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掌门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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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掌门真绝色-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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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血脉,曲笙有些严肃地拉开他,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桓在心中的问题。

“阿时,天魔血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次,你不能再敷衍我,我一定要你亲口告诉我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夜入笙歌”这个标题你们不觉得有点糟糕么?

这波虐终于过去啦(撒花~

另外,其实在虐的时候,请相信道长本人也被虐得不要不要的~

(呜呜呜我的小金乌……

第232章 夜入笙歌(三)

夏时沉沉一笑。

“好,总归已到了这个地步,不用再担心那些……”

曲笙自是知道他担心什么,很多时候,在这个修真界,人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好。‘

秘密同时也意味着承担责任。

“这件事,最早要从天元2018年说起了,那场应了人间十万年浩劫的大战,几乎将全界修士都卷了进去,按理说,我父亲作为一界之主,亦责无旁贷该出手御敌,但是,他为什么没能去呢?”

曲笙一惊:“罗刹海出事了?”

夏时想摩挲一只猫般,轻抚她又紧张起来的脊背,低声道:“我母魔尊,我父界主,皆是堪比渡劫的大能,然而镇守魔界,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

罗刹海是人间与魔界相抗衡的第一道防线,也是古神所铸的彼岸之门消失后,人间的唯一一道防线,它是连接魔界与人间的通道,在那里,有以夜帝王所留之魔界令牌化作的六道大阵,魔尊阮琉蘅的神识和真火不停为阵法提供力量,因此人间才能保得平静。

天元2018年,因为北冥界的阴谋,人间应十万年大劫,以魔修大本营北阳州汉宫山战场为主战场,席卷整个七洲,无数修士陷入与失心魔修的战斗,在这场人间浩劫中,作为界主的夏承玄却并没有出手。

曾经的罗刹海对于人间来说仅仅是一个行踪不定的秘境空间,外面人无法打开罗刹海,但罗刹海中的阮琉蘅和夏承玄却可以来去自如,只不过因为镇守魔界事关重大,他们极少在人间露面。

很多人都猜测当时罗刹海可能也有异状发生,因此魔尊和界主才一直不现身,但也有少部分人认为界主渎职,大概已被魔尊迷住,不思人间了。

“我父母一生以守护人间为己任,就算罗刹海得到消息会比人间晚三日,但人间当时那般大的阵势,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出不去的原因,是因为人间魔气变化太过强烈,引发魔界动荡,在短短一天内,魔界冲击罗刹海达亿万次,而我的母亲当时……还怀着我。”

修士生育困难的另一个体现,便是怀孕时候母体会比平常脆弱得多,天元2018年的人间大劫并没有遗漏魔界,在那种动荡中,既要维系六道阵盘,又要护住腹中胎儿的阮琉蘅几乎战至力竭,最后在夏承玄的协助下终于镇住了魔界,但她的身体也受到了极大的损害,从魔界而来的魔气与魔尊之躯呼应,她最后不得不将自己暂时封印。

“关于我母亲的秘辛,修真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其实是古神厄离依照十万年前魔后的模样制造出的魔尊,当年十二天魔,以魔尊为首,拜当时的最强魔修蘅君为后,那便是我母亲的前身,后来蘅君死于天一峰,厄离为了蘅君的理念,才留下了暗门,导致修真界每万年便诞生一位魔尊,只是因为魔界力量不够,再诞生的魔尊也无法拥有与古神抗衡的力量,而只有人间渡劫的修为。母亲的身体本就不适合生育,而且……没人知道魔尊和界主的结合,究竟会生下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可他们仍然带着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来迎接这个小生命。

就算阮琉蘅在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放弃她的孩子。

可某种可怕的宿命还是没有任何预兆地降临到了这个孩子身上,现在已没有人知道是否是古神厄离在制造阮琉蘅身体之时放入了天魔血,又或者是在天道的干预下,又到了天魔降临的时机……当夏时出世的时候,整个罗刹海都被恐怖的魔气支配着,阮琉蘅与夏承玄几乎陷入绝望,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天魔血脉,那么他们究竟该不该留下他?

如今的人间刚刚走出战后恢复期,修真界不能再经历一场天元2018年那样的浩劫了——他们都心知肚明该如何做。

阮琉蘅师承太和第二十五任掌门季沧海,从骨子里便是一名再中正端方不过的剑修,若无大信念,又怎么会枯守在罗刹海数千年?

