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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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克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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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要追求的女人脾气挺差的,连自家哥哥都下得了手,而且一点也不留情。

眼前贺家兄弟的惨状,令卓奕华忍不住好奇地问:「知镜从小就这么凶悍吗?她那个性甚至比男人还好强。」

他还满好奇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贺知镜这种在外文静优雅、在家凶悍泼辣的个性。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她家有三个哥哥的缘故,可当他看见贺家三兄弟时,就完全打翻之前的想法。

因为他们虽是习武之人,个性却一点也不粗俗,不仅举止斯文,谈吐更是温和有礼,这让他更不懂,贺知镜这样的个性究竟是源自哪里。

「嘘」贺知礼一脸惶恐,畏惧地左看右看,然后才说:「嘘!不能说,千千万万不能说这些话!」

卓奕华挑高眉,不解他的反应,「哪些话?」

贺知义偷偷瞄了眼练武场唯一的大门,确定小妹不在后,才极小声地道:「小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她和男人比。你不知道,小妹高中一年级的时候,有个不长眼的小男生追小妹追到家来,被她修理了一顿,临走之前不过骂了句男人婆,结果被揍得躺在医院整整一个月才出院。」

「没错。」贺知廉好不容易忍下疼痛,跳呀跳地来到他们身旁,跟着低声地说出这个在贺家众所皆知的「不能说的秘密」,「还有一次是小妹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个男同学因为追不到小妹,居然使出卑鄙手段,把她带到学校体育馆,想对她毛手毛脚,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偏偏那男的嘴贱,事后到处去说小妹是怪力女、恐龙妹,比男人还恐怖,结果他不仅是被扁得嘴歪、眼睛肿,连鼻子都被打歪了,听说他现在还要做复健呢!否则鼻涕会从嘴巴流出来……所以你要是想要命,刚刚那问题别再问第二次了,否则……」

「否则怎样?」

冷飕飕的寒风伴着极冷的女音袭来,三兄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连转身看向来人的勇气都没有。

贺知礼当机立断,抚着未受伤的右眼跳了起来,「啊!我、我想起来我晚上和人约吃饭,差不多该出门了。」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没良心的大哥「弃弟而逃」,贺知义只好自力救济,抚着后脑说,「我的头好痛,可能是刚刚被置物柜上掉下来的一颗鸡蛋给砸成脑震荡,我到医院去做检查。」话语未落,人已跑得不见踪影。

「大哥!二哥!」贺知廉欲哭无泪地看着两人逃跑后留下的两团白烟,宝贝重创的他跑也跑不快、打也打不赢,只好一步一步往门口挪去,小声地说:「我、我、我……我跟二哥去医院,我想我的『小头』也有些脑震荡……」接着,他大步大步的横着走,不一会也走得无影无踪。

顿时,偌大的练武场只剩浑身散发出冷冰气息的贺知镜以及双肩微抖的卓奕华。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贺知镜恼怒瞪着眉眼含笑、唇角高扬的卓奕华。

可恶!那三个混帐哥哥竟然连这种事都告诉他,等他们回来,她绝对会将他们揍得连爸妈都认不出来。

「你……咳!你三个哥哥很有趣。」他咽下笑意,在看过她三个哥哥的下场后,他很聪明地选择不说实话。

贺知镜冷哼一声,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眯超双眸,低声警告,「听着,那些『形容词』永远不准在我面前提起!」

他眨着俊眸瞅着她瞧,明知故问:「哪些形容词?」

贺知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讨人厌?」

卓奕华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俊颜蓦地凑到她眼前,眼里闪烁着笑意,促狭地反问:「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模样很迷人?」

轰隆!一句话堵得贺知镜哑口无言,板起的俏脸倏地被两朵红云占据,她小嘴张张合合的,好半晌才吐出「少、少要嘴皮子,我迷不迷人关你什么事!」

冷静,冷静点,贺知镜,又不是没被男人称赞过,干么为了这讨厌的家伙的一句话就脸红心跳,肯定是太久没被男人告白了,才会有这么失常的反应。

卓奕华笑而不语,狭长的双眸闪着动人的光辉,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慌乱失措的水眸。

两人突然陷入沉默,让贺知镜原本紊乱的心跳更加剧烈跳动,望着他俊逸的脸庞,不知为何,她突然有股想逃的冲动,因为她心中涌起一股预感,那股预感告诉她,要是不逃,恐怕会发生让她后悔莫及的事。

卓奕华收起了笑容,倾身朝她缓缓靠近,「知镜……」

贺知镜眨着双眸,漂亮的圆眸因他越靠越近的俊脸而越瞠越大,就在他高挺的鼻即将碰上她挺翘的巧鼻时,她总算找回心志,蓦地转过身子,快步向门口走去,娇嗓结巴地喊道:「跟、跟我来,我、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萦绕在鼻间的香气逝去,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卓奕华嘴角扬起一抹别具深意的微笑,弯身拿起简单的行李,跟随在她后头。

