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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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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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收了信,这才对他道:“陶胜是陶家家主,他的权威不容任何人挑战,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陶群一呆,原来不是为了黄祖之事,而是陶家,他心中暗暗有些懊悔,自己那么着急拿出信做什么?他低下头,不敢吭声。

刘璟明白他的想法,冷冷道:“这是你的幸运,若你真敢私通黄祖,必死无葬身之地。”

陶群吓得一哆嗦,慌忙说:“小民不敢。”

刘璟点点头,一指地上奄奄一息的陶炳,“这只是给你的警告,他就留在军营疗伤,若你胆敢再反对陶胜,你将收到儿子的人头。”

陶群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两个头,在军营另一间屋子里,另一名陶家重要人物陶逸,也在痛哭流涕的保证,绝不再反对家主陶胜。

陶群被带了下去,刘璟又取出陶群的信,仔细看了几遍,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知道江夏郡丞周并便是周谷之弟,也是黄祖的心腹,自己杀了周凌,周家从此沉默。

但他相信,周家不会一直沉默下去,必然会有所动作,果然,周家找到了陶群。

刘璟沉思良久,这是一个机会,他该怎么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呢?

........

东吴宫,又叫吴侯宫,矗立在姑苏城北的虎丘山下,占地近千亩,四周有高耸的城墙,分为后城和政城两部分,后城是吴侯孙权的宿房,而政城则是江东百官办公朝议之处,这里就是江东政权的政治、军事中心。

自从一个月前孙权母亲病逝,整个东吴上下都处于一种悲情之中,停止一切娱乐活动,酒馆也禁止售酒,家家挂白幡、户户插香炉,表示对老夫人去世的哀悼,举国上下停止了一切军事活动,就是在这个背景下,江东军停止了对柴桑城的进攻。

鲁肃身着一件宽大的白色儒袍,头戴进贤冠,他步履匆匆,神情凝重,快步走过了宫城和政城之间的吴安门,进入了宫城。

自从柴桑回来后,鲁肃承受了巨大的政治压力,以程普为首的江东老臣纷纷要求罢免鲁肃,追究其兵败之责,但孙权却极力替鲁肃解释,力排众议,不肯处分鲁肃,这让鲁肃心中充满了感激。

这段时间他也颇为低调,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家中,看书钓鱼,怡养性情,今天鲁肃接到孙权的召见令,匆匆赶来东吴宫。

鲁肃来到了麒麟堂前,名字虽然叫‘堂’,实际规模就是一座宫殿,这里也是孙权的处理政务的书房,鲁肃在门口等了片刻,一名侍卫出来笑道:“吴侯请将军进去!”

鲁肃整理一下衣冠,快步走进了麒麟堂。

书房内,孙权正坐在书案前飞笔疾书,他依旧穿着白麻孝服,虽然母亲已去世一个月,但他始终没有除孝,只是内心已渐渐从失母的悲痛中走出来,他将所有的精力的心思都投到政务中,用繁重的政务来忘记内心的哀伤。

“主公,鲁将军来了。”一名侍卫的轻声禀报打断了孙权的思路。

“让他进来!”

孙权放下了笔,他找鲁肃来是为了刘璟之事,这几天刘璟成了整个江东的名人,不是因为他在柴桑率军杀退了江东军。

而是在老夫人的令堂上,铺天盖地的素旗白幡中,豁然出现了一顶‘荆州刘璟悼念老夫人千古’的吊孝幡,就放在贵宾席第一位,令江东百官士庶瞩目,这件事迅速传遍了东吴城。

刘璟的吊孝幡自然是委托陶烈奉上,但孙权却有意把它放在第一位,所以引发了江东热议。

孙权从书案上取出两封信,这两封信都是刘璟所写,一封是柴桑之战时写给鲁肃的信,另一封是刘璟托陶烈带给孙权的亲笔信,今天上午才拿到。

这两封信让孙权颇有兴趣,不止读了一遍,虽然谈不上赞同刘璟的想法,但他却被刘璟的大气折服,这两封信他准备保留下去。

这时,鲁肃匆匆走进书房,跪下行一拜礼,“下官鲁肃拜见吴侯!”

“子敬不必多礼,请坐!”

孙权请鲁肃坐下,又打量他一眼,笑道:“子敬在家休养得不错嘛!”

鲁肃有些惶恐道:“下官没有懈怠之心,愿随时为吴侯效力。”

“我只是开个玩笑,子敬不必紧张。”

孙权微微一笑,又道:“今天找你来,就是想给你找件事情做。”

鲁肃欠欠身,全神贯注地听着,孙权取过陶烈带来的信,递给鲁肃,“这是刘璟写给我的信,你且看看吧!”

鲁肃心中暗吃一惊,刘璟居然给吴侯写信,这是为何?他接过信,匆匆看了一遍,信中刘璟表达了对老夫人去世的哀悼,言辞恳切,但在信的后面,竟是要交换战俘。

鲁肃沉吟一下,试探着问道:“吴侯可是想让我去一趟柴桑?”

