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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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 第6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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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又问了几句,羌人士兵回答得吞吞吐吐,刘正心中着急,不再问他,回头对任平道:“既然你已问过,你来告诉我谷口情况。”

任平走到一块大石前,摆下几块石头,对刘正说:“这里就是谷口,目前谷口约有一千士兵,分为两个驻兵点。”

任平又用两块小石头放在大石两边,“这就是两个驻军点,和地图上完全一样,一南一北,相距十五里,各驻兵五百人,他们是用信鹰与河西进行联系。”

“信鹰在哪里?”刘正沉声问道,这是他最关注的问题。

“巡哨说,鹰奴都住在北面营盘。”

刘正沉思片刻道:“我们必须分兵两路,我率一半弟兄去北营盘,你负责夺取南营盘,同时动手,要又快又狠,斩尽杀绝!”

任平点点头又问:“几时动手?”

刘正看了看月色,“现在大概是一更时分,我率军从后山攀过去,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们三更时分同时动手!”

任平笑道:“三更时分正是大多数人起夜之时,不如四更动手,我觉得更有把握。”

刘正明白任平的意思,其实是给自己多了一点时间,毕竟悬崖峭壁十分难行,要走十五里并不容易,他想了想,便欣然答应了,“那就改在四更动手!”

两人随即分兵,刘正带三百人向谷口外围奔去,而任平则率两百人悄悄向谷口内摸去。

。。。。。。。。

大斗拔谷是祁连山绵延千里中的一处东南断谷,形成了一条从河西通往陇西河湟的捷径,这里海拔三千五百米,山峰上终年积雪,断谷长约百里,呈北宽南窄之势,其中南面数十里最为狭窄险峻,山谷仅宽十余丈,险隘深邃,峡谷两侧奇峰耸立,峭壁突兀,怪石森然,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大斗拔谷属于河西军管辖,最早这里部署了一千汉军,但就在去年夏天,合肥激战正酣之时,河西内部实施了驻防大调整,一万汉军被调到北面的敦煌郡和南面的武威郡,而张掖、酒泉和居延三郡则由两万羌氐军队驻防。

大斗拔谷驻军也在换防之列,原来的一千汉军被调走,换成一千羌兵,羌兵和氐兵名义也是汉军,但他们却只听从马超的命令,并不理睬长安军令。

这也是当年留下的一个隐患,汉军在进攻陇西及河湟时,彻底击溃了羌人和氐人,又将他们与汉民混居,转为农耕,又将一些坚决不肯改为农耕的部落迁往青海高原,使得原来的羌氐部落在以后的几年中不断缩小并消亡。

而河西的羌人和氐人,刘璟当时担心改变幅度太大,会引起灵州羌人和关内匈奴人的反击,所以保留了原来的部落,没有像陇西和河湟那样进行农耕改造,这便使得河西的羌人和氐人只是表面上臣服于汉国。

而在羌兵参与攻打匈奴人之后,尤其居延海匈奴人被剿灭,所涉及的利益分配引发了河西羌人和氐人的强烈不满,几大部落酋长开始商议自立,与企图恢复西凉的马超达成了一致。

大斗拔谷内部署的一千羌兵便是马超的直属军,用信鹰与张掖城进行联系,不过此时由于马超还没有公开举兵自立,大斗拔谷内的防御并不是特别森严,没有进入战时状态,只是和平常一样的驻守,定时换岗换哨,哨兵并不多,军纪也不够森严,比如失踪了一名哨兵,却没有引起守军足够的警惕。

任平率领两百士兵一路疾奔,先后拔掉了两座岗哨,渐渐靠近了驻军军营。

南面的军营位于一处山谷隘口内,山脚是数十顶营帐,山腰处有一座军堡,山脚有任何动静,军堡内会立刻发现,然后举烽火通知北面的军营,再由北面的军营放信鹰通知张掖城。

鹰击军在距离山谷隘口数百步外埋伏起来,等待约定时间来临,任平则观察着四周地形,这里的地形和他们出发前看到了沙盘地形基本一致,但有些细节沙盘上却没有显示。

比如山谷口装有粗大的木栅栏,几名士兵在栅栏内来回巡逻,这主要是防止猛兽侵袭,大斗拔谷内的野狼、豹以及其他猛兽极多,威胁着往来商旅的安全,同时对驻防士兵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就像他们发现失踪了一名哨兵,第一个反应便是被猛兽袭击了,这在山谷内是常事,他们也不太放在心上。

任平观察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他召来几名部将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即带领五十人从侧面向半山腰的军堡迂回而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山谷内始终保持着沉寂,眼看快要到四更时分,这时正是夜晚人们睡得最深的时候,山谷万籁寂静,连夜间活动的枭鸟也不见了踪影。

任平带领五十名手下已经攀到军营后面的悬崖峭壁上,距离山腰处的军堡只有十余丈,任平凝视着军堡顶上的一个黑影,那是一名躲在角落里用军毯裹着身体沉睡的士兵,军堡顶上就是烽遂,这里必须有士兵站岗。

