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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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爱无悔-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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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遥眼眶又有些湿润,她将双眼压进表少爷肩头,努力将泪忍了回去,不好再哭了。男人已疲累,不好再让他如此撑着安抚自己。她努力挤出丝笑,轻声回道:“我不怕,只要你没事,我便不怕了。”

表少爷拍抚她背部的手一顿,捏了捏拳,才又从回其背部,一下一下柔柔地拍着,似是哄着个婴孩。姚遥很是相信表少爷,他既说春桃与兰草无事,那她俩便就是生命无碍,姚遥心里的结放下一多半,精神就放松了许多,在这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抚中,便合上了眼,又睡了过去。

表少爷手脚略显笨拙地安放好姚遥,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方挥了挥手,守在门口的冬麦便凑上前来,表少爷冲她点点头,冬麦便抱拳领命,侍立床旁。

表少爷起身出屋,守在门口的山水立即上前扶住表少爷,表少爷挥了挥手,甩了山水的扶持,先前大步离去,山水头上沁出汗来,紧随其后,主子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这表示,不论是暗峰堂还是朝堂,今日后,必将会起很大的波折,一轮新的血洗又将起动。





、第 74 章

程府京郊的随田庄占地约百亩;其田地大部分种的是麦子和高梁,只少量土地种的是各式蔬菜与瓜果,这庄子的出息大部分供给了程府,其余吃用不尽的才转卖给店铺;即使如此;除庄户上所需花销;一年也能结余千两银子;是遍极肥沃的土地。

随田庄正院;除一架葡萄;入目的便是一小片松木林;林中之地铺满陈年松针;一张酸枝梨棋案摆至其中;程承宇一袭白衣坐于一侧,一手执黑,一手执白,正左右手对下,风过松木,带起其衣衫裾角,风息衣止,其对面座位却赫然出现一位黑衣男子,面容俊朗,鹰目剑眉,与其竟有八九分相似,程承宇似是知晓这位男子将到,面上表情未变,手上动作未变,仍自静坐思索,那黑衣男子坐定,只低头扫了一眼棋盘,便执一枚黑子至于棋盘正左,杀入白棋中部,程承宇见其落子,便掷了左手黑子,只执白子与其对下开来,只下了一刻功夫,程承宇白子便成杀龙之势,黑子溃不成军,死伤大片。

那黑衣男子见此情景,便一甩手中黑棋,打乱棋盘,哼笑出声:“很少见你杀性如此之大,你不是一向讲究稳中求胜吗?”
程承宇未接此言,只慢慢地一枚枚分拣黑白子,随后又一枚枚摆棋复盘。

那黑衣男子见他如此反应,却撇嘴轻笑,讥讽之意愈显,他盯看了一忽儿程承宇稳稳地动作,突地说道:“你那小太太很有意思哦,大刀临到头顶,居然还惦记着你心疾之药,呵呵,很是不一般的女子,比春枝有趣多了。”

程承宇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又慢慢地接着复盘自己的棋子,半晌儿,才接道:“你虽庶子出身,但老爷自小便将你带在身边,待你比待我亲近许多,更是早早便为你上了族谱,这许多年来,除了程家的无极堂,你几乎是得了所有,怎么,这般,你还是不满足吗?”

“呵呵,所有?”那黑衣男子冷笑出声,如此质问了一句,才续道:“我要的是什么?他不会不知,其他的,给我,我也不屑要。”
两人片刻沉默,过了一晌儿,程承宇才轻道:“你太执着了,明知不可为,而妄为,必伤人伤已。”

“你甭说那好听的,什么伤人伤已,只要达了我的目的,其他的,我顾不着。”黑衣男子瞳孔一缩,身上厉气尽现,如此冷言接道。

“怎么,你的意思,便一定就是要拿无极堂做赌吗?”
“哼哼。”黑衣男子偏头冷笑。
“好。”程承宇淡声接道,黑衣男子却是一愣,注目盯视,程承宇微眯双眼,微低了头,续道:“我将无极堂与你,你保程家世代安稳,自然,那个责任,你也得背着。”

黑衣男子偏头想了一忽儿,才了悟似的冷笑道:“诶,怎么,你短命了十几年,这回真的是要玩完了?不会呀,瞧着你比五年前可硬朗多了,没觉得离死不远了呀?”

程承宇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慢慢地一枚枚复盘自己的棋子,却是不接那黑衣男子的恶意讽言。
黑衣男子等了一忽儿,不见他接言,甚觉无聊,平了思绪,抬手跟着一起复盘,两人码棋,只小片刻儿的功夫便复盘成黑衣男子未出现时的棋局。

程承宇歇了手,轻声道:“我的身体如何,你一直清楚的很,无极堂最终总会落于你手,你也明白的很,只是你心急,等不得。我现下将它与了你,你做你的事,要达你的目的,你便去做,但相应的,程家与那份责任,你也得背。还有,在与你之前,我要做些事情,你与你的势力不可插手,否则,莫怪我六亲不认。”程承宇这话说的平淡,可含意却不简单。

