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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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的心-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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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的心(GL版)
作者:rogeran
古怪的听歌者
  天气热得不行,暑假回到家里,先前的兴奋热情过去之后,再没有什么好心情。今天睡了午觉醒来,浑身是汗,难过得要死,赶紧去冲了个凉,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到了桌前。翻出四级英语的习题,做了一篇阅读,又不耐烦起来。这天气呀,热到人做什么都静不下心来。
  唉,给江岸打个电话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我想着,懒洋洋地拖过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
  “咦,怎么没人?”我嘀咕着,正准备放下电话时,那边突然有人说话了。
  “喂。”也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喂,江岸,我是卫蓝。”听到他的声音,我忽然一阵高兴,连酷热的天气也暂时抛诸脑后了。
  “恩,我知道是你。怎么,回家几天了?”
  “我回来快四天了。你的声音怎么那么没精打采的,还没睡醒吗?”
  “没有,我听歌呢。”他好象心不在焉。
  我有点生气:“什么歌?”
  “我还会听什么歌,你不是最清楚吗?”
  “又是那首破歌?你都听了几万次了!我不是叫你别听了吗,你怎么不听?你这人真是……”
  那边的电话突然挂了。我愣了一下,接着怒不可遏地摔了电话。不就是一首《疼你的心》吗?有什么好听,都快老掉牙了,还听!每次听都要死不活的,像人欠了他几百万不还似的,发什么神经嘛!
  但是,他为什么老是听那首歌,我不知道。我问过他,他只是笑笑,摇摇头。他的笑容里包含着一点什么,我总觉得。是……一种无奈?还是……我说不清楚。不过时间一久,我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说起来也和这首歌有点关系。我才进大一时,江岸就已经是大三学生了。我家在外地,重庆对我而言,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也没什么亲戚,所以每到周末,重庆的同学回家去后,寝室里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无聊之余,我常常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乱走,借以打发时日。一次我带了本书去树林里看,当时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一个男生坐在不远处。
  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以致于他干什么都逃不过我的耳朵。我本来没有留心他在干什么,但从他那里反反复复地发出“哗哗”的声音,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那显然是倒带的声音,而从他倒带的时间计算,又显然是听完一首歌再倒回去继续听的。他究竟在听什么歌呢,值得这么反复地听?
  我很想问他,不过又觉得太唐突,唉,又不认识的。正在我犹疑的时候,那个男生突然站起来,向我走过来了。
  “同学,你有多余的电池吗?”
  “恩……有,有的。”我愣了一下。
  “可以卖给我吗?你知道,自选商场离这里太远了……”他很客气。
  “好啊……不过不用给我钱,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拿去用好了。可能也没多少电了,我用过一阵的。”
  “哦……那,谢谢你了。”他微笑着接过我递给他的电池,转身欲去。
  “同学!恩……”
  他转过身来望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可以问一下你在听什么吗?”
  “哦,是张信哲的专辑《拥有》……你听过吗?”
  “没有,不过我觉得张信哲的歌挺不错的。”
  “呵呵,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一位知音。你听听吗?”
  “好啊。”
  他递给我一盒磁带,我看了看,蓝色的封面,张信哲手里捧着一颗星,很朦胧的样子。我把磁带放进随身听,耳边就听到很轻柔的歌声:“曾经你被爱伤得意冷心灰,你的梦已支离破碎……”果然是一首动听的歌。
  见我摘下耳塞,他含笑问:“怎么样?”
  我点着头:“挺好听的,谢谢你了。”
  他笑了:“哪里。我很高兴把自己喜欢的歌介绍给别人一起分享。”
  我们说了一会话,然后我就回去了。当然,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哪个年级的,叫什么名字。后来再碰见他,却是在另一个我们都预料不到的地方。
  大一下期,我加入了学校宣传部,在第一次参加宣传部的会议中,又见到了他,原来他是宣传部的部长。
  “哦,是你呀?”他看到我,显得很意外。
  “你还记得我?”我很奇怪自己居然也还记得他。
  “呵呵,当然了。好奇心重的女孩子!”他笑着。
  “恩,对,奇怪的听歌者!”我也笑着。
  “我叫江岸,负责宣传部的工作。”他自我介绍着。
  “我叫卫蓝,刚进宣传部,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请教哦。”
  “呵呵,没问题!虽然,我不能肯定能给你多大帮助,因为现在的女孩子都很厉害哟,呵呵……”
  从那以后,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经常在一起做宣传计划,不知不觉间成了好朋友,几乎无话不谈。我了解到他是个做事认真,喜欢创新的人,虽然有点理想主义,但就他那样有诗人特质的人来说,这也是完全正常的。我看到过不少他发表在校刊校报和其它报刊杂志上的诗歌、文章,都是挺不错的东西。我常想,我也算是个文学爱好者了吧,有时候也喜欢写写东西,不过都是闲来无事,闹着好玩的,从来也没有像他那样认真而投入。为此事他曾跟我开玩笑,说我“头顶锅盖,手提白菜,身披麻袋,自以为是东方不败”。我气了好一阵,直到他请客道歉,这才算了。但是说到执着嘛,我还真不如他。这一点我心里清楚,可休想我在他面前承认。无论如何,表面上我也不能比他差吧!
