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lord(黑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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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lord(黑执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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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的睡美人依旧毫无反应,似真的在等待王子的吻一般,依旧沉睡着。
  塞巴斯苦笑着将他放平,看着他那紧皱的双眉叹息。
  连睡梦中,他都紧皱着眉头,究竟是什么束缚得他如此的深呢?究竟又是什么让他如此排斥着他,讨厌着他呢?
  已经一周了,他依旧没有醒来。能够忍受那钻心的痛楚一年多的他已经是极限了,再这么下去他会死的。而他……却不愿意到他的怀抱中来。
  就算找到了阿尔又有什么用了?
  选择题对于他来说并不难,然而,他却还是犹豫、动摇着。
  是啊,恶魔就应该和恶魔在一起,他怎能贪恋起人类来了呢?
  塞巴斯摇头,单手抓起自己柔顺的黑发,轻轻的苦笑。
  夏尔,你太天真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了契约呢?契约的枷锁早已经在我们两人的心间架起了锁链,任谁也无法将其斩断。
  痛苦的呻吟从床上传来,塞巴斯看向他更加紧锁的眉头,忧心的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如预料般,夏尔发烧了,并且温度不低。
  这一周里,每晚他都与他一同睡着,细心的照料着他,怎会发烧了呢?
  无奈之下,塞巴斯让菲尼安去城里请医生前来,看着那依旧待在宅院里的两个死神,脸就更加的黑沉下去。
  “你们的假期很长?”
  “塞……巴……斯……人家好想你啊……你这几天,天天都陪着那小鬼,都不理人家了……”格雷尔飞快地抱住了塞巴斯的手臂蹭着,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即使梅琳在一旁两眼露着凶光,他依旧无视着。
  “我在问你们究竟要在这里住多久?”无奈地挥动着手臂,想要将那像无尾熊一样的人甩开。可惜的是格雷尔死死地抱着他,说什么也不下来。
  威廉放下手了的剪子,看着此刻塞巴斯好笑的模样回答着他的问题,“我们的假期是半年。”
  ……
  “半年?你说你们要住半年?”毫不留情甩开了格雷尔的他,无奈的揉着眉心,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两个在这里白吃白喝的死神。
  “是啊,你们家少爷不是答应了吗?再说,我们也不是白吃白喝。”威廉算着这半年,他们将要付出的教学费以及吃住的费用,“我教你们家园艺师园艺勉勉强强可以抵掉我们在这里吃住的费用,而且,再申明一点,你们家少爷是同意了的。”
  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塞巴斯哀叹,威廉似乎完全没有将格雷尔毁坏掉的古董以及碗碟算进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此刻正发着烧的人。
  等了好几个小时之后,医生终于是来了。
  塞巴斯已经为夏尔再次换下了额上的毛巾,看着那出现在屋子里的医生吃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眼前的这个医生应该夏尔未婚妻伊丽莎白的执事——保拉。
  “咦?是夏尔少爷?原来你们没有死啊……”保拉吃惊的口吻明显有着演戏的成分搀杂在里面,塞巴斯也不戳破,确定她是医生后,让她给夏尔看病。
  只不过,他一直在旁边守侯着,不曾离去。
  毕竟,他还是认为这位保拉小姐似乎有着什么阴谋。
  一番的诊断及治疗之后,夏尔额上的温度渐渐的退了下来。
  已经收到了诊金的保拉依旧没有离去,拉着塞巴斯问东问西的,“奇怪,为什么外面说夏尔少爷已经死了呢?害得伊丽莎白小姐哭了好久啊。难道是你们隐秘的计划?”
  “还有还有啊,为什么警察局局长先生曾经去找过我家小姐问你们的事啊?”
  一波波的问题如潮水一样袭来,塞巴斯嘴角抽搐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当初夏尔被认为了是杀害女王的人,警察局肯定是不会放过对夏尔的调查的。
  而既然找不到夏尔,他们肯定是会去找夏尔的未婚妻的。因此,夏尔复活以后才没有跟伊丽莎白联系。
  “保拉小姐,天色都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呢?”塞巴斯微笑着下着逐客令,打断她那不断涌出的问题。
  保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因为不仅得给夏尔打退烧针,还得给他开些可以口服的药剂便耽搁了一下午,而此时也已经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夏尔少爷他昏迷了很久了吧?”