贺家是个渊源深远的武学世家,其祖先在武学的造诣上更是不凡,据说还是当初与国姓爷郑成功飘洋过海来到台湾的抗战英雄。

贺家大宅位于台北市郊区,占地约一千多坪,是座由日据时代屹立至今的日式古典建筑。仅有一层楼的贺家大宅,整座屋子皆为木造,采用的木材为上等的黑檀木,有些岁月的木头纹理分明、树廓清晰,木头的色泽因长时间的使用更显得光滑黑亮。

屋檐使用的是墨黑色的瓦片,宅子外头围着用红砖砌成的坚固围墙,若踏着石板缓缓走进这座府邸,首先入眼的,将是座绿意盎然的庭院,除了假山流水外,还种植了许多高大茂密的树木、景观盆栽,约莫再走个五分钟,便能看见在阳光底下散发出沉静庄严气息的贺家大宅。

一千坪的土地被规划为住宅、练武场和庭院。

清晨五点,卓奕华准时起床,来到练武场大门等候贺家三兄弟,没想到三兄弟没来,来的却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他惊艳地看着远远走来的窈窕身影,紧抿的薄唇慢慢勾起一抹笑。

是贺知镜。

今天的她将一头长发绑成俐落的马尾,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细肩紧身小可爱,只及胸下的小可爱包覆着她傲人的胸脯,露出一大截白皙诱人的纤腰以及平坦可爱的嫩肚,下半身则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韵律裤,那宛如第二层肌肤般的薄软裤子勾勒出她修长玲珑的美腿,将她完美曼妙的好身材表露无遗。

「早。」他看她的眼神毫不吝啬地表达出自己对她的欣赏。

贺知镜看也没看他一眼,拎着手中的麻布袋越过他走进练武场,在经过他身旁时淡淡地扔了一句,「跟我进来。」

她由布袋里拿出数个沙包,扔到他面前。「把这些戴上,双手双脚先各绑上一个。」

「为什么?」卓奕华掂了搪手中沉甸甸的沙包,挑眉问。

她将扛在肩膀上的CD音响放下,蹲下身子将门CD片放进去,「少罗唆,绑上沙包后做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伏地挺身、一百个交互蹲跳、绕武场跑一百圈还有……」

「你这是在趁机整我吗?」他问,双手却已拿起沙包绑上双脚。

「我没那么无聊,就算要整也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她扔了一张纸给他,「既然已签了合约,而我们又没有一千万赔偿,只好按照合约尽心教导你。」

说到这个,她满腹火气再次升起。

她不知道该说自家的哥哥们太蠢、太笨或是卓奕华太狡猾,居然用一百万当学费,利诱哥哥们收他当门徒,甚至要求包食宿?

一想到未来一年她不仅在公司会看见他,甚至连回家也要见到他,那熊熊怒火宛如火山要爆发。

深吸一口气,她冷静下来,又对他说:「纸上写的是强健体能的基本运动,每天早上八点之前,你得完成上头所有的暖身运动,才正式进入课程。」

「我的老师是你吗?」他将白纸放到一旁,起身活动手脚。

他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追逐她的身影,如果由她来教导,他恐怕很难专心。

「想太多!」她斩钉截铁地否认,「和你签约的是我的三个哥哥,可不是我,今天他们刚好有比赛,我只是来运动,顺便把他们交代的事转达给你。」

「你的意思是,你会陪我一起练?」他扬声又问,心中不住窃喜。

「你话真多,就不能闭上嘴好好做吗?」贺知镜眼角微抽,拎着CD音响往练武场的另一端走去,显然不想再理他。

他耸耸肩,不再说话,平躺在木质地板上,做着仰卧起坐。

总算安静了。贺知镜轻吁一口气,按下CD音响的播放键,盘坐在地,闭起眼调息吐纳,约莫十分钟后,她开始伸展筋骨,柔美的四肢慢慢向上延伸,听着音响里传来的指令,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时光渐渐流逝,一个小时后

「这就是贺家武术?」卓奕华盘坐在她身旁,抚着下巴,俊眉打了无数皱摺,惊奇不已地看着眼前变成一颗球的贺知镜。

沉嗓传来,吓得专心一致的贺知镜险些岔了气,她连忙凝住心神,缓缓将搭在肩上的双脚放下,然后深深地吸气、慢慢地吐气,待气息平缓下来后,她美眸横瞪,瞪向坐在她左后方的可恶男人。

