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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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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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上了车,车厢里除了他们就只剩下了司机。司机大概急着下班回家,没等他们找地方坐下来就发动了车子,时丞睿一个没站稳往前面一冲,撞在也没有站稳的殷安身上,两个人因为惯性滚成一团。
  司机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注意到,只是专心致志地把车开得飞快。
  
  时丞睿压在殷安身上,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挣扎,他急忙撑起自己的半个身子,去看殷安的状况。
  殷安向前倒的时候及时把手挡在了面前,虽然墨镜飞了出去,人没有受伤,时丞睿压在背上的时候只觉得重,也没有让对方快点挪开的意思。
  其实他知道他在某些方面特别无理取闹,其实没有人有责任一直忍着,石勉看着不在意,估计都记在心里了——他是那种特能记仇的人——但是那也是因为他们是同事。
  时丞睿其实并没有理由忍受他的臭脾气。
  
  时丞睿看了看殷安的脸色,不像是哪里被撞倒了,他捡起了掉下的墨镜,一手把殷安拉了起来,拍了拍他衣裤上的灰尘。
  时丞睿拉起殷安的手,这次殷安没有拒绝。他们坐到了公交的最后一排,时丞睿把殷安过长的刘海整理到耳后,再把墨镜仔仔细细地给他戴上。
  “我不知道是哪里惹得你不开心。”他说,“我向来一个人习惯了,我以为你应该和我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们必须慢慢磨合。”
  时丞睿顿了顿:“我不喜欢解释什么,也觉得石勉刚才硬要你跟着我,是做得有些强硬了,但是以大局为重的话,我不反对他的做法。”
  “虽然我不能说我能和你们特警比,但还是有点作用的。”
  殷安想起石勉给他描述过的时丞睿的随机应变,也明白为什么石勉会选择他。
  “我觉得你用不着这样顺着我,我也知道我蛮横惯了,以前的手下和女朋友都这样说过,既然你说我们相似,那你大概也能猜到我的个性。我既然和你一起出来了,也就是认同了的石勉的那些话。”
  “我不觉得你蛮狠。”时丞睿勾起嘴角,“其实你很可爱,殷安。”
  他握住殷安的手,紧紧地抓住:“其实你这样,就可以了。”
  
  时丞睿跨出楼梯,第一眼就看到了宁冉抱着双臂蹲在他的房门口,一副不良少年离家出走无处可归露宿街头的凄凉感。
  宁冉在车上睡了一阵子,没有睡饱,天早也早暗了下来,他平常这个时候早上床了,没想到赶到家一掏钥匙才发现自己离开的时候这屋子还在封锁中,要是交给警方保管,时丞睿也恰好没在自己身边。
  时丞睿也没有手机,他本来想去警局找时丞睿,但转念一想万一他和殷安一起回了殷安那里呢?他又不知道殷安住哪里。
  他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办法,只好坐在墙角吹着晚风等着时丞睿回来。
  等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时丞睿的出现无疑是这个晚上最美好的场景。
  
  宁冉扶着墙站起来,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脚麻木了,似乎可以感觉到血管里面血流的走向,但是完全控制不了。
  “时丞睿你终于回来了。”他靠着墙打了个哈欠,“快点开门我今天把继续睡沙发也可以拜托我现在好困快点给我个地方躺下!”
  时丞睿纳闷地看着他:“就算你没有钥匙,也可以到楼下的物业那边要求帮助开门吧?”
  宁冉估计根本没有听进去:“快点快点快点,我的眼皮子早就在打仗了!”
  时丞睿无奈地给他开了门,那人像八百年没有睡过一样直接扑到了沙发上,连衣服都不换就睡了过去。
  殷安小声地嘲笑:“你们是去出差了还是去干苦力了?他怎么就好像几天没睡觉了一样?”
  “工作量比较大,一直都在加班。”时丞睿一句话就把问题带了过去。
  时丞睿不是不累,虽然说他那时候让宁冉来回多跑了几趟,但是他也一直站在那里进行最后的检查包装,工作量工作时间和工作强度都是一样的,他怎么可能不累。
  但是大概真的有点洁癖,即使没有流汗他也都习惯一天洗一次澡再睡觉。
  他从橱子里找出两套洗漱用具,殷安接了过来:“这次我一个人洗就可以了。”
  时丞睿没有反驳他的意思,殷安的脚本来就好得差不多了,早就停止了上药,这时候还吵着嚷着要一起洗,那才是不正常。
  
