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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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名门-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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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她冲出去,指着车夫大喝,“当街打人,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靳嫣然随行出来,她看着场面,心中有些发怵,偷偷地扯了扯蒋若男的袖子,小声说:“他们人多,别惹麻烦!”
车夫听到声音起初一怔,待看清楚只是两名女子时,心中顿时一松,虽然两人的衣着华贵,但是张老根显然不放在眼里,他叉着腰冷笑道:“哪里来的婆娘,竟然敢管徐府的闲事!”说完,向着已经停下手的小厮们喝道:“给我继续打!”
蒋若男气极。朝着马车大喝道:“徐婉清,你凭什么如此无法无天!”
话刚说完便迅速上前朝着张老根冲去,张老根见到也没多想,扬鞭就朝着蒋若男抽去,蒋若男侧身躲过,马鞭击空,发出“倏”的一声轻响。蒋若男闪电般地伸出手夺过鞭子,用力一扯,张老根便被她扯下马车来,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
马鞭在手,对于蒋若男来说,就是如虎添翼,她手拿鞭子狠狠地抽了张老根两鞭子,抽得张老根哇哇大叫,可无论他怎么躲,鞭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下一下地落在他身上,每一鞭落下都是一个血条子,直打得他皮开肉绽!
那些小厮见张老根吃亏,便丢下三名农夫朝着蒋若男冲过来
蒋若男打得兴起,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似有使不完的力气,见又有人冲过来。当即大叫一声:“来得好!”当下回转鞭子朝着那些小厮们抽去,鞭子抖动如灵蛇,影幻重重,让人目不暇接,蒋若男处在重重鞭影中,成为最引人注目的中心点,动作间衣袂翻飞,帽纱舞动,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又如杀气凛然的修罗!
一时间,四周静悄悄的。人人都睁大了眼睛长大了嘴,看着这精彩绝伦的一幕,只觉场中那女子身上似有万丈光芒,闪得人不敢直视!
鞭子划破长空,发出一声声的尖啸,动如灵蛇,快若闪电,一下一下地击打在那些人的身上,打得那些小厮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几次冲上前,又被鞭子狠狠地击退,最后都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滚,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没过多久,徐府的人都被蒋若男抽趴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蒋若男并不想闹出人命,见差不对了,便运力收回鞭子,马鞭如同有灵性般倒回来,然后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她的手臂上,远远望去,如同一条灵蛇。蒋若男执鞭站立,只觉一番动作下来面不红,气不喘,可见蒋若兰身体有多少的结实!看着地上被自己打得爬不起的恶奴,蒋若男心中一阵畅快,忽然明白之前的若兰为什么爱挥鞭子,原来有时候,动手比动嘴,有效地多!
不知是谁大声道了一声“好”,四周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鼓掌声,欢呼声惊天动地,
“好样的,姑娘好本事!”
“打得好!真是出气!”
“这些狗腿子就该狠狠的教训!”
诸如此类的言语此起彼伏,对于蒋若男的赞叹声更是络绎不绝。
而就在街边一座酒楼的二楼,临窗的包间里坐着两名男子,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收于他们的眼中。其中一名留有胡须的男子对对面身穿官服,面无表情的男子说:“侯爷,可要下官下去处理一番?”
“不用!”靳绍康看着场中头戴帷帽,手缠长鞭,英姿飒爽的女子,轻轻一笑,“本侯到想看看,她该如何善后?”
楼下,那三名农夫慢慢爬起,走到蒋若男身前跪下,连磕了几个头,感谢蒋若男的救命之恩,蒋若男见他们被打得鼻青脸肿,心生怜意之余,更气徐婉清的狠辣,她对他们说:“快去看看嫂子和孩子吧!”
她回过头,刚想代他们讨回赔偿,却忽然听到小孩爹的一声痛呼:“孩子他娘,孩子他娘,宝儿,宝儿啊!”
另外两名男子也哭着叫嫂子。
蒋若男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别的,连忙走过去查看,靳嫣然一直在旁边看着,见此也走过来,对正蹲在母子身边查看的蒋若男说:“嫂子,他们没事吧?”
蒋若男查看完毕后,抬头对正在痛哭的孩子爹说:“别急,你母亲子没死!只是中暑了!”接着便招呼着他们将两母子抬到路边的阴凉处!又掐妇女人中合谷等穴位,农妇嘤嗯一声醒转,蒋若男又叫映雪去找点盐糖温水,喂给农妇喝。
蒋若男刚站起身,想过去看看孩子。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叱:“蒋若兰,可是你打伤我家奴?”
蒋若男转过身,见一名十四五岁的女子站在马车旁,纤弱的身材,身穿一件鹅黄色纱衫,头戴帷帽,透过帷帽下垂下的轻纱,隐隐能见她倨傲的神情。
这女子便是当今最为得宠的淑妃娘娘的亲妹,徐婉清了!
