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丝笑着说道：“其实我也没有这么厉害，不过这种差异还是很大的。长老的成长已经异常缓慢了，年龄差异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个体差异才是实力高低的关键。二代长老其实就是实力比较强的三代长老，但一代长老就不同了，公平决斗的话，二代长老、三代长老都打不过他们。”
马文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格瑞丝回答道：“一代长老都是身经百战的，他们本来就是那个时代强者，加上年龄又很大，实力自然就很可怕了。”
马文点点头说道：“维克多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不怕西蒙他们联手对付他。”
格瑞丝缓缓地说道：“其实维克多这次也不是很冒险。”
马文立刻说道：“还不冒险？如果亨利当时不动手的话，很可能就打起来了。对了，那个亨利是谁？”
格瑞丝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亨利，他也是西蒙的养子，也是个二代长老。”
格瑞丝回过神来说道：“马文，你太小看维克多了。维克多同意他们一起离开，实际上就已经把西蒙和那帮追随者分化了。西蒙确实不愿当面杀死他的追随者，但是他的追随者肯定也不愿为一个叛徒送命。西蒙根本就不敢动，他没有把握有多少吸血鬼会站出来帮他，亨利杀了那个叛徒恰好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维克多真的很强大，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也不会吃亏的。”
马文笑着说道：“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格瑞丝笑着说道：“本来就是。你就是在那里睡觉都没事，谁让你东想西想，自己吓自己。”
马文有点尴尬，想了想问道：“格瑞丝，维克多到底有多厉害？你比他差多少？”
格瑞丝笑着说道：“马文，你知道的越多，脱离我们的机会就越小。你还想知道吗？”
马文问道：“我现在还有机会脱离你们吗？”
格瑞丝摇摇头，又说道：“维克多的实力与同龄的吸血鬼战士很接近，在一代长老中他可以排在前三位。”
马文问道：“吸血鬼战士是什么？”
格瑞丝犹豫了一下，问道：“马文，你知道我们分配转变名额的标准吗？”
马文想了想回答道：“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们会考虑助手对血族的贡献。”
格瑞丝说道：“其实根本就没有设标准，只要年龄合适、不是残废就行了。但是吸血鬼个体差异确实很明显，而且我们也可以看出一个人做吸血鬼的潜质，但我们却不把这种潜质作为选择的标准吗。马文，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马文想了一会儿，回答道：“血族长老很有智慧，他们认识到血族要长远发展，显然不能只靠蛮力，还要靠智慧。”
格瑞丝说道：“你说的不错，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们现在不需要强大的吸血鬼了。现在血族的潜在敌人就是人类，一个吸血鬼婴儿都可以战胜一个强壮的人类，吸血鬼的个体差异已经没有意义了。”
马文问道：“以前不是这样的？”
格瑞丝回答道：“不是。以前我们把潜质和控制力作为选择标准，但有段时间我们遇到了强大的敌人，于是就把潜质作为唯一的选择标准，吸血鬼战士就诞生了。吸血鬼战士是为战斗而生，他们成长速度非常快，实力非常强大，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控制力太差，经常失控。后来敌人没有了，血族就禁止培育吸血鬼战士了，又开始把控制力作为主要的选择标准。再后来镇定剂的效果已经很好了，血族就基本上不设选择标准了。维克多是个特例，他的潜质和控制力都很好，他不是吸血鬼战士，但是实力接近吸血鬼战士。”
马文随即问道：“那现在又有可能出现吸血鬼战士了？”
格瑞丝摇头说道：“不会。吸血鬼战士的培育方法很特别，但是确实有可能碰到有这种潜质的人。”
马文又问道：“现在血族还有吸血鬼战士吗？”
格瑞丝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还有，不过数量很少。”
马文立刻问道：“当初维克多想把西蒙他们全部杀掉，打算动用的那几个人就是吸血鬼战士？”
格瑞丝点点头，又提醒道：“马文，这是血族机密，你不要再打听了。”
马文点点头，又问道：“那个强大的敌人是谁？”
格瑞丝立刻说道：“这个你更不能知道，而且也没有必要知道，反正他们都已经灭绝了。”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过了一会儿，马文想起格瑞丝还没有谈正事，于是问道：“格瑞丝，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格瑞丝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维克多想了解一下你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马文有点困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格瑞丝解释道：“你现在是在为维克多工作，但工作也分很多种，你想做哪种？”