孙权点点头,又叹息道:“今天听陶烈说,刘璟是一个有心人,所有阵亡的江东士兵,他都将他们的骨殖一一入瓮,标上姓名籍贯,并建了灵堂。

而受伤的被俘士兵则细心调养,大都康复了,他既然这么有心,我怎能不承他的情,我决定和他交换,所有被俘的荆州士兵全部给他,这件事就委托你去做。”

“下官愿为吴侯效力,前往柴桑,只是.....”

鲁肃犹豫一下道:“我只是担心重臣们会反对我为使。”

孙权心里很清楚,像程普这次极力要求惩处鲁肃,实际上是带有私心,程普和周瑜关系不好,而鲁肃是周瑜推荐之人,程普要求严惩鲁肃,实际上就是打周瑜的脸。

孙权心里有数,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没有理睬程普,保住了鲁肃,他已详细问过徐盛,并非鲁肃指挥不利,而是刘璟率领柴桑军民破釜沉舟,利用石砲和投石机重创江东军。

战斗非常惨烈,江东军几次杀上城,又被柴桑守军拼死赶下城头,最后甘宁援兵赶到,焚毁了江东的粮船,才最终迫使江东军撤军。

这并非鲁肃无能,就算程普去也是一样,况且鲁肃用计,全歼了黄射的五千水军,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功劳,可以将功折罪。

孙权笑着摆摆手,“子敬不要有顾虑,我会给你符节,你全权代表我前往柴桑,没人敢说你什么?”

鲁肃也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下官就无所惧了。”

两人又沉默片刻,孙权若有所思地问道:“子敬,你觉得刘璟此人怎么样?”

鲁肃想了想道:“虽然我是败在他手下,但我并不想诋毁他,此人极善于抓住机会,从高平老家来荆州仅仅半年,便声名鹊起,一次次抓住机会,包括这次柴桑之战,他一战成名,分了江夏一杯羹,让人不得不佩服。”

停一下,鲁肃又道:“这次他来江夏,看得出是刘表想从黄祖手中夺回江夏控制权,但他却利用我们江东军攻打柴桑的机会,一举夺取柴桑,掌握了江夏门户,他的魄力和谋略都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吴侯,此人非同小可。”

孙权点了点头,“他虽是刘景升之侄,却是刘家的异类!”

孙权从桌上取过那封信,上面有他密密麻麻的批注,他感叹道:“孙刘联合,共抗曹操,刘景升之侄居然有这种胸襟,这才是做大事之人,我也深深感觉,此人不可小窥。”

鲁肃迟疑片刻,“难道吴侯也考虑孙刘联合?”

“怎么可能!”

孙权摇摇头笑道:“我只是赞赏他有这种胸襟,并不代表我和他的想法一致,曹操现在忙于河北,无暇南顾,我就要趁这个机会吞并荆州,进军巴蜀,一统南方,这才是和曹军抗衡之道,孙刘联合,就算我有心,刘表也未必答应。”

“可如果刘璟成为荆州之主,那时他提出孙刘联合,吴侯会考虑吗?”鲁肃又小心翼翼问道。

其实鲁肃之所以把刘璟的信给了孙权,在某种程度,他赞成孙刘和解、联合抗曹。

只是孙刘两家世仇太深,他鲁肃又人微言轻,从不敢提及此事,这次他把刘璟的信交给孙权,也是希望孙权能有所考虑。

孙权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他之所以重视刘璟,并不是赞同他的想法,而是他感觉此人的魄力和谋略都远胜的刘琦、刘琮。

将来有一天,他很可能会成为荆州之主,如果是那样,江东和荆州的对峙局面可能就会改变了。

良久,孙权凝视着屋顶轻轻叹息一声,“我希望他能成为我的对手,但又不希望他入主荆州,子敬,两难啊!”

第160章放长线钓鱼

夏口也就是后世的武汉,在黄祖主政江夏时,夏口还没有筑城,却也是人口密集之处,由于夏口是长江和汉水的交汇点,使夏口的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黄祖也在几个月前,渐渐将江夏的军事重心转移到了夏口,有驻兵近一万人,上千艘战船。

在夏口的西码头上,密集地停泊着数百艘商船,每艘商船上都挂着陶家的双鲤旗,载着布匹等货物,这便是被黄射扣押的四百余艘陶家商船,一百余名随船伙计和管事也被抓进牢狱。

这就是现实,尽管陶家富可敌国,但没有权势作为后盾,它们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羊,随时会被权力者宰杀。

“父亲,就是这四百二十艘拖船,收获丰盛!”黄射指着密密麻麻的船只笑着对父亲黄祖道。

黄祖负手眯眼望着数百艘拖船,吃水线都很深,表示它们装载着沉重的货物,“这些船只除了装载粗麻布外,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两百匹绸缎,很少,孩儿已经卸货了。”

黄祖脸上露出了不满意地神情,才两百匹丝绸,太少了,而且他要这些粗麻布做什么,虽然沉重,却不值钱,他要的是粮食,要的是钱。

黄祖喉头里粗鲁地嘟囔一句,回头对黄射道:“派人去告诉陶家,我可以把船只货物还给他们,人也可以释放,但他们必须用五万石粮食来换,我知道他们在江东有仓库,有的是粮食。”

“可是。陶湛怎么,还有兄弟,没有交代吗?”

