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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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闲女- 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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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逆知看看老二、看看逸公子、再看老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逸公子看这骚年,太活泼了些,不对劲就继续看。

右边第一位坐的是颜思敏,在灵州镇守一年,一只瞎眼透着熊瞎子似得狠劲儿,不再是以前那只需要隐忍的狼。一身素白罗袍,还是蛮帅,帅的有气质,特男人。

他回京先在他爹颜怀卿坟前守了几天,完成任务;今儿来这,除了陪南边的使团,也是来拜见岳父大人,逸公子算他小舅子?

右边第二位是明淑郡马,特温纯,作为颜思敏的连襟、大小乔、大姨父,硬是让贤坐到第二位。大小乔和连襟一个意思。大小乔本是亲姐妹、俩美人,她们夫君给人介绍就省略说我们俩是大小乔,时间长了就这么叫开了。

左边除了火琦及几个火龙卫,还有使团的瓦伦王子、佛瑞拉公主等。

右边除了鸿胪寺官吏,鄂留松也在,世外高人一身青织金妆花罗袍,帅的像神仙。

丫鬟上了茶。逸公子看火逆知,还没看明白?眼神不会比颜瞎子还瞎子吧?

火逆知对上逸公子星眸猛吓一跳,感觉昨儿对上乔氏小郡主似得,回过神忙说、和老二说:“二公子在这住的很习惯,比九潭住的还愉快吧?”

二公子高深莫测的看老三一眼:“你要不要住一阵试试?”

火逆知忙谦虚:“我就不打搅逸公子了。”

逸公子看他们一开始就掐,给世外高人使个眼色,最近使眼色打手势好像习惯了。

鄂留松无语,一身淡泊宁静,青睛看着火逆知:“旭王府不是谁都能住的。陈玄龙季想在这住一阵,逸公子门都没让他进。”

明淑郡马温纯的附和:“陈玄龙季若是住在旭王府,现在就不会那样。”

陈玄龙叔都倒了大霉,一会儿中毒一会儿被狂扁;陈玄龙季勉强吊着一口气,真的快死了。

火逆知感到一阵阵的恶意,好像不住在旭王府还不行?他很镇定的应道:“旭王府这么好,二公子住这就行了。本公子今儿来看看二公子,以后就住在大将军府。”

逸公子问:“哪个大将军府?”

火逆知胸脯挺起来,作为五大氏族特骄傲:“当然是镇国大将军府。昨儿已经和乔氏小郡主讲好,准备在她那住一阵。”

鄂留松和逸公子对视一眼,替她讲:“你昨儿欠小郡主五万两黄金还没还吧?”

火逆知特骄傲:“我们五大氏族同气连理,这一点黄金,小郡主不会在乎的,她不过说着玩罢了。小郡主确实单纯,难怪楚公子、兰公子会一直住那。”

他也住在那,和楚林泉、兰霈泽就是一类了,老二住在这依旧是软禁的身份,软禁的都失去以前的锋芒了,真是可怜啊,深表同情。

火逆知特同情老二:“大哥也在大将军府,听说和二公子很不愉快?”

二公子现在不用圣人模式,普通模式就能碾压这逗比:“希望你和火谪知能相处愉快。”

佛瑞拉公主看气氛不对,一哩哇啦用鸟语提醒火逆知。

火逆知当然知道,但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他不能认输,大不了回去哄乔氏小郡主。能赢老二一次,哄谁他都乐意,哄小郡主能和乔氏处好关系,他一点都不亏。就这么说定了,赵轻歌一边儿去,他若是能把小郡主哄到手,那是稳赚不赔。

二公子、鄂留松、颜思敏、逸公子就看火逆知愉快的白日做梦,他雪白粉嫩年龄小又可爱,都不忍心鄙视,年轻就是犯错的年龄,大人都包容一些。

火逆知愈发觉得一片森森的恶意,转移话题:“二公子和火琳儿青梅竹马,火琳儿为了你专程来到京师,听说你们也闹得很不愉快。二公子天生圣人,怎么能这么辜负人家?”