  “是的,昏迷了一周了。”
  保拉疑惑地问着塞巴斯为什么没有早点给他请医生呢,而他并没有回答她。可是……范多姆海威宅院里却又多了一个客人。
  因为,塞巴斯很无奈的听见了这位女执事、女医生说:“都这么晚了,我就在这里住下吧……”

  那个少爷,彷徨

  伦敦的雾很浓重,清晨之时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
  一夜大雨过后的范多姆海威宅院里没有爆炸声,没有树木被连根拔起的声音,也没有谁谁再次打烂了茶杯、花瓶之类的声音。
  他们都簇拥在一个房间里,看着那已经苏醒了的夏尔高兴得乱作一团。
  “呜呜……少爷!!!您终于醒了……”菲尼安扑在夏尔的床前,高兴得泪流满面。要知道,他们的少爷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周了,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担心呢?
  然而,他们那位万能的执事似乎就不怎么担心一般。
  塞巴斯蒂安刚离开宅院送保拉小姐回医院,夏尔少爷就醒了过来。 “少爷,您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太好了,少爷终于醒过来了。梅琳正准备转身去给夏尔准备点吃的,却被谁给拉住了衣角。
  夏尔一手抵着晕眩的额头,一手拉着自家的女佣,“梅琳,我不饿,你还是别去吧。”
  他可不想刚醒就再昏过去。夏尔捂着额头,觉得脑袋里似乎有什么正在翻涌一般,痛苦难耐。
  “夏尔……哎呀呀,你怎么醒了呢??”“噗——”
  一阵难受的呛咳后,夏尔看着这一头红发的罪魁祸首。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杀了自己,不过……
  “格雷尔,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你是想掐死我吗?”真是有够受的了,不仅是头痛,现在连脖子也被某人抱得生疼了。不过……这屋子里似乎少了一个人。
  夏尔的视线停留在威廉的笑容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笑。
  “伯爵,我还是去给你弄点粥吧。”威廉这样朝他说着,令夏尔皱眉,他不觉得他有理由为他熬粥。不过……他也确实饿了而又实在不想吃下梅琳所做的东西。
  众人走后,格雷尔依旧赖在夏尔的床上,一脸猥亵地朝他说着:“呐呐,夏尔,这几天在塞巴斯的怀抱里睡得很安稳吧?”
  “我……”蓝色的眸子和紫色的眸子中有什么正在酝酿,然后平息而去。
  是的,他记得他离开塞巴斯怀抱后的第二晚就昏了过去,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几天。果然……他是要在他的身边,他才能够好好地活着吗?才能够不受那些钻心之痛吗?
  “小……夏……尔……你在想什么呢?难道是在想塞巴斯?”格雷尔紧靠着他,甚至都可以感觉得
  到他的鼻尖已经触碰到自己的鼻子了。
  为此,夏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不悦,“死神,你坐脏了我的床。”
  “什么嘛……人家可不脏呢……你刚才是在想塞巴斯吧?嘿嘿……夏尔,在你眼前的可是我格雷尔呢,怎么能去想别人呢?”
  “格雷尔·萨特克利夫!给我滚开!”夏尔恼怒地推开他。
  该死的,他竟然用他那舌头来舔他的脸!!!真是有够恶心的!!
  “呜……夏尔,你怎么能这么凶呢?难得塞巴斯不在,让人家好好抱抱你嘛……”
  不知廉耻而又再接再励地想要爬上夏尔床上的格雷尔很不幸地被夏尔一脚踢开。
  “死神!收起你那恶心的一套!!少来烦我!!”
  “人家不嘛……夏尔,让我给你一记美味、火辣的法式热吻作为你苏醒了的礼物吧……”
  看着一头红发的脑袋又要靠近自己,夏尔突然虚弱无力起来,“给我滚开!!!”真是有够恶心的!!
  幸运的是,端着托盘的威廉赶了来,提起了格雷尔的后领放下托盘上的粥碗就走了出去。一切快得让夏尔还来不及反应。
  夏尔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碗粥,猜测着里面会不会有毒素产生。然而,实在是饥肠辘辘的他小心地端起了碗,然后犹豫着。毕竟,他可不知道死神也会做饭。虽然这粥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可是……
  夏尔胆战心惊地拿起了汤匙,小心翼翼地吃下了第一口粥。
  嗯,很好。无论是口感上还是火候上都是满分,而且威廉还很细致地加了一些瘦肉在里面,总的来说,非常的好吃。
  很快,满满的一碗粥已经被夏尔咽下肚中。几日来的饥饿也终是被这一碗小粥给填饱了。
  看了看清净下来的屋子,突然觉得时光似乎没有流动一般。
  他真的是昏迷了好几天了吗?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好象只是睡了一觉一样?非常安稳的一觉。
  夏尔苦笑。
  是啊……怎能不安稳呢?有了恶魔的怀抱,这具恶魔所吞噬过的灵魂怎可能还会不安定呢?
