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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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 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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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张顺正和几名搜查的士兵交涉,为首什长打开悬赏告示道:“昨晚有女刺客混入建业宫,险些刺伤吴侯,吴侯下令缉拿刺客,提供线索者有赏,我们奉命搜查民宅,请五爷配合。”

张顺冷笑一声,“你们搜可以,但我丑话要说在前面,我房间里有不少黄金,究竟有多少我也没有数,不过我看几位兄弟都是本乡人,事后我发现多了或者少了什么东西,明天我就会去你们家里搜出来,丑话先说了,你们尽管搜!”

几名士兵面面相觑,他们中有三人都是本乡人,如何不知张顺是地头蛇,惹不得,什长陪笑道:“我们哪里敢搜五爷的家,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只是为了找人,五爷只要把家人叫出来,我们看一看,然后我们就走。”

张顺冷笑一声,回头道:“你们出来吧!让几位军爷看看。”

片刻,张顺的妻子带着儿女和家仆出来,一共有七八人,张顺指着钟雪道:“这是我侄子张进,刚从乡下来,你们是吗?”

士兵们看了看钟雪,只见‘他’长得身材高大,腰佩长剑,身着武士袍,系着黑色披风,披风结正好遮住了喉结,相貌虽然略微清秀,但明显是练武之人,钟雪躬身施礼,瓮声瓮气道:“请多多指教!”

她的声音变得粗莽沙哑,士兵们没有怀疑,又看了看几人,大乔扮作厨娘站在最边上,相貌老而粗陋,穿着仆妇衣裙,士兵们只瞟了她一眼,目光便纷纷移走,没人会对她感兴趣。

为首什长见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也不想去搜这位地头蛇的家,便拱手笑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打扰五爷了,告辞!”

他一挥手,“我们走!”

他带领士兵们离开了房宅,很快又去砸隔壁的房门,恶声恶气大吼:“开门!军队搜查刺客。”

张顺关上院门,对大乔和钟雪笑了笑,意思是说,在他这里,不会有任何事情。

。。。。。。。。。

时间到了中午时分,军队的挨家挨户搜寻已经进行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王宁负手站在北城秦水河畔,秦水通过水门流出城外,水门只有一道铁栅,锁住了河道,透过铁栅,可以看见城外河中停满了准备进城的船只,船夫们都在焦急地互相询问,不时向城内指指点点。

尽管孙权给他的命令是按时开启城门,只准进不准出,但王宁认为,一旦放人进城,就会使戒严失效,街上人员混杂,人犯就会趁机躲到已搜过的民宅内,搜查也就没有效果了。

所以王宁违背了孙权的命令,不准开启城门,只允许住在县城内的官员离去,前往建业城,而且孙权也没有指责他违令,也就是默认了他闭门搜查的做法。

这时当值的守城将领带着一名宦官匆匆跑来,守城将领是一名牙将,叫做凌志,是大将凌统的族兄,他和王宁都属于内务军,王宁是他的上司,而且王宁还有吴侯金牌,他不敢不听从王宁的命令。

但此时他也有些为难了,“将军!”凌志跑到王宁身边道:“吴侯派人来了。”

王宁认识这名宦官,是负责在书房内伺候,名叫江安,王宁勉强笑道:“江公公有什么事吗?”

江安知道王宁的真实身份,上前压低声音道:“吴侯让我转告将军,由于军队扰民过于严重,秣陵民众怨声载道,吴侯令将军解除戒严。”

王宁一怔,吴侯如何得知?他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安叹息一声说:“张长史正在吴王宫内弹劾将军纵兵扰民,内务军借搜查为借口,敲诈勒索民财,欺辱民女,秣陵城内民怨沸腾,吴侯压力很大。”

这时,凌志也上前劝道:“将军,那些搜查士兵若得了贿赂,也不会细搜,卑职估计也搜不出结果,还是用悬赏的办法,重赏之下,看看有没有勇夫愿意出头揭发!”

王宁知道凌志说得有道理,这两年军队派系林立,裙带关系盛行,加上军俸微薄,底层军官士兵各思发财之道,导致军纪涣散,敲诈勒索成风,他让军队全面搜城,只能给军队创造发财的机会,张纮由此弹劾他,也不是空穴来风,这样搜查下去,藏匿逃犯之人只要稍加贿赂,便蒙混过去了,不会有什么结果。

王宁只得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停止搜查,取消戒严!”

凌志又连忙问道:“那是否可以开启城门?”

王宁点点头,“城门可以开启,不过三天之内,只准进,不准出!”