  他是重庆人,老喜欢跟我讲方言,我山东人,怎么听得懂啊。我最恨他跟我“啷个了嘛”,“你说撒子”,又是什么“晓不晓得”……简直一塌糊涂。到后来他一跟我讲方言,我就拿粉笔扔他,他才绕着舌头跟我讲普通话。
  有一天做展板的时候,他又故态复萌了,我骂他:“现在提倡讲普通话呀,同学!你不是还参加了一个什么‘普通话协会’,要过级的吗?怎么还老是操着一口椒盐普通话!”
  “是是是,说得好,以后一定改正哈,生撒子气嘛。”他居然还是我行我素。
  “你故意的!好,你要那样说,随便你。以后要是真的说成了椒盐普通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不是为了给生活增加一点乐趣吗?普通话过级,小菜一碟。再说,你到重庆来这么久,是要学点方言的嘛,不然到外面买东西是要吃亏的。至少你也要听得懂啊。重庆人说的多半就是椒盐普通话,我让你熟悉一下也好嘛,是不是?特别是菜市场的那些大婶大娘,她只会用道地的方言跟你讨价还价,你听得懂吗?听不懂,不就要遭宰惨了!”他说到最后,竟又成了方言,唉,我真是绝望了!
  “教你哈,以后上街,如果不走商场,在外头就要会砍价。他喊100,你最多只还他50,晓得不?”他犹自滔滔不绝。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么天才,连这点都不懂吗?”
  “天才?哦,天生的蠢材是不少的,天生的英才还是太少了,不然中国早成发达国家了。”
  “你胡说八道。像我吧,你知道我们高中老师称赞我什么?她说我以后有可能成为居里二代!像你,才是天生的蠢材。”
  “居里二代?哈哈……你要是居里二代呀,我就是爱因斯坦二代了!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发明了一种方法,在门口挂一块帘子,让门关不过来。哈哈哈……咳咳……”笑岔气了,活该!
  他慢慢止住了笑,又说:“哎,不过我跟你说,我还真有个宏图大愿。要是……到我四十岁的时候,能够得诺贝尔文学奖,我可就心满意足了。”
  “你呀,诺贝尔文学奖?别逗我笑了。”有此机会,我当然要报刚才的一箭之仇了。
  “我说真的。你知道吗,我有一个绝好的题材。真是太好了!我告诉你啊,那是一个很大的时代背景呢,要是我能写好,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他不无得意地说,我却当他是胡吹大气。
  “你的题材是怎么样的?”我只不过想看他到底能吹到什么程度。
  “嗬,这可不能说,这是秘密!将来你就等着看吧。不过你放心,如果我写成了,一定第一个给你看。”他居然还卖关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勾起人家的好奇心,却又什么都不说,太过分了!我最恨别人这样了,你倒是说呀。”
  他只是摇头。我给他弄得真有点心痒难搔了。
  “那你说,如果真是个很大的时代背景,你怎么写?我不信你写得出来!”我想用激将法。
  “我没说我现在写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四十岁的时候!现在我当然写不出来,无论哪方面我都还不够火候。不过,这些东西都装在我的脑子里,将来嘛……”他说着,开始沉思起来。
  本来我以为他是逗我玩的,现在看起来,又不像是假的了。唉,他这个人很难说,要真有这样的野心,也不是没可能的。
  “卫蓝,如果你真想成居里二代,我就要做中国的莎士比亚。哈,未来是多么美妙呀!”他又眉飞色舞起来了。
  “哼,理想主义!”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妒忌他的自我陶醉。
  “这可不是理想主义,这是一个可以实现的目标。”他说着,打开门,又甩过来一句话:“你把展板的标题写了啊,明天要抬出去参展了。”说完,居然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
  说到这块展板,我也是没语言了。今年是建党八十周年纪念,学校搞了个展板大赛,各单位都要制作参赛,我们当然也不能例外。为了它,我们可真是绞尽了脑汁,设计方案一套又一套,否决修改了无数次,最后才一致通过了我的设计。当然了,因为是我的设计,从头到尾都要由我亲自监督。做了这几天,从早忙到晚,还要上课,累得我都快散架了,这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今天总算要完成了,江岸看大家都累了,便叫他们先回去,他自己跟我留下来,做扫尾工作。现在倒好,连他也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腰酸背疼的,真不够意思!