  夏尔苦笑着起身,凌乱的头发证实着自己昏迷数天的事实。
  穿戴整齐之后,夏尔挑选好了领结自己动手整理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他已经不需要他了,找了那人之后,他便可以逃离这恶魔的怀抱。
  无论是头发还是着装,夏尔都自己打理完毕了下楼。看着那已经回来了被格雷尔抱着的恶魔微笑。
  他听见他淡淡地说,少爷,您终于醒了。然后,他点头,未置一词。
  一切都改变了,在威廉的教导下菲尼安已经成为了不错的园艺师。而另一方面,梅琳也仔细地收拾着他方才吃完了的粥碗,不再有任何东西砸烂的声音响起。
  而他——这座宅院的执事,却在另一个死神的拥抱中淡笑,默然地观看着一切。
  无奈的叹息似乎在夏尔的心中泛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溢出,“塞巴斯,我要去一趟丧仪屋,快去准备一下。”
  “Yer,My Lord!”
  夏尔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了什么莫名的感情涌上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去知道。
  他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停留。他要争分夺秒地去找到那个人,然后——离开他!
  马车停在丧仪屋外,屋内依旧空无一人。
  夏尔一路紧锁的眉并未松开过。
  那个变态的丧仪屋老板是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回自己的店里的,而且——更不会消失这么久。
  何况,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塞巴斯,他有多久没有回来过了?”坐上马车时,他依旧皱着眉头问着塞巴斯。
  “已经一周了。”刚好就是他们来找他那天之后不在的,而这一周里,那个变态的老板再也没有回来过。他当然是不会去担心那个死神的,但是,这样的事情却是太过诡异罢了。
  “一周了吗?”夏尔喃喃地自语,这样算来,自己似乎也昏迷了一周了。那么……
  “塞巴斯,去把他给我找出来。”他一定知道什么消息的,就算是化成灰了,他也要把那个老板找出来问他。
  可是……他却听到了他说:“少爷,找不到丧仪屋的。”
  夏尔眉毛上挑,略带不信,“哦?这世上还有恶魔找不到的人?”
  “关键在于少爷要找的并非人类,他可是一个死神。”“死神又怎样?”
  塞巴斯轻笑,他当然听得出此刻夏尔语气里的恼怒,“死神是神明,而我——是恶魔。”
  “呵……”恶魔?神明?该死的,他又想起了蕾薇尔的期限。突然间,他竟有点好笑的觉得他似乎一直在被那位美丽的月神戏耍着。
  一个月神,怎可能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而非要让他一个人类去寻找呢?
  夏尔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
  马车之上,他透过车窗静静地看着那流淌着的河水,竟莫名的悲哀起来。悲哀着自己这才短短的一生竟没有被任何人爱过,亦未爱过任何的人。
  他突然好笑的发现自己这短短的一生过得如此的荒唐与劳累。
  他所要的,究竟是什么呢?他竟彷徨了起来……
  此刻,他站在的可是一个十字的路口呢?那么……他的归属之地究竟又会是何方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的他,要找到那个叫阿尔的人,他要让自己解脱,然后再去寻找,寻找自己应该拥有的归属,承载自己的方舟!
  这一路上,没有与他相偕的人,那么……他便会在这件事完结之后去寻找,十字的路口彼端,无论它通向何处,他也不会停下。他要寻找,寻找那个能够与自己偕老的人!
  夜深之时,夏尔依旧没有睡觉。
  今天很平静,往日般噬骨钻心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但是,他也没有选择去睡觉,他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整理。
  LORD公司的一切运营情况良好,他所在意无非还是那件老事罢了。
  从丧仪屋回来之后,他便从田中先生那里看到了阿格尼寄来的一系列消息与资料。
  信上面,阿格尼大致说了下东方国家有关阿尔这个人的传说。
  传说月神蕾薇尔的弟弟——阿尔是掌管星辰司命。
  而不知由于触犯了什么禁忌被贬下凡,沦入六道。之后便再无其他消息。
  而这个也只不过是传说罢了,阿格尼声称还会继续履行诺言动用一切力量帮他寻找。并说巴鲁多在他那边也已经学会了很多,相信不久后便可以出师了。 其实,夏尔还是比较在意那个传说的。
  若真是与月神没有什么至亲的关系,她又何苦费如此大的周折去寻找这个叫阿尔的人呢?
  塞巴斯蒂安敲门而进,托盘之上的器具内盛着丰盛的点心。
  他听见他那略带戏谑的声音说着:“少爷,晚上不好好睡觉的话,是不会长高的。”
  夏尔瞪了他那张有着优雅微笑的脸,突然直觉性地将阿格尼寄来的资料丢给他看,他很想看见他看了之后的表情。因为……他知道,他知道的东西比他多。
  果不其然的,虽说只是一刹那,但他却看见那双猩红眸子里飞逝的流光。
  是什么,竟能在这恶魔的眼里看到震动?
  “塞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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