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卧龙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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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卧龙助理-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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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绍也不好隐瞒,只得如实道:“实不瞒夫人,这个吴氏乃是益州名士吴子远的妹妹,主公纳其为妾,自然有拉拢益州士人的意思,所以得搞得风风光光点,好让益州士人脸上有光。”

“原来是这样,那两位军师,还有大兄他们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糜夫人还是有一点政治意识的,知道这其中涉及到荆州士人与益州士人的利益。

方绍耐心的说道:“这个嘛,军师他们自也是知道的,不过为大局设想,权衡再三,故也没有反对。不过夫人请放心,军师他们的默许也是有条件的,那便是主公亲口允诺,夫人正室的地位必须牢不可破,所以夫人大可不必担心。”

糜夫人微松了口气,但表情仍不是很舒服,低头喃喃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方绍对于糜夫人低落的态度有所担心,便道:“夫人呀,这件事你在主公面前时,尽量要表现的大度一点才是,总之主公心中是念着夫人的好的,只要夫人安安心心的把主公服伺好,再加上我等在外保护,夫人的地位是谁都别想撼动的。”

方绍宽慰的话只能说到这份上,糜夫人的情绪总算是好了几分,抬起头来瞧着他,惆怅的面容上勉强露出几分笑,轻声叹道:“能跟你说说话真好,先前我这心里边一直忐忑的很,现下总算是安了点。”

方绍不经间发现,糜夫人的眼角似乎已有了皱纹,若是按照推算的话,她如今年龄也不过三十,但似乎却比前几年衰老了许多,这一来是因为女人生理的原因,二来多半也是早些的年颠沛流离,历经生死,心力受到很大的摧残,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便更加容易显老。

方绍不觉想起了当初长坂坡时,那时所见的糜夫人,还是一位标致的**,一脸的光洁见不到半分岁月的痕迹,而今却已红颜渐露凋零之色,他心中也不禁生了几分怜惜。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夫人,那位张仲景神医不是随着我等一同入川么,此人医术高超,必也有那美容养生的方子,夫人也当多多呵护一下自己的身子才是。”

糜夫人一听他此言,不觉面露忧色,手抚着自己脸庞,喃喃道:“莫非我容貌老了很多么?”

当面揭穿女人变老的事实,这样不绅士的事情,方绍当然不会去做,他便只好委婉的笑道:“夫人天生丽质,哪里有半点老相,然则生老病死乃天地常理,夫人若能提早的保养自己,岂不是更好么。”

“唉你也莫要宽慰我,我也知道,近些年来我老得很快呢,只怕再过几年,我人老珠黄了,夫君他就算再念着我的好,心里边也会渐渐疏远了的。”

方绍认识糜夫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喜欢自怨自艾的性格方绍也深知,总之这女子看起来是温柔贤良,但其实却是多愁善感,心里边装很多事的女人,往往是活不长久的。

方绍只好耐着性子开导道:“夫人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人生苦短,也当及时寻乐。反正你已有二公子这位嫡子可依赖,将来之事又何须多想。”

提到二公子,糜夫人的神色一振,她忽然间往前凑了几分,一把携到了方绍的手,道:“中正,我只有阿泰这一个儿子,将来无论如何,你也要一定好好的护着他。”

糜夫人的情绪忽然间变得这般激动,而且竟还忘了礼数抓到了自己的手,方绍不由吃了一惊,但却故作淡然,将作没事似的,很自然的把手抽出来,微微一拱,笑道:“夫人放心,阿泰公子乃主公之子,夫人又这般信任绍,绍自会好好保护小公子。”

糜夫人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不合适,不觉脸畔生晕,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只低头道:“阿泰他与阿斗不一样的,中正,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才是。”

糜夫人的举动颇为怪异,方绍只道她是为刘备纳妾之事所扰,心绪有点不同寻常,故而才有这般异常的言辞与举动。

于是,方绍便正色道:“夫人放心,绍保证,只要有我在一天,必定保得小公子周全。”

糜夫人的情绪这才安了几分,微吐了一口气,浅浅笑道:“有中正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方绍好歹把糜夫人劝得心情好转了许多,而此处又是刘备州府,这般与主母独处太久,难免会授人以口舌,为了避嫌起见,方绍又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

于是,在经过近一月的筹备之后,一场盛大的婚礼在成都举行,左将军兼益州牧刘备正式纳吴氏为妾。同时,刘备下令大赏文武,并于州府中大宴三天以为作贺。

而在这一场婚事中,除了新郎之外,最为耀眼的,便是作了这场好媒的法正,而刘备为了感谢法正这位月老,还另外赏一百金,银五百金,以示荣宠与感激。

于是,法正的风头一时更盛,其府前每天都是车水马龙,有的是东州士人前来领取刘备的赏金,有的则是益州土著士人前来拉关系,也有的则是那些得罪过法正的人,忙不迭的前来赔罪,以免法正的屠刀哪一天就落到了自己的脖子。

