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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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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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语塞,纷纷把视线投向平安。平安还在寻找‘奸夫’,根本没看到众人的目光。

萧南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仿佛才发现平安,讶然道:“平安,你、你这是做什么?对了,刚才我迷糊间似是听到了有人喧闹——”

萧南轻轻拍了记额头,扭头向外喊道:“红花,红蕉,到底出了何事?大家来寻我,你们竟也不通传一声,让我险些失礼!”

听到‘失礼’二字,被平安唤来的贵妇们不免讪讪,心中不住的埋怨:平安郡主也真是的,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把大家唤来,还说什么‘看好戏’。看个p好戏,大家齐齐在襄城郡主跟前失仪,真是丢死人了。

不过有心思敏捷的,已经开始行礼赔罪:“郡主恕罪,妾身失礼了!”

大家见状,也赶忙行礼道歉。

平安不死心的转了又转,又命人去回廊两侧检查,反复确定了好几遍,仍是没有找到她预期的那个男人。

“算了,方才我觉得有些困乏,见这里还算僻静,就倚着柱子小憩了一会儿,不想却惊动了大家,”

萧南见众人面露惭色,而平安则一脸阴郁,她心中冷笑不已。

她知道,如果刚才李荣没有迅速离去,让这些人看到了他,就算她们两人都衣冠整齐,众人也会胡乱猜想,在这些人的恶意猜度下,她的名声将会臭到地沟里,且还会连累子女。

思及此,萧南绝不会放过这些人,更不会放过首恶。

微微皱起眉头,萧南故作不悦的询问:“平安,你到底在找什么?难道是怀疑我拿了你什么东西?还引着大家来搜赃?若真如此,我们现在就去汤泉宫,当着皇后殿下的面儿,我把衣服脱了任你搜检,如何?!”

平安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如果抓到了‘奸夫’,她早就吵着去见皇后了。

可现在,别说个男人了,就是连只公蚊子都没有,此时去见皇后,她立刻从原告变为被告,没准儿为了安抚萧南,皇后殿下还会重重的罚她。

皇后罚她还是小事,更可怕的还有自己的阿耶,一想到前些日子阿耶对她的反复叮嘱,平安就忍不住害怕。

不行,不行,这件事决不能闹大,否则自己定会死得很难看。

可让她跟萧南低头认错,她、她又拉不下脸来,最后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而众人呢,听到萧南前半句的时候,还松了口气,暗道襄城郡主果然大度,这次的事儿算是揭过去了。

随后,萧南说出‘搜赃’两个字的时候,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糟了,襄城郡主把她们归为平安郡主一伙了。

想想至今还在榻上躺着的霍娘子,被平安挑唆来的贵妇们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再次看向平安的时候,眼中的埋怨和怨毒再也无法遮掩。

平安此刻心乱如麻,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萧南的质问、众人的怒视,以及事后的惩罚,仿佛一块块大石压在她的心头。

最后,平安心一横、牙一咬,一把扯过贺兰娘子,“都是她,都是她胡说八道,她说表姐在回廊下待了许久却迟迟不出来,许是有什么不妥,我担心表姐,这才、这才——”

萧南挑起右眉,唇边满是嘲讽的笑容,似是在无声的说:你当我是傻子吗,连这样蹩脚的理由都相信?“

平安说不下去了,只用力推搡着贺兰娘子,意思再明白不过,她这是逼贺兰娘子主动抗下责任。

贺兰娘子脸色煞白,浑身无力,像只没有生命力的破娃娃一样被推搡来、推搡去,她惧怕的同时,也涌起无尽的悲哀。当人马前卒,果然要有当炮灰的觉悟。

哆嗦着双唇,贺兰娘子闭上眼睛,绝望的说道:“都、都是妾身的错,冲撞了襄城郡主,还请郡主严惩!”

心里的的小人已经泪流满面,报应呀,真是报应,如果不是自己起了歪心思,想借襄城郡主巴结平安,此刻她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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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说客(一)

“嘶~~~好狠心的女人?平安未免太凉薄了吧?!”

贺兰娘子自叹自悲的时候,围观的众贵妇也忍不住在心底感慨。

在场的诸位没一个是傻子,平安此举意欲何为,她们都心知肚明。

其实吧,在不伤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免费看场好戏,冷眼瞧瞧皇后赞过的‘贤妇’的丑事,她们也很乐意。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般奇特,说起来,萧南的人缘不坏,与在场诸位也没有什么冲突(除了平安),但她们还是不介意去围观一下萧南的‘奸情’。

