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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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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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去哪不着调去了,反正,邢朵直和温尔雅亓官蜜蜜坐了一个上午,也不见有人来打扰。

压下心中的不安,邢朵问一直不开口的亓官蜜蜜:

“蜜蜜……小玉她……”

亓官蜜蜜妖而冶的一笑,说:“你还记得小玉呢?”

**,你那啥意思?

邢朵干笑两声,说:“呵呵……当然记得了,她可是我女儿。”你个死X的,就算不记得你这个老男人,我也记得俺的玉宝贝儿。

邢朵刻意在说“我的女儿”时加重了语气,亓官蜜蜜怎么会听不出,只不过是不戳穿罢了,他说:

“确实,要是连女儿都能忘记,也无怪乎把过去忘得干干净净。”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听不懂么?”亓官蜜蜜挑起魅惑如柳的眉梢,说:“希望你和你的夫君们白头偕老呢~~”说罢,不留给邢朵任何质疑余地的,转身便离开了邢府。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六十四章无法给予

第六十四章无法给予

邢朵只能从后方望着亓官蜜蜜渐缓消失的背影,心中憋着一口气,怎么吐也憋闷的慌。

“朵朵,”温尔雅在亓官蜜蜜离开后不久也从座位上站起,抽出烟杆点燃一缕青烟,大烟囱又开始排放废气。她说:“其实蜜蜜他还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邢朵说,“可是我也知道他很明白,明白我们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没有顾虑的在一起,他不能接受我的夫君,我也对他的身份心存畏惧,你应该了解,他……一直都是昆南幕后的那个主宰者……”更明确的说,郁茗兰不过是昆南皇室的一个傀儡,而亓官蜜蜜,或许才是真正的皇帝。

温尔雅将口中浓重的烟雾咀嚼了好久,没有吐出,最终将那烟雾消失在她的味蕾之间。

这什么人呐,把烟雾放肺里转一圈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干脆吞了就不再吐出来。

邢朵说:“温尔雅,如果你再这么没有节制的抽下去,阎王爷很快就会把红圈圈画到你的名字上。”

似乎对邢朵的话不甚理解,温尔雅望着邢朵愣了许久,才疑惑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呃……哪些?”怎么知道阎王爷会在她名字上画圈圈?这回换做邢朵不明所以了。

不理会邢朵的提问,温尔雅兀自在那里吞烟杆,吞完了才似明了地点点头,喃喃说:

“没想到当初你在亓官老宅里只待了那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把蜜蜜的底细摸得如此透彻。”

那个……难道她在回答咱阎王之前的那个问题?没想到她这反应波也不是一般的长嘛,这心理安慰还真是好找。

本以为温尔雅从座位上站起是为了跟随亓官蜜蜜的脚步离开,可邢朵完全错了,错的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温尔雅放下烟杆,大手一挥,就把刚刚经过送完了礼品的一个小下人招了过来,她环视一圈花园,然后对小下人说:

“去,收拾间屋子出来,我今晚要住在这。”

小下人心中犹豫,直接表现就是去看邢朵脸色,然此刻邢朵完全被温尔雅的喧宾夺主所惊彻,因此脸上一时亦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不过看在下人眼里,无疑就是默许。

下人微微曲身,倒退着离开了前厅,然后温尔雅就又老神在在地坐在了刚才的那个座位上。

“温尔雅,”邢朵说,“我记得我没同意你留下来吧。”在邢朵脑海中,温尔雅和亓官蜜蜜是互通一气的,就刚才亓官蜜蜜的反常,邢朵总觉得这温尔雅决定留下来也没安什么好心。

温尔雅一点也不在乎邢朵的态度,反而是说:“朵朵,如果你唤我尔雅或是雅雅我会更加的高兴。”

没想到嘛,以冷面冷心冷情只身打败几百几千人的温王爷,竟然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邢朵嘴角抖了抖,说:“你不觉得你和这两个称呼特别不搭调吗?特别是……雅雅……”如果可以,邢朵倒是希望能唤温尔雅为雅子OR哑子OR鸭子……就是怕这么说出口后,喉咙变哑子,两只小脚丫变鸭子,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

温尔雅说:“好。”

好?好什么?

温尔雅继续说:“就叫雅雅吧。”

邢朵说什么好呢,先晕一下吧。

既然温尔雅不决定走,邢朵也不好强行下逐客令,反正府里还有一个天下第一高手萧正泰,他那功夫可不只是用来打情敌的,对付这种隐藏的危险应该也是大菜一盘它弟弟小菜一碟。

如此想来,邢朵就和温尔雅在前厅里又坐了一回,等下人收拾出一间屋子,温尔雅便离了邢朵跟随下人身后前往那间屋子,临离还不忘**地冲邢朵抖了两下眉毛,就和玉满堂里某大爷调戏某姐时是一个套路,看得邢朵一阵恶寒。

