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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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辣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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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李桃花从昏迷中嘤嘤转醒,突然回想起昏迷前的可怕场景,“啊!救命啊!”刚叫了一声,发现不对劲,努力使自己稳下心神,向四周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干净朴素的房间内,房内陈设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床,房内仅有自己一人,而自己正好躺在房内唯一的一张床上。

李桃花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还是自己那日穿的衣衫,只是因睡觉而变得有些皱褶,并无自己担忧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吱嘎。”门被推开的声响使李桃花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一脸紧张而又戒备的望着门口。

一男子右手端着一个托盘,左手推门而入,一袭白衣,虽逆光而入,面容模糊,但身形颀长,周身气质清俊温暖,犹如神祗。

等他走近一看,“清洛!清······林大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我好怕啊,林大哥。”李桃花一看清人影,立马扑进林清洛的怀里,娇弱哭泣。

林清洛嘴角一勾,右手伸直,避免手上的托盘被李桃花扑过来的身体撞到,左手轻柔却又不容拒绝的推开李桃花。

“林大哥?”李桃花疑惑的望向推开自己的林清洛。

“先把这碗粥喝了吧。”林清洛淡然开口,并未理李桃花疑惑的眼神。

“哦?!好。”饿了一天一夜的李桃花不自觉地接过林清洛递过来的碗,自然就忘了装柔弱,等喝了一口粥,才想起来,但这时只能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

林清洛见李桃花原形毕露,表情也没多大变化,似乎没有看见她的尴尬一样。

等到李桃花喝完碗里的粥,林清洛才缓慢开口:“你怎么会昏迷在林子里?”

“啊!林······林大哥,好可怕,好可怕,有人要杀我,我差点就······是林大哥救了我吗?”听到林清洛询问,李桃花瞬间记起当时惊险的情形,也忘了尴尬,只是无意识的述说着她的恐惧,突然,想起林清洛怎么会在这里?遂停下话语问道。

“恩,算是吧,昨天下午我和同伴正好经过那里,突然听到林子里有声响和呼救声,就准备去看看,结果顺着声音来源走近一看,就发现你躺在地上,除此之外并未发现旁人。”林清洛解释道。

“一定是那人听到有人靠近才离开的,林大哥,是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我······”李桃花听到林清洛的话,暗呼幸运,准备借机向他表达善意,可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包括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美丽脸蛋。想到此,瞬间对挑唆自己与林清洛交恶的魏海宁恨之入骨。等等,魏海宁?!“林大哥,我知道是谁想要的命了!”李桃花恶狠狠地开口。

“哦?是谁?”林清洛并未有多大兴趣的开口询问。

“你······林大哥你不感到意外?”李桃花被林清洛漫不经心的语气惊讶到了。

“不需要感到意外,一颗已经没了用处的棋子自然会被清理。”林清洛盯着李桃花,缓缓开口。

“林······林大哥,我······啊~救我!救我,林大哥。”李桃花被林清洛轻缓却略带诡异的声音吓得牙齿直打颤。

“不,桃花,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林清洛的声音从嘴唇中缓缓飘出,如同曼陀罗花瓣晕染的轻烟,丝丝缕缕缠绕着滑入李桃花的耳朵,在她的耳畔久久不散。

“我自己?我自己·······”李桃花不禁重复着这三个字。

“是的,只有你自己!”林清洛加重语气,给人信服的魔力。

“林大哥,你教我,你教我该怎么做,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呜呜~~~~~”李桃花突然一把抓住林清洛的手,哀求道。

“要救你很简单,只要他再也没有能力,要你的命!”林清洛盯着李桃花,露出略带魅惑的笑容,开口。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可是······”到了这时候,李桃花反而有些迟疑。如果自己真的倒戈,魏海宁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惩罚,毕竟他爹是县令,可自己就真的没有一丝可能嫁入魏府了,即使魏县令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他魏家的孩子,最有可能的反而是去母留子!林清洛不可能娶自己,自己连魏府这条后路也会失去了。

林清洛还是笑着看向李桃花,并未意图打断她心里的权衡谋划。

“林大哥,我······”思索良久,李桃花想开口拒绝,却被林清洛打断。

“不想和我合作?幻想着嫁入魏家?”林清洛面带嘲讽。

“我······”李桃花瞬间有一种被人看清所有的狼狈感,即使知道自己与林清洛再无可能,可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看轻,这样嘲讽,她的内心还是有一种深深的不忿,内心深处却不可抑制的疯狂涌出自卑感。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魏海宁这个人的狠心,对他依然抱有侥幸。”林清洛并未在意李桃花的复杂心思,继续开口。