原因很简单,过去萧南的名声不好,其彪悍泼辣的指数在贵女圈里都最高的,曾一度是在场贵妇们俯视、说笑的谈资。

如今,不过堪堪数载,萧南竟摇身一变,由一个众人暗自嘲笑的‘泼妇’‘恶妇’变为皇后交口称赞的‘贤妇’,更有成为京中杰出贤妇典型的趋势。

而她们呢,也由原来的俯视变为仰视,两者间巨大的落差,让她们很是不爽。

这种心态可以称之为‘嫉妒’,说得难听点儿就是‘眼红病’。

不知不觉间,她们竟隐隐有种渴望,希望有人能剥去萧南的华美外衣,让她在世人面前出出丑。

是以,方才平安命人去唤人的时候,她们几个才会积极的跑来‘围观’。

只可惜,好戏没看到,反而招惹了萧南的怒意。

看着萧南冷冷的嘲笑,众贵妇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再一次暗暗咒骂平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这会儿,亲眼瞧见平安将贺兰娘子推出来顶罪,众人又忍不住一阵阵的心寒——平安这人,不可交呀!

恰在此时。长孙家的主母得到消息,领着一群侍女走了过来。

“咦?大家都聚在此处作甚?”

长孙娘子早就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始末,不过今日她是主人,在她家的宴会上,她可不想流出任何不好的传闻,更不想让人嗤笑她办事不利。

凌厉的双眸掠过平安和贺兰娘子,转到萧南和众人身上时,已经变成了温柔和缓的春风。

只见她略带自责的说笑着:“可是方才我准备的歌舞不好,大家都不喜欢?哎呀,咱们又不是外人。若是不喜欢,大家只管说出来嘛。你说是不是,乔木?!”

说着。长孙娘子亲昵的拉住萧南的胳膊,说道:“走走走,前头的伎人们正在准备,下一个是你最喜欢看的《大面》哦,阿晼欲舞兰陵王呢。你若是不在场,我真怕她会撂挑子。”

一边说着,长孙娘子一边拉着萧南往前厅走。

萧南没有拒绝,跟着笑道:“哦?阿晼要舞‘大面’,那倒要坐下来一观。只不过她的舞技……呵呵,舅母也是。怎的任由她胡闹?”

不是萧南决定放过平安她们,而是长孙家的面子,她还是要顾忌的。

并且。萧南很确定,即便自己就此揭过这事,长孙家也不会善罢甘休——平安在长孙家的宴会上生事,不管她针对谁,首先她就没把长孙家放在眼中。

别看长孙无忌在皇后的压制下。辞去了所有的实职,但他现在还领着司空的头衔。正一品。

再加上他是国舅,又是圣人的发小,有着随时可以进宫的特权。遇到什么事儿,都不用刻意告状,只在圣人跟前歪歪嘴皮子,就能把得罪他的人碾成渣渣儿。

且由他举荐入仕的官员不止凡几,他本身又是陇西贵族的代表人物,哪怕是当朝首相也不敢慢待他。

另外,在身份上,他是太子等诸皇子的舅舅,慢说是平安,就是太子在长孙家也不敢摆储君的架子。太子和诸皇子都明白,以长孙无忌跟自家老子的关系,以及他在朝中的权势,有七八分的把握可以影响未来新君的人选。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得罪长孙家,绝对是不智的。

望着长孙娘子和萧南相携而去的背影,平安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的政治敏感度可能低了点儿,但起码的智商还是有的,而且长孙娘子方才投递过来的严厉目光,已经充分说明了长孙家的态度。

一想到父亲暴怒的样子,平安就忍不住的颤抖,此刻,她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什么报仇呀、什么出气呀,统统都丢到了一边,她只想着怎么回去度过太子那一关。

至于贺兰娘子,她的脸色更加灰败——没攀上平安郡主,平白得罪了襄城郡主和长孙家,她用脚趾头想也能预见自家悲惨的未来!

而其它的贵妇们,心里也忍不住打鼓,因为长孙娘子只顾着招呼萧南,根本就没有理睬她们,除了最初含糊的说了句‘大家’,随后人家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给她们。

这、这是不是意味着,长孙娘子也怪上了她们?!

想到这里,众人齐齐脸色一变,顾不得旁人,她们飞快的跟上长孙娘子和萧南,努力想加入到两人的谈话中,拼命调节气氛,不令长孙娘子迁怒与她们。

呼啦啦,大家拥簇而出,眨眼的功夫,热闹的回廊立时变得悄无声息,只留下平安和贺兰娘子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时近黄昏,长孙家的宴集才告结束,萧南领着玩儿得尽兴的灵犀告辞离去。

长孙娘子客气的一直送到别业大门外,临告别前,她别有深意的对萧南说:“招待不周,怠慢之处还望乔木勿怪。”

萧南微笑还礼,“舅母太客气了,呵呵,今日我和灵犀都玩得极好,对不对,灵犀?”