王宁命令下达,戒严解除了,士兵们也不再搜查民宅,开门开启,无数商人脚夫蜂拥而入,一艘艘船只也从水门处划了进来,城内商铺纷纷开业,大街小巷又开始热闹起来。

不过搜城风波并没有过去,城门只准进不准出,说明刺客还在城内,一张张悬赏告示帖下挤满了好事者,纷纷仔细看上面画的图样,这也难怪,百两黄金的赏赐着实令人动心。

这时,一辆马车在数十名带刀家丁的护卫下缓缓驶进了北城,这时长史张纮的马车,张纮的府邸便在秣陵县内,他今天亲眼看见士兵居民勒索钱财,又以化妆掩盖为由,对一些年轻女子进行摸脸搜身,这让张纮极为愤慨,赶去建业宫向孙权弹劾王宁纵兵扰民。

虽然他的告状有了效果,士兵们停止搜查,放弃戒严,城内渐渐恢复正常秩序,但张纮心中的一个疑问却始终挥之不去,搜查秣陵的借口是昨晚建业宫内出现女刺客,吴侯险些被刺,乍听好像有理,但仔细一想便会发现漏洞。

女刺客就算逃出建业宫,也应该藏身在建业城内,她怎么可能翻出建业城高大坚固且戒备森严的城墙?又怎么进得了秣陵城?退一步说,就算女刺客武艺高墙,翻出了建业城,那也应该从野外逃走,或者乘船逃入长江,这才是逃命之道,怎么又自投落网,躲进秣陵县城?

这个漏洞让张纮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刚才,他又偷偷问了在宫中当侍卫的族侄,族侄告诉他,昨晚宫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刺杀之事,也没听说有刺客,张纮忽然意识到,吴侯的刺客借口里面隐藏着什么,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张纮的府宅位于城中,是一座占地七十亩的大宅,有家丁仆妇两百余人,住着张纮和他的妻妾以及儿孙后辈二十几人,马车在大门前缓缓停下,管家从府内匆匆跑来,次子张清匆匆跑出来,在父亲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张纮不由一怔,他又低声问道:“还有谁知道?”

“除孩儿外,无人知道。”

张纮点点头,“这件事要严加保密,就算你母亲也不能说。”

“孩儿明白,他们在父亲的外书房等候。”

张纮沉吟一下,便快步跟着儿子向自己外书房走去,张清推开书房门,只见书房内坐着两人,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另一个是一名老年妇人,他们见张纮进来,连忙起身施礼。

张纮摆摆手,让儿子在门口看着,他打量一眼二人,这才问年轻男子道:“你们是汉王派来的人?”

年轻男子一笑,却露出了女人的声音,施礼道:“在下钟雪,是王妃身边的侍卫首领,外面正在抓的刺客,便是我!”

张纮一惊,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紧张地望着这个化妆成男人的女刺客,沉声问道:“你就是刺杀吴侯的女刺客?”

第846章魔高一丈

钟雪微微一笑,“我从未去过建业城,更未去过建业宫,何以刺杀吴侯?”

钟雪的话印证了张纮的疑虑,他也平静下来,坐下笑问道:“那姑娘能否告诉我,吴侯为何要抓你?不惜弄得满城风雨。”

“其实吴侯要抓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钟雪一指身后的老妇人,张纮更加疑惑了,吴侯要抓这名老妇人做什么,他又仔细了一眼这名老妇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总觉得这名老妇人的眼睛有点眼熟,他便心翼翼问道:“这位老夫人,我见过你吗?”

老妇人叹了口气,起身施礼道:“张长史,你真不认识我了吗?”

这个声音令张纮大吃一惊,他霍地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盯着老妇人,“你是你是乔”

“不错,我是大乔。”

大乔惨然一笑,跪下泣道:“孙权逼我太甚,求张公救我!”

让钟雪和大乔来找张纮是梁掌柜的意思,江东军悬赏百两黄金,这让梁掌柜深为忧虑,他担心张顺的仆妇告发,或者周围邻居知根知底,受不了百两黄金的诱惑而出卖张顺,事情麻烦了,所以他今天必须要将钟雪及大乔送出去。

偏偏城门是只准进不准出,根本无法出城,唯一的漏洞是官员可以出城,而住在秣陵县城内最高的官员是长史张纮,他为人正直,一旦知道真相,必然会保护大乔。

此时张纮的脑海里乱成一团,他做梦也想不眼前的老妇人是大乔,更想不通孙权为何要满城抓她,他连忙虚托,“夫人快快请起,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大乔忍住悲痛,便将昨晚发生之事详细地告诉了张纮,也含蓄地点出了孙权的图谋,最后她悲切道:“孙权为了逼我去建业宫,不惜派人假扮恶贼残杀我侍女,见我不从,又想强行绑架我,幸亏钟姑娘搭救,否则我必将死在孙权之手。”

张纮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想不,孙权竟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他一直认为孙权是雄才大略之人,只是时运不济,遇了刘璟强势崛起,才屡屡受挫,他对孙权充满同情,不料孙权在私生活上竟是如此不检点,还打大乔的主意,这让张纮心中极度失望。

他仰头长叹一声,“想不我张纮竟是辅佐如此卑劣之人,我真是瞎了眼。”

旁边,钟雪连忙道:“虽然江东军已经停止了搜查,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戒,如果有人告发,他们迟早会找来,恳请张公帮我们出城。”

张纮点点头,“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又问大乔,“如果我帮夫人出城,夫人准备去哪里?”

