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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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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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武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然后,他叹了口气,幽幽道:“那是因为,连我也被监视在内啦。”

柳琴姑娘一呆。

商武不是任何一堂之堂主,但是,他却是马公子身边专门为他跑腿的人,也就是民间所传说的狗腿子。

既然是狗腿子,那么,获得主人的信任,自然非同一般,远胜他人。

可是,连一个整天围着他打转,为他忠诚做事的狗腿子都缺乏信任,那么,这个世上,还有让他信任的人吗?

这,貌似,不像是马公子的为人呀。

在“百晓汇”的人眼里,马公子儒雅,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绝非刚愎自用、任人多疑之辈,怎么,自打坐上了总舵主之位,便整个人都变了呢?

或许,只有一个理由:

那便是,马公子以前一直都隐藏着他的本性。

他为何要隐藏他的本性?

答案,自然是要坐上“百晓汇”的总舵主之位。

马公子不致仕途,不入商务,鲜露江湖,却致力于“百晓汇”,其目的又是为哪般?

柳琴姑娘和商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满满的恐惧。因为,这一刹那,他们同时生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只怕是,马公子窥视总舵主之位绝非一两天的事情了,由此可见,他处心积虑的坐上这个总舵主之位,绝非所谓的为杜默若总舵主报仇那么简单,而是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二人都不知。

他们只是知道,马公子显然绝对不允许谁背叛了他,背叛了,便只有一个下场:

死。

展惊鸿背着的右手转到胸前,手上拿着两支箭,弯弓搭箭。

他冷冷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就让我送你们一程罢。”

柳琴姑娘低声对商武道:“商武,你轻功快,待会你往暗处逃去,然后,找到三少。。。。。。”

商武笑了笑,道:“你的法子是错误的,再快,以你我现在的情况,也快不到哪里去,百步之内,根本躲不过他的箭。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

柳琴姑娘道:“什么法子?”

商武道:“我是男人,身体比较结实,待会儿,我凝布功力,把肌肉最大限度强化,抵挡他的箭,掩护在你的背后,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快速离开这儿。。。。。。”

柳琴姑娘呆了呆,道:“这就是你的好法子?”

商武点点头,道:“至少,你可以活下去,为我抱仇。”

柳琴姑娘冷冷道:“为何不是你为我报仇?”

商武笑笑道:“因为,你的‘大手印’比我厉害,报仇比较有把握呀。”

柳琴姑娘道:“那还是算了罢。这么多年,你关怀与我,却为我冷落和忽视了,如此一起死去,倒也算是对你有所补偿罢。”

商武摇头,道:“我严重鄙视这种补偿方式。我反对!”

柳琴姑娘强势道:“反对无效。”

“额,”商武苦笑一下,“你还是如此任性。”

柳琴姑娘笑了,柔柔的一笑,风情万种,妩媚无限,商武呆呆的看着,痴了。

“呀!”

展惊鸿愤怒了!

一个让无数江湖好汉闻名惧怕的“响尾蛇”,一个堂堂以击杀叛徒为己任的“暗堂”堂主,在他的夺命神箭之下,一对男女居然恰不知耻的没羞没躁的谈情说爱!

尊重一下咱的职业好不好?

柳琴姑娘和商武二人,倒是真的被他吓了一跳,双双转过脸来,古怪的看着他,虽然距离不短,且是晚间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是,展惊鸿绝对可以断定,他们想必是满脸的鄙视,他们的心里应该是如此想的:

你要射箭射过来便是,叫唤什么的,半夜三更,不嫌扰民么?

“喂喂,你是被宰的猪吗?”

——这虽是柳琴姑娘和商武的肺腑之言,却不是他们说的。

说这话的人,也是一袭白衣如雪,不同的是,此人脸庞黝黑,好像刚刚从煤矿里面摔了一跤爬出来的。

展惊鸿立刻把手上的弓箭转移了目标,定格在右边的方向。

那个黑脸的青年也是站在屋顶之上,距离他展惊鸿仅仅三丈左右。

展惊鸿极是吃惊!

三丈距离,可以说是几乎近在咫尺了,他竟然全然没有感觉,此人是何时到来的。

如果,此人不说话,等着自己射箭出去,他趁机对自己出手,那么,是不是非常危险?

“你是谁?”

“端——木——白。”

“端木白?江南三剑之中的端木白?”

“好说,正是在下。”

二八四章 读书和爱情毛线关系

江南三把剑,紫衫于康,黑面神端木白,和南宫世家的南宫柏林少爷。?