“不是!我知道他翻脸无情,可是,我······”李桃花急迫的开口反驳。

“可是你有他的孩子对吧?哈哈!你以为他会在意一个水性杨花、名声破败之人给他生的不知性别的孩子?”林清洛毫不留情的开口讽刺。

“我······”李桃花想开口继续反驳,却又知道林清洛说的是事实。

林清洛最后看了一眼瘫坐在床上,一脸迷茫的李桃花,转身毫不眷念的离开。

盯着林清洛无情的背影,李桃花的泪水终于涌出,泪珠不停地滑过脸颊,似河流冲刷着河岸,想要洗掉脸上的风霜,还原那个正处于青春年少的娇媚姑娘。

“大哥!你到底在忙什么啊?天天神龙不见首尾的!”刚回到家的林清洛就被林甜甜带着双胞胎堵住了。

“甜甜、莉莉,大哥给你们买的糖葫芦,给你们媛媛姐也拿一个过去。”林清洛无视弟妹的抱怨,从袖笼里拿出三串糖葫芦。

僵硬着嘴角接过林清洛递过来的糖葫芦,大哥还是把她们当小孩哄吗?!林甜甜、林莉莉无语问苍天。林清河第一次没有计较自己总是被大哥无情忽略,反而一脸幸灾乐祸的盯着林甜甜二人。不过一接到林清洛扫过来的眼神,立马收拢裂开的嘴角,一脸严肃地回望林清洛。

林清洛此时内心也是崩溃的,这本来是自己去哄某个粉衣女子时,被迫接受的心理安慰奖,结果在被林甜甜等人逼问时,鬼使神差的拿了出来。

“徐大哥也不见人影,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林甜甜拿着糖葫芦低声嘟囔着。

本来内心尴尬无比,想着尿遁的林清洛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盯着林甜甜,一脸诡异笑容。

林甜甜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发现林清洛的不对劲。反而是旁边的双胞胎,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大哥的眼神,急忙推着林甜甜的胳膊。

“干什么?!”思绪被打断的林甜甜愤然开口,抬起头来就发现了林清洛的笑容。心中警铃一响,急忙倒带自己做的事情,终于恍然,“大哥,你听错了,相信我,真的!”一脸无辜,表情真诚。

林清洛不屑地冷哼,也不舍得再训诫自己的妹妹,只是在心中为某人默默记上一笔。

“阿嚏!”此时正在某处废宅的徐昌智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

“暗部首领如此,娇弱?!”伴着一道讥讽声,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地于徐昌智身前三步远。

“白痴!”徐昌智淡定回讽。

“你!你再说这两个字我就把这份东西撕掉!”黑色身影嘴角一僵,咬牙切齿地开口。

“撕吧,反正到时候被主上丢进青山营的绝对不会是我。”徐昌智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哼!给你!要不是为了早日摆脱这该死的名字,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把东西给你。”黑色身影傲娇的把东西甩给徐昌智,就想离开这个地方。

“这次叫白痴,下次叫傻瓜。”黑色身影突然被背后冒出来的声音给吓得差点从空中掉下来,急忙一个转身飞过来落地,“哎呀!小昌昌,别这么小气嘛。好歹我们也是同生共死过的好朋友啊,拜托拜托~~~~”

别怪他没节操,主要是安排各种身份给他的相关事宜都是由徐昌智负责的。

“大不了我再也不给别人说你十岁还尿床的事了。”本来徐昌智满意的看着黑色身影带来的东西,想大方放他一马。结果,某人又嘴贱的开口。

“白志!你给我滚!下次你的身份就是一个傻瓜!”徐昌智一锤定音。

“不要啊~~~~”徐昌智不理某人哀怨的声音,无情转身离去。

不能怪徐昌智狠心无情,主要是这是他一辈子难忘的耻辱。某一天早上起床,突然发现自己尿床了,作为一个已经十岁的又心思早熟的男子汉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天塌下来般的噩耗啊!可是,后来的后来,徐昌智才知道这都是白志,也就是本名宋照煦的一场恶作剧。你说,徐昌智会放过他,更何况某人还不怕死的经常拿来挑衅。

☆、第三十四章 尘埃落定

酉时三刻,魏县令府灯火通明。

“大人恕罪!属下这就去追!必将此等小贼捉拿归案!”魏府侍卫首领强忍着心中惧意跪下请罪,企图将功赎罪。

魏松东一言不发的摆摆手,等侍卫首领退下后,才把挺直的背瘫软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战战兢兢等在门外的小厮突然听到寂静许久的书房传出一道透漏出深深疲惫的声音:“大少爷在哪儿?”

