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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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名门-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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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此上联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外面从皇帝到臣子个个都在苦笑摇头。
徐婉清冷笑一声,看着蒋若男怒道:“侯夫人,我就知道你会耍赖皮!你为什么拿绝对来考教我,世人都对不出的绝对,我一个女子又如何对的出来?还好我早防你这一手,按事先说好的,侯夫人能对的出来才算赢!”这个蒋若兰,莫不是想赢想疯了!
这下蒋若男听出些门道来,她回过头,偷偷问靳嫣然,“怎么,之前已经有这个上联了吗?”不会吧……
靳嫣然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下尴尬地凑到蒋若男面前,轻声说:“这上联数十年来无人能对的工整,确实是绝对,嫂嫂,如果你对不出来,就是你输了!”她着急地叹口气,徐婉清赢了后不知会这样下嫂嫂的脸,赌约在先,皇后娘娘也不好过问啊!
蒋若男差点乐笑了,自己的运道未免也太好了点,唯一知道的对子,在这个世界竟然也是个绝对!
亭外,一些大臣们窃窃私语
“琴瑟琵琶四字中有八个王字。确实难对,老夫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工整的下联。”
“侯夫人拿这个绝对来为难小姑娘,未免……”
“好在徐小姐已经想到这一层,有言在先,看来侯夫人是输了这一局了!”
说着都向靳绍康头去同情的一眼,自己的夫人很快就要在大庭广众下出丑,自然值得同情。
可靳绍康看着蒋若男那双依旧亮闪闪的眼睛,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觉得,她似乎胸有成竹……
可是怎么可能,天下士子文人都无法对出来的绝对,她又怎么可能对的出来?
而景宣帝仍然饶有兴味地注视着这一切。
亭内,徐婉清拍手笑道:“侯夫人,如果你不能对出这个对联,可就是你输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要算数,让我先想想,该让你做什么好呢?”说着目光在蒋若男脸上转来转去,一副不坏好意的样子。
“徐小姐,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你怎么知道我对不出这个对子!”蒋若男此时也懒得去想自己这样一来会不会太出风头。藏着憋着就只能受羞辱,那就不如轰轰烈烈地出一次风头,反正这段时间自己风头正盛,也不差这一遭!
徐婉清根本不相信,笑道:“侯夫人,我劝你还是藏拙的好,免得说出来贻笑大方!”
蒋若男下巴一抬,眉毛一挑,“你听好了,上联: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一下。环视一下四周
四周寂静一片,静得可以听到外面的无休无止的知了声,所有的人都睁大了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在这一刻,蒋若男小小地虚荣了一把
接下来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下联是,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
琴瑟琵琶八个王,魑魅魍魉四个鬼,对的竟然是非常的工整!
仔细地分析之后,厅里亭外都轰动了,
几十年的绝对,难道无数文人几十年的绝对,竟然被一个女人对出来了,而这个女人竟然是蒋若兰!泼妇蒋若兰!
这一刻,谁都不能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亭外,一些文臣很激动,差点就要忍不住夸赞一番,景宣帝适时抬手做出一个让他们安静的动作,臣子们一凛,个个都收敛心神重新安静下来
而亭内的姑娘们从呆若木鸡,到兴奋激动,再到崇拜敬佩,不过是一霎那间的功夫,大家激动地赞美,又迫不及待地记下蒋若男所对出的下联。哪里会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一旁的徐婉清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仍然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竟然对出来了,没有任何的取巧,因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人对出如此工整的下联……
这个蒋若兰是怎么回事?这还是之前那个被自己压得死死的蒋若兰吗?为什么她忽然变得这么厉害,厉害到让自己觉得是如此的渺小?
徐婉清收敛心神,想趁着混乱开溜,先躲过这一茬再说,难道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地上翻跟斗?自己又不是耍猴戏的!
可是蒋若男一直盯紧她了,见她一动便出声道:“徐小姐,想到那里去?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件事情未做呢?”虽说饶人处且饶人,可是有些人,是不能饶的,越饶越嚣张。那么只能比她更嚣张,狠狠地将她压下去!
这是大家也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徐婉清的身上来。见徐婉清想逃走,都露出鄙夷的目光。
“真是,愿赌服输啊,竟然还想逃。”
“平日里那么嚣张,这时到变成缩头乌龟了。”
这些话不轻不重,不高不低,恰恰可以传到徐婉清的耳里,徐婉清又羞又怒,一张脸苍白如纸!
她转过身看着蒋若男,目光像毒蛇一般。
“徐小姐,就麻烦你在这里随随便便地翻个跟斗吧!很简单的,徐小姐身为名为闺秀,不会在众目睽睽下耍赖吧!”
