下坚守,我投石机、床弩也能射出九百步来,若是顺得风向,一千步也不在话下”

听到此处,那老将王龁讪笑了一声,心想:嘿——自己经今日之惨败,真是有些糊涂了,竟然忘了居高临下可延伸射程之说。王龁讪笑了两声,便高高拱起双手,战志昂扬地问道:“武安君,方今之计为何,王龁愿与那赵括再战一场”

“老将军莫急,莫急。”武安君白起摆着张僵硬的四方大脸,接着字字句句地言道:“直娘贼那赵括小儿,既然被我秦军赚到这老马岭下,老夫自有把握让其有去无回。除非那赵军士卒生出翅膀来,否则这老马岭下便是那二十余万赵军葬身之地”

一语说完,再细细地品味一下,武安君白起愈发觉得自己“诱敌深入、断其粮道,围而歼之”的战术最是稳妥。照今日之战况来看,若是拉开架势在宽阔的河谷处野战,秦赵两军谁胜谁负,却也难以预料,甚至秦军失败之可能更大些。

“天赋奇才,笑话若真是天赋奇才,岂会中我诱敌深入之计?”武安君白起冷笑了数声,说话时那唾沫星喷溅而出,竟然喷得老将王龁满头满脸,“老马岭后续之战法,白起先送给老将军五个字:‘坚守以待其乱’”

“嗨”老将王龁肃然一声大喝,便拱手接令,王龁连满头脸的唾沫也来不及擦,便闪身出帐准备其坚守之要务去了。

对王龁这等百战老将而言,白起只要给出大体的方略,余下的事情便可放心交给他了。至于如何坚守,如何加固营垒,如何布置重型防御器械,自不必待白起再费心多言了。

自古以来,便有用熟不用生之说,为的便是这种省心的默契。再说,白起和王龁的默契,那可是两位当世名将心无芥蒂之默契,尤为可贵。

“中军司马,丹水大营可有消息传来?”待老将王龁走后,那白起转头向着那中军司马便是一问。此时,赵国屯驻上党之大军已过五十万之巨,老马岭这头来了二十五万,那剩下的约二十五万赵军到底去了何处,是不是正如自己所料,白起此时急需证实。

“回武安君”那中军司马忙拱手言道,“前往丹水之探马回报,今日辰时,赵国大军约莫二十余万便开始猛攻我丹水防线。据传那统军大将乃赵庄是也得蒙骜将军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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