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破天穹- 第899部分

意志，本身就牵扯很大。

“可无尽大道的力量不容易控制，如果我继续令这些力量出现的话，那么对于我而言，未必就有什么好处。”

高志心底盘算，在这一刻他接连出手与众位主宰对轰一击。自身不断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任何人都不可能与他对轰。但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力量出现了躁动，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只是现在更加明显了，万灵众生道的力量已经无法压制和融合无尽大道的力量了。

“无尽大道的力量如果施展到极致，便是清天我都可以对战。可这力量始终是一个禁忌，至于为何禁忌，我却暂时说不上来。”

“但是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我的体内几乎每一个细胞都有着明显的变化，其中蕴含了很强的力量，是为我曾经没有在意过的情况。而这也是人体的奥妙，难道说若我达到了裁决者的那个境界，那么我的无尽大道还会继续有变化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太令人骇然了。”

现在这肉身所展现的力量就已经很可怕了，如果还能够继续提升的话，高志绝对有理由相信，即便是三位天战者同时与他进行一战的话，他也有把握碾压对方。

他高志现在的最纳闷的情况就是，他无法了解到裁决者、天战者的实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清天要隐瞒住这一点，这是他所不懂的。毕竟清天已经展现了部分的实力，那么让他知道一切，又有什么不妥吗？

高志对清天的意图很清楚，对方就是想要让彻底呈现无尽大道的力量，也就是肉身的力量。这就是清天的目的，而这个目的根本所在，却是高志不懂的。

高志并不觉的自己彻底掌握了这一点，那对清天到底有什么样的好处。而且现在献祭已经开始了，这里的大战也影响到了其他十界包括清虚界。

现在的清天等同是在帮助他，大钟摒弃了一切，让他高志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渡劫，这是肉身的大劫，也许连清天都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是不可测的，甚至是清天都没有办法出手干扰或者帮助的。

高志目光扫过清天，后者见状咧嘴一笑，却没有其他言语。

高志双眼微眯，他在盘算着如果自己放开束缚的话，那么他在最后能够掌控的范围是多少。

“轰！”

高志挥掌杀向魔主蚩尤与冥主鬼舞，两者都在第一时间避开。

“毁灭大道的力量。”

高志探手，一道青气冲向清月，他之前有一个想法一直都没有做。而且，当时打定的主意是从月莲女王身上获取毁灭大道的力量，而这也是清月所提议的。

但是现在，他却要另作其他布置。

清月微怔，她明白高志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她连问都没有问，一株半尺高的黑莲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蕴含了最为纯粹的毁灭大道的力量。

那一道青气将这一株黑莲包裹，随后完全融合。

高品抬手，四十九道青气伫立身后，各种大道的力量在蔓延，也在交汇。同时，他的脚下有各种大势的力量纷呈。

静势、动势、风势、雷势、水势、火势、木势、土势、冰势！

这些力量并没有融合，而是分别呈现，又形成了一个圆盘，首尾相连，出现了奇妙的变化，达到了一个特殊的平衡。

“哦？”

清天讶异，“不错嘛，这天赋绝对不弱于清虚了。大道的力量结合，大势的力量结合，以这两种力量来限制肉身力量的失控的可能性。不错，真的很不错。清虚创建了轮回，果然还是有很大意义的。”

“不得不说，我真的佩服你了啊。”

若是高志听闻此话，必然可以明白。

这清天，压根就不认为他是清虚。

就好像清月，虽然是认可，但是却又并不是承认。轮回之后就是一个新的生灵，拥有着一切新的开始。这是清虚的真义所在，高志在很久之前也担心着自己会不会彻底的成为清虚，但是后来他发现，原来自己这一世的‘自我’意识还是占据了主导的地位。

而清虚的记忆，也仅仅只是记忆。

清天兀自又笑了起来，“如果你彻底的接受了一切的话，一切就真的未必是你所想了。不过，不到那一步，谁又能够说的清楚呢？轮回……呵呵，的确是不错的东西。”

他心思难测，一言一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而且他一直以来的表现，也根本就让人无法清楚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面的。

正如他所想，高志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事情。

大道、大势的力量都是法的一种，肉身是相反的，两者却又是相辅相成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法’来与肉身达到一个平衡，起到相互制约的地步。