灵犀扬起小脑袋,眉眼弯弯,笑得很是可爱,她用力点头,道:“嗯,小二娘对我极好,其它小伙伴们也非常和气,舅祖母,以后我还能来找小二娘玩儿吗?!”

长孙娘子弯下腰,与灵犀平视,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脸蛋儿,笑着说:“当然可以,我和小二娘欢迎灵犀随时来玩儿哦!”

“谢谢舅祖母。”灵犀乖巧的行礼,可爱的小模样引得两个大人不禁莞尔。

有了这个小插曲,气氛愈加和谐,宾主皆满意的相互告别。

次日,长孙娘子去汤泉宫给皇后请安。她进宫没多久,皇后便下了旨意,说平安郡主旧伤未愈,让她安心在别业养病。

至于何时能‘病愈’,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估计在她出嫁前,她甭想出来了。

其实也是平安幸运,有个得宠的阿娘,再兼之她已经定下婚期,夫家虽不是顶级权贵,但也是京中有名的望族,皇后这才没有下狠手。

否则,以她犯下的过错,足以让她去感业寺跟自家姐姐作伴了。

皇后的旨意一下,众人心中都有了决断。

下午,萧南便收到了不少请帖和礼物,请帖多是请她去赴什么赏花、斗诗宴,礼物呢,则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送来。

不管表面上用得什么名义,萧南和送礼的人都明白,这是为那日之事赔礼道歉。

对此,萧南并没有多说什么,送来的礼物,她照单全收。为毛不收,做错事的又不是她,那些人虽没有看成热闹,但她们却抱有这样的心思,这让萧南很不爽。收她们这些礼,权当利息了。

至于要不要原谅,唔,这个还需要考虑,萧南自认为不是个以德报怨的圣母,适时的给她们些教训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现在萧南并不准备动手,因为长孙家已经动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接连有几位贵妇被皇后申斥,理由都是现成的:奢侈。惩罚倒也不重,抄写女诫而已,但让贵妇们不安的是,皇后对她们的印象彻底崩坏,以后再想扭转,就千难万难了。

这些与萧南无关,近两天她正琢磨着如何去当说客呢。

倒是崔幼伯,暗地里从他的眼线那里得到了情报,知道娘子又险些被平安等一干贵妇为难,心里火大的同时,又隐隐失望——萧南什么都没对他说,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他的能力呀。

看着娘子客气的笑容,崔幼伯无力又悲哀,旋即,他又充满斗志,他以后定要好好努力,让娘子知道,他是可以让她依靠、让她信赖的堂堂伟男儿!

这日清晨,萧南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带着两个侍婢、两个女侍卫,骑马下了骊山。

一行五骑直奔京郊西北侧的感业寺。

她们行进的很快,下午时分,便赶到了目的地。

行至寺门前,五人翻身下马,玉簪打头前去叫门。

不多会儿,主持老尼听说襄城郡主到访,慌忙亲自相迎。

“无须多礼,我此行是来探望安同郡主的,还请大师通传。”

萧南没有客套,直奔主题。

老尼愣了愣,随即连口答应,亲自引着萧南去安同静修的庵堂。

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老尼跟门口看守的两个壮硕尼姑低语了两句,两个尼姑立刻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开房门请萧南进去。

萧南抬脚走近小院,走了两步,她又顿住身形,抬手示意身后的人退至门外,她一个人走了进去。

轻声进了小院的正屋,屋内,一个身着灰色尼姑袍服的女子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跟前的木鱼。

萧南站在那女子跟前立定,那女子似是没看到,头都没抬,继续有气无力的敲着木鱼。

萧南微挑双眉,旋即嗤笑出声:“表妹好兴致,大祸临头尤不知自救,还这般悠闲?!”

ps:一更。

第143章 说客(二)

安同的手一顿,手中的小木槌停在木鱼上方三寸高的地方,但很快的,小木槌又不轻不重的落在木鱼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仿佛没有听到萧南的话,她仍是头也不抬,继续刚才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

对于安同的反应,萧南并不吃惊,想来也知道,身为一个锦衣玉食长大的郡主,生母的出身虽卑微了些,但老爹是太子,安同注定是天之骄女。

事实上,在她前二十四年的生活中,她也确实过得极为恣意畅快,除了有个没什么出息却还花心下流的夫君外,她几乎没有什么不顺心的。

但,一切的美好却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堂堂郡主被逼着入了佛堂,每日里吃斋念佛、诵经敲钟,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足足近一年的时间,安同被囚在这个窄仄的小院里,连大门都出不去。

偏她的生母位分低、且又早亡,她的太子阿耶又忙着天下大事,压根儿就想不起还有个女儿在皇家寺院受苦。

安同在感业寺待了近一年,整个东宫,竟没有半个人想起过她,更不用说有谁来探看过她。

而韦家……安同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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