或许,南宫柏林乃自杀而死,死的有些窝囊。

但是,江南三把剑,任何一人,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从来没有任何人质疑过。

展惊鸿瞳孔收缩,在深深吸气之同时,双手运动,扎扎声中,拉弓满弦。嘴里尽量放缓语,减少真气消耗,轻轻道:“端木白,这是我们自己的家务事,你还是少管为妙。”

端木白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却居然雪白雪白的,彰显了他是一个没有抽烟的好孩子形象。他笑道:“我看见的是人家一对情侣在谈情说爱,你却要做那棒打鸳鸯之恶事,我看不惯,就是要管管,你待如何?”

展惊鸿冷冷道:“好好,我早对江南三把剑仰慕已久,今夜,倒要一偿夙愿罢。”

端木白淡淡道:“如你所愿。”

说话之中,他的手霍然一振,插在腰间剑鞘之中的宝剑竟然随着他的手势桑的一声龙吟跃出鞘来,他的手一握,便把宝剑握住了。

以意引气,以气领器?

这是接近传说之中的剑仙以气驭剑技术呀,怎么可能?

展惊鸿几乎惊呆了。

虽然,他知道江南三把剑的确非常的强,但是,最多也就是跟自己相差无几,即便是高那么一点点,也可以通过弓箭的远程打击技术将之拉平,那样的话,即使是不敌,也可以从容离去。

然而,端木白的境界实在已出了他的估算太多太多了,他真的很困惑,莫非,江湖传言有误?

江南三把剑的剑术已经接近了隐世的几位大神了吗?

他自然不知道,梦同学于扶桑山洞之中救治北上枝子姑娘时候,遭到如伊夫人的火山掌袭击,在生死边缘,他体内的佛门之真气和柳生家族的霸道气劲在自保之中,意外被强行融合一体,“岁月之刀”大成,境界也无端端被推上高峰。功力和境界都上去了,眼界自然开阔,很多曾经困扰着他的学术疑难症结,随之被一一解锁,豁然开朗。梦同学有了极大的成就,他自然乐意和他的小伙伴们分享他的经验和成果——毕竟,个人上的单独进步,那将是非常寂寞而孤独的。所谓朋友,便是朋朋上进,只有大伙的境界上来了,犹如群山交会,才可以有共同的语言,友谊才会永恒。

好像于康、端木白这等一流高手,他们原本就聪明绝顶,悟性极佳,否则,也决计不能在年纪轻轻便在江湖之中获得那么大的名气。而,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突破境界的瓶颈,所缺的,便是一个不曾经历的新理念。而恰恰,梦同学的经验,宛如久旱逢甘雨,适时的注入了他们的灵魂,使得他们破茧而出,获得全新的蜕变。

展惊鸿当然不知,他只是知道,这些传说之中的东西,也就是传说传说而已,大家都是一般年纪,莫非他还逆天去了不成!

最多,也就是一些喧哗取众的障眼法罢了。

“响尾蛇”,百步之内,箭无虚!

崩!

嗤嗤!

弦鸣箭至!

不过,当两支劲箭射到端木白面前之际,忽然分作四支从他的脸庞两边掠过去了,其实,却是被一剑劈开了两半。

两支箭是同时射的,而端木白居然也能够同时剑劈两支箭,度之快,可谓恐怖到了极致!

展惊鸿面色大变,右手反拍剑壶,剑壶中剩余的八支箭窜起,他一把握住,全部架上弓弦,弯弓——

蓦然,一抹冷光从天而降——

——崩!

——却不是射箭的声音,而是,弓断了!

一剑断弓。

展惊鸿疾退,脚下过处,哗啦啦的踩碎了大片瓦块,这却不是他的轻功差劲,而是迫于无奈要卸去手臂传来的巨大力道,否则,他不认为他的心脏还可以继续跳动。

“再来!”

又是一道剑光划破苍穹。

“来你妹!”展惊鸿忍不住骂街了,这种霸道之极的剑法,一招品尝品尝也就罢了,非得整个你死我活的,你以为我活腻了是不,你爷我还年轻,去年娶的媳妇,还没有出个娃呢,你想我绝后吗。。。。。。

可是,江湖,从来不是个讲理地方,他的念头还没有完,他的生命已经完了。

铮!

尽管,他已在后退之时便取剑在手,也及时的格挡了,然而,也不知是这柄剑是哪个地下工作坊的假冒伪劣产品,遇上端木白的剑,仿佛豆腐做的一般,嗤的声被劈断了,殃及鱼池,连累了后面的脑袋也被无辜一劈两半。

唉,果真是绝后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柳琴姑娘问端木白。

这个问题,端木白没有回答,大家都不是愚笨之人,有些东西,知道便可以了,用不着说出来。

柳琴姑娘点点头,轻轻道:“我们欠三少一份情。。。。。。”

商武忍不住轻轻一叹,道:“是呀,三少的大恩大德,我们。。。。。。”

端木白淡淡道:“走罢。出城再谈。”

柳琴姑娘不无担心道:“出城?以我俩的伤势,怕是大打折扣,越不出城墙了。”

商武点头同意。

如此深夜,城门紧闭,本来以他们的轻身功夫可以翻墙过去的,但此际,怕还真是力有不逮。

端木白淡淡一笑,道:“看来,两位,还真不了解三少呀。”

他抬手弹了个响指,一辆马车便骨碌碌的从街巷深处奔驰出来,然后,在三人面前停驻。

端木白道:“你俩只管坐上车,他会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疗伤。”

车把式跳下来,柳琴姑娘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愕,道:“阿大?”