温尔雅离开后,邢朵觉得自己坐前厅里看两只蝴蝶翩翩飞也没啥子意思,就也溜达回自个儿卧室补觉去了。不睡不成呐,这里的嫁娶仪式,从早晨天还没亮就开始了,就邢朵那抡着钟盘睡都嫌不够的,那么早起来不顶着俩国宝眼睛就不错了。

等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身边正围着一圈人,邢朵诧异,起身才看清是科林和孔溪他们,还有萧正泰以及凌紫离夫妇。

邢朵不解,问:“你们干嘛都围在我床前?”她不记得有这样一种婚俗,要结婚前一晚新郎和自个儿母亲都围在自己床头的,相反,结婚之前,新郎和新娘要避免见面才对。

听见邢朵带着初醒无力的问题,科林转身走到邢朵身边,然后就着床沿上的空位坐了下去,原来他们适才都是背对着邢朵的。

科林扶过邢朵的肩膀,说:“听说亓官蜜蜜回来了。”不带丝毫疑问的语气,想必下人们已经将一切都告知了他们。

邢朵也不想隐瞒,点点头,说:“不仅是他,还有温尔雅。”她的语气,使听者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朵朵,听你的语气,合着你以为我是同蜜蜜来抢亲的?”突然间,一个声音蹦进邢朵脑海,当听到这个声音,邢朵差点没把那俩小玻璃球瞪出来。

“你、你、你……你怎么也在?”都说讲别人坏话要背着这个人,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

“如果我不在,怎么知道朵朵原来是将我当做敌人来看待的。”温尔雅如是说。

邢朵支支吾吾:“我……我……不、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曲、曲解了我的意思。”是曲解吗?明明就是如此,唉——以后再也不讲人家坏话了,被人抓了个现形的遭遇忒苦逼。

温尔雅本也不想难为邢朵,抽了烟杆又放到嘴里,吧嗒吧嗒对邢朵的解释不做理会,但也没有责备的意思。

抬眼偷瞄了温尔雅一会儿,发现她没有想着继续纠缠,才稍稍把心揣回肚子里,问科林:

“这么晚了,你们来这就是想问我这个的?”

科林望了眼窗外,换做孔溪回答:“邢儿,才刚入夜而已,我们只是等着你一起吃饭。”

一起吃饭摆这么大阵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群殴谁呢,这家里人一多果然容易使人产生误会。

邢朵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抡着钟盘睡到了第二天清早,没想到自己的人品终于发挥了那么一点作用,才刚入夜而已,想要做点啥子鸡鸣狗盗还是有时间的。

邢朵下了床,收拾收拾便随着众人去前厅吃饭,其实看得出来,之所以会出现刚刚那么多人叫自己起床的一幕,无由是因为他们对于此次的婚礼太过重视,都害怕中间有什么出漏,这一点从饭后凌紫离陪睡就可见一斑。

这一餐大家都有些吃不下去,孔溪和萧正泰是因为即将成婚的紧张心情;而科林似乎有心事,具体啥心事,邢朵想,她现在问了也是白问,没准儿还得被搪塞一句“现在不是时候”;凌紫离和她的四位夫君之所以会吃不下饭,原因显而易见的明了,高兴地呗,不管怎么说,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出嫁,她这个作为母亲的,总会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感怀;再看温尔雅,这老女人抽烟跟吸粉儿似的H,还哪有时间吃饭,因此,她吃的少也就理所当然。

邢朵也吃不下饭,不是因为上述种种原因,其实很简单,刚睡醒,没胃口,要是放在平常,她能吃下一头牛。

能吃下一头牛的邢朵从前厅再次回到卧室,身边就只跟了一个凌紫离和一个雨墨,俩人盯着邢朵就跟盯着犯人没啥两样。

邢朵怯怯地问:“母亲,你为啥要这样看着我?”就算是犯人,也不用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眼球都跟黏咱身上了似的。

凌紫离不经思考,下意识答道:“其实你真的很美。”

呃……这老老女人是在夸某?某是不是要放挂鞭炮庆祝庆祝呢?

正在邢朵想着要不要为了凌紫离的夸奖而放点爆竹啥的污染一下空气,就听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凌紫离接着说道:

“你和你的母亲很像,”一声长叹,她说:“我终于知道当时青天为什么会深陷在你母亲的感情里无法自拔,或许,容貌是其一,性格才是决定因素,”凌紫离决定,在邢朵新婚前夜,给她来此以感情为主题的专题报告,“我这一辈子,在乎的太多,讲求的太多,心永远禁锢在一个自己编织的牢笼之中,而你的母亲……完全不同……”

凌紫离无从自拔地沉陷在过往的种种回忆之中,邢朵觉得无聊,决定和雨墨俩玩几把二人麻将,俩人正把麻将块打得噼噼啪啪,就听凌紫离又是一声长叹,然后窝床里吐血去了。

没办法,被人忽视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其实邢朵并不是有意要忽视凌紫离的回忆,只是有些事情于她,都是在明了不过的,再次从凌紫离口中听到,也不过是把曾经在天界老财神给自己的提示温习了一遍而已,她现在想要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而除却这不仅仅之外,是凌紫离无法给予的真实。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六十五章迎亲