蒋若男摘下帷帽,昂起头冷视着她:“不错,是我!徐婉清,你想要在皇城横行霸道,也得带几个像样点的狗腿子,如此无用,真是惹人笑话!”她环视了地上的恶奴,冷笑一声。
徐婉清柳眉一竖,“蒋若兰,你又来惹我?”
蒋若男挑起一条眉毛,直视着她,“我惹你又怎么样!”
第74章 不许离开
围观的群众见这名女侠完全不惧徐小姐。不由地暗暗为之喝彩。
靳绍康在楼上瞧着,忽然觉得,如此无所畏惧,嚣张跋扈的蒋若兰其实也挺可爱……可转念间又想起那晚她对他说的话,脸色又沉了下来。他轻轻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拿起一旁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当你不存在,好,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庇护,你要如何处理此事?
楼下,靳嫣然虽然不喜欢蒋若男,可是她也懂得亲疏有别,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她站出来帮腔道:“徐婉清,明明是你家奴才打人在先,如今技不如人,怪得谁来!”
徐婉清冷哼一声,咬牙道:“好,你们现在嚣张。希望待会你们也能嚣张得起来!”说完,脚踢了踢地上的张老根,喝道:“死奴才,还不起来送本小姐进宫!”
张老根哼哼唧唧地爬起来,刚想上马车,却听得蒋若男大声道:“映雪,去将我们的马车牵过来,挡在此车前!”映雪得令,连忙走出人群,不一会儿,便将侯府的马车带了过来,人群自然而然地让开了道,马车畅通无阻地来到徐小姐的马车前,刚好阻住了马车的去路!
徐婉清气得脸涨得通红,指着蒋若男怒道:“蒋若兰,你想做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离开!”
蒋若男重新回到小男孩的身边,看着徐婉清道:“徐婉清,今天你不跟这些人道歉,不赔偿他们的损失,你就别想走!”说完蹲了下来查看小男孩的伤势。
小男孩身上皮肤摸起来很烫,虽有多处伤痕但都是外伤,并不足以让他昏迷不醒。思索间抬头问刚醒过来的农妇,“孩子昏迷之前是不是说过头痛,口渴,而且多汗,没有精神?”
农妇眼泪汪汪地说:“是的,我以为宝儿是想睡觉了。我们又赶着出城,所以也没多留意!”
蒋若男心中已经明白,孩子在撞车之前已经中暑了,再加上这一撞,身上的伤势加上受了惊吓便导致他昏迷不醒。他的情况远比母亲要严重。
她又抬起头,问周围的围观的人,“这附近可有医馆?”
其中一人答道:“离这里两条街有一家医馆,大约一刻钟的路程!”一刻钟便是半个小时,外伤还好说,这中暑却是再也拖不得了!
那边徐婉清叫道:“笑话,那孩子是自己冲出来的,关本小姐什么事?让本小姐给他们道歉,也不怕折了他们的寿!”之前她没有承认,此时更加不会承认了。
那三名农夫挨了打,知道他们的厉害,不欲再惹事,其中孩子爹对蒋若男道:“这位夫人,感谢夫人出手相救,孩子是生是死老天爷自有安排,就不给夫人添麻烦了!”说完,含着泪就要抱着孩子走。
蒋若男拦住他:“你孩子是生是死现在不是由老天爷决定。而是由我来决定,你这一走,孩子就真的没救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蒋若男无法坐视不理,见农妇满脸期望,而农夫满脸犹豫,又道:“你们别怕,我只是不忍见孩子出事,绝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或许是蒋若男声音中所透出的诚意感动了他们,农妇拉住农夫的手臂乞求道:“他爹,这位夫人菩萨心肠,本事高超,能救我,一定也能救宝儿,他爹,我们就留下这么一个孩子……”说着眼泪潸潸而下。
农夫眼圈发红,看了看怀中瘦弱的儿子,又将孩子放了下来。
蒋若男先是掐孩子的人中,合谷,又按摩他的太阳穴,可是孩子的双目仍然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蒋若男皱眉,让农妇帮忙,除去孩子的衣裳,又叫映雪去酒店弄点菜油来。
她拿出钱币,在孩子的头面部刮头部额中带以及印堂穴、人中穴,刮出红痕后,又叫农妇帮忙将孩子轻轻转身。
因为怕孩子有什么内伤或是骨折。所以动作是轻之又轻,缓之又缓。
蒋若男又刮后背,从大椎穴至至阳穴。
周围的人群慢慢地聚拢过来,一边好奇地看着蒋若男的动作,一边交头接耳
“这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看这孩子多数是没救了,你看他那脸色……”
“真可怜……”
一些人对蒋若男很有好感,开始提醒蒋若男;“夫人,孩子救不活了,你还是快走吧,这徐家你得罪不起!”