马文问道：“格瑞丝，能不能给我点建议？你认为这里有什么工作适合我？”
格瑞丝笑着问道：“那你以前想做什么？”
马文有点感慨，回答道：“我一直都想过简单的生活，找份工作，娶妻生子。”
格瑞丝点点头，问道：“你想不想做实验室工作？”
马文惊讶地问道：“你们这里还有实验室？”
格瑞丝回答道：“我们这里有个研究所，以前关闭了，现在打算重新成立，需要人手，你有没有兴趣过去？”
马文问道：“那具体研究什么？”
格瑞丝回答道：“种类很多，有生物类的，你去也算专业对口。”
马文想了想问道：“研究所是归谁管？那里的吸血鬼对人类友好吗？”
马文不擅长交际，幸好他遇上了格瑞丝，不然就麻烦了。现在要换老板了，他当然要先问清楚了。
格瑞丝笑着说道：“马文，你也太胆小了吧。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的上司对人类非常友好，去了你就知道了。”
马文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好，我去。对了，我什么时候过去？”
格瑞丝回答道：“就后天吧。”
马文看着格瑞丝，真诚地说道：“格瑞丝，感谢你照顾我这么久。”
格瑞丝笑着问道：“你就是这么感谢人的？”
马文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马文问道：“格瑞丝，成立研究所跟西蒙的事有关吗？”
格瑞丝回答道：“确实有点关系，西蒙他们的离开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维克多正在想办法补救。”
马文问道：“对了，埃迪离开了，这里就少了一个二代长老，会补上吗？”
格瑞丝回答道：“当然要补上了。二代长老的数量现在都是由各个联盟成员自己决定的，维克多他们决定这次晋升九名二代长老，这样每个一代长老就对应五个二代长老。”
马文问道：“格瑞丝，那你有没有机会？维克多会不会提拔你？”
格瑞丝问道：“马文，你对这些事也感兴趣？”
马文笑着说道：“你要是升官了，我也可以沾点光。”
格瑞丝说道：“那你要失望了，我已经放弃这个机会了。”
马文惊讶地问道：“为什么？难道二代长老只是个虚名吗？”
格瑞丝回答道：“当然不是，二代长老确实有不少特权，不过我没什么兴趣。”
马文笑着说道：“这样也好，不会招人忌妒。”
又过了一会儿，马文想起象棋的事，就问道：“格瑞丝，小镇有没有发生过盗窃事件？”
格瑞丝有点意外，说道：“你丢东西了？这里很少发生这种事，钱财对这里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意义，除非是一些很奇特的东西，毕竟这里还是有人喜欢搞收藏。对了，你到底丢了什么？”
马文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朋友送给我的纪念品。对了，我这里还有谁来过？”
格瑞丝想了想，回答道：“除了我，平时没有人会来这里的。杜克出事后，西蒙应该派人来过，坎蒂也是从这里把你带走的，但他们不会拿你东西。”
马文想一会儿，问道：“我和那颗牙齿有关，这件事不会有很多人知道吧？”
格瑞丝回答道：“知道这事的人很少，不大可能泄露出去的。不过有些长老知道牙齿的事，很可能猜出了你的身份。对了，你到底丢了什么贵重东西？”
马文怕连累到丹尼，决定不问了，于是笑着说道：“东西不贵重，只是一副象棋。我是担心我的祖辈得罪过谁，现在他要找我麻烦。”
格瑞丝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即使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他现在应该都是长老了，他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马文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马文还是感到很奇怪，怎么会有人偷走象棋？难道象棋里还隐藏着其它东西？马文不相信丹尼会有什么问题，但他还是决定调查一下，于是说道：“格瑞丝，我有点想我的朋友了。”
格瑞丝立刻严肃起来，说道：“马文，我们没有要求助手要与以前的朋友断绝关系，但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找他们，这样只会让你更难受。”
马文点点头说道：“我不会找他们的，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格瑞丝说道：“这个倒是没问题。我们有很多雇员是从事情报工作的，他们可以帮你调查一下，我以后告诉你该怎么做。”
整个白天格瑞丝都呆在马文家里，两人聊了很久，气氛也很融洽。
傍晚，两人一起从房子里出来，然后在小镇上逛了起来。虽然他们比较熟，平时也经常见面，但多数时候都跟工作有关系，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闲逛。街上的人并不多，但他们还是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看来人类和吸血鬼做朋友，这种情况在小镇也并不多见。
马文感到有点不自在，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他与格瑞丝的关系。马文确实对格瑞丝有好感，但她是个吸血鬼，而且她照顾马文还是因为她的前夫。马文知道很多吸血鬼的事情，但情感方面的他却知之甚少。他也看过一些小说电影，里面的人类和吸血鬼都会有伟大的爱情，但现实生活是怎么回事就很难说了。