只是现在并不是战时,只是平时的放哨,士兵们都没有警惕,站岗的士兵自然熬不住困意,躲在角落里睡着了。

任平摆摆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慢慢举起手弩,对准了十几丈的黑影,这种手弩是斥候专用,大小不足正常军弩的一半,十分轻便,可以单手发射,杀伤射程只有三十步,弩箭长四寸,箭尖涂有剧毒,见血封喉,是伏击暗哨的最佳武器。

‘咔!’的一声轻响,短小的弩箭如闪电般射出,正中侧睡士兵的脖子,士兵一声闷哼,抽搐两下,即刻丧命。

这时,任平又一摆手,十几根绳索抛了下去,五十名士兵成串向下攀爬,一个个敏捷如猿猴般跳上了军堡顶端。

他们取出竹管,向军堡顶层吹入大量迷烟,片刻,十几名士兵踢开窗子钻了进去,很快便杀死了顶层内的守兵,他们如法炮制,不多时便将三层军堡内的士兵全部杀死,包括一名军侯和几名屯长。

就在这时,远方忽然出现火光,隐隐有喊杀声传来,那时北方的军营爆发激战了,任平当机立断,一根火箭射了出去,这是出击的信号,山脚下埋伏的一百五十名士兵一跃而出,向山坳的栅栏处奔去。

羌人为了防止野狼和猛兽侵袭,选择了一处山坳驻营,并在山坳口安扎了粗大的木栅栏,这样一来,确实可以有效防御猛兽夜袭。

但凡事有利有弊,这种扎营却使驻兵容易被敌军堵在山坳内,任平正是利用了敌军大营的这个弱点,偷袭了山腰处的军堡,使汉军获得了居高临下的优势。

五十名士兵都背着火油皮袋,他们纷纷取下皮袋,将火油向山脚下的大营喷洒而去,数支火把扔下了山坳,山坳军营内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第988章河西撤民

羌人士兵在沉睡中被大火惊醒,士兵们拼命逃出营帐,争先恐怕向山坳口奔去,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穿盔甲,也来不及携带兵器,甚至还有很多人光着脚。

此时大火已经笼罩了一半的大营,浓烟滚滚,火势迅速蔓延,数百士兵除了逃出山坳外,再没有任何出路。

但就在营栅前,一百五十名鹰击军士兵举起了弓弩,他们分为三排,依次排列,将山坳口堵死,冰冷的箭矢对准了向营栅处逃来的羌人士兵,一名汉军将领低喝一声,“第一排射!”

五十支箭骤然射出,疾速飞向正奔逃而来的羌人,黑夜中羌人士兵措不及防,纷纷被射倒在地,这时第一排汉军士兵迅速蹲下装箭,第二排士兵扳动悬刀,又是五十支弩箭闪电般射向敌军,紧接着第三排士兵举弩射出。

汉军士兵动作迅速准确,一连三轮四百五十支箭在最短时间内射向敌军,杀伤力极大,两百余名羌人士兵被射倒,尸体堆满了山坳口。

山坳哭喊震天,里面是熊熊烈火,外面是夺命之箭,羌人士兵进退不能,无数人丧身火海,很多人举起双手,哭喊着投降向山坳奔来,恳求饶命,但汉军却毫不留情,密集箭矢无情地将他们射杀。

头顶上,五十名汉军士兵也不断向下射箭,数十名企图爬上军堡的羌人士兵也被汉军射中,翻滚下山去,任平注视着山坳中的屠杀,脸上毫无表情,长期的军旅生涯使他们内心已变得冷硬,对敌人容情,最终会害了他们自己。

这时任平抬头向北望去,北面火势已小,但喊杀声依然存在,他见敌军已被杀死大半,剩下不足百人,便高声对山坳口喊道:“李校尉,率一百兄弟北上,支援主将!”

远远听见回应声,只见一百名士兵调头向北奔去,任平心中有点担忧起来,刘正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正如任平的担心,刘正率领士兵攻击北军营确实出了问题,北面军营不像南面军营是位于一座山坳内,很容易对付,而北面军营就位于山谷高处,在延绵百丈地的山梁上扎了数十顶大帐,也有一座军堡,军堡内住着牙将、士兵以及三名鹰奴,五只信鹰也在军堡内。

军堡在军营的对面,这就意味着如果同时动手,会被对面发现,刘正最终决定集中兵力夺取军堡,务必将鹰奴和信鹰干掉,不能让河西知道大斗拔谷出事,至于会不会被对面的军营发现,他已经顾不上了。

刘正命令一百人埋伏在军营以北的谷道上,负责拦截士兵北逃,他则率领两百士兵强攻军堡,军堡内的士兵不多,只有十余人,被汉军一举夺下,鹰奴和信鹰皆被射杀。

但军堡内的突击最终惊动了对面的军营,被惊醒的数百羌人士兵纷纷从军营中冲出,叫喊着杀向军堡,刘正率领两百名鹰击军转头扑下,和近五百羌人士兵激战在一处。

黑暗中刀光闪动,长矛疾刺,惨叫声此起彼伏,被砍断的手臂,被劈飞的头颅,空气中血雾弥漫,四处充满了临死前的哀嚎和呻吟。

鹰击军是汉军最精锐的军队,从军队中百里挑一,个个武艺高强,作战经验异常丰富,能以一敌十,两百鹰击军对付五百羌人士兵,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片刻,便杀得羌人士兵尸横遍地,节节后退。