  时丞睿自己飞快地冲了一个澡,擦着头发坐到床上,殷安已经躺在了上面,墨镜被放在床头柜上,过长的发丝被水粘成一缕,紧紧地贴在脸颊上。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感觉已经睡着了。
  时丞睿俯下身,长时间地打量着殷安的脸色,随后什么都没有做,也躺下来,关上灯,睡在殷安身边。
  殷安其实并没有睡着,他能感觉时丞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反应,只好装睡。
  时间仿佛回到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时候,两个人也是这么躺着,一个人醒着,一个人睡了。
  殷安想着想着,意识有点模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殷安抿了抿唇,露出了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小安仔你荡漾了……时仔你圣母了……




ACT。 23

  唐善的上司是个在警局里呆了十几年的老警察,一步一步从最基层做起,然后慢慢地升职,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走到这个位置上。
  这么几十年来,他见过形形色|色的警员,有天赋的也好,二世祖也好,小混混也好,但是唐善这种过分热衷于八卦到宁愿主动要求被下放到居委会去工作的,他只见过唐善一个。
  
  今天唐善来上班的时候很开心,晃着一串钥匙刷过卡,拎着顺路买的千层饼,悠悠闲闲进了小道消息集中地的秘书部。
  喝了早茶,吃了早点,交流了一番诸如某部门哪个青年才俊在哪条路哪家餐馆会见第几任相亲对象,女方长相如何胖瘦如何芳龄几许,哪个区域连续几个夜晚不断传出疑似敲门声,哪年哪个罪犯刑满释放受采访要好好做人等等等等的八卦以后,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等着他的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上司,和满脸不耐烦的宁冉。
  唐善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他似乎是让石勉传话叫宁冉过来的。
  其实他手上就有宁冉的电话号码,但是最近太忙了(忙着八卦),一下子也就忘了。
  宁冉睡足了十多个小时以后,精神明显好上了很多,可惜再好的精神也经不起差不多两个小时的等待。
  唐善端出一张极其正直的面孔说:“不好意思,刚才去处理了一些要务。”
  他上司听得几乎吐血:你说的要务也不过就是那些连根据都没有的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吧?!
  但是有外人在,他也不好当面驳了唐善的面子,到时候人家记得的可不一定只是唐善,说不定整个警局所有警察都被惦记了。
  唐善也猜到了他上司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理,所以一点顾忌都没有在宁冉面前装正经:“嗯,不好意思,等了多久了?”
  “快两个小时了。”宁冉看着唐善的笑容也无可奈何,他是和殷安一起过来的,也就是从他们的上班时间一直等到了现在,“我家的钥匙呢?”
  唐善很利索地把最近几天都拿在手里玩的那串钥匙给了他:“你的那个房子昨天就解除警戒了,当然有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会电话通知你的。”
  
  宁冉听着这话也觉着奇怪,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是哪里让他别扭,于是就敷衍地点点头打算离开了。过几天就是他表弟的婚礼,他这个表哥再不出现,估计那边都该以为他被绑架了。
  唐善见他没聊什么拿了钥匙就想走,就顺口多问了一句:“准备去哪里?”
  宁冉报了个地址,唐善笑着站了起来:“哦,那地方我熟,我的管辖区就在那里呢,等送你过去好了。”
  宁冉的嘴角抽了抽,他报的那个地址和自己的住所根本就是南辕北辙,既然他处理了自己那个小区的盗窃案,他怎么会是另一个管辖区的警员?这撒谎都不打草稿的。
  唐善也不知道自己的谎话早被宁冉看穿了,拿了钥匙就朝上次投了个微笑过去。其实他也没有完全说谎,宁冉说的那个地址比较接近他住的地方,他和那里的居委会大婶们保持着良好而频繁的交流,那里说是他的半个辖区也不过分。
  宁冉想着有顺风车不坐白不坐,也就没有拒绝,反正剩下的都是唐善自己的事。
  
  两个人往地下停车场走的时候正好遇见石勉和殷安也去取车。宁冉很少看见殷安不和时丞睿在一起,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等两拨人相互打过招呼都上车了他才想起来,直接摇开车窗趴在上面,冲着已经准备开出去的警车嚷:“喂!时丞睿那小子呢?!”
  “大早上就出门了谁知道去哪里了!”
  