可她面对自己的孩子时,却无法做出那个残忍的决定。

黑色的魔气浸入血脉,她原本清丽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脉络,为了护住自己的孩子,她正以魔尊之躯来吸收那种魔气。

然天魔血脉,比魔尊更为强大,魔气几乎源源不断,眼看罗刹海就要变成另一个魔界。

最后,绝望的阮琉蘅将孩子抱在怀里,看着这连眼睛还未睁开的小生命,崩溃而泣。

婴儿不知眼泪为何物,源源不断的水珠滴在身上,不知是因为舒服还是有趣,居然止住了哭泣,甜甜地睡了过去。

周围魔气瞬间全无。

“我生来便带有魔气,可我并不是一个生来便要灭世的魔星,我是人,是可以教化的人——他们这样坚信着,一直将我教养到十五岁,可罗刹海的环境实在太过封闭,虽然可以有种种幻境历练,却仍是不及真正的三千红尘,为了我的道心,他们终于决定将我送入太和,继续修行人间之道。”

如果说魔气是否爆发是源自夏时的心性,那么对他来说,最好的地方便是太和,而晏修作为唯一的魔道剑修大能,自然便成了夏时的师父,他不仅能从晏修身上习得剑修本领,也在修行如何控制自身。

青弭峰剑修那种超乎寻常的自制力是夏时最需要的。

“我背负这样的血脉,其实早该在进入人间的时候就被灭杀,可他们仍然接纳了我,师父教授我本领,师兄师姐,乃至各位前辈皆照顾有加,我心中对人间没有恨,只有爱……阿笙,我来魔界,也并不想用天魔血脉做什么,我只想回我该回的地方,魔界残酷,我也能以残酷之心面对,而且,若是能在这里帮上母亲一点忙,也算我为人之子尽了孝道。只是魔界居然有天魔血脉的传说,因此我才被困至此,不过你放心,就算如果你不来,他们也拿不走我的血脉,因为我在身体里埋了一道剑意,触及本源之时,我会……”

强制自爆丹田。

曲笙已经明白他话中未尽的意思,她震惊于夏时的身世,同时,也怜惜他一直所背负的压力和责任。

他过得太累,太辛苦。

因为他真正要抵抗的敌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与自己对抗才是这个世间最煎熬之事。

她的额头抵住他的,声音低柔道:“现在都已不同,咱们俩在一起,一定能从魔界走出去的,待我们回到人间,是人是魔又如何?只要你仍是夏时,便是这人间之人,修真界已经可以包容魔修,也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阿时,我们还有苍梧。”

曲笙目光坚定而柔和,夏时不止一次为她这样的神情着迷,她作为苍梧的掌门也好,作为一名普通的修士也好,似乎没有什么能压垮这个姑娘,每一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便像是会发光一般,给人带来抚慰和力量。

但有的时候,这种一味的坚持也过于天真了。

夏时低垂着眼眸,掩盖了里面隐藏的情绪,用手指摩挲她光洁的脸庞,声音几乎沉到了深渊,对她道:“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你想出去,我们便出去,血脉传承总会觉醒,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在乎……曲笙,我愿意为你而活,不是作为太和剑修,不是作为我父母的儿子,师父的徒弟,而是单纯作为你的道侣,我愿意这样。”

一个男人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在被这些头衔霸占住身心的时候,他还会留下那么一块地方,留给自己一方自由。

这自由,名为爱。

是可以挣脱一切束缚,打破一切禁锢,将他还原为一个原原本本的“人”的力量。

当他以为他是魔,是她将他变成一个人。

当他以为他是人,却又愿意为了她而堕魔。

在他与曲笙的感情之间,已没有身份没有理由没有界限没有禁忌……魔也好,人也罢,天地在上,生死盘旋之中,唯有这至臻之情永恒不灭。

这份爱给了他一份惊心动魄的希望。

也给了他万劫不复的沉沦。

“曲笙,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他低声呢喃,身体微微挺起,黑衣红血的颀长身躯一点一点笼罩在她的上方,他像是一只正在捕猎的豹子,动作充满张力,充满不可言喻的欲望,将那长明灯的灯光也掩盖,投影在山壁上的影子无限扩大,某种黑暗而暧昧的气氛渐渐淹没了这个本就幽深的溶洞。

曲笙依旧身着那身白色斗篷,被遮挡得只剩微许的灯光像是被这纯白之色吸引,在她身周映射出一圈弱小而温暖的柔光,她随着夏时的动作而改变自己的姿势,那一双映水般的双眸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在这样强烈的男性压迫感下,她似乎变得迟钝,失去了一切灵敏,甚至连感官都像是沉入了那潭深水之中,来不及做出该有的反应。

“阿时,你怎么了?”