「你搞什么?!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卓奕华伸手摸摸自己俊俏消瘦的脸庞,挑眉说:「我以为,我这张脸要吓死人会有点困难。」吓死人很难,电昏人倒是挺常见的。

「自恋狂。」贺知镜低声骂着,拿起搁在一旁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双眸炽热,定定地盯着那滴沿着她柔润下巴滑至丰满双峰的汗水。

「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么蠢的问题?」她瞠大美眸看着他,粉唇讽刺地又掀,「IQ180以上的卓奕华总裁应该不会连这是什么运动都不知道吧?」

卓奕华双手环胸,嘴边噙着一抹笑。他当然知道她在做瑜伽,他要问的,不是这个。「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不练武?」

那日在河堤下,他目睹她一个人对付一票男人,她动作俐落灵敏、出手又狠又准,看得出她在武学上的造诣钻研颇深,令他不解的是,她难道不需要和贺家三兄弟一样每天勤练武艺吗?

闻言,贺知镜身子一僵,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她不愿回想的画面。她霍地站起身,粉唇紧抿,默不作声地往门口走去。

她反常的行为让卓奕华眉头深锁,才想唤住她,心事重重的贺知镜竟一脚踢到地上的CD音响,纤细的身子往前倒去

「小心!」他冲上前,在她落地之前,用自己的身体及时接住她,两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停下。

四周的时间仿佛静止不动。

鼻尖传来一股男性的独特气味,那是股和着汗水的味道,不似她哥哥们身上浓郁的汗臭味,而是混着淡淡肥皂香的汗水味,不难闻,甚至可以算得上香。

美眸缓缓睁开,一睁眼,贺知镜便让那犹如两潭深水般的黑瞳紧紧攫住注意,心脏突地漏跳好几拍,怔怔然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卓奕华。

他的鼻只差一寸便能碰上她的唇,他们两个就像绕在一起的麻花卷,紧贴缠绕,她丰盈的饱满紧密地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纤腰敦他厚实的大掌扣住,修长的美腿则被他结实的双腿给夹得密密实实,隔着软薄的衣料,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灼热体温。

那烫人的热度令她有些心慌,他壮硕的身体顿时让她感觉自己十分娇小,就像只香甜可口的小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她不喜欢这种无助的感觉。

「放开我。」她扭动着身躯,想抬超膝盖将压在她身上的他一脚顶开,伹箝制住她的力道大得吓人,虽然她感觉不到痛,却难以挣脱。

他眯起闪着异彩的俊眸,低吼,「不要动!」

「凭什么?」她挑衅地瞪向他,举起唯一能动的双手推挤他。

她偏要动,他能拿她怎么样?

「如果你不想被我侵犯,最好乖乖听话。」他沙哑地说,环在她腰上的双手迅速攫住她的双手,压在她头上。

她柔软却结实的身体就像甜美的迷药,将他迷得头昏目眩。

「你敢?!」手脚皆被制伏,她气愤地挺直了背脊,相对的,那对高耸的双峰也更加贴近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她这动作无疑是在火上添油,卓奕华低咒一声,倾身在她耳旁说:「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看。」说着,他将早已胀大的昂挺顶向她的柔软。

感受到那热硬的异物,贺知镜蓦地倒抽一口气,身子一僵,不敢再挣动。

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大,就算她懂得武术又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深知这道理的贺知镜只能气恼地撇开头不看他。

他深呼吸,待稍微克制住体内的燥热后,才缓缓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转头就走?」

「不干你的事。」美眸盯着挂在墙上的山水字画,她态度冷淡地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

听见她的回答,他不怒反笑,嘴角微微扬起。

他盯着她柔美的侧颜,再度开口,「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有什么好问的,我和你没什么好说。」她没看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正停留在她脸上,那灼人的目光彷佛会将她的脸烧出两个窟窿,令她莫名的烦躁。

看着她拧起两道秀气的眉,他又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他很想知道。这问题盘旋在他脑中已久,所有的女人都爱他,偏偏只有她将他当臭水沟里的蛆一般厌恶。

他承认,他付大笔费用习武、使计住进贺家,全是为了贺知镜。

她是第一个勾起他兴趣的女人,也是颠覆他对女人全是翠细胞生物想法的女人。

打他有记忆以来,女人对他而言就像是洪水猛兽,她们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将他当成一颗会走动的钻石,她们贪图他的家世、他的外貌,想尽办法吸引他的注意,久而久之,他对女人的观感也就越来越差,甚至到了厌烦至极的地步。

他讨厌女人有目的的接近,而贺知镜却是他唯一想主动亲近、追求的女人。

她有着柔弱温顺的外表,骨子里却恰好相反。她聪明知性、落落大方,个性不驯刚烈、倔强直率,与她在公司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若说是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勾起了他对她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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