逸公子逗火逆知:“要不你将火琳儿娶了?你看,你什么都不比二公子差。”

颜思敏补刀:“据说现在九潭,三公子的声望已经超过二公子。”

火逆知噌跳起来,他才不要娶火琳儿那恐龙!

二公子愈发淡定,玩不起还来玩,以前都没觉得他逗比,现在为什么发现很多逗比?

佛瑞拉公主一头的草,一身的串串,大家都知道她会大虞话,她就主动按住火逆知,和二公子讲:“你娘已经在为你和火琳儿准备亲事。”

二公子一身圣明的气息噌噌往上涨,涨到天上云层,俯视佛瑞拉公主:“九潭的事你很清楚?”

火逆知忙抢话:“此事在九潭尽人皆知。使团在九潭住了几天,当然知道。”

二公子解除圣人模式,他现在不在九潭,才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

英布带着一个内官进来,火逆知和佛瑞拉公主都暂停。

内官旁若无人,直接和逸公子见礼:“逸公子千岁,圣上诏您进宫。同僖公、逸王、齐王、韩王世子、卫武公世子等都在。”

逸公子好奇,这些人酝酿的什么反击,看看天色,摸摸肚子:“吃点东西再去。恒润县刚送来的獐子肉,还有菊花酒。英布把菊花酒给云家老祖宗也送一点。”

鄂留松、颜思敏抬头望天,明淑郡马低头望地,其他人爱望什么望什么。

内官琢磨一下,谢了逸公子,坐一旁等着。

丫鬟、护卫很快送来酒肉,右边的都有,左边只有二公子有一份,正好是一人份。

火逆知实在看不下去,不是贪吃,虽然挺香;是看着逸公子不爽,早就看她不爽了,她是九潭第一大仇人呢,逮着机会攻击:“圣上诏逸公子进宫,你就这样?这算不算不敬?”

颜思敏一只眼睛盯着他:“不想滚就闭上嘴,别影响人食欲。”

火逆知更怒:“你这瞎子!”

颜思敏一只眼睛愈发爆发出一阵血光,要吃人似得。

火逆知小脸变色,气的。这瞎子在飞庐关杀好多九潭的人,快把飞庐关杀出一血潭。前一阵还将霍焜烨杀回去了,这瞎子,是九潭第二大仇人!田万年同样镇守飞庐关,就不像他这么凶残,简直是禽兽、不如!

颜思敏看他快吓尿了还装,小屁孩不懂事就出来装逼,小心将他揍成傻逼。

逸公子看颜瞎子一眼,跟一逗比计较什么,还不赶紧吃。吃完还有一堆事要忙,否则不会将他从坟头叫回来。

颜思敏怒,那是颜怀卿坟头,算了不说,这肉不错,再来一盘。

吃饱喝足,收拾停当,逸公子进宫。

太极宫泰宁殿偏殿,这会儿好热闹。早上肯定更热闹,圣上天天听他们吵,吵上三十年,什么脾气都该磨平了。丞相什么的上朝听上十年,也能养出一股气势。

什么气势关键在人。同僖公爬起来,站那还是一副土皇帝的样子,和圣上真命天子针锋相对。

逸王乌龟似得头半伸半缩,穿着衮冕一股猥琐气儿。

齐王一脸苦逼。要不是赵轻歌闯祸,他今儿就不用来帮陈氏。好在大儿子靠谱,给他支招;反正先看着,尽量争取不挨打,能自己走回去。

卫东玭死了爹按说应该守孝、斩衰三年,但现在特殊时期。他作为世子袭爵还有一些程序,否则目前还是世子。

赵柏舟、赵瑨仁、傅良斌、徐沛华等都是来助阵的。恒王来看热闹。

逸公子左手抱着汪星人,右手拿御赐金龙马扎,进去先给圣上行礼,然后马扎摆圣上旁边。

赵柏舟芝兰玉树,看着逸公子特嫉妒:“你怎么现在才来?”