而法正也确有国士之风,刘备给他的赏金,他一文不取,全部分赏给了东州士人,而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人,无论如何赔罪他都不肯放过。于是,在刘备纳吴氏为妾之的一个月中,便又有二十余名官员获罪,发配的发配,处决的处决。

不过,就在法正风头最盛之时,荆州士人的反击却悄然展开。

这天清晨,刘备一早起来处理公务,忽然发现自己的案上一夜之间多了数十道参劾的奏章,上到成都之官,下到边郡太守,他们参劾的对象都是治中从事彭羕,说此人滥用私权、结党谋私、贪污受贿等等,总之是各种样的罪名都有。

以刘备的见识,立刻便意识到这一次的集体参劾非同一般,再细看那些参劾之人,果然发现这些人都是出自于荆襄。

“我就知道他们没这么简单的同意了这桩婚事,他们一起联名参劾这个彭羕,我看其实是冲着法孝直来的。能想出这般手段的,定然是孔明军师了。嗯,不过孝直确实也太过张扬,也是时候借此打压一下他了。”

第一百七十章并非都是怀才不遇

第一百七十章并非都是怀才不遇

对于这个彭羕,刘备其实并未有过更深的接触,只不过当初平定益州之时,庞统与法正曾先后推荐过此人,称赞此人颇有才华。.而且此人之前得罪过刘璋,被刘璋罚为刑徒,故而刘备为了表示他的用贤之心,便将彭羕越级提拔为治中从事。

如今这么多人弹劾此人,刘备纵然知道其中必有内情,但彭羕如今官位不小,对于如何置此人,他当然不敢独断专行,故而特意将诸葛亮、庞统、法正等人一同招来,共同商议此事。

法正的表情是凝重的,显然彭羕遭弹劾这件事,的确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以他的城府,自然知道这一出好戏是谁幕后导演的,而这一出戏又是演给谁看的。

彭羕为人极为自负,这一点与法正的性格十分相似,这也是彭羕作为益州土著士人,却能成为法正知己的重要原因。

而荆州人挑了彭羕这个益州人来下手,却非直接拿东州士人动刀,显然也是想给东州士人留有颜面,这一节,法正当然也知道,但是,他却不能容忍。

一个被荣宠惯坏了的人,反而很容易会迷失了判断力,而法正现在正是这样一种状态。

看过了那些奏章之后,法正沉着脸道:“主公,正以为这些人对彭永年的弹劾有失公允。永年的性子是有些不合群,为人处事心直口快,有时难免言语刻薄,也许就是因此而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才招致这般诬蔑,主公明察秋毫,万不可轻信人言啊。”

法正辩驳之词也很巧妙,他先是主动责怪彭羕“言语刻薄”,以退为进,却是向刘备说明这彭羕被这么多人参劾,并非是因为他真的犯了法,而是因为他的不合群才惹了旁人的忌恨,进而群起“诬蔑”,三言两语,便将彭羕推到了一个无辜的境地。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孝直所言看来也无不道理,孔明、士元,不知你二位如何看待此事。”刘备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中立的位置。

庞统先是一叹,接着道:“说来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当初我向主公推荐彭永年之前,其实也只是与他谈论了一些天下之事,觉得此人颇有些见识,所以才向主公推荐。不过如今看来,彭永年的才能倒也并非当初我料想的那般出色,又因他那性格问题,所以处置公事之时个人情绪太重,多半有失公允,或许就是因此才惹了众人的不平。”

庞统的应对也很老辣,他把彭羕从性格问题巧妙的转移到能力问题上来,因刘备的用人之道,主张是‘量才委用’,那么如果彭羕的能力确实与其官职不相符的话,那自然也就有了将之贬弃的合理借口。

庞统先做铺垫,诸葛亮紧接着道:“士元言之有理。其实亮也早听闻群僚对永年多有抱怨,亮自不敢妄下结论,故而私下对其进行过多方考察,发现此人自任治中以来,所办公事,虽无大错,但也漏洞不少。而其身处高位,处置公事却如此力不从心,群僚们心怀不服也就难怪了。至于那些参劾中所提到的罪名,亮倒以为言过其实了些。”

诸葛亮这是给彭羕盖棺定论了,说的就是此人才华与官位不相符,即使不治其罪也要贬其官位。

诸葛亮和庞统在刘备心中的地位,法正当然不会不知道,他很清楚刘备如今这般荣宠自己,那是念着自己有功,念着他的东州士人将来对于北伐有可用之处,这与刘备对诸葛亮二人的信任是大不相同的。