  我心里抱怨着,抬腕看了看表,哎哟,都快八点了,我还没吃晚饭呢,肚子一下就“咕噜”起来。“死江岸,臭江岸,竟然让我一个人做这么多事。下次休想这么使唤我,哼,要做你自己做去吧。”正咕哝着,门开了。
  “喂,背后骂人可不好哦。你如果骂我,我就不请你吃饭了啊。”
  “你怎么回来了?”我回头一看,见他手里拿着两个盒饭,立刻忘了所有的抱怨,冲上去抢过一个来。
  “快饿死我了。你怎么就不提醒我一声?都八点了。”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他笑嘻嘻地回答:“现在我不是给你把饭送来了吗?你到哪里去找这么周到的服务呀,连跑路费都省了。”
  “哼,我还没问你要加班费呢。他们都走了,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做苦力,这帐怎么算?”
  “好了好了,你辛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儿就你一个才女,我不靠你靠谁呀?”他要哄人做事的时候就会说好听的。
  可我才不领情呢:“我不是什么才女,这标题还是麻烦你这个才子来大笔一挥吧。不是听说你的书法是一绝吗,我的是见不得人的。”
  “好好,看来你也真的累了,歇会儿吧。”他放下盒饭,来到桌前,抄起一支毛笔,略审视一下展板,便奋笔疾书。
  “好,大功告成!”
  我走过去一看,还别说,他的字真是名不虚传,个个笔力雄浑,自有一种洒脱的意境。“恩,很有气概。哎,师兄,你的字是怎么练出来的呀?”我看得羡慕不已。
  “这个吗,我不是吹牛,没几年工夫是练不出来的。况且,书法是一门艺术,讲究的是发挥个人的特色。你知道吗,从一个人写的字,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
  “又乱侃了。那你分析分析,我是怎样一个人呀?”
  “你的字嘛,整体看来不错,但是大大咧咧的,缺乏一种灵秀之气。这就是说,你性格活泼,不拘小节,但是没有一般女孩子的文静羞怯。唉,要想你变成一个淑女,怕是没希望喽。”
  “哈,做淑女有什么好?吃东西要‘食无声’,不能开怀大嚼;开心的时候要‘笑不露齿’,不能尽情大笑;见到帅哥不能紧盯着人看大叫‘哇噻好酷哟!’;碰见兴奋的事也不能大声尖叫要捧着心窝装着晕倒……哼,做淑女有什么好呀?你爱做你去做,我绝对没有意见!”我给他一阵狂轰滥炸。你以为只有你的嘴巴会说吗?
  “我知道了。你不想做淑女,你想做俗女,是吧?好,有勇气,值得表扬!”他还鼓起掌来。
  “你别得意,你反正也不是什么君子。好了,部长,事儿都做完了,我先走了,只好麻烦你清理一下现场了。嘻嘻!”我望一眼他横眉怒目的样子,赶紧窃笑着走了。
  
                  冠军的风采
  第二天,我正在寝室里温习功课。电话铃响了,室友晓文接听,她冲我“喂”了一声,勾勾手指,我走过去,她神秘兮兮地说:“是你师兄哦,哈哈!”我伸手敲她一个爆栗,这才接过电话。
  “喂,卫蓝吗?”
  “是的,江岸呀,什么事?”
  “下午我们年级跟研究生有一场球赛,你来看吗?”
  “球赛?你要上场吗?”
  “当然了,我是队长嘛。”
  “哎哟,还真看不出来你那么厉害呀?”
  “你可别小瞧我,我是文武全才嘛。”
  “文武全才?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呢。”
  “哈哈,这吹牛的功夫是你居里二代调教有方嘛。记住要来啊。”
  “好好,我一定来。在哪里,足球场?好。两点?恩,我知道了。那么先预祝你们大获全胜罗!”
  “谢了。赢了我请你吃饭。Bye…Bye!”
  我刚转过身来,晓文就逼过来:“什么,师兄请你看球赛?哎哟哟,有问题,有问题!”
  我白她一眼:“不就是看他踢球嘛,有什么大不了。”
  晓文凑近我:“喂,你师兄长得怎么样,帅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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