汪星人蹦地上转一圈,两腿站起来,穿一身小衣服和同僖公好像,头上还戴一迷你古陈冠,狗眼看着赵柏舟:“汪!”不咬你,转身激动的看着圣上,“汪汪汪汪汪。”

逸公子翻译:“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汪星人得意:“汪汪汪汪汪!”

逸公子跟着喊:“圣上圣明,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部尚书张启功、还有靖国公、刘墉等好些人想抽风,逸公子一来就发疯。

同僖公挺得意,抓到逸公子把柄了,忙神气活现的喝道:“小竖子,竟敢这般羞辱!”

汪星人转身对着他,这回不骂,就深情看着他,本是同根生我是你灵魂、你能别丢脸吗?

同僖公刚才没看仔细,这汪穿的和他一样,登时吐出一口老血。

张启功、靖国公、刘墉、恒王等不能举头望明月只能低头思故乡。逸公子太疯魔了,昨儿搞那么疯,今儿同僖公一伙气势汹汹,不知道会不会被她气死一两个,期待中。

圣上淡定的问:“舅母知道吗?”

逸公子愉快的回答:“知道,老祖宗吩咐别让人咬了它。”

逸公子坐马扎上,汪星人溜溜转一圈,转到龙椅旁蹲下,这儿最安全。

其他人对着圣上,又不能总看圣上,视线基本对着那位置,好像同僖公老实趴着。

刘墉、恒王等都是一阵阵蛋疼。其实还不能说,否则是自己对号入座。脑补着同僖公像条狗一样趴在圣上脚边,这画风如秋风,一阵阵的凛冽。去年颜怀卿寿辰,逸公子送的那只沐猴而冠,感觉比这还、一样蛋疼。

同僖公忍不住又狂吐血,疯狂咆哮:“小竖子!”

逸公子不吭声,圣上不吭声,其他人都不吭声,这就开战了。

卫东玭一身白,不像逸公子风流,而是标准的带孝,上前说道:“圣上,狗怎么能在这?”

逸公子应道:“它不是已经穿上衣服了?你什么都没穿,怎么能在这?”

她星眸突然放光,歘一下将卫东玭扒光。其他人看着卫东玭都有些诡异,他寻常像个谦谦君子,配上这一身白、好像没穿衣服,活脱脱一个流氓。

卫东玭差点吐血,噗通一声跪圣上跟前。

赵瑨仁柔弱美男子,不想和逸公子啰嗦,正好赶紧讲正事儿:“圣上,同州矿工……”

大家一块看赵瑨仁,乃这么着急做什么,逸公子还没说你。虽然大家都是为同州之事而来,但一看这开场,都怕了小恶魔,恶魔啊!谁能收了小恶魔,卫东玭给你磕头!

赵瑨仁都想磕头,开了头又不好不讲。拜托卫东玭都穿一身白来了,现在又跪下是闹哪样?知道你穿一身白是为你爹抗议,但今儿讲同州的事,能否认真点?

卫东玭不吭声了,鹌鹑似得他讲不过。赵瑨仁不吭声了,柔弱的像小受。

大家都不吭声,汪星人也不吭声,气氛挺愉快、欢脱。

同僖公缓过劲儿,冲逸公子吼:“小竖子!”

逸公子二两银子扔他嘴里,同僖公抠出来,噗的又一阵吐血,摇摇晃晃快倒了。

赵瑨仁、卫东玭、赵柏舟、傅良斌等对视一眼,还是讲吧,这样闹下去实在心累。有人忍不住怀疑,这样算计逸公子,结果到底会怎么样?

一阵风从天窗刮进来,冷飕飕;一阵菊花香,好像要超度人上天,是逸公子腰上飘出来的?