仅仅一刻钟,五百羌人士兵死伤过半,而汉军士兵只有几人受了轻伤,羌军被杀得胆寒了,再加上他们主将已死在军堡,士兵们群龙无首,片刻便崩溃了,羌人士兵们四散奔逃,很多士兵无处可逃,纷纷跪地投降,却被汉军士兵无情杀戮。

这一次他们不接受战俘,要将大斗拔谷的守军全部杀死,事实上,守军已无处可逃,北面被百名事先埋伏的士兵截断退路,大部分士兵都向南面逃去,南面还有一座军营,他们本能地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座军营上。

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从南面杀来的汉军士兵,任平派来的百名士兵正好截住了南逃的溃兵,毫不容情地挥刀杀戮,刘正率领士兵也杀了过来,南北夹击,最后百余名士兵在一片惨叫声中被屠杀殆尽。

这场夺取大斗拔谷的战斗在五更前便结束了全部战斗,一千羌人士兵全部被杀,没有一人逃脱,南面山坳内的火势已渐渐停止,士兵们忍着焦糊的臭味,进山谷巡查,将没有断气的敌军一一杀死,不留活口。

这时,山谷外的一名哨兵骑马飞奔而至,对刘正抱拳道:“启禀将军,庞将军率领大队骑兵已赶到,在三十里外,庞将军询问战况。”

刘正吩咐任平清扫战场,他飞身上马,带领几名弟兄催马向山谷奔去,奔出二十余里,这时天已经渐渐亮了,万道霞光照耀在群山峻岭之中,远方是仿佛在熊熊燃烧的霞云,铺满白雪皑皑的山顶,金光闪闪,格外壮丽。

远处,一万汉军骑兵列队在旷野里,迎着猎猎晨风,庞德立马在最前方,正注视着远远奔来的几名骑兵,他心里很清楚,夺取大斗拔谷是鹰击军的事情,五百鹰击军出手,什么样的隘口都能夺下,而他们的任务是等待机会,一旦机会到来,他会率领一万汉军从大斗拔谷向河西杀去。

这时,几名骑兵已奔至百步外,庞德认出为首之人正是刘正,他催动战马,迎了上去。

。。。。。。。。。

就在汉军夺取大斗拔谷后,河西也出现一些变化,民众开始北撤灵州,在武威郡以东的官道上,一支浩浩荡荡的人流和车流正在向东北放向而去,人流和车流延绵二十余里,足有七八万人之多。

车流中夹杂着无数的马车和牛车,车上满载着各种生活用具和粮食,老人和孩童坐在车上,男子和女人则坐在前面赶着车辆,两边是步行的平民,不仅有汉民,也有不少农耕的羌人、氐人和匈奴人。

在人流两边跟随着骑兵和步兵,不时警惕地望着远方,这是武威郡的第一批撤民,武威郡和河西耕地最多,也是农耕民众最集中之地,足有两万余户人家。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河西各郡便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情绪,羌人和氐人不时侵袭农耕的汉民,强占土地,烧毁房屋,将他们驱逐出家园,甚至还不时有男人和老人被杀,妇孺被掳掠的消息传来,使整个

河西地区都充满了紧张。

不断有张掖和酒泉和汉民及其他农耕民族向武威郡及敦煌郡迁徙,直到前几天,官府派出官吏在汉民聚集处动员,要求汉民北迁灵州。

不需要官员过多的劝说,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他们生活和耕作的土地已不再安全,羌氐人和汉民的矛盾越来越尖锐,若他们再不走,一场大规模针对汉人的杀戮即将开始。

人们纷纷收拾家产,乘坐牛车和马车离开家园,向千里外的灵州迁徙而去,这是第一批移民,很快就会有第二批和第三批。

在队伍的前面,武威郡太守杜畿也骑马而行,他身后几辆马车内坐着他的妻儿和母亲,杜畿年约五十岁,京兆杜陵人氏,前二十年他在朝廷为官,从四十岁起被调到武威郡当太守,这一做就是十年。

他为人清廉正直,爱民如子,将威武郡治理得井井有条,深得人民爱戴,他也是刘璟重点要保护的大臣,在半个月前他已被任命为侍中,准备接任尹默的职务,而武威郡太守则由郡丞李济继任。

但杜畿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丢下武威郡人民离去,他坚持留下,动员民众迁徙,并亲自赶赴灵州,要安置好他的武威子民。

“杜使君,河西是不是要开战了?”一旁,负责护送民众北上的汉军副校尉杨青低声问道。

杜畿当然心知肚明,不过现在长安和河西还没有翻脸,他就不能轻易说战争要爆发之类的话,万一这些话传到马超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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