那黑衣男子便是程府大公子,程承池。

他凝目瞧了一忽儿程承宇,突地大笑出声,笑过一阵,才道:“从来不知,你还有如此沉不住气的时候,少见呐,少见。本来我还奇怪,如你这般从来都谨慎小心,行一步都需思虑万全之人怎会遇那险境,虽说这消息是我卖出去的,可我真未想到,你会翻到这么小的阴沟里,呵呵,我今天总算明白了,你这种人也会给自己找个软肋,可怜那春枝一直以为你会一世无情。有意思,真有意思。”说罢,程承池又仰天大笑起来,笑声狂放,不羁,直笑得林中之鸟惊飞,冲天而去,才罢了笑声,他细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程承宇,才玩笑似的续道:“你可得把她藏好了,说不准哪天,我一时心血来潮,便把她当成第二个春枝了。”话了,人便纵起,几跳便失了踪迹。

程承宇静座棋桌旁,定定瞧着一点,一忽儿,却见他猛然起身,一挥衣袖,将棋盘掀飞在地,转身离去了。

一品居内,山水恭身敬立。

程承宇一连串命令吩咐下去,山水接连领命,额际已渐渗汗水,待程承宇吩咐完毕,他才略显犹豫地询道:“主子,现下,时机成熟吗?”

“哼。”程承宇冷讽一声,却未接其话,只冷着一张脸续道:“你只需按命令行事便可,暗峰堂内,凡属大公子之人剜目割耳遣出,其余所属人等,杀。还有……”他略顿一下,才低声嘱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是。”山水拱手应道,只声音有些发颤。

“行了,行事之前,让我们的人全部撤出,一个也不用留。”程承宇右手食指轻扣桌面,想了想,又如此嘱道。说罢,方冲山水挥了挥手。山水领命,躬身退下。

窗外,夕阳西斜,映红半面长空,此刻竟是一片血色残阳……

程承宇闭了闭双目,方敛了身上的戾气,转身出了一品居,向姚遥所居的稻苑行去。

姚遥此间又醒过一回,吃了冬麦递上来的细粥,又喝了两碗浓药汤,方又睡下。程承宇进得起居屋时,姚遥睡得正香甜,冬麦一身戒备立于床头,见程承宇进来,便躬身拱手退了下去。

程承宇点头,直至冬麦完全退出屋内。才坐到姚遥床旁的靠椅上,微挑了床缦看向床里的姚遥。姚遥喝的汤药内含有发汗及安眠之效用,此时睡得正沉,其头上布满汗珠,几缕发丝粘在额际,显得异常憔悴。

程承宇凝神望向姚遥,想起程承池说的那句软肋,怎么她就成了自己的软肋了?那,是在遇难之前便已入了心,还是在遇难之际入的心呢?

他闭目思索半晌,脑中萦绕的却是姚遥倔犟不肯离去的面孔,以及程承池所述的,她死到临头仍惦记着那匣子药的话。随即,脑中又闪现出宽口大刀砍向姚遥脖颈的那一瞬,他胸口一窒,猛然睁眼。

再看向姚遥时,双眸已含柔情。罢了,既入了心,便要爱护珍惜,伤你的,定当百倍讨还。他刻意忽略自己定计时的疏忽,刻意忽略自己从前对姚遥的怀疑,这个男子,实际上很自私。

他拾起床旁帕子,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姚遥额上的汗迹,将粘湿的发丝拨开,又替她顺了顺头发,收手之际,停在姚遥唇间轻抚了抚。既是我的,便容不得他人染指。之前的,那是我让的,因我无意,可此回,若再有非份,便莫怪我不客气了。程承宇瞳孔微缩,心内下了狠意。再次回神之际,他俯身靠近姚遥,在其唇上轻吻了一记。

姚遥再次睁眼时,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不那么疲累倦怠了,只肩上的伤却痛感加强了,她蹙眉咬唇忍了忍,还是出声叫道:“冬麦。”

冬麦似一直在屋内守着,除了出恭如厕以外,姚遥声音未落,她已出现床头,轻施一礼,才柔声道:“茹太太醒了,便先喝些水吧。”说罢,转身提壶回至床头,倒了杯水递与姚遥,姚遥道谢接过,一连喝了三杯,方摇头表示够了。

冬麦将茶壶杯子放回原处,才转身回来待命。姚遥瞧她那动作利落劲,心下有些佩服,嘴上却问道:“我肩上的伤前儿个不算痛,今日醒了却痛得很,是没再上药,还是……”药效过了,或是换了药?姚遥后半句没说,这小鬟聪明得紧,话不用说的那般透,她定是明了。

“哦。”冬麦点了下头,解释道:“回茹太太,少爷前几日怕您昏睡时痛得厉害挣了伤口,用了一味叫什么粟花散的药,可解痛楚,可大夫说那药不能用得太多,所以,昨日下半晌儿,奴婢便没再给您用。”

姚遥点点头,知晓这粟花散保不齐便是现代的罂粟,若真是这种东西,姚遥还真不敢再用了,痛也只能忍着了,不过,她一直未照镜子,也没赶上清醒时换药,还真不知那伤口是何境况,只这痛感清晰了,便觉半边身子都是痛的,着实很是难忍的。

她有心做点什么岔开点注意力,可身上还软着,她抬头瞧了瞧恭敬侍立的冬麦,便拍了拍床边,说道:“冬麦,你坐坐,陪我说说话。”
冬麦眨了眨眼,施礼道:“奴婢不用坐,站着回话便好,茹太太想跟奴婢说些什么?”