第六十五章迎亲

第二天早晨,果然天没亮就被人从床上拔起来,拔邢朵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做专题报告的凌紫离。

她把还昏昏欲睡的邢朵矗到凳子上,然后命令雨墨去取洗漱用具,一边用布巾给邢朵清除晨困,一边念念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

朦朦胧胧间,邢朵只记得问凌紫离她在叨叨啥,凌紫离一怔,然后摇头苦笑,回了句“出嫁歌谣”就把邢朵打发了,然后邢朵继续迷迷糊糊任由凌紫离摆布。

先由雨墨为邢朵洗了脸,然后才由凌紫离为邢朵上妆,说实话,邢朵不知道凌紫离化妆技巧如何,但当她从镜中看到那个面容白皙,嘴巴红得和小樱桃似的女人,她知道,凌紫离的化妆技术,可以自立门户了。

“母亲,”邢朵半眯着一双还未脱晨困的睡眼,对凌紫离说,“我觉得您以后可以考虑考虑到我的朵衣坊工作,或是开一间造型工作室,再或者开一家造型学校。”金子保准是源源不断像黄河一样冲进邢府大门。

凌紫离对于邢朵口中的许多词语都不明真意,但也只是笑着点头说道:“好。”

好?她还说好了?她都不知道那是啥意思就敢说好邢朵觉得,凌紫离真的变了,至少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排斥自己,时时刻刻将自己视作她的敌人,抑或是睹物思人的玩偶,邢朵很高兴凌紫离这样的变化,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少了些压力,更是因为如此一来,凌紫离也会拥有一个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在为邢朵梳发髻时,凌紫离念诵的歌谣亦如曾经邢朵为迷陷在幽暗沼泽中的孔溪念诵的一样: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

邢朵想,将来的某一天,她也一定要为小玉吟诵这段歌谣,因为从凌紫离那带着几分期许和几分惆怅的目光中,她深深体会到了这一刻作为母亲的真挚。

想到小玉,邢朵无法克制地就想到了亓官蜜蜜,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或许是在某一处暗黑不见光亮的角落窥视着自己,或是遥遥地离开了芳洲,回到他那所足可以酿制百年孤独的老宅,同小玉终老一生。

不用想邢朵就知道,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不是她所期望的,在内心绝壁的悬崖之上,她依旧憧憬着彼此相拥的那一刻。

晃了晃胡思乱想的脑袋,邢朵想要将这一切都抛之脑后。天空已经透出一丝微光,在思绪混乱这一会儿,凌紫离已经将她长长如银河一般垂落的头发重新盘起,是一种邢朵叫不出名字的发髻,式样繁琐,如同两条盘旋而上的龙凤,寓意应该也是取自这龙凤呈祥之中。

手心微凉,邢朵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些许紧张。在昨晚晚饭过后,孔溪和萧正泰就已经离开了邢府,被安排在临时租设的一家院落里,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民间婚俗有接亲这一项。

当夜晚同月亮那小**的把太阳生出来的时候,借着温如触手的晨曦,邢朵坐上了迎娶夫君的凉轿,凉轿不同于普通的轿子和马车,它的四面只用红色抽纱围起,同曾经科林迎娶她的那架凤辇有异曲同工的作用。

抽纱轻薄,不仅仅坐在轿内的邢朵可以看清外面越来越多的行人,轿外过往的行人亦可以清清楚楚将轿内之人打量得明明白白。邢朵今天没有戴面纱,喜庆的妆容将她此刻那头妖异的银白发丝烘托得更加诡异几分。

如此高调不是不经意的错误,而是经邢朵授意过的,她不希望再遮遮掩掩的过日子,起码在这芳洲城内,她要过得舒坦,而天高皇帝远,这句话自古以来就是不变的真理,所以,她并不害怕周晟启或是谁谁谁觉察出什么来,即使是觉察到了什么,凭着自己现在这长相,谁要敢说认识咱,咱立马张开血盆大口把他吃了。

恰巧,邢朵就看到了跟外人四处宣扬自己是妖精的那个小白脸儿,他正盯着轿内的邢朵猛瞧,就差再长两颗眼珠黏在邢朵身上了。

被凌紫离打到卧床不起,没想到这么快就爬出来凑热闹,邢朵还真的想有那么一张血盆大口把这小白脸给吃了。看到小白脸,不意外就联想起谣言的始作俑者茉莉,经过那天的对垒,她已经不再诋毁邢朵,而且每次见到邢朵,都会多少表现出从前少有的窘迫来。

轿辇缓缓在街市之间行进,迎亲队伍自是恢弘滂沱,不滂沱不行啊,此次将要迎娶的一个是暗影影主,一个是正泰钱庄的庄主,就算孔溪和萧正泰她俩觉得没什么,但面对着芳洲城内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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