大乔沉思片刻,事实上她除了长安,已经无处可去,只得无奈道:“我父亲和妹妹皆在长安,我也想去长安暂避。”

旁边钟雪大喜,没想一番波折后,大乔最终答应去长安了,她回去也可以向汉王殿下交代了,钟雪连忙接口:“我们在长江对岸有大船接应,只要过了江,我们便可以乘船前往荆州。”

张纮叹息道:“尚香公主在长安,也好,有她在,她一定会保护夫人安全。”

半个时辰后,张纮的宽大马车再次出城了,二十几名骑马家丁护卫着他,家丁们清一色的黑衣劲装,腰佩长刀,后背盾牌弓箭,个个身材魁梧,动作矫健,钟雪便扮作张纮的家丁,和四名家丁在前面开路,根本分辨不出,更重要是,除了大乔被抓的侍女外,没人见过她,缉捕告示上的画像和她相差甚远。

马车里坐着张纮和他的老妻李氏,大乔则换了一身衣服,装扮成李氏的哑仆妇,也坐在马车内,她现在更加心安,连张纮都认不出她,她还担心什么?

马车向城北门疾驰而去,此时,王宁站在水门附近,士兵从县内河道中抓了不少船只,住在这些船只上的人大多是以船为家的船夫,很多人带着妻女,凡是有女人的船只一概被抓捕,集中水门附近盘查。

每个女人无论老少,都要洗脸洗手,身材高大的男子则要被搜身,女人们害怕得浑身发抖,她们的丈夫或者父亲站在旁边敢怒不敢言,好在王宁在岸上监视,士兵们不敢过分,没有趁机占女人便宜,只洗脸不搜身,搜查完一船,便放走一船,矛盾没有激化。

这时,一辆马车沿着大道疾速向北门驶来,王宁认出了车上的旗帜,是长史张纮的马车,他想起了张纮在吴侯面前弹劾自己,心中顿时一阵恼火,快步向城门走去。

城门处,士兵们拦住了张纮的马车,为首家丁大喝道:“是张长史的马车,请速速让开!”

守城将领凌志见车窗前的张纮,便一挥手,“放行!”

士兵们闪开,马车刚要走,后面传来了王宁的喊声,“且慢!”

张纮回头,见王宁正快步跑来,心中感有些不妙,立刻喝令道:“不用睬他,出城!”

旁边钟雪反应极快,催马和几名开路的家丁率先奔出城门,车夫随即长鞭一甩,刚要再抽打马匹,一柄锋利的宝剑已冷冰冰地顶了他的咽喉,“你再敢动一下,我宰了你!”

张纮大怒,喝道:“王宁,你什么意思?”

王宁从怀中摸出孙权的金牌,冷冷道:“奉吴侯之令,捉拿刺客!”

张纮见钟雪已经先出城,一颗心稍稍放下,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张纮窝藏刺客吗?”

“我并无此意,张长史当然也可以出城,不过,按照吴侯之令,算是他本人出城,也要进行搜查,所以,我们也要搜查长史的车队,抱歉了!”

“这是我私人车辆,算吴侯在也不敢搜查,你一个的校尉算什么?”

张纮见士兵们靠近,喝令家丁道:“谁敢欺我,你只管杀,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众士兵畏惧张纮之权,皆不敢上前,但也拦住了马车,不让马车离去,城门口顿时僵持住了。

王宁被孙权任命为内务军校尉,又是孙权监视百官的眼线,自然有他过人之处,他是一个极为精明能干之人,有过目不忘之才,而且反应十分敏锐,这时,王宁见了站在城外等候的张纮家丁,他知道这几人应该是刚才抢先奔出城的开路家丁。

不过,张纮忽然发现了不对,刚才前面似乎是四名开路家丁,现在怎么只有三人,少了一人,他顿时起了疑心,本来,王宁刁难张纮,只是因为张纮在吴侯面前弹劾他,他想借此泄私愤,但现在他发现了异常。

王宁再一次清点张纮的护卫,刚才他在河边见马车时,应该是十六名护卫,前四、后四,左右各四,非常容易记住,但现在居然只有十五人,果然少了一人,应该是出城后失踪了。

王宁疑心大起,他不露声色弯下腰查车底,车底无人,他目光又锐利地瞥向车内,只见车内坐着三人,两人他认识,是张纮和他的妻子,另一个是名老妇人。

王宁早已猜黑衣女人和大乔一定化了妆,绝不会保持原貌,黑衣女人身材高大,脸上轮廓分明,最适合化妆成男子,而大乔只能化妆成另一个女人,所以在搜查船只时,所有女人都要洗脸,所有身材高大的男子都要搜身,是这个缘故。

他的目光盯在老妇人身上,一般夫人出门都会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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