赵瑨仁咬咬牙,继续刚才话头:“圣上,同州矿工暴动,是有人故意煽动。为了查明此事,并让大家正确了解同州,除了朝廷派人前往,其他人也可以去,看看银矿究竟什么样子。”

傅良斌穿着朝服一脸胡子,落到他手里凛然发飙:“逸公子压根没看过银矿,就写那样的小说误导百姓,引发动乱!”

逸公子二两银子扔他嘴里,傅良斌根本挡不住,咬着银子想咬舌自尽。

赵柏舟大怒:“你敢说那小说不是你写的?”

逸公子看他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两条腿少废话,去将《大虞律》取来,你从头到尾翻,本公子犯了哪一条!无凭无据乱吠,本公子剐了你!”

赵柏舟顿时血往上涌,噗一声扭头吐到同僖公老脸上。

同僖公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甩手给他一巴掌。赵柏舟怒。同僖公瞪回去,老子还教训不得?

赵柏舟看老不死的倚老卖老到他头上,恨不能、就一头撞过去,将同僖公撞飞。

同僖公满地打滚。赵柏舟目瞪口呆,忙回头看,后边没一个挨着他。

其他人都惊悚,不对,一定是赵柏舟故意的,同僖公也真是,经常乱咬人。

同僖公滚够了,半天爬不起来,齐王离得近、好心扶他一把,同僖公一口血吐他脸上。

齐王想给自己两巴掌。儿子一再提醒他管好嘴和手,有时宁愿咬舌也别乱讲话;他现在宁愿剁手也不想扶同僖公,请问能将他扔回地上吗?

内侍搬来《大虞律》,秘书丞文璋、状元郎鲁笙篪、博士路铭士、殷一修等都来了。

殷一修一身浓浓的书卷气,把同僖公的逼气之类瞬间碾成渣。

路铭士留着长长的胡子,好像染着无数的笔墨,比卫东玭、傅良斌等人沉淀的内容更多。

鲁笙篪最年轻,一股属于年轻人的锋芒,又有着自身的稳重历练,模样清隽,并不比赵柏舟差多少。

几人一块给圣上行大礼,其他人先看着。

路铭士跪地上不起来:“逸公子千岁,《一只银手镯》最初是源自天意吗?圣上,这虽然是一卷小说,不到五千字;但道尽平民百姓的艰辛与坚持,让臣第一次真正深刻的认识了那些被称为贱民的老百姓。他们固然卑贱如蝼蚁,他们何尝不是壮丽如山河!古人云,民为贵,诚不我欺!”

殷一修感慨:“平民百姓,为了一份真情,什么样的苦都能忍下。而一些奸臣民贼,冷漠无情,欺压良善、卖国求荣,将自己灵魂都卖了!相较之下,方知民之可贵也哉!”

他毫不留情的直视同僖公、赵柏舟、卫东玭、逸王等民贼,还有脸在这吵,可耻啊!

逸公子星眸也犹如太阳明晃晃的照耀着他们灵魂最阴暗的角落。

同僖公吐血疯狂:“胡说!竖子!”

傅良斌吐出二两银子,以刑部侍郎的身份发飙:“银矿根本不是这样的!”

鲁笙篪状元公接招:“你见过银矿什么样?没见过?同州的人这样讲的?同州的银矿能代表天下所有银矿?同州的人讲你就信小说讲的你凭什么不信?你刑部侍郎还看菜下碟?《一只银手镯》是小说,小说就是讲故事,从头到尾有提到同州?同州这么大反应可以理解为做贼心虚?同州还没到刑部报案你就这么着急,你也做贼心虚?”

赵柏舟嫉妒,状元公算个屁:“小说难道能胡说?”

殷一修反驳:“你们难道不是成天在胡说?”

张启功、靖国公、刘墉等面面相觑,好像乱套了,这不是小太保该说的吗?博士也能掺和?

一般的博士不行,殷一修行,鲁笙篪是旭王文学、勉强也行,就不怕再多几个了。

路铭士作为宿儒,凑合着也行:“《一只银手镯》虽然是小说,但源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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