“我不翻!”徐婉清大叫一声,她此时的情绪有些激动,开始有些口不择言:“蒋若兰,你凭什么这么嚣张,你就算会治病,会做对子又怎样……”她现在很羞辱,很愤怒,她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什么也不顾了,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打击对方!
“你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身为女人是最大的失败!你死皮赖脸地嫁给安远侯,却被安远侯丢弃在一边,皇城中谁不知道,你只是个挂名的侯夫人,安远侯正眼都不看你一眼!蒋若兰,身为女人,你有什么好威风的!”
第98章 做戏?
此话一出,场内一片死寂。人人都屏住呼吸瞧着眼前的这一幕。纷纷都在猜测蒋若男接下来的反应。
蒋若兰的逼婚在大家的心中其实就是一个笑话,一度成为这些达官贵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而靳绍康在新婚之夜就将她冷落这一事,早就被有心人给挖了出来。事情过了这么久,人们本来已经逐渐淡忘此事,可是如今忽然被徐婉清提起,大家不由地又回想起这件事,在同情蒋若男此时的尴尬处境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
不少人都悄悄回过头,用帕子捂住嘴。
蒋若男好气又好笑,这徐婉清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为了打击她,完全不顾后果!说真的,她这话可真毒,换作是真的蒋若兰,只怕会被她气疯了,可是,对于她来说,这些话却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周围那些略带取笑的目光还真是让她有些尴尬。
靳嫣然见徐婉清当众说自家的是非,让嫂子颜面无存,惊怒之下便冲着徐婉清大声道:“徐婉清,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知道什么,竟然在这里乱说。你如此行径,是一个淑女所为吗?”
徐婉清见成功压下蒋若男的气焰,又哪会轻易放弃,她冷笑一声说:“是我胡说八道吗?”接着又看向蒋若男:“你以为你的事情大家不知道?你敢说,你没有被安远侯冷落?如果我是你,就躲在家里不出来,免得在人前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却听到亭外有人说:“不知徐小姐从何处听到此不实之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安远侯靳绍康一身箭袖蟒袍大步流星地走入内。更让大家心惊的是,皇上及一干大臣站在亭外不远处,而徐婉清的父亲礼部尚书徐大人则怒视着女儿,气得全身发抖。显然之前的事情已经落在皇帝的眼里。
徐婉清全身的冷汗在一霎那间冒出来,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全身不住地颤抖。
众人连忙起身向皇帝磕头请安。
“平身吧。”景宣帝背着手,慢慢走进来。
众人起身,徐婉清也想跟着起来,可是却听到父亲的一声暴喝:“孽子,跪下!”徐婉清浑身一抖,差点趴在了地上。
那边,靳绍康走到蒋若男的身侧,当着众人的面对她柔声道:“天气这么炎热,怎么不去休息一会,上次中暑,你还和我说很不舒服了,这才好了多久,就忘了?”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看着他神情的目光,蒋若男只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未免也太入戏了吧……
不过她也知道,靳绍康这是在挽回她的面子,挽回侯府的面子,所以很配合
她抬起头,看着靳绍康微笑着说:“侯爷,若男又不是那种娇弱之人,况且今天这种喜庆日子,自然要凑凑热闹。”声音娇娇柔柔,自己寒一个先……
“好,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只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就好。别让我担心。”靳绍康温柔的笑着,这种笑容对于在场的女性都有一种杀伤力!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认识安远侯的人都知道,安远侯此人很冷漠,很少在他脸上见到笑容,即使有,也只是一种客气的,疏离的微笑。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似乎永远都没有高低起伏
可是现在,任谁都能看到他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任谁都能听出靳绍康声音中十足十的宠溺。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神情中所流露出来的柔情,而且还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作伪!
这完全是一种对着心爱之人才会流露出来的表情啊!
人们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说之前的传言都是假的?蒋若兰并没有被安远侯冷落?
靳绍康又看向地上呆若木鸡的徐婉清,淡淡笑道:“徐小姐,难为你如此关心我们侯府的事情,既然你想知道,本侯便告诉你……”说到这里,靳绍康忽然当着众人的面握住蒋若男的手,温暖的大手与蒋若男的手十指紧扣,竟让蒋若男升起一种被保护的的感觉。
蒋若男心中暗笑,自己是怎么呢?竟然会有这种错觉,莫不是太入戏了?
一旁的景宣帝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忽然觉得很扎眼,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本侯和若兰虽然刚开始很不愉快,可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了解……”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蒋若男,目光柔得像是能将她融化,“本侯发现,若兰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成为本侯的夫人……”他微微一笑,双眼中闪动着柔柔的光泽,“实在是本侯的福气!”