力量再强大，如果自己无法控制的话，那也是虚妄。

他高志可不是刚出茅庐的小伙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有后路。清月被他挡在身后，他现在的状况让一众主宰面面相觑，心底有着不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而他们的攻击也都被高志完全挡了下来，一人对战十位主宰，显的非常的轻松，甚至是绰绰有余。

“必须要阻止他。”佛主如来朗声喝道，“他在寻找一个平衡点，他本身的力量是他自身无法掌控的。只要阻止他找到这个平衡点，他必然会被灭。”

其他主宰自然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这对于死过一次的虫主来说，却是心底有所忌惮。随着佛主如来的话音一落，他们所有人的攻击化为一股，虽然曾经都不曾配合过，但是现在却很简单的做到了这一步，利用意志的力量进行了协调，那些攻击化为一股，非常的强势和锐利。

十种大道的真义，究极的至理。

高志双手交错，却被震退了数百米，清月也在他身后进行出手，也自受到了冲击。这一波攻击之后，紧接着便是十波、一百波攻击。

高志不断被震退，他无法彻底平静下来去寻到法与自身的平衡。而前方的攻击也多的可怕，而就在高志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清天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一道力量融入到了十位主宰的攻击之中。

“轰！”

高志被直接轰飞，狠狠的撞在大钟上，口中不断有鲜血溢出。

清月在第一时间去抗衡十位主宰的攻击，却根本就无法力敌，在第一时间被击飞，毁灭之力溃散向四方。

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两个自我

“机会来了！”

除了神主盘古之外，其他主宰都是一阵惊喜。

他们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如果能够杀掉清月的，那很明显，将会让高志心神慌乱，无法平静的与他们对决。所以他们都没有留手，神主盘古是被动攻击，不得不出手。

清月不断后退，整个人都要被轰碎。

高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在刚才的那一次的攻击下，他的身体出现了变故。万灵众生道的力量彻底的失守了，无法制约无尽大道的力量。

现在，那些力量正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中冲了出来，那些力量再一次如之前那样，真的是无穷无尽，太过凶猛了。这些力量在出现的那一刻，更是在快速的淬炼着高志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有着好处，却也有着更大的坏处。

因为高志都感觉到意识都有些混乱，这么强大的力量冲击着他的一切，不仅仅是肉身，还有意识。忽地，高志脸色一变，因为他感受到了……

属于清虚的，完全的记忆！

这个记忆的出现，突然是平时还好，可偏偏却是现在。在这个记忆中，他看到了三位天战者。

超级恐怖的至强者！

那个境界是……

无上！

这正与清虚之前的情况是一样的，清虚后来的说法是情感无上境。这是高志都不清楚的，而现在他却已经明白了。清虚的说法之所以是情感无上境，那是因为他本身的实力就是无上境。

而这个境界在最后的时刻都出现了变化，那就是他拥有健全的情感，去做着这一切。所以在最后的转变过程中，他的实力也从单纯的无上境转化为了情感无上境，甚至可以说，那是他的实力与情感的一种变相的融合。

裁决者所在的地方是虚界。

天战者所在的地方是毁灭杀界。

因为裁决者与天战者的实力都是无上境，都是毁灭大道的力量。世界并无第四十九个世界，也就是毁灭大道的力量。毁灭大道的力量其他主宰是不可能掌握的，而能够掌握的就是裁决者和天战者。

也因此有了虚界和毁灭杀界。

换句话说，其他小世界仅仅只有四十八个。

第四十九个，就是天战者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天界战场的附近——毁灭杀界。那里也有生灵，却都是比其他世界生灵强上无数倍的强者。

因为，那里都是拥有毁灭大道的生灵，彼此之间有着太大的差距了。自身大道的力量，自身的境界，都完全是不一样的。

天战者，裁决者，都是无上境的强者。

主宰，都是大圆满！

大圆满与无上境之间有着一个难以跨越的鸿沟，那就是毁灭大道的力量。纵观这各界强者，无人可以掌握毁灭大道的力量。清月与月莲女王的情况都是特殊的，都是因为裁决者清虚才有了这个实力。

而月莲女王的情况更是出现了很多变化，难以说个清楚。有着太多的变化和经历了，这一世跟随在高志的身后，更是在不断领悟和变化，所见所闻，这一切都是让她变化的根本所在。

这一切就是高志所不知道的，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却让他陷入了一个困境之中，因为他的‘自我’意识要湮灭了，有一个更强大的自我意识开始呈现了。

