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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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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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仁吩咐留下些人帮忙救治伤员,自己便带着其余的人和张横他们一起护送岳少安朝城中行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岳少安睡的很熟,阮怜心一直将他抱在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拭擦着面上的血迹,龙小凤似乎对阮怜心并没有什么恶感,只是阮怜梦若是距离岳先生太近的话,她便忍不住怒目而视。

不过,现在特殊时期,两人虽然不对头,但俱都忍着,并不吵闹,很快,车马便来到了莫汉昌的军营,张横与莫汉昌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先散布消息说岳少安已经死了,以免回到城中再被陈光加害,而岳少安他们,却由莫汉昌带回了营地之中,再请大夫好生医治。

一连几日,岳少安都熟睡不醒,众人具是担心不已,不过好在大夫说这是正常反应,人们才放心了下来。

这几日,城中闹的鸡犬不宁,沸沸扬扬,陈光得知岳少安已死的消息后,大为宽慰,他本欲连莫汉昌一起除掉的,得知莫汉昌活着,略感美中不足,不过,即便莫汉昌没有死,也没什么,这个眼中钉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到也不着急除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最可恼的是陈亮这个废物非但没把人抓回来,还折了许多人手,不过,毕竟是亲兄弟,陈亮被废,他还是有些伤感的,但这伤感也只是一闪即逝,看着陈亮现在这般模样,陈光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自己本来一直都愁着宫中无人,既然陈亮都这样了,何不将他送入宫去,现在的他,进宫的话,连净事房的事都省去了。

但是,兄弟两个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如果想让陈亮入宫为自己办事的话,还的先把这关系弄好了才行,所以,陈光这几日一边加紧让人搜寻阮氏姐妹的下落,一边不断的跑来陈亮这里嘘寒问暖,到让陈亮有些吃惊,不知陈光要对自己怎么样,怎么突然如同变了性格一般,心中总是提心吊胆的,不过,时日长了,却也没见陈光耍什么花样,慢慢的便放心了下来,心里竟是有些感动,毕竟是亲兄弟啊,患难见真情……

第199章清醒

牛仁带来的人,现在已经都换了装束,住在岳少安的营地中,莫汉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觉的很是愧对岳少安,他与韩林等人已经来探望几次了,可是岳少安一直没有转醒。

这一天,阮怜心真小心翼翼的为岳少安擦着脸,小手却猛然被人抓住,她身子一紧,险些惊叫出来,待看清那抓着自己手的人之时,却又欢喜的说不出话来,泪水顺着面颊便流了下来。

岳少安抬手摸了摸她面上的泪痕,轻声道:“傻丫头,谁欺负你了,怎么又哭起来了?”

“不、不是的……”阮怜心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怜心是、是高兴……”

岳少安嘴唇有些干裂,轻轻一笑,别裂开了一条细细的血痕,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怜心妹妹,我口渴,帮我端碗水来好么?”

“哦,好、好……”阮怜心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急忙跑去将煮好的参汤给他端了一碗来。然后扶着他坐起,放在他的唇边要喂他。

岳少安抬起手,端住碗道:“我自己来吧。”说罢,仰起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喝完后,他将碗递给阮怜心,抹了抹嘴道:“还有么?”

“有、有的!”阮怜心急忙有盛了一碗过来,递给他道:“公子,慢些喝!”

“嗯!”岳少安答应着,但连日来昏睡,使得他缺水的厉害,现下口渴难耐如何忍受的住,就这样,一连喝了好几碗,才将碗放下,对着阮怜心笑了笑。

阮怜心心中一甜,却又心有疑虑,她顿了一下,才轻声道:“公子,怜心求你件事好么?”

岳少安靠着她的身子半躺着道:“什么事啊?”

“怜心想求公子不要责怪姐姐。”阮怜心轻声的说着,两只小手,相互捏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岳少安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怪她什么?”

阮怜心低着头道:“姐姐偷了你的暗器,才让你身陷险境,还险些丢了性命,你……”

“嗯!”岳少安还未等她说完,便点了点头言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不能轻易饶了她,要好好的惩罚一下!”

阮怜心心下一急:“公子、我……”

“我想想该怎么惩罚她!”岳少安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便实行家法,重打屁股十几下,女孩子怎么可以偷东西呢!”

阮怜心本来心中十分担心,听完之后,才知道岳少安是在开玩笑,紧张的心情一松,禁不住,轻笑道:“公子便是这般让人紧张,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说笑,就连那日重伤危险之时,都能说笑的出来,怜心当真是服你了……”

“那日?”岳少安抬头道:“我睡了几日了?”

“已经有些天了……”阮怜心正与岳少安说着话,忽然,帐外传来了龙小凤的声音,只听她道:“阮怜梦,岳先生怎么样了,你站在门口作甚?”

