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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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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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闻言,深觉有理,一摆手,示意后面的人可以进城了。

老吏劝说完毕,又笑呵呵的跑到崔幼伯跟前,点头哈腰的解释:“那小子刚刚当差,有些认死理,冒犯了郎君,还请郎君恕罪!”

崔幼伯定定的看了老吏一眼,轻轻挑了挑嘴角,淡淡的说:“认死理没什么不好~”

说罢,崔幼伯又问了句:“你们可检查清楚了?确定无歹人混入某的随从中?”

此话一出,那小吏的脑门上也涔涔冒出冷汗,心里后悔不已:果然做得太过了,唉,想巴结别驾,却惹火了刺史……不过事儿已经做了,他就不能半途而废,只希望别驾看在他忠心的份儿上,能照拂一二呢。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吏连连叩头:“小的也只是依例行事,还请郎君勿怪!”

一边说着,一边嘭嘭磕头,引得四周的百姓纷纷侧目。

老吏见了眉头紧锁,他人老成精,哪里不知道小吏的心思。心里忍不住暗骂:这个痴汉,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你就算是为难了新刺史,郭别驾也未必知道你是哪个呀。

到时候,慢说是新刺史,就是他身边的侍从记恨上了你,随便歪歪嘴,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崔幼伯见状也眉头微蹙,旋即又舒散开来,冲着阿大使了个眼色。

阿大会意,上前两步抬起那小吏,气运丹田,努力扩大音量的说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明知咱们郎君是新任刺史,却还要逐一验看郎君的随从。郎君脾气好、气量大,不愿与你个小人计较……咱们一共三百人,你验了二百余人,如今却还说这种话,怎的,你瞧着郎君好性儿就敢放肆不成?!”

四周围观的人一听这话,纷纷倒吸了口凉气,忍不住蹬蹬往后退。啧啧,郭别驾的人又跟新刺史扛上了,看来以后湟水县又要‘热闹’了呢。

老吏见情势不对,忙上来打圆场,拉住小吏。自己却满脸是笑的帮他解释兼道歉。

“好了,走吧!”

崔幼伯不愿与个小人计较,拉过缰绳,翻身上了马。

阿大也忙跟着上马,双腿用力一磕,赶在前头引路。

有了这个插曲,崔幼伯的心情愈加阴郁,心中更是暗暗警觉。而跟随他的几个幕僚和学生也都面面相觑,暗道,看来此行颇为不顺呀。也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又是什么。

很快,事实便给了他们答案——铁将军把门!

一行人赶到州府所在的巷子,行至大门前。却发现衙门的大门紧锁,竟连个留守看门的门吏都没有。

崔幼伯皱眉,这郭别驾未免欺人太甚呀!

他明明提前一日便命人进城送信,且送信的人也见到了郭别驾,当时。郭别驾虽没有说什么,但如今却弄了这么一出,很显然是极不欢迎他这个新刺史呀。

望着紧闭的衙门,耳边传来四周路人的窃窃私语,崔幼伯的眉心纠结一片。

“郎君,这狗贼欺人太甚。奴、奴这就打上门去首长大人;娇妻来袭最新章节!”

阿大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他咬着腮帮子,五官扭曲的恨声说道。

他的话音方落。还不等崔幼伯做出反应,从人群中跑过来一个三十多岁门吏打扮的人。

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崔幼伯马前,躬身行礼:“敢问这位郎君便是新来赴任的刺史崔郎君吧?!”

崔幼伯挑了挑眉梢,淡淡的说道:“某正是崔幼伯,只是不知鄯州发生了什么要事。竟连府衙的大门都关了?”

虽然衙门也有下衙的时间,但衙门的大门口始终都有人看守。

而似眼前这种衙门大门上锁的情况。确实罕见!

那门吏似是没听出崔幼伯话里的讥讽,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足足耽搁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断断续续的说:“好、好叫崔郎君知道,近日时有匪贼祸乱百姓,郭别驾甚是忧心,便去请折冲府的府兵帮忙……”

而大唐实行的是府兵制,府兵并不是职业军人,平常的时候都正常劳作,只在冬季忙完了农活才会集中起来训练。

鄯州治下三县,设有一个折冲府,府兵一千三百余人。如今正值秋收,府兵们都在家中收割粮食。

如今有小股的盗匪(崔幼伯事后猜测是突厥人假扮的)集结起来骚扰县城百姓,劫掠官道上来往路人的财物,甚至是杀人越货,情况十分严重。

单靠府衙的差役,无法荡平这些盗匪,郭别驾便请折冲府征集府兵前来平贼。

但新召集的府兵疏于练习,让一些做惯了农活的田舍汉去对抗野蛮悍匪,哪怕他们手里有武器,也是让人去送死。

是以,在平贼前,折冲府便统一组织新府兵操练。而今日是操练的第一天,为了表态,郭别驾便带领府衙所有的官员去折冲府的营地坐镇。

“……昨日郭别驾接到郎君命人送来的信,很是为难,但操练一事已与折冲府李都尉说定了,倘或临时改期,实在不妥……”

那门吏絮絮叨叨的解释着,他的那番理由,听着冠冕堂皇,实则不堪推敲。

难道郭别驾不率领众官员前去观礼,折冲府的府兵就不操练了?