姚遥叹气,只撇眼盯着她,如此盯了一会儿,冬麦便道:“那茹太太稍待,奴婢搬个绣墩坐着说话。”说罢,便施礼转身出去,只一会儿,便提着个三尺高的绣墩回来,面向着姚遥,斜签着身子坐了,一副恭谨听命的样子。






、第 75 章

姚遥一见她那作派;便觉累得很,聊天的欲望也骤减一多半,可人家既已做出了姿态,便不好随意罢了念头;只好咳了一声;想了想;才问道:“冬麦一直居这庄上?”

“回茹太太;是。”冬麦欠欠身子答了。
姚遥内里叹了口气;这哪里叫闲谈?这明明就是面试嘛;还是国企大中型企业的面试。她抿了抿唇;轻道:“你若这般拘谨;咱们就不要聊了;你做着不累,我看着都累。”

冬麦瞅了一眼姚遥,略思索一下,才放松了身子,笑道:“茹太太觉得没意思,想说说话,奴婢陪着。”

姚遥瞧她这般一动作,却是气质迥异,心下诧异,便生出探探其背景的念头,她低头想了想,才问道:“你在这庄上几年了?夫人置庄子前,你便就在这里了?还是置后来的?”

“回茹太太,奴婢自夫人置了庄子便就在这里了。”冬麦爽利地答道。
“噢。”姚遥点点头,又续问道:“你爹娘也在这庄里?”
“回茹太太,奴婢爹娘不在庄上。”

“只你一人在这庄上呀?那你还寻得到你爹娘吗?”姚遥想得是这丫头的情况可能与其前身颇相似儿,只身被卖入程府,若是这般情况,通常会比较惦念家里,便如是问道。

冬麦略低了低头道:“回茹太太,奴婢未见过爹娘。”
“啊?”姚遥讶异一下,便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没事。”冬麦摇头笑道:“奴婢四岁上记事便在程府,不难过的。”
“这样啊。”姚遥接了一嘴,便马上岔了话题道:“那你也是跟夫人从大理本家来的吧?大理那地方很好吧?四时如春的。”

“是,奴婢是从大理来的,茹太太知道大理四时如春,是去过吗?”冬麦疑道。
“啊?”上辈子去过算不算?姚遥笑笑,接道:“未曾去过,只是听人说过而已。”

“是少爷说过的吧。少爷待茹太太还真是好,与您说这些事情。”冬麦一脸兴致勃勃地自行脑补着。随后又接道:“那日少爷与茹太太被接进庄时,均受了伤,少爷第二日醒后,便来瞧您,一直待到大夫劝慰才回的一品居,担心地很,奴婢觉得,少爷待茹太太真是有心。”冬麦说这话时语气中有点激动,打量的眼光也不欠分毫,带着些狂热。

姚遥听得不好意思,再加上冬麦的眼光,面上便有些泛红。话说,表少爷这人还真没跟自己聊过这类闲篇,除了吃穿真的没再说过别的话题,姚遥出神地想了想,觉得自己真真的局限了,怎么可以这般腼腆怯懦呢?既然是要大胆地做些啥子,那便要全方位的了解了解,这类话题怎么可以少呦。
姚遥如此拓展了一下自己的视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战略,倒真的忽略了伤口的痛处,冬麦仍就一脸热切地观察着姚遥,见她似是走了神,便嘴角带出丝笑意,觉得这位茹太太还真是可爱的紧,不知因着自己的这番话,神思飞去了哪里,面上一脸的笃定和坚决。

两人正一个神游,一个暗自观察,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冬麦面上一整,肃然起身,恭敬异常地立在床旁,姚遥被冬麦的动作招回神,正想问问冬麦这是作甚,却见表少爷已入门转了进来,便吞了到口的话,转眼瞧去。

表少爷进屋后,便瞧了一眼绣墩,对着姚遥低声问道:“聊些什么呢?怎不说了?”
姚遥笑笑,回道:“也没什么,只是好奇庄上的景致,问问冬麦,还没说到那呢,少爷便进来了。”

“噢?”表少爷应了一声,淡淡瞥了一眼冬麦,冬麦便一瑟缩,之后忙施礼问了一安,再便告退出屋了。
姚遥见冬麦那表现,心里有些诧异,其实,她一直都很奇怪,表少爷也不见得是个多么凌厉的人,怎么他手下所有的人对他都有一种骨子里的敬畏呢?即便是个人魅力,也到不了这种地步吧?姚遥一向不觉得个人魅力真的可以高段到让人臣服其衣裾之下或是以命相抱的地步。可表少爷这,还真是颠覆了她的想法。那水墨便不提了,唯命是从的主儿。就是苑子里的春枝,也算是表少爷跟前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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