“没、没什么……他醒了,你快进去看他吧。”阮怜梦说着,面色一红,跑了出去。

龙小凤疑惑的看了看她的背影,心中奇怪,什么时候她和自己说话,也会脸红了。龙小凤那里知晓,阮怜梦方才在此处站立着,早已经将岳少安和妹妹的话听了个真切,此时被她撞见,想起岳少安说打屁股的事,所以,才忍不住面色羞红。

看着阮怜梦离开,龙小凤迈步行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烧鸡和一壶酒道:“那大夫,说的还真准,他说岳先生今日会醒,便真的醒了,呵呵……”说着,她将烧鸡和酒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来到床边道:“岳先生,你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吃的来,吃些吧!”

岳少安当真是饿了,看着那烧鸡便欲让龙小凤拿过来,阮怜心却拦住他道:“公子,你刚刚醒来,怎能吃这些腥腻之物,身体会受不了的。”

说罢,她略带歉意的看着龙小凤道:“小凤姐姐,这些还是晚上给公子吃吧,我们先给他弄些素食,你看可好?”

龙小凤向来对阮怜心没什么恶感,便点了点头道:“怜心,你看着办吧,这个我也不懂。”

岳少安无奈道:“那酒拿来我喝些总成吧?”

“不行!”阮怜心一把将酒壶提起来道:“伤口没好之前不许喝酒。”

岳少安双眼盯着酒壶,面色一苦道:“怜心妹妹……”

“公子,听话……”阮怜心将他扶着躺好道:“怜心给你弄吃的,现在喝酒对伤口不好。”

岳少安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却听帐外牛仁哈哈大笑着行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听说岳大哥醒了?身体怎么样了?”

岳少安让阮怜心再次将他扶了起来道:“老牛兄弟,你来了,这次多亏了你,岳少安不知该如何感谢,大恩不言谢,容岳少安日后再报。”

“岳大哥这是那里的话?”牛仁笑着揪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道:“既然是兄弟,便不说这见外的话,要说谢,也当是我谢你,那日在逍遥镇若不是岳大哥,我老牛早就没有命在了,那还有今天……”

“岳兄弟!哈哈……”张横闻讯也急忙赶了过来,一进帐便笑着道:“这老牛的速度够快的啊,比我来的都早。”

老牛站起身,拍了拍张横的肩膀道:“老张,昨日你欠我的酒还没还呢,今日岳大哥醒了,有他做主,我看你还不还。”

“唉……”张横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摇了摇头道:“这老牛还当真是属牛的,我张横掰手腕从来就没输过人,连那老黑都不是对手,那知道却就是赢不了他,昨夜一连输了十次,欠下十坛子酒,我这身上的银子啊,连买酒都不够咯……”

“哈哈……”三人哄声大笑,就连阮怜心也是小手掩口笑个不停,龙小凤笑了笑道:“岳先生,那我便先出去了,高崇和卓岩一直担心你呢,这几日他们都没睡好,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醒了过来,我先去通知他们去。”

阮怜心道:“小凤姐姐,还是我去吧,你这几日不是也没睡好吗?”

龙小凤回头道:“怜心,你便别说我了,最没睡好的是你吧……”

“好了,你们就别争了,让卫兵去吧!”张横笑着道:“你们都去补补觉去吧,岳兄弟这里有我和老牛在便好了。”

两女同时看向了岳少安,岳少安点了点头道:“你们都去吧,待会这里人杂,让老牛和张大哥陪着就好了。”

阮怜心点了点头,她也知晓岳少安醒来的消息传出去的话,肯定有很多人前来探望,她们两个女子在场,却是有些不方便。

她将枕头垫在岳少安身后,让他放好后,轻声道:“公子,那我们便先出去了,我们去给你准备些吃食来,待会儿让人给你送来。”

“嗯!”岳少安点了点头,阮怜心便站起身来,拉着龙小凤行了出去。

待两女离去后,牛仁凑上前来道:“岳大哥,我一直以为那两位双生女子是你的夫人呢,敢情不是?什么时候收入房中啊?”

张横笑道:“你怎知道岳兄弟没有收呢?”

牛仁一愣,随即与张横对视一笑,两人同时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点了点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岳少安看着两人笑道:“好了,不要乱说,这关系到人家女子的名节,便不要说笑了。”

两人点了点头,张横收起了笑容,看着岳少安狠声道:“岳兄弟,现在你醒了,拿个主意吧,我们什么时候去收拾陈光,替兄弟们报仇?”