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演戏,可是蒋若男的心中还是不受控制地升起一种感动。
因为她了解, 靳绍康是个将规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让他在这么多人说出这番话,是多么的不容易,她很领他这个情。
地上的徐婉清看着这一幕,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像是个笑话……
而旁边的一些命妇看着蒋若男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一种羡慕的神色,一个女人能让自己能让自己的夫君说出这种话,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可求的?那些还未出嫁的女子则是满心的幻想,将来自己的夫君要是能如安远侯一般就好了……
就在大家都沉溺在这种温暖的气氛中时,景宣帝忽然上前一步,轻轻咳了一声,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
皇帝背着手,慢慢地走进来,目光冷冷地停留还跪在地上的徐婉清身上,回头问徐大人:“徐爱卿,这是你的女儿?”
听到皇帝忽然提到自己,徐婉清浑身一抖,眼泪一蹦就出来,她跪在皇帝的脚边,头埋得低低的。她也知道她刚才的语言有些过激,之所以仍敢这么说一是因为心中实在是气不过,二是她觉得有姐姐给她撑腰,皇后再怎么怪罪,也不会太过分!
可是谁又想得到这番话会被皇帝和父亲听了去?一向无所顾忌的她也知道害怕了,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罚自己!
徐大人在皇上面前跪下,低着头:“为臣管教不严,为臣惭愧。还请皇上责罚。”
景宣帝淡淡道:“徐大人,你身为礼部尚书,自己女儿却在公开场合羞辱诰命,你也确实应该觉得羞愧!”
徐婉清全身抖得更加厉害,发出细小的啜泣声。
徐大人额上渗出冷汗,连连磕头,“臣知罪,臣回去一定好好严加管教!”
景宣帝轻哼一声:“徐大人,你连子女都无法管教好,朕实在怀疑你是否还适合礼部尚书一职!”
徐大人已经惊得说不住来,连连磕头:“臣知罪。臣知罪!”
正在这时,闻讯而来的皇后和徐贵妃赶过来。
徐贵妃一进来便跪在皇上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平日里太纵容妹妹,才让她今日这般失礼,请皇上赐罪臣妾。”她抬起头,痴痴地看着皇上,两行清泪流过她美丽的面庞,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景宣帝叹了口气,伸手扶起她,说道:“这不关爱妃的事,爱妃还怀有身孕,切不可太过忧心。”之前的怒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了一半,他又看向皇后,道:“今天是皇后的生辰,却出了这种事,扫了皇后的兴,这件事情就交给皇后处理吧!”
十几年夫妻,皇后自然知他心意,可是徐婉清仗着徐贵妃就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这也让她非常的恼火,她想了想,便道:“这样吧,徐婉清辱及朝廷命妇,论罪该受杖刑!”听到这里,徐婉清“啊”的一声轻叫出声。皇后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继续道:“不过念在徐婉清年幼不懂事,本宫从轻处理,罚徐婉清在家禁足半年,好好学学规矩和礼仪!徐婉清,本宫如此处置你可心服?”
半年?徐婉清心中叫苦,可是她又怎敢反对?她朝着皇后一低头:“谢皇后恩典!”
景宣帝见皇后处置顾及了贵妃的颜面,心中非常满意,暗道皇后贤良。
皇后继续道:“再此之前。你必须当众给侯夫人道歉!”
徐婉清虽然不情愿,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走到蒋若男面前,向她行礼,低声道歉。
感受到旁人灼灼的目光,徐婉清只觉从小到大今天是最为丢脸的一天。心中下意识地对蒋若男升起一种惧意。
道歉之后,徐婉清没脸再留下来,便带着丫鬟灰溜溜的下去,之后皇后派人将她送回家,开始她禁足的生活。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徐婉清走后,大家都没了兴致,纷纷散了。皇上和王公大臣继续游园,临走时,靳绍康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才松开蒋若男的手离开,让蒋若男好一阵愣怔。
靳绍康走后,蒋若男和靳嫣然,刘子桐她们一同回到休息的宫殿。
途中,靳嫣然高兴地对蒋若男说;“嫂嫂,今天真解气,以后半年都不用见那个讨厌鬼了!”
刘子桐插嘴道:“要是半年后她又来捣乱怎么办?”
刘夫人却说:“我看那徐小姐应该不敢再惹侯夫人了!”
这时,刘子桐凑到蒋若男身边,轻声说:“侯夫人,原来安远侯对你这么好,真是让人羡慕。”
靳嫣然笑道:“我哥哥竟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话,别说你们,连我都觉得很意外!”
蒋若男笑笑,心想,猴子的演技还真是不错,这么多人都被他骗了!娶了我是他的福气?还真亏他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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