她问出了这一生最蠢,却是最可爱的一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排好队,嗯。

第233章 夜入笙歌(四)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无辜,也许是这灯火太过温暖,夏时的动作微微一缓。

他一手撑在地上,另一手放在她的腰间,曲笙被他挤得半倚在旁边的石台上,长发半散落,有一种凌乱的美感。她完全没有抗拒他,甚至还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每次他亲近她时那样,完全的信赖,以及能感受到她的放松,还有身上散发出的,因为两人接近而带来的独特风情。

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可口。

当然,夏时也看不到他现在的模样。

他身上溢满与以往任何一次亲昵都不同的危险,那双眼眸背后是深渊,也是暗不见底的诱惑。

他轻舔了一下双唇,那上面似乎还有曲笙泪水的味道,而这个味道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在引诱他更多的品尝。

“我怎么了?呵,我很好……自从离开罗刹海之后,从未有过这样好的感觉,”他低声说道,“因为我不想忍耐,也不需要忍耐了。”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一抄,将她上半身抬起,汹涌而猛烈地吻上她的双唇。

曲笙从未被他这样激烈地吻过,浑身像是燃起了火。

夏时在她面前,一贯是优雅而克制,可以缠绵,可以轻柔,如春风细雨,她曾以为双修便是这样,一切也会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可她跟本不知道,他有多么压抑。

压抑本能、压抑欲望、压抑修为、压抑一切可能导致他魔化的情绪和念头,在超乎常人的自制力之下,是濒临爆发的燃火点,而事到如今,就算在魔界,就在他可以肆无忌惮放纵的时候,他仍然在苦苦压抑。

如果不然,他怕自己贪婪的欲望会将两个人全部吞没。

夏时将她完全禁锢怀中之后,才从滚烫的接触中,感受到她的娇弱和无力,他怎么忍心,又怎么能放纵自己去渴求她?

他的手掌划过她的脸庞。

她是那个挥斥方遒,笑谈天下的掌门大人。

她可以站在这世间最危险的前线,用她的钢铁之盾来抵挡一切灾难。

但同时,她也是那个被他深爱着的人。

就算在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却仍然能伸开双臂,无限包容他。

向他显露出最卸去铠甲之后,那最柔软的心脏。

她仍是他的掌门大人。

是他不顾一切也想得到的……

掌门大人。

他吻得更深入,身体如被火灼烧,探寻他最想驰骋的领土。

曲笙从最开始的浑浑噩噩,到夏时用更激烈的手段来爱她的时候,曾有过短暂的清明。可这清明像是稍纵即逝的火花,瞬间被他无情打散。

为什么还要阻止他?

为什么……不让他得到他该得到的一切?

花瓣逐一开放,吐露芳蕊。

他已经放开了她的双唇,一点点向下。

曲笙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软绵绵的唤道:“阿时……”

尾音低吟,莫名诱惑。

夏时并没有停下动作,他抚过她仰成一道优美弧线的脖颈,从下方探了上来,揉着她的唇瓣,低声道:“我在,一直在。”

“阿时……”她被撩拨得带了哭腔,想要说些什么,却纷乱不能成语,脑海中只知道他的名字。

“其实,阿笙是喜欢的吧?”他啜了一下她的耳垂,引来她的低呼声后,露出了的笑容,“不要怕,永远不要怕我……我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伤害你,阿笙,我的命……”

两个人都没有想过,抵死缠绵竟会是如此疯狂的事。

魔气从夏时身上暴虐般涌出,在那些魔气即将要碰触曲笙身体的时候,夏时却突然惊醒,小心地使魔气避开了那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体,在幽暗的地狱中,她就像会发光一般,莹白的肌肤慢慢渗透出汗水,染上了醉人的桃红色,像是乖巧的花瓣,因为某种动作而蜷曲,又因为某种动作而舒展,是漂亮而温暖的归宿,也是他最后的家园。

不忍伤,不忍疼。

带着黑色魔气的洪荒之魔轻轻抚过诱人的身体。

她几乎已失去了神智。

可夏时那么清醒,他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他给她最癫狂的快活,诱发了她心中最深的渴求,用一种近乎卑微的方式,给了她,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曲笙,神识交融之后,你就只能属于我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了。”

“不过,你已经听不清我在说什么了吧……”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吻她失神的双眸。

吻她沉重喘息的鼻尖。

吻她汗湿的耳垂。

吻她绷紧的脖颈。

……

最后,他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夏时轻轻闭上双眼。

刹那间,黑暗终于吞噬了纯白色,连那盏长明灯也最后跳跃了两下火苗,随之熄灭。

溶洞中,只能听到曲笙的声音。

像是在叹息。

“阿时……”

※※※※※※※※※※※※

曲笙像是做了一个梦。

堕落而狂乱的梦,

它诱惑人放下矜持,抛弃后天接受的一切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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