很快，上班的时间到了，于是两人就一起去上班。可能是刚忙了一阵，格瑞丝今天反而没什么事，于是她就教马文怎么提交调查任务。
没过多久，马文就搞清楚了。整个流程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填写一个复杂的电子表格，再发送到一个地址，然后就可以安心等结果了。
这个电子表格确实很复杂，更确切地说是非常详细，简直就像是一份合同。不过马文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很快他就提交了一个最低等级的调查任务，调查对象当然就是丹尼了。
马文闲着没事，于是开始清理东西，他又要换地方了。
第二天下午，马文早早来到办公室，发现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资料很多，而且非常详细、非常齐全。这些资料多数都不是机密，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还是很不容易的。马文不禁有点佩服那些雇员的工作效率，何况他提交的还是一个最低等级的调查任务。
马文立刻把资料仔细看了一遍，资料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关于丹尼的，另一部分是关于丹尼父母的。马文研究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最后马文又仔细回忆与丹尼一起的日子，也没有发现丹尼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马文终于放心了，想起丹尼对他的帮助，他感到有点内疚，怪自己太多疑了。至于象棋的事，他现在只能理解为是偶然事件了，毕竟生活中很多事都是没有理由的。
快下班的时候，格瑞丝来找马文，通知他明天去研究所报道。马文很想让格瑞丝领着他去研究所，顺便再跟新老板打个招呼，这样他就不会被新老板为难了。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开口，毕竟他是个男人，还有点自尊。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马文起得很早，他先去理了个发，然后又换了一身新衣服，他很想跟新老板留个好印象。马文刚到小镇的时候，态度很消极，就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再加上格瑞丝对他也很好，所以他在格瑞丝面前一直很随便。但现在不同了，马文已经不再消极了，而且老板也换了，他当然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傍晚，马文提前来到研究所。研究所位于小镇边上，位置比较偏僻，是一幢三层大楼。因为大楼还有地下建筑，所以规模也不算小了，但跟助手大楼比起来，确实是差远了。这幢楼还比较新，但明显感觉已经荒废很久了。
现在大楼里还没有其他人，马文就四处看了看。大楼有很多个实验室，里面摆满了各种仪器，不过都很陈旧，已经很久没人用了。
上班时间到了，还是没有人来。马文很奇怪，既然研究所是重新成立，应该很热闹才对。
又过了一会儿，马文突然听到格瑞丝说道：“马文，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格瑞丝居然来了，马文惊讶地问道：“格瑞丝，你怎么来了？你不会就是我的新老板吧？”
格瑞丝回答道：“不错，我就是研究所的所长。马文，你很失望吧？”
马文回答道：“当然不会了，我只是很意外。”
格瑞丝打量了一下马文，笑着问道：“马文，你今天挺有精神的，怎么以前没有这种素质？”
马文有点尴尬，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不会以貌取人的，所以在你面前就比较随便了。新老板我还不了解，当然要注意一下了。”
很快，两人走进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很宽敞，装备也比较齐全，但感觉还是有点寒酸。
格瑞丝问道：“马文，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马文回答道：“说实话，不怎么样。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会是被维克多发放到这里的吧？”
格瑞丝回答道：“当然不是了，是我自己要来的。”
马文笑着问道：“格瑞丝，你在助手大楼那边还管事吧？这里要是垮了，我回去还有事做吧？”
格瑞丝笑着说道：“没事做岂不是更好，你就可以天天玩了。”
马文尴尬地笑了笑，格瑞丝又说道：“你放心，我还是助手大楼那边的负责人，你随时都可以回去。对了，你不会现在就想走吧？”
马文回答道：“当然不会，我会安心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的。”
格瑞丝点点头，安慰道：“马文，现在这里是很差，但是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很可能就是整个血族的希望。”
马文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