  石勉用眼角打量着殷安,如此热烈的视线殷安感觉不到也就不用混了。
  “看什么看,开车看前面的路,别以为是警车交警就不管了。”殷安一手撑着下巴靠在车窗上,显得有几分疲惫。
  石勉撇了撇嘴,正眼看着前方的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还在闹别扭?”
  殷安沉下脸。
  昨晚睡得很好,闹别扭什么的,又不是女人,还能一直记着那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但是早上某人不告而别的行为,让他很不爽就是了。
  石勉继续问:“早上没看见时丞睿,怎么了?”
  “他真还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我?”殷安哼了哼,“一女人给他打电话,然后大概以为我没醒,就出去了。”
  “他不是没手机了?”
  “他极力还有个备用的。”他竟然不知道!
  “哦。”石勉稍微明白了点,“我以为昨天你们见面,所谓小别胜新婚嘛,绝对会如胶似漆的,看来是我误会了。”
  殷安哼了声:“你就是等着看笑话是吧?先别说小别胜新婚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你见过两个男人如胶似漆吗?”
  “就是没见过才想看。”石勉打开置物箱翻了翻,“嗯?景衍家的地址呢?”
  “你确定你有放进去?”
  “我昨晚下班的时候抄了就放进去了。”
  “你昨晚不是抢了我的钥匙住我家?留在我家了吧。”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说没了地址也没什么大事,原始档案还在警局,打个电话去问就没事了。
  
  石勉打了个电话问到了景衍家的地址,昨晚上联系他的人说景衍根本不接电话,今天早上也是,实在没办法,他们两个就只能出来了。
  景衍为人比较低调,警局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谁都没有去过他的家,他们拿到手的也是他几年前档案里写的地址,要是他搬过家,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警车渐渐驶入一个不宽敞的小巷子,一条路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看路两边堆满了石块,也不像是经常有车辆出入的迹象。
  石勉看着两边被锁上的木门,陈旧的木制房屋散发出腐朽的气息,看着就有一种落后破旧的感觉,这里也似乎没有什么人居住,至少他没有听见上锁的木门里面传出来什么声响。
  “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
  景衍的工资加上补贴再加上他还经常去什么学校举办讲座,什么看都要比他们单纯的小特警富裕多了,这种像平民区的地方,还有谁会住?说不定明天城市规划局就派人来把这里夷为平地了。
  “喂,殷安,刚才问到的地址你再报一遍?”石勉看着路边的路牌想再确定一遍。
  殷安把之前听到的地址背了一遍,石勉对了下,没有错,那门牌号似乎还在前面。
  
  前面的路不能开车,石勉开了车门下了车,和殷安叮嘱了两句。
  景衍在档案上留下的那个房子也是木房,但是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完整的一个房子,更像是古代哪个大户人家后院的柴房。
  木门上没有现在常用的门锁,而是挂着一把大锁头,让石勉有种他踹一脚就能很轻易地把门踹开的感觉。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音,显然是没有人。
  门锁上落了一层泥,似乎是前些日子下雨的时候从屋檐上落下来沾上的。
  他前后走了一段路,也没有看见有人住在这块地方,无奈只能回到车上。
  殷安先一步说了:“这里没人住吧?”
  “嗯,怎么知道的?”石勉侧过身倒车。
  “我们这么显眼的一辆警车无论开到什么地方都不可能没有人围观吧?除非四周没有人居住。”
  石勉把车开出了那个小巷子,渐渐有了点人声,虽然不多,但至少比里面那种寂静无声的氛围好上很多。
  石勉停了车,找了个像是本地人的老者问了下,发现这条路上的人十年前就搬走了,政府说要拆迁说了十年,人都迁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房子就是一直没有处理掉。
  “大概景衍以前住的这个地方。”现在绝对早就搬走了。
  石勉打了个电话回去,让在警局的人打听下除了工作以外,有没有看见景衍和谁私交比较好。
  
  石勉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打转,他想要是能在街上偶然遇见景衍那就什么时候都没了可以直接回警局。
  这种情况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石勉逛到中午,被殷安勒令停下来先去吃饭,等他停好车,倒是遇见了另一个人。
  他看见时丞睿和一个女人坐在咖啡厅里面,标准的狗血言情剧的场景。
  他看了看跟在他后面下车的殷安,幸好对方看不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们走了两步,殷安突然停了下来,扯了扯他的袖子:“喂,我听见时丞睿在叫我。”
  石勉差点踉跄了一下,这种吃饭时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广场中心,你还真能听见什么东西?!
  他回头望了一下,还真的看见时丞睿朝着他们在挥手,不是他想多了,而是殷安的听力实在好得有点妖孽了。
  这么大方,也就是说,那边咖啡座上的,不是奸|夫|淫|妇了?
  石勉心想,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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