听过那二人的一番话后,法正意识到,自己和东州士人的风头确实是遭人家的忌了,这一回人家是铁了心要打压自己的气焰。不过听那言辞口气,倒也没打算把彭羕置于死地,显然还是给自己留了面子的。

法正这下就陷入两难境地了,保彭羕还是不保?保的话,就是要公然与荆州集团作对,不保的话,他和东州集团就要自吞这苦水,而彭羕又是自己的好友,若不替他说话,将来又当如何与他交待。

法正的表情愈加的阴沉,不动声色的刘备瞧得清楚,猜想他心里边已经在向退步做倾斜,便道:“两位军师这般一提,我似乎也想起来了,上一次我曾令彭永年起草一份法令,而他交上的那份草稿,却是多有疏漏,我当时也未多在意,这时细想,此人的才能确实有些名不符实呀。”

刘备这个时候也站在了诸葛亮他们这边,毕竟他本就有打压东州士人的心,这时既然诸葛亮等人先提出来了,便正好顺势而为。

刘备这么一表态,法正便强硬不起来了,思前想后,考虑通盘大局之后,法正只得改换口气,道:“永年的才华还是有的,可能是先前长年被刘璋罚为刑徒,久不处理政事,故而才会有所疏漏,还望主公能给他一次纠正的机会。”

法正这么一表态,显然是已经服软了,那俩军师心中顿生得意。当然,他们折腾这么一气,也只是想给法正一个小小的惩诫而已,既然法正都退让了,也就没必要赶尽杀绝。

于是,诸葛亮便道:“法孝直言之有理,亮知江阳太守如今还在空缺之中,主公不如就让永年去担当此职好了,也算是让他好好历练一番,将来时机适当,再予以重用不迟。”

刘备微微点头,又向法正征求意见:“孝直,孔明军师的建议你以为如何?”

法正严肃的表情一收,淡淡一笑,道:“孔明军师的法子既通人情,又守法理,确实是最佳的办法,正完全赞同。”

见这两方臣子达成了共识,刘备也松了一口气,遂道:“好,就依诸位之意,就将彭永年调任江阳太守吧。”

次日,关于彭羕的调令便即发出,并令彭羕即日起程赴任。

这个消息在成都内外引起了不少的震动,明眼人都知道此事的目的何在,然而对于彭羕的贬官,无论是哪一方的士人,心里边都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原因无他,就是彭羕的脾气太臭,那刻薄的性情,不但惹得荆州人和益州人讨厌,就连东州人也对他不抱什么好感。

因此,除了法正之外,更无人替彭羕说情。彭羕无奈之下,只得默默的收拾行李,在一个落寞的黄昏离开了成都前往江阳赴任。

在他走的这天,前来送行的也只有法正一人,残阳染着下的官道上,只有他二人还有一名小僮,气氛显得特别的寂寞苍凉。

“唉,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彭羕总算是体会到了。”

背对着斜阳,彭羕心怀怨恨的感慨着,或许他已经忘了,他并不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世态炎凉,而上次他被刘璋发配出成都时,也是这样一个落寞的黄昏,也只有法正一人相送。

“永年,对不住了,我没能保住你。”

难得法正会主动对别人表示歉意,不过,就算是道歉之时,他也是挺胸抬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彭羕咬牙道:“这件事明显是那些荆州人故意想打压咱们,孝直,我就奇怪了,依你的性子,怎么就这样忍气吞声了。”

法正叹道:“这件事我前思后想了一番,倒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这一段时间内,我们做的确实可能也些过火了,毕竟主公起于荆州,荆州人才是主公依赖的根本,我等东州人所受的重用,已是远远超出刘璋之时,若还不满足,只能是自树敌人了。”

彭羕哼了一声,不屑道:“孝直你何必长他人威风,主公是起于荆州不错,可是若不是我等将益州献于他,此时他尚窝在荆南那片小地方,北忌曹操,东惮孙权,如何能有今日之风光。”

彭羕的抱怨之中,对刘备似有不逊,法正神色一变,道:“永年,注意你的言辞,不可对主公无礼。”

彭羕还以为法正是在做作,便是笑道:“这里只有你我,孝直你就别装了。其实无论是刘玄德,还是刘季玉,谁能让我等风光我们就忠于谁。如今刘玄德这样对咱们,孝直也当留有后路啊。我倒是想,东吴的孙仲谋听说也是个明主,咱们不妨考虑将益州”

“永年,住口”法正一语喝断了彭羕的肆言,铁青着脸,正色道:“当年我等受刘璋冷落,若非是主公,焉有今日之风光。我等受主公知遇之恩,正当竭尽全力,辅佐主公成就大业,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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