年轻的车把式露出一丝憨笑,道:“姑娘见过小子么,真是运气,呵呵。。。。。。”

柳琴姑娘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其实,“百晓汇”把白马村的消息给几方人传递出去之后,他们又岂能不在暗中观察呢?

端木白不跟他们墨迹,转身就走。

阿大道:“端木公子,三少已经不再‘宏源商行’啦。”

端木白微微一愣,扭头问道:“哦?眼下京城那般乱,他居然又甩手啦?”

阿大道:“三少说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端木白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道:“明明可以自己做的事情,非要跑千里之遥,还不是舍不得老情人,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他那种死要面子样子。”

阿大无言以对:“额。。。。。。”

他心里暗忖着:估计,全天下,也只有端木白一人说梦家三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啦。

其实,他却是有所不知,在遥遥的千里之外,还有一个人心里也是如同端木白一般认为:梦先生,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持如此意见之人,乃苗家五毒教的龙魂鹄。

再次深入苗疆的梦同学,在第一时间,见的人居然并非他的女Boss,而是做贼一般,悄悄的找到龙魂鹄。

虽然,龙魂鹄的妻子是被他梦同学所救,龙夫人极是感激而益热情;但是,一码归一码。苗家的蛊毒天下闻名,而苗家子弟却又是性格率直,这无疑是两个反方向的极端糅合在一起,让苗家子弟的人格魅力被充分彰显了出来。

尤其,当梦同学道明来意之时,龙魂鹄几乎要把大海碗扣上他的脸。

那个气啊!

想当初,连妻子身中苦长老的独门蛊毒,他梦先生都可以瞬间解决掉,世间,又有何等蛊毒能够难的住他的?

他明明是以此为借口,想见崔罗莎教主就是了,偏偏要转弯拐角的,这,这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吗?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是爱恨分明,恨便恨,爱就爱,哪里来那么多弯弯曲曲的道理?

结果,还是龙夫人适时拉住她丈夫的手,大骂他没读书,连那么深度的爱情都不懂。

龙魂鹄气呼呼道:“读书多少,跟爱情有毛线关系。”

梦同学不得不同意,古时候那些才子佳人的神话,果真是欺骗了无数有志青年,只有到了梁山伯情殇而殁,祝英台撞死墓碑之下,双双化蝶而去之后,才警醒世人,有些时候,现实就是如斯残忍,当一份爱情被利益驾驭的时候,爱情里面,只有价值观,真的,跟读书多少,没有关系。8

二八五章 把我绑架了

或许,龙魂鹄的话不无道理,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爱便爱的洒脱,当恨便恨的决绝,此方不负七尺昂藏,男儿铁血阳刚气概。

于是,梦同学硬着头皮来到了崔罗莎的石室。

石室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桌一椅之外,连多一张小板凳都没有。

不过,地板上铺着朱红波斯地毯,倒是非常干净,应该坐之上面没有什么问题。

但让人郁闷的是,椅子旁边,居然烧着个炭炉,炭火通红通红的,假使某些火星儿迸溅出来,引起火灾,又或是烧坏了地毯,那岂非殊为可惜?

偏偏,那唯一的椅子,蜷缩着一个女子,长散落,眼帘关闭,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之中微微颤动,仿佛遨游太虚之中,眷恋着沿途的美丽风景,欲罢不能。

——这个样子,倘若生火灾事故,会不会被烤成个美人猪,实在让人怀疑,也让人揪心。

娇姣的面容消瘦了,也憔悴了,仿佛一个受伤的精灵,独居一隅,自抚伤口。

满屋子都飘荡着浓郁的酒气,桌上的酒坛子侧翻,居然没有酒水流出,也不知那五斤酒被她全干掉了,还是剩余的酒水已被风干。

梦同学进来的时候,是把门“吱”的声推开,然后又是“吱”声关闭的,虽然那个过程很是短暂,但是,一个如似崔罗莎此等内功深厚之高手,警惕性之强,越感官触觉,原该有所感觉才是,可是,即便是由于门开闯入的那一阵夹带着深山寒意的夜风吹佛而过,也仅仅让她的长飘起少许,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依然没有醒来。

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多么痛的领悟。

没有结果的爱情,再多的灌溉,除了茁壮成长她的枝叶,靓丽了一片风景之外,挨得秋冬,最终还是枯萎,伤心飘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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