“老······老爷,大少爷被同窗请去游玩已有三日未曾归家了。”小厮小心的回答道。

“马上去把大少爷给我找回来!”伴随着说话声音传出来的还有一阵瓷器被猛击在地破碎的声音。

“是!”小厮立马回答道,并快速的出去传达指令。

一个时辰后。

“爹,你找我干什么?我正在和谢大儒探讨学问呢,知道谢大儒有多难求见吗?这个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莫名其妙被找回来的魏海宁对着魏松东就是一阵抱怨。

“啪!”

“爹,你打我?我要去告诉娘!”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魏海宁羞怒交加的转身离去。

“给我滚回来!”魏松东对着魏海宁的背影大吼一声。

魏海宁被自己爹不同寻常的怒火吓住了,只得不甘心的转身回到书房。

“你们都下去吧,把门关上,不准任何人靠近!”魏松东没有理会魏海宁脸上的不忿,对着小厮吩咐道。

“是!”下人们知道这是主子要商量什么事了,想活命的就赶快离远点。毕竟,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爹,发生什么事了?”等下人们都出去后,察觉到情况不同寻常的魏海宁靠近魏松东,试探着开口。

“东西被偷了,你赶快收拾东西和你娘走。”魏松东压低声音,语气急迫的开口,说着,又从书桌上拿起一本册子递给魏海宁,“把这东西收好,我们魏家还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爹!”魏海宁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口叫了一声魏松东,却又欲言又止,能说什么呢?自己爹明显是把活命的机会留给了自己,他留在魏府让隐在暗处的人放松紧惕,给自己制造机会偷偷逃走。

“走吧,魏家今后就交给你了。”魏松东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到底是谁?自己行事向来谨慎,那人怎么会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富贵险中求,魏海宁向来知道这句话蕴含的意义,他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他只是不甘自己还没有达到目的,振兴魏家,就被抓住把柄。不过,只要海宁能够逃脱,魏家就还有崛起的机会。

魏海宁走后,魏松东在书房思考了很久,颇有一种舍身就义,只为魏家的悲壮感,却不知道,魏海宁刚走出城门就被徐昌智派人来了个守株待兔,抓了个正着。

第二天。

“咚咚咚~~~~”江临府衙门前的大鼓被人大力击打,响彻衙门的闷响声透露出击鼓之人心中浓浓的愤怒。

“堂下何人?”端坐在正堂的江临府知府问道。

“草民方竹之,元山县人士,有冤屈向大人诉说。”堂下之人身穿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衣长衫,发髻凌乱,一副穷苦书生模样。

“既是元山县人士,为何不向县令鸣冤?”谢知府疑惑道。

“因为我状告的就是元山县县令——魏松东!”方竹之猛地抬头望向谢知府,愤然开口。

堂下瞬间哗然,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状告朝廷命官。

“哦?你可知无故诽谤朝廷命官是要坐牢的啊!”谢知府没有理会议论纷纷的众人,继续开口问道。

“大人,草民并未诽谤,草民状告魏海宁监守自盗、徇私枉法,贩卖秋试试题是有证据的,这是名单。”方竹之拿出一本册子。

谢知府看着呈上来的名单,诧异的问道:“如果此名单属实,那么魏松东明显是会私自藏好,你又是怎样获得此物的?”

“其实······其实这本册子是自己出现在我家里的。”方竹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众人一听,嗤笑道:“莫非这册子还自己长脚走到你家里了?”

“我······我说的是事实,我自从秋试落榜后就一直心生郁结。昨天,我从外面散心回来,就发现了这本册子在我的屋里,打开一看,才知是魏松东科考舞弊的证据,急忙连夜赶到江临府,向大人鸣冤。”方竹之一听众人嘲笑自己,急忙解释。

“即使是魏松东科考舞弊,你又有什么冤屈?”谢知府对方竹之的话不置可否,继续询问。

“我······我看了一下,如果没有这些舞弊之人,我是不会落榜的!”方竹之突然大声道。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声更起,特别是那些同样秋试落榜,或者家里有人落榜的人更是心生愤怒。是啊,如果没有这些舞弊之人,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朋友不就可能不会落榜了吗?这样一想,更是愤怒渐浓,纷纷要求知府大人重惩犯人。

“来人!速去元山县捉拿魏松东!”谢知府从签筒中拿出一块意同捕捉令的‘执’子签丢下去。

魏松东面对前来抓捕自己的官兵时,非常淡然。

谢知府想元康帝呈上请示奏折后收到永康帝密旨,迅速审理此案。因为证据确凿,魏松东认罪态度良好,百姓又群情激奋,这件轰动整个大庆朝的‘元山舞弊案’就这样落下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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