这种感觉竟然是那么的明显，让高志完全的清晰的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连清月的事情他都没有办法去顾及。因为他发现他自己要消失了，这不是清虚故意的，而是他自身太强了。

已经强到不是任何生灵可以忤逆的地步，也不是任何生灵可以取代的地步。

“啊！”

高志怒吼，他很不甘，他不想就这么消失，这种事情太残酷了，这让他非常的不甘心。

万世轮回印记在这一刻呈现了，死死的包裹住高志的自身，每一道印记都在发光，轮回草的力量在这一刻也完全呈现了，冲刷着高志的身躯，维护着九道意志力量的不灭，在保护着高志。

高志身躯鼓动，他的确有些慌了。

这种感觉是别人永远无法体悟到的，比正常感受到死亡的情况还要可怕几分。因为这是消失，永远的消失，只要清虚的自我意识回归，高志这个名字就是彻底的消失了。

这是一种无法完全能够说出来的感觉，死亡是与自己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而且是一种不可逆的，甚至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是高志不曾想到的，他一直觉的，如果得到所有的记忆那也只是记忆而已，而这个想法在后来的时间里也得到了验证。

可是有些事情是特殊的，是不一样的。那就是当清虚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的记忆健全的那一刻，绝对是可以重新建立一个他曾经的‘自我’，当那个自我出现，清虚的记忆将完全占据主导地位，也就是……

真正的复活了！

清月无法撼动这么多主宰的攻击，她不断败退，毁灭力量被她无限制的调动，而自身已经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事情非常的严峻。而她现在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变化，那就是来自高志，但是对于她而言，反而是这种感觉越来越熟悉……

比现在的高志给她的感觉要熟悉的多，以她的心智几乎不难猜测，这是真真正正的清虚要回来了，要出现了。

可她的做法却是让人讶然的，因为她始终是在全力出手，并没有任何犹豫，哪怕她整个人都要被当场击杀，而她还是在做着这个事情。这很奇怪，或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才能够明白。

清天略显紧张的看着这一幕，他要的就是高志肉身的力量完全呈现，而不是压制，也不是平衡。可若是平衡的话，他还是想要看一看，会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高志陷入了痛苦之中，不断哀嚎，不断咆哮，整个脑袋都仿佛要炸开了一样。那记忆的健全让他知道更多的事情，可却是毁灭性的打击，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我是高志……”

‘自我’的意识在低吟。

“我是清虚……”

另外一个‘自我’的意识也在轻语，两个自我意识如两个**的个体，他们在争论着，甚至他们自己都快分不清了。

“不，我是高志。”

“不，我是清虚。”

混乱，来的是这么突然。

“我不是高志，我是清虚！”

“我不是清虚，我是高志，对，我是高志。”

“不对，我是清虚，我不是高志，我是高志，我不是清虚，我是清虚，我是清虚，我是高志，我是高志……”

高志不断摇头，他的两只眼睛都在滴血，头颅骨都仿佛要裂开了一样，那种感觉无法言喻，痛苦不堪，比起所谓的失忆更要痛苦千万倍。

这种混乱还在持续着，持续的让高志分不清一切。

“我是清虚还是高志？”

“我是高志还是清虚？”

不同的念头也代表着高志现在的状态，他分不清了，他已经开始要分不清这个状况了。

“我不是高志，我也不是清虚……”

“我不是清虚，我也不是高志……”

两个**的‘自我意识’在这一刻似乎都混乱了，只因这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状况，他们在这一刻都要分不清了。两个**的‘自我’并非在进行着大战，而只是在逐渐要分清，各自到底是谁？

而这个谁，将非常的重要。

一旦分的清，那这具肉身就将是谁的，而另外一方也将要消失。

曾经高志潜意识的去排斥清虚的记忆，也并非没有道理。直觉有的时候真的很重要，让他预感到了今天的这个变故。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去进行着这一点。

肉身的无尽大道的力量已经无法压制，有无尽的力量开始涌现了。四十九道青气中蕴含的大道力量与下方的各种大势的力量已经开始与无尽大道的力量进行对碰，在抵消，也是在融合。

这已经是无意识的行为了，高志还在寻求着两者之间的平衡。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自身不灭，才能够更好的掌控着这所有的力量。

黑莲雪剑出现了裂痕，清月不断出手，不断被击退，她已经难以在抵挡了，这一切的事情都不过是在瞬息时间发生的事情罢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