难道那李都尉这般不通情理,推迟一日都不肯?

好吧,退一万步讲,以上两点都无法改变,那么郭别驾出门前,就不能留两个书吏或是门吏接待新刺史?

而郭别驾偏偏给崔幼伯留了个空无一人、大门紧锁的衙门,足见他对新刺史的不喜欢、以及蔑视!

没错,崔幼伯掩在袖子里的手握得紧紧的,旁的事他都只是猜测,但这一点他却非常肯定:郭别驾并没有把他崔幼伯放在眼里!

深深吸了口气,崔幼伯道:“哦,原来如此,只是不知折冲府的驻地在哪里?距离府衙几何?”

门吏眉心一跳,暗自猜测:咦?新刺史这么问,是不是想直接赶去折冲府的营地?

ps:二合一!

ps:

pps:看了亲们的评论,某萨也发现最近几章的感觉有些不对,这两天便将第四卷和大纲重新看了一遍,调整了下思路,还请大家继续关注,有什么问题还请及时提出,谢谢哈!

第282章 新刺史(一)

“好叫崔郎君知道,折冲府的营地位于城郊张家村,距离县城并不远,”

门吏清楚郭别驾的心思,他也很想顺着别驾的意思告诉崔幼伯营地距离县城非常远,以便打消崔幼伯现在就想赶去营地的想法。

因为别驾的命令是,让崔幼伯在府门前受够了为难,最好是等到明日,再‘提醒’他去营地寻人。

但,门吏很聪明,他在州府衙门混迹多年,自是知道似他这种小人物的生存之道。现在的情况很明显,郭别驾这条地头蛇想与京城来的强龙新刺史较量,两位神仙打架,他们这群小喽啰还是远远的躲在一边观战就好。

门吏也不是没想过投靠某一边,然后混个心腹当当。

但现在的问题是,郭别驾那边经营多年,身边的心腹已经很多了,他根本就靠不上。然而转过来投靠新刺史,他又没有什么信心,所以,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两边不得罪。

想了想,门吏又补了一句,“距离虽不远,但现在的天色——”

说着,他还故意抬头看了眼偏西的日头,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新刺史嗳,咱们别驾不想让你去营地,您还是乖乖的待在城里吧。

崔幼伯挑挑眉,他是何等的聪明,哪里会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嘴角微翘,露出一抹习惯性的微笑,他点点头,道:“唔,时辰确实不早了,咱们也该进去了!”

言罢,崔幼伯还冲着那门吏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开门。他的意思也很明白,既然郭别驾留门吏传话。想来留他负责‘接待’自己这个新刺史。

哼,只留一个门吏‘迎接’自己,这位郭别驾真是好大的架子呀。

崔幼伯一边等着门吏上前开门,一边暗自腹诽。

不想,那门吏却让站在当地,满眼的尴尬,他搓着双手,嗫嚅的说道:“那、那什么,小人、小人只是负责传话,并不是守门的门吏。”手上也没有钥匙。所以——

“放肆!你、你个小人,竟敢消遣郎君?!”

阿大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揪住门吏的衣襟,手上用力,竟直接将人提了起来。

“崔、崔郎君见谅,属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门吏艰难的伸出双手用力去掰那只箍在自己脖颈上的壮硕大手,嘴里还不停的告饶。

崔幼伯似是没看到这一幕。他扭头看向那紧闭的大门,忽然转头在远处围观的人群中扫视一圈。就在方才,他感觉到有数道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那种关注,绝不是市井百姓看热闹的那种关注,而是一种类似监视的偷窥。

他锐利的目光逐一扫过围观的百姓。果然,让他发现几个闪躲的身影。

看来,那位郭别驾还派了人在暗中观察呀。

崔幼伯虽还没见到郭别驾本人。但在他的心底,他已经隐隐给这位未来的佐官记了N笔帐,并且也暗暗决定,他日定将这些帐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不过,现如今最要紧的却不是下决心什么的。而是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至少他要进入衙门吧。

如果今日他任由郭别驾的打脸行为。那么以后他就甭想在鄯州立足了,更不用说做出一番成绩来。

几乎是雷电火石般,这些念头在崔幼伯的脑中一闪而过,不过是须臾的功夫,他便有了主意,只见他往后退了退身子,让开府衙的大门,冲着队列后侧的崔家部曲一扬下巴,淡淡的吩咐道:“过来个人,把门打开!”