牛仁也道:“岳大哥,你说吧,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们随时听命。”

岳少安双眼一眯,凝眉道:“此事定然要做的,我定要亲手取了他的狗头,给兄弟们报仇。”说罢,他顿了一下,缓缓道:“待我伤好之时,便是他毙命之日——”

牛仁和张横默不作声,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隔了一会儿,高崇和卓岩赶了过来,恍如生离死别般的几日,让两个人又成长的许多,和岳先生之间的情感也坚定了许多,在他们眼中,岳先生这个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的先生,却比任何人都值得尊敬。

之后,岳少安的营帐一下字多起了人来,那些逃过一劫的兵士们一个个先后赶来,这一仗下来,这个年轻的都头,震憾着每一个人的心,虽然,他那日说的不吃亏之言没有做到,他们在陈光这里吃了大亏,但是,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些,他们只知道,在他们最危险的时候,是他冲杀在前,在即将绝望的时候,是他的人来救了自己,这个都头,值得大家为他去卖命,因为他是自己人,有这一点,就够了。

看着一个个活下来的兄弟,张横也是感慨颇多,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心情,他便拿老黑那日将岳少安的戏言当真之事,说起事来,弄的大家哈哈大笑,而老黑却是挠了挠头,憨憨笑道:“当时我吓坏了……”

这句话,听的岳少安一阵的感动,面对那么多冲杀上前的流寇,他没有害怕,却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吓坏了”,兵士如此,夫复何求啊。

第200章深夜入帐

岳少安的帐中门庭若市,人们来了一波又一波,最后来的是莫汉昌,他带着手下的几个都头一起来的,韩林一见着岳少安,便是深深的一躬,对于自己对岳少安的误会,他是自责不已,而对陈光的痛恨却又加深了一层。

莫汉昌也为那天的事和岳少安道了歉。大家都是堂堂男子,话只要说出来,便没什么了。岳少安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对莫汉昌等人甚是热情,但岳少安越是这样,却越让他们觉的愧疚。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人才渐渐的少了下来,阮怜心给岳少安准备了些吃的,看着他吃完后,就退了出去。张横和牛仁也相继离开,最后帐中只剩下了岳少安一人。

夜已深,众人都怕打扰到岳少安休息,老黑更是亲自来门口到了卫兵,谁也不让进来。

一阵日没有见人影的阮怜梦此时却悄悄的来到了门前,看着一个前来探望岳少安而被老黑赶走的人后,她咬了咬唇,忽地,想出来一个办法。

她褪去自己的长裙,将衣服挂在了一根木杆上,立于岳少安帐前不远处,然后,自己悄悄饶到帐边,伸手朝着衣服那里丢去一块石头。

老黑闻声一望,看到了衣服,但天色太暗,看不真切,还以为是个人影,便喝问道:“是谁?”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老黑皱了皱眉头,便和另一个卫兵提刀行了过去,老黑瞧清楚之后,奇道:“怎么会有一件女子的衣服?”

另一个卫兵,看了看道:“这衣服我见过,今日好像是怜心姑娘穿着的,应当是脏了,她洗了放在这里晾干吧!”

老黑点了点头道:“哦,那便没事了,盯着点,别让怜心姑娘的衣服被风吹走。”

“嗯!”两人说着,便又行了回去。

然而,阮怜梦却已经抓住这个空档,钻入了帐中。她想来看看岳少安,但是白日里人太多,抹不开面子,所以,想等人都走了之后再进来,本来阮怜心在之时,她大可以过来,可岳少安之前在阮怜心面前说要打她的屁股,这让她有些羞于面对妹妹。

她进入岳少安的帐中,抬眼一瞧,只见自己所处的是外帐,平日里处理公务用的,而岳少安还在里面卧榻用的帐中。便轻举莲步朝里面行去。

岳少安此时双眼望着帐顶,身如火烧,体内如焚,胯间长物更是昂然耸立,今日喝的参汤太多,这大补之物,却是有些难以消受,正值难受之际,忽听外面好像有动静,禁不住问道:“是谁?”

阮怜梦身形一顿,轻声道:“岳少安,你睡了么?”

“还没有,是怜梦么?”岳少安一听声音,便知是阮怜梦,虽然他们两个容貌和声音别无二致,但是对于岳少安来说却是很好分辨的,因为阮怜心断不会这般直呼他的名字。

“我能进来么?”阮怜梦又道。

岳少安听着有些奇怪,她今日怎么会如此的客气了,以前在客栈之时不是说来就来么,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道:“进来吧!”

阮怜梦缓步而进,一如帐中,岳少安猛然双眼圆睁,鼻血横流。那参汤本来就使他气血旺盛,此时,阮怜梦的长裙已经为了吸引老黑他们的注意而留在了外面,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小衣,柔嫩的香肩和光滑的小腿全都裸露在外,饱满的酥胸在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傲人非常。

看着岳少安直勾勾的眼神,阮怜梦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进来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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