农夫们见孩子蒋若男出了一头的汗,还是没有半点反应,都失去了信心,开始抹眼泪。
靳嫣然早已好奇地走了过来,在一边看着,见蒋若男一脸的汗珠,不由地掏出手绢帮她擦了擦。蒋若男抬起头见是她,便冲着她笑了笑。靳嫣然讪讪地站起身,双手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楼上包间的两人也好奇地注视着这一幕,那留有胡须的官员对靳绍康说:“侯爷,尊夫人今天的所作所为还真是叫人佩服!只是……”这徐小姐不仅是淑妃娘娘的妹妹,更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啊!
靳绍康没有出声,他看着场中那埋头专注的倩影。目光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水般柔和。
那边徐婉清开始也有些好奇蒋若男的动作,后来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蒋若男的身上,便想偷偷的离开,只要她能离开这里,就能让蒋若男跟那些乡巴佬好看!
她慢慢地后退,刚走两步,便听到蒋若男高声吩咐:“映雪,叫人看住徐小姐,别让她走出去迷了路!”这些农夫们没有安全离开之前,决不能让徐婉清离开!
映雪连忙带着小厮丫鬟将徐婉清围在中间,映雪向着徐婉清行了一礼道:“徐小姐。我家夫人一片善意,还请小姐能谅解!”
徐婉清气得肺都要炸开来,她一把推开映雪,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同时朝着这些侯府的下人怒喝道:“现在本小姐偏要离开,你们谁敢阻我,小心尔等小命!”说话间自有一股气势,侯府的下人还真是不敢太过得罪这位徐小姐,都愣在那里不敢上前阻拦。映雪一人被徐小姐的丫鬟拦住,无法阻拦徐婉清的离开。
蒋若男又气又急,可是手中的刮痧又不能停。正在这时,靳嫣然忽然冲了过去,张开双臂拦在徐婉清的面前,“徐婉清,他们不敢拦你,我敢拦你!”
徐婉清指着她:“靳嫣然,你滚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徐婉清,你太过分,撞伤人都不敢承认!今天你不赔偿他们,就休想离开! 我一点都不怕你!”靳嫣然毫不示弱,言行间自有一股将门之风。
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指责徐婉清的嚣张跋扈。
徐婉清何曾受过这种气,出过这种丑,羞恼之下也失去了理智,扬手朝着靳嫣然的头部打去,将她的帷帽打落在地。靳嫣然想不到她竟然敢当众打自己,捂着脸,呆愣愣地看着对方,她心中气恼之至,羞辱之极,想打回她,又有些不敢,惊怒之下,眼泪一蹦就出来。
可尽管如此,仍是寸步不让地阻住徐婉清的去路。
两人正自胶着间,忽听到蒋若男那里传来一声骚动。
之前蒋若男刮完孩子的后背后,孩子还没有反应。她不禁也有些心慌,后来刮了颈椎两侧肺俞穴至心俞穴又刮天宗穴,直到刮到上肢的内关穴时,孩子忽然“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蒋若男惊喜之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农夫们见儿子醒来,高兴之下又是笑,又是哭,接着又向着蒋若男连磕了几个头,围观的群众也高兴地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就好像被救活的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蒋若男从身上掏出一张100两的银票盒一些碎银子递给他们,说:“你们带着孩子赶快去看大夫,然后赶紧出城!”
农夫还算耿直,连忙道:“夫人救我们性命,我们哪还能要夫人的银子?”
”这不是我给你们的,”说着,她向着徐婉清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这是那位小姐赔给你们的!”这100两,她自然有本事再从徐婉清那里要回来!
农夫们听她这么说,就想抱着孩子走,旁边又有好心人出声:“夫人帮了你们那么大一个忙,你们应该留下来,待会官老爷来了,你们要给夫人作证!”
“就是,夫人,不能让他们走,否则,你又如何说得清?”
农夫们听了下来,面露为难之色,可是碍于情面,又不好就这么一走了之。
蒋若男朝着农夫们挥挥手,道:“没关系,你们走吧,给孩子看大夫要紧,我敢打这些人,自然无惧于他们,你们不用担心我!”他们能留下来作证,自然有助于她,可是他们事后或许会有数不清的麻烦。这些人本来生存艰难,仰人鼻息,又何必为难他们,自己再不济也只是给皇上太后教训一顿而已!
何况,她与徐婉清这一仗,谁输谁赢还不知道了!
农夫们走后,蒋若男转过身向着徐婉清和靳嫣然走过去,见靳嫣然捂着脸,眼中含泪,满脸的愤慨,帷帽掉落一边,立刻便知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冲上一股怒火,快步走到靳嫣然身边,问她:“嫣然,可是她动手打你?”
靳嫣然捂着脸不出声,泪水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地滚落下来。
那边徐婉清冷哼一声,抬起下巴道:“竟然敢阻我去路,我已经警告过她……”话还没说完,却觉眼前一花,耳边传来“啪”的一声响,紧接着帷帽掉落在地上,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徐婉清捂住脸,缓缓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蒋若男,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蒋若兰,你竟敢打我!”
蒋若男看着她冷冷地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你打嫣然,就如同打我,徐婉清,你难道以为我蒋若兰是挨打不还手的人吗?”
这一章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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