语调不轻不重,但其中却隐藏着坚毅和果敢。

崔幼伯此行共带了一百余名部曲,其中领头的是大管家崔忠的儿子崔德芳,这人二十出头,身体壮硕,听到这话,麻利的从队列中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把锋利的横刀。

只见崔德芳行至大门前,抽刀出鞘,用力朝那铜锁一挥,哐当一声,火花四溅,大拇指粗的锁柄竟被齐齐斩断。

崔德芳得意的将横刀举在面前,冲着毫发无损的刀锋吹了吹气,心里暗道,真不愧是铸刀大师的得意作品,当真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呀!

接着,崔德芳把到小心的收入刀鞘,向前跨了一步,双手用力一推,沉重的府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这时,又从队列中走出十七八个部曲,他们排成两列,手里都握着横刀,步履矫健的越过门槛,飞快的朝里面走去。

而崔德芳则守在门边,待收到前行探路的部曲的手势后,这才躬身对崔幼伯道:“郎君,请!”

崔幼伯见状,满意的点点头,他一撩下摆,抬步向上走去。

缓缓的踏上几个台阶,他才似想起身后的门吏,顿住身形,他头也不回的轻声道:“看来湟水县果然匪患横行,连州府衙门都畏惧其势、锁门不出。唉,也罢,某既为一州刺史,哪怕明知匪患可能会冲击府衙,某也断不会为了一时安全而弃府衙于不顾。”

后半句话说得慷慨激昂,大有与府衙共存亡的气势,只听得人群中的几个人影眉头紧锁——这新刺史是什么意思,强行破除府衙大门在先,接着又故意歪曲‘事实’,只把郭别驾说成了畏惧匪患而舍弃府衙的懦弱小人?!

崔幼伯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轻轻一摆。

阿大会意,猛地松开大手,那门吏‘哎哟’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在场众人却无人管他,纷纷跟着崔幼伯的脚步,直接开赴衙门。

不多会儿的功夫,二三百人都进了衙门,门外只留些一个捂着屁股哀声连连的门吏,以及一群面面相觑的围观百姓。

一盏茶后,衙门里走出四五个身着甲胄、手持横刀的壮汉,他们走到大门旁,分列两边,仿佛门神一样守着大门。

再接着。陆续又有三四十个身着小厮服饰的年轻小郎,动作麻利的来到马车前,将马车赶到衙门的后街。

那里是刺史宅邸,崔幼伯的家眷虽没有跟来,但他身边也带了一大群人,这些人不好住在衙门里。

围观的百姓见状,纷纷起了好奇之心,远远的跟在马车后面,小心的看着热闹。

十几辆马车缓缓来到衙门后街的刺史府邸前,车夫勒住缰绳。几十个小厮跃下马车,只见他们分作两组,一组十来个人先行一步进入宅邸。宅院的大门依然是铁将军把手,不过小厮们已经得了主人的吩咐,直接抡起斧子将铜锁砍断。

接着,十来个小厮扛着斧头、扫把等物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院子。

剩下的二三十个人则两个一伙,将车厢里的大小箱笼都抬出来。一个个整齐的堆放在大门口。

两刻钟后,先行进入打扫、收拾的小厮满身灰尘的走了出来,他们也没有耽搁,两组人马汇合起来,开始忙着往里抬行李。

整个过程只用了一个时辰,三四十个小厮利索的将行李全都抬进了院子。期间,并没有管事模样的人在一帮指挥、呼喝,几十个人却训练有素的忙活着。无人喧闹、无人偷懒、无人谈笑。

跟过来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咋舌,暗道:“啧啧,不愧是博陵崔氏呀,连家中的粗使仆役都这般有规矩!”

而站在人群中的几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却满脸阴郁,他们继续围观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宅邸里冒出袅袅的炊烟,甚至飘散出淡淡的饭菜香味儿。他们才悄悄的溜出后街,七拐八绕的进了一个巷子,然后寻到某处大宅,将拴在门前拴马石上的马解下来,纷纷翻身上马,一前一后的朝城外奔去。

城外,湟水山谷的某处山坳里,湟水折冲府的营地上,最中间的一座房舍中,正有七八个行伍出身的壮汉推杯换盏。

主位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他们全都褪去外袍,挽起袖子,扯开领口,端着浅口碗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两人一边喝着,一边得意的说着什么。

小的那个说:“呵呵,还是阿叔厉害,一上来就给那崔家小子个下马威……哈哈,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啧啧,是还在城门口被检查呢?还是傻呆在府衙门口不知所措?嗝~~”

说着,他还很是豪爽的打了个酒嗝,然后继续道:“阿叔,你说那小子会不会当场被吓住,然后苦哈哈的跑来求阿叔‘帮忙’?”

老的那个则故作高深的笑道:“这有什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靠着个女人才混到如今地位,能有什么本事?我料定他明日就会跑来求和,到时候,我定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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