“混帐!”

黄祖怒骂一声,“刘璟在柴桑,他们可能把陶湛给你吗?还有,你兄弟应该和陶家无关,谅他们没这个胆!”

关于黄勇的下落,黄祖已有些绝望了,他前天派人去江东,要求赎回儿子,假如黄勇不在江东,那么就是刘璟说了假话。

黄祖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次子已死在刘璟手中,否则刘表怎么会不提此事,那只有一个解释,他已经看到了儿子的人头。

黄祖脸色阴沉如水,半晌,又冷冷道:“和陶家换粮食并不代表饶了他们,陶家再有船只出现,给我继续扣押!”

这时,远处一名士兵奔来,上前单膝跪下禀报,“启禀太守,阳新县有紧急情报传来。”

士兵将一份情报呈给黄祖,黄祖展开看了一遍,忍不住笑了起来,“刘璟用蠢货去剿匪,结果被打得屁滚尿流,那个廖化三战皆败,七百守军只剩下两百人,阳新县快保不住了。”

黄射沉思片刻,又问父亲:“那么阳新县向刘璟求援了吗?”

“怎么没求,连发三次求援书,若阳新县丢了,他刘璟怎么向刘表交代?”

黄祖心情特别好,他就恨不得这些土匪索性连柴桑也一并攻下,黄射却比较阴沉,他又想了想,吞吞吐吐道:“父亲,我感觉这里面有机会。”

黄祖顿时醒悟,他重重一拍额头,“他娘的,我怎么没有想到!”

他随即命令左右道:“速去把周郡丞找来见我。”

。。。。。。。

周家又安静了一段时间,其间刘璟特地来拜访过周家,表示愿意和周家和解,也准备安排周家子弟进入柴桑官场,但家主周谷只表示,周家无意涉足官场,对刘璟的拜访表示感谢,姿态做得很足,但彼此的关系却没有实质性的改善。

然后双方都平静下来,刘璟再没有找过周家,而周家也异常低调,禁止子弟从事一切公共活动,整个周家就仿佛在柴桑城消失一般。

但这只是在柴桑城的平静,事实上,周谷一直和兄弟周并保持着暗中往来,将柴桑城发生的情况及时送去武昌,周谷清楚,周家的利益在武昌,在黄祖身上,他和刘璟只能是敌人。

房间里,周鑫叹了口气说:“家主,那个陶群现在变成废物一般,整日里酗酒,我已找不到他,而且他也不肯再反对陶胜,令人失望。”

“这件事可以理解,陶胜勾结刘璟把他儿子打成重伤,他岂能再有勇气,我倒是关心他有没有把我们供出去。”周谷负手站在窗前冷冷道。

“大哥请放心,我已确认过,他说信已烧掉,就当什么事没有发生,我相信他虽然不敢得罪刘璟,但同样也不敢得罪黄祖,从现在的情形看,刘璟对周家没有任何监视,说明他还没有产生疑心。”

周谷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稍稍安心之处,上次刘璟来拜访后,他以为刘璟会派人监视周家,但他们仔细观察几天,周家外面并没有任何可疑人物。

如果刘璟怀疑周家,就算不对周家动手,监视也一定会有,这说明刘璟忙于掌控柴桑,还顾不上黄祖的威胁。

或许他认为双方已经达成妥协,不会再发生夺城之战,周谷冷笑一声,只能说这个刘璟太不了解黄祖,黄祖是什么人,在切身利益面前,他会被一个所谓的妥协缚住手脚吗?

“今天上午,我接到二弟的快信,让我密切关注刘璟军队的动向,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

。。。。。。。。。

杀!

校场上喊杀声震天,一片热气腾腾,两千余士兵在酷暑之下训练,一个个大汗淋漓,挥舞长矛,形成一片气势壮观的矛阵。

一旁,魏延一样满头大汗,但他态度却异常严厉,手执长鞭,直着喉咙大吼,“气势呢?把气势给老子拿出来!”

“他娘的,你的枪法不对,老子白教你了,一旁去,练一百遍!”

魏延将一名士兵从队伍中拉出来,勒令他独自练习,“一百遍!”他大吼道:“少一遍,看老子怎么罚你!”

士兵们都已习惯了魏延的严厉吼骂,虽然他态度凶狠,却极为认真,所教的枪法也比大众枪法要高明得多,如果熟练使用,在战场上的杀伤力会明显提高。

魏延身为教头,和士兵们一起在烈日下训练,比士兵更苦更累,让士兵真正地心悦诚服。

魏延擦一把额头上的汗,他心中也有一种莫大的成就感,他多年来郁郁不得志,自恃才高,桀骜不驯,看不起那些小人上司,所以屡被上司穿小鞋,甚至连性命都差点丢了。

直至遇